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得好，强扭的瓜不甜，真心难买我舒服。万事都讲究一个缘法，显然，你跟我们赤初訫暂时来说还没有师徒缘分。所以，你想收她为徒，需要等待合适的良机，双方没有间隙才行。”

  魔火凤一改之前的迫切和催促赤初訫拜师，端起架子，一副大家要讲道理的就事论事姿态。

  “你的意思是不同意赤初訫小女娃拜吾为师？之前的赞同不是真心实意，而是被迫的虚伪之言？”

  悟虚子脸色变得严厉，看着魔火凤眼里满是厌恶，“如此虚伪狡诈之徒，也配得到出淤泥而不染，赤子之心犹存的赤初訫小女娃爱慕？你果真不是正大光明之人，就算不是外魔邪妖，也是不喜见光的鬼怪无疑！”

  “卧槽你大爷！这老家伙真的是可恶至极！若不是老子现在实力不行，打不过你，就凭你现在明骂暗揭我老底的恶言，老子非让你真真切切的体会什么叫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垃圾悟虚子，垃圾天人道士，给本魔尊死成渣渣……”

  因为悟虚子的意有所指，虽是怒叱，却把魔火凤的真实情况给揭露，使得魔火凤心惊胆战的同时，也是怒恨冲天，内心魔念沸腾，在体内虚化了一个悟虚子，各种蹂·躏羞辱，才发泄（压制）心中火山爆发一般的仇恨。

  “悟虚子长老，我个人认为您说的好没道理！”

  就在魔火凤至极怒愤和憋屈，担忧悟虚子会直接对它动手，行道除魔之际，赤初訫再次出言维护道，“好坏乃人之常情，趋利避害也是人之本性，我方源哥哥时好时坏才是真人。他虽修道，但并不是天道，有普通人的情绪实乃再正常不过了。而且不说普通人，就是身为天人修为的悟虚子长老您，不也是有着好坏脾气，有着自我喜好和厌恶情绪么？”

  “……”

  一旁的苦菩提看着化身论道小能手的赤初訫，嘴巴大张，都能塞入一个大鸡蛋了。

  虽然他仿佛失去了一些记忆，记忆有点朦胧残缺，但在他的记忆里，赤初訫都是一个修炼小白痴，平常炼气炼意修人脉也是很没耐心，不是爱幻想，就是想着方源和讨论方源。

  因此，现在说的头头是道，犹如入道修士的赤初訫，简直就像是鬼神附体，跟他记忆中的赤初訫完全是两个人。

  “真是活久见！方源的道行深不可测，魔道双修且言道即能让人如闻大道之音，这个就暂且不提，赤初訫这小女娃只是一个法人五重，在之前不久还是武人四五重，如此道行，这简直比我还要高深一筹啊！而这才十八九岁，而我……大半辈子难道都修炼和活成了傻子不成？”

  壶卢听了赤初訫的话语，感觉这个道理自己以前都没有完全悟透，直到此时听到才恍然明悟。

  如此，这表明赤初訫的道修为，比他这个连悟两次道，有了一点道行的都要强，不可思议至极。

  要知道赤初訫法人五重，而且是被人强行提升的修为，连悟道前提的灵人修为都不是，不像方源，他虽然道行深不可测，但修为也深不可测。

  这是可以解释的通，是有逻辑的。

  但赤初訫这里根本就没有逻辑，完全无法解释的通。

  就像是一个小学生，只是学到一元二次方程，却连高中初涉及，大学才开始正式学习的微积分都会了，这你说神不神奇？

  诡不诡异？

  完全无法理解！

  也根本无法用常理和正常现象去解释。

  只能归类到神学和玄学的前世记忆或灵觉自明之上。

  然，这个世界本来就是奇幻玄化的神魔妖鬼佛人世界，如此又能归类到什么之上呢？

  老天降法？

  天道附体？

  一个小小的女娃，天道会专门去关注和赐福么？

  天道至公，对万物生灵一视同仁难道是假的么？

  等等！

  方源的道行不是更强大么？

  他为什么吞吞吐吐，完全没有之前的道意淡然，言出有道，大道如心象我音的效果？

  壶卢猛然醒觉，眼神认真看向魔火凤，竟发现魔火凤身上道气暗淡，渺渺无几，眼神含虚不定，气息不稳虚浮，完全就像一个没有道行的普通人。

  这……

  是他眼睛出现了幻觉，还是自己从头到尾，乃至现在都活在梦中？

  就在壶卢为陷入自我怀疑之中时，悟虚子忍不住仰天大笑，对赤初訫喜爱更甚，双眼灼灼生辉，犹如发觉了一颗璀璨的明珠，绝世的宝物，“好！很好！大好！你这个小徒弟，我悟虚子是收定了！都说良师难得，好徒易寻，但我却不这样认为，真实情况是良师遍地存，可算好徒的真好道苗，却渺渺无几，难寻难得！”

  “我很笨的，您老认为我是好道苗，可能会是老眼昏花产生的错觉也不一定，收我这个愚徒，反而连累您的有道声名。”

  赤初訫看似谦虚，实则真诚的不以为然，设身处地的为悟虚子考虑道，“况且您老要收我为徒，还得我方源哥哥真心实意的同意才行。”

  “我这人说一不二，说道即是真心语！既然主动认定要收你这小女娃为徒，我自然会想尽办法，让你真心实意答应做我的乖徒儿。”

  悟虚子坚决且固执道，“至于声名，我这人最不看重的就是声名，只看重道性，本心本我！所以你没必要有任何负担，也没必要为我去考虑，倒是你这方源哥哥……”

  说罢，他上下打量着身体紧绷，脸色僵化的魔火凤，皱眉道，“我这人说一是一，说二是二，既然对你这方源哥哥起了怀疑，要探察清楚底细，自然不会因为对你喜爱就破坏自我原则，所以，一码归一码，你这方源哥哥是魔是鬼，是妖是怪，跟你没什么关系。他虽然是你成为我徒弟的关键，但那也得需要排到底细清白之后的事情了。”

  “该死的老头，说再多也是屁话，老子从开始就没有对你抱有期望！幸亏我的乖女儿赤初訫给我制造了隐藏魔念魔魂的时间，不然还真被你这可恶的垃圾道士道法除魔了！”

  魔火凤心中对悟虚子恨得牙痒痒，但表面却一副光明磊落，身正不怕影子歪的大气姿态，“来吧，用你的神念来探察探察，看我到底是魔是鬼，是不是真人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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