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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代人呀(31)一更(这代人呀(31)林雨桐是...)


这代人呀(31)

        林雨桐是完全没有觉得自己的自我介绍会被人记住。

        在电视上看节目,    不是后来放个视频,一点开就是开始,能从头看。有哪一档节目是刚刚好的,    你刚好从头看到尾的。难道不是一直拿着遥控在换台吗?

        广告太讨厌了!这个台插播广告,    我赶紧换下个台,看一会子觉得时间差不多了,    又回来。有些大热的节目或是电视剧,    要么中途上厕所去了,    要么中途去干点别的。专职看电视的会加大换台的频率,但老实的守着认认真真看广告的人不多,除非特殊情况。

        因此,看节目说我是谁谁谁的这种,    刚好开头的位置,很多人大概都没看。看了的未必记,    记的未必记得住。

        主持人的名字可怜巴巴的出现在屏幕上,    一行小字显示:主持人林雨桐。

        就连新闻联播的主持人,    有几成人一张嘴就能说出对方的名字的?那不都是后来才慢慢的知道了,哦!这个人叫什么什么。但这就属于一出来,大家认识这张脸,知道这是主持那什么什么节目的,但至于叫啥……对了,    叫啥来着。

        节目组就出主意,    “要不用个容易叫人记住的诨号。”

        比如:桐姐呀、小桐呀。

        小廖更是来了一句,“要不就叫彪姐吧。”他还像模像样的学,“大家好,    我是彪姐。”

        说谁彪呢?

        “用飙也行呀!”这个字更贴切一点,“大家好,    我是林雨桐,人称飙姐。”

        疯啦!

        但不可否认的,大家意识到一个主持人的品牌效应了。对外红不红,这个还需要酝酿,但是节目组自我感觉,应该是有红的潜质。因为热线电话添了好几部,还是不够。电视上公布的电话号码,成了中转站。

        电话打进来,接线员就会说,“你好,我帮你转×号机可以吗?”

        如今热线电话都是节目组内部人员在帮着接,对外需要招聘话务员了。

        话务员是一有底薪又好上手的工作,节目组内部都有人想憋着劲想把关系户推荐进来。但张组长这次把关严,“不能还没开始呢,就走偏路子。工作就是工作,别把关系带进来。”

        这事林雨桐不知道,她手里有好几个甄选出来的素材,编导正跟她商量,尽快得确定一个。

        林雨桐不掺和其他的事情,“我就是主持,选什么样的素材就什么样的素材。开始前给我看看就行。”

        编导的意思:“咱们是不是能商量一下,这个话该怎么说……对吧?这总在节目上放炮,也不是特别合适。”

        老放炮当然不对,可叫我跟你在这里研究稿子,你们也没给我那份钱呀!关键是,我当时就说好的,我只来一天,录制好就走人的。

        林雨桐就道:“您是有经验的,上次选素材就选的挺好的。我都听您的!”

        态度没问题,编导态度就和缓了,“商量着来嘛。”

        林雨桐指了指自己的脸,“我得在这个上面琢磨琢磨,上了镜头,这个长相是最直观的加分项。”

        也对!

        林雨桐就叹气,“以前也没想到会干这个,这个服装呀,化妆连同造型,都得定下来了。上一次太粗糙了。”

        听见的人都哈哈笑,上次那就是拼凑起来的草台班子,人家也是过来搭把手,怎么省事怎么来的。

        以后这可不行!化妆服装造型可以找人,但对皮肤的护理身材的管理,确实得靠她自己。

        张组长的就放人,“去吧!咱们明天要录制,给后期留够足够的时间。”

        好的!

        人一走,编导就扔下手里的本子,“现在素材都没定,明儿就要录制,这合适吗?”

        “只要嘉宾能到,其他的都好说。选近处的,派车去接。晚上录制都可以。小林在这方面很好说话。”

        她是好说话了,但我这本子怎么写的出来。

        “只要素材选定了,开场白还是老样子,你提炼一点精华出来给她参考,剩下的由着她发挥吧。”上次节目效果那么好,主要就是她的词色锋利。这不是编或者是提前演练可以来替代的。

        编导没言语,转身出去了。张组长忙着调度,也没在意。小廖追过去提醒张组长,“要是这么着,小林可就替代了编导了。”

        编导没那么重要了,他的气就不顺。

        张组长皱眉,“怎么不重要了?咱们拍摄时间短,甄选素材,理顺逻辑,提炼精华,这都是非常重要的工作。”行吧!回头我再跟编导沟通沟通。

        小廖回头又给林雨桐打电话,“林姐,我看编导的气性不小。你可得小心点,别小看这些人,要是出幺蛾子,也不太好应付。”

        林雨桐就有点小烦,这才哪到哪,一期节目而已,回头下面的勾心斗角就开始了。

        小廖跟着张组长过来,应该是打算更进一步的,结果还在打杂。而编导确实是有些不满,这是工作习惯的问题。团队需要磨合,这是正常的。但自己其实是在这个团队呆的最少的人。干完活走人的兴致,之前跟张组长就是这么说的。上次就是试,如今连合同都没签了,这团队背后又开始这个那个的。

        林雨桐听着,表示知道了。完了再没有说起来。

        是!她跟张组长熟悉,当初也是小廖接了自己的剧本转给张组长的,算是熟人中的熟人。可这来回传话,是好意?

        她挂了电话,心里摇头。

        其实团队比个人更重要,若是团队凝聚不到一起,她依旧觉得这个节目的前途堪忧。再则,她的印象里,这个省的省台一直属于保守的一类电视台。又个别的做的很好的,但这个呢……开先河的很多,很多好的创意都是在这个台首发的,但是都是如昙花一现,转眼就不见了踪影。倒是别的台拿了创意回去嫁接,却能做的很好。

        这应该是从上到下的风气问题。

        她无力去改变什么,与其费力在这种事情上,倒不如回去好好的琢磨自己的正事去。

        很快大家就发现,林雨桐是真的不管事,而且也不多事。她就做好自己的本分就好!衣服自己选的,形象自己搞。配给的化妆不能及时到位,她就自己给自己化妆。反正能不添麻烦的事绝对不麻烦人。

        要是晚上录制,她会带她老公来。茶杯子这些东西她老公帮着拿着。跟编导会有沟通,但现场发挥却不是沟通能沟通得来的。

        这一次录制的是一期关于赡养纠纷的案子,九十岁的老人,十一个子女,一个女儿,十个儿子,还都健在。女儿年纪最小,今年也五十岁了。打小就是小儿麻痹,腿脚不利索。一辈子没嫁人,也一直是她在伺候老人的。十个哥哥,没一个管过老人的,或是给过老人一分钱。结果呢,这个五十岁的妹妹几个月前检查无癌症,乳腺癌,身体肯定是越来越不行了。但是老娘除了耳聋一点,别的也还都好,身体康健。这小女儿就怕她走在老母亲之前,就找几个哥哥商量,意思是她要是没了,老母亲怎么赡养,大家坐在一起把这个事情定下来。老妈总得有人管吧?

        结果呢,十个儿子,最大的儿子七十二了,最小的儿子也五十多了。没有一个说有能力养老人的。这个说年纪大了,确实老了,他自己都在靠儿孙过活,哪里有能力赡养老人。那个说我高血压,高血脂,还有冠心病,再加上轻微的脑梗,我自己都管不了自己了,哪里还管的了老人。

        最后就无果了。

        这个小女儿哭的不能自抑,“我都想过,这要是实在不行,我买瓶安眠药,先喂我妈吃了,然后我在吃。要不然我不能放心老太太一个人……”

        事情可憎吗?

        可憎!该骂吗?

        该骂!

        编导这次用了心思了,台词都给林雨桐写好了,许多高级骂人的段子写了好几页。但是光骂解决不了问题的。

        来这个节目,首先得是没法子了,才来的。那些个儿子,也不知道节目组是通过什么样的手段把人都接来了,但来了,咱先得想法子把老太太的日后生活给安顿了。这个是前提!在这个前提下,不是非得要通过激烈的方式沟通的。这里面但凡有一个能唤起良知来,说是我来管,这事就行了。过后再骂那些无良的,这也来得及。

        不是一开始就非得放炮的。

        林雨桐给每个人说话的机会,你就说你有什么难处。

        老大也一肚子委屈,“养一个老娘,老娘还有低保,所实话,不吃我的,不喝我的。她自己还有四十平的房子住,伺候到死了,还白落一套小房子。就只从钱上来说,我不吃亏,那我为啥不养呢。”说着,他就指了指老二老三,“我们三个是一个爸爸的,我爸死的早,我七岁大的时候,我爸就没了。当时老二六岁,老三四岁,我妈扔下我们就没管。嫁给了当时我们家的邻居。按说离的近些,能方便照看我们。结果呢,我记得特别清楚,她端着碗在院子里吃饭呢,老三饿的嗷嗷叫的,我带着老三过去,她把门关了,把我们关在门外。我是背着老三,牵着老二,要饭长大的。对外,我不愿意说起这些事,但是吧,非闹的记者上门了,周围的人还以为我们家咋了呢?我家儿孙还要做人的,对不?所以我来了,来了就是为了跟大家说清楚,骂我狼心狗肺也好,骂我啥也好,我都受了。”

        林雨桐连忙摆手,“大爷,我得跟您道歉。是我们的前期工作没有做好,给您的生活带来不便了,更是打搅您的家人了。您说的这一点,我觉得您的理由成立。包括二大爷和三大爷,您们都有不赡养的合理理由。”

        虽然法律上暂时还不认可这种说法。

        编导在后面狠狠的摔了本子,这是很容易惹上官司的。你这种言论,是在跟法律叫板吗?

        这老二就道,“自从我大哥退休,我每个月给我大哥五十块的零花钱。多的我没有,但我记得我大哥带着我讨饭的事。”

        老三的日子过的应该也不宽裕,“我也一样,我每月给大哥五十块钱,想吃零嘴啥的,自己有钱买。孝顺我大哥行,但是老太太……我不记得她管过我的死活。”

        结果呢,老四到老七,情况差不多。二嫁到隔壁,生了四个儿子,日子也应该不是特好过。可这日子也没过几年,二嫁的男人被石头压断了腿,不能出门扛活了,她又抛下二婚生的四个嫁人了。嫁到镇上,结果三婚生了几个,嫌弃日子太穷,跟人跑了。结果跑了两年,又回来了,回来就带了小儿麻痹的女儿。三婚的男人也不要她了,她就在村里的破庙里安生养闺女。后来周围建厂了,是国家的企业。紧靠着省城,都成了工人。她也有了生活来源,还有一套厂里给分的老房子。

        如今城区发展的,当年的村子早已经在城市中了。当厂子却早已经倒闭了。一家子都是依靠厂子生活的,在九十年代,下岗潮来的时候,基本是下岗的下岗了,自谋生路的自谋生路了。这十一个子女,野草一样长大,要文化没文化,要手艺没手艺,都是靠卖苦力挣钱的。各自成家,也各自都有子女。但除了一直跟老太太生活的小女儿,十个儿子,哪怕是日子难,住房困难。可宁肯不要老太太将来的房产,也坚决不赡养老太太。

        错的在子女吗?

        说什么道理呢?

        说天下无不是的父母?

        “不是!”林雨桐坐在镜头前面,“父母抚养子女,子女赡养父母,这是双向的。法律仍在完善和发展,并不是一成不变的……”

        编导气炸了,这是全盘否定了他的工作。

        最后林雨桐跟其他人现场协商,帮着老人联系养老机构。房子可以协议给养老院,将老人养老送终之后,房子归养老机构所有。但子女对其有监督之权,确保老人能在养老院里安稳的度过余生。

        最后她以这句话作为结束语:世间万物都是有温度的,你给予了多少,便会收获多少。若是有人辜负了你,别怕,失之东隅收之桑榆。莫怕无人秉公道,世道人心不可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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