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九十一章 已经没什么好在乎了
蓝发少女西弗吉尼亚乐滋滋,心情大好,难得可以看到平时爱欺负自己的姐姐让人欺负了。
她正蹲在地上伸出食指戳二姐马里兰的脸蛋:“姐,就算你成长了。但是练度差距太大了,你怎么可能是华盛顿的对手,没指望的。你是暴力少女、叛逆少女,可惜华盛顿是黑帮大姐头。”
“到底谁是你姐姐啦。”青春靓丽的少女没形象地在地面躺成“大”字形,马里兰不断喘着粗气,老大不满了,“什么啊,切磋就切磋,打架就打架,哪有动斧头的。”
西弗吉尼亚撇开头,乐不可支起来:“有种不用斧头,有种不用手,有种不用脚,有种站着让我打,看我打不死你。”
“注意点,西弗吉尼亚。我打不过花生炖,还打不过你吗?”红色短发散乱在地面,马里兰盯着训练室的天花板,吊扇在转呀转,“大姐不在这里,没有人能够帮你了。不要以为是我妹妹就可以肆无忌惮,我不介意大义灭亲。”
西弗吉尼亚却不害怕,毕竟马里兰看起来根本没有半点力气了,她摇头晃脑:“我发起疯来连自己都怕。”
“你!”的的确确,尽管口中威胁,马里兰真的不想动,想在地上多趟一会儿。
“马里兰姐都不如南达科他,人家的手上一对金刚镯,可以和华盛顿打得有来有回。”
马里兰没有脾气,南达科他虽然是小胖子,还矮、没头没脑、提督控、没节操,不得不说战斗力很强,许多人根本不是对手。华盛顿喜欢欺负人,但是从来不敢答应南达科他演习的要求。
旗鼓相当的对手,甚至华盛顿弱一茬都说不定,毕竟玻璃大炮嘛。相比之下,除开智商硬伤,南达科他完全没有弱点,无论火力、装甲、防空。
输人不输阵,马里兰道:“和南达科他打架,赢了不值得骄傲,输了丢了老脸。她输得起,我们输不起。吵架也是,不是谁吵架厉害谁赢,谁脸皮厚谁赢。”
“不行就不行,说三道四,顾左言他。”
马里兰唉声叹气,又打起鬼主意:“不然找海伦娜切磋。”
“她只是轻巡洋舰。”西弗吉尼亚如此说,理所当然,战列舰和轻巡洋舰根本没得打。
“那种身材算什么轻巡洋舰,就是她了。”马里兰伸直了双手,“扶我起来。”
等了几秒钟,没有动静,马里兰只看到西弗吉尼亚面向门口。听到脚步声了,她问:“谁来了?”
西弗吉尼亚小声道:“起来了,大姐回来了。”
“去了那么久了,走之前还说去看看提督就回来。”马里兰嘟嘟嚷嚷,然后她看到科罗拉多站在身边俯视着自己,她的声音立刻变得弱气,“我随便说说,姐姐怎么样都好。”
然而没有呵斥。
马里兰好一阵惊讶,大姐科罗拉多居然没有教训自己,只是在微笑。
站在海边的礁石上,华盛顿正眺望着远处,视线落在从天空俯冲而下的海鸥身上。
“又和马里兰打架了?”
华盛顿转头便看到海伦娜走到了自己的身边,一头长发绾了起来,穿了身一字肩碎花连衣裙。
“马里兰。烦人。”
海伦娜看到华盛顿揉着额头,她笑了起来。马里兰战斗狂,纵然每次都被撂倒,打得溃不成军,依然不放弃。屡败屡战,屡战屡败。
当然可以不答应,然后……
“华盛顿,为什么南达科他有戒指,你没有戒指?”
“华盛顿,你打不过南达科他吧。”
马里兰孜孜不倦,屡教不改,不放弃作死,华盛顿实在被迫出手了。
双手背在身后,海伦娜道:“马里兰和西弗吉尼亚真的变强了许多。”
“可以让她们一只手。”
“吹牛吧。华盛顿其实很担心吧,她们什么时候超过自己了。”纵然轻巡洋舰,海伦娜眼力还是有的。
“小意思。她们想要超过我,再等五百年。”回忆起这些天的战斗,老实说华盛顿心有余悸。马里兰的成长很快,最初教训起来还很轻松。后来越来越感觉力不从心了,必须正视起来,小心对待才可以保证胜利。
“起码她们如今舰装参数超越你了。”好好测试了,除开航速,马里兰和西弗吉尼亚的数据优秀。当然了,马里兰的三围上不得台面。
“密苏里的参数还要高,一样手下败将。”
海伦娜不置可否,她舒展着腰身:“问过了吗?她们怎么成长的?”
华盛顿心想,和提督出门自然是目的之一。可惜这么多天了,没有任何展开。不比声望可以寸步不离陪在身边,还不比不上密苏里臭味相投。让人在意,只能欺负南达科他了。
除此之外,可以的话,当然想要好好成长了。问过马里兰,少女表示割掉了一头长发就成长了。还提议自己剪短长发,还是算了吧,短发感觉很怪。当然如果真的可以成长,长发剪短没有关系,只是意见太不靠谱了。
倒是从旁人的口中了解到了,马里兰的成长其实早有征兆,成长之前出击越来越疯狂。然后西弗吉尼亚的成长,更是莫名其妙,想要像是姐姐那样变强就成长了。或许还有许多原因,只是大家不知道罢了,看起来成长途径不可复制。
“赤城成长,说是战胜了深海约克城、企业、大黄蜂。如果华盛顿的话,打败深海战列巡洋舰雾岛号吗?”海伦娜了解历史,她算是镇守府少有的可靠的人了。
“手下败将有什么好在意,我不是南达科他。”
海伦娜认可:“是哦,如果击败深海雾岛号,说不定南达科他成长。”
华盛顿道:“把南达科他按在地上,好好教训一顿,说不定会成长。”
“你未必打得过南达科他。”
“南达科他已经教训过无数次了,没用。”华盛顿微笑,“战列舰华盛顿号,整个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共得到十三枚战星奖章,祥瑞武勋舰。列克星敦有敌人瑞鹤,南达科他有敌人雾岛,胡德有敌人俾斯麦。华盛顿号,她的一生是无敌的一生,没有敌人,没有心魔。”
海伦娜小声说:“战后没有摆脱被拆解的命运,所以说还不如干脆沉没在大海好了。”
“不作死不会死。”华盛顿声音平淡。
海伦娜其实不惧怕威胁,但是不代表她喜欢作死:“马里兰不说了,西弗吉尼亚成长真是大变样了。怎么能变化那么大,变得那么性感漂亮。华盛顿,你成长的话,会变成什么样呢?”
噗通——
一颗石子让海伦娜踢进了海里:“说不定会变年轻。”
“不需要。”华盛顿摇头。
“变得漂亮?”
华盛顿反问:“我现在不漂亮?”
“身材变得高挑?”
“我不是南达科他小矮子,重巡洋舰不如。”
“胸更大?”
沉默了好久,华盛顿道:“已经足够了。”
“不够。”
华盛顿冷冷看海伦娜的胸口一眼,她道:“太大了。”
“提督喜欢。”
华盛顿默不作声,直到海风越来越大,她道:“已经足够完美了,我不需要任何改变。可以的话,舰装变得更加强大吧。”
“你对自己还真是自信……呐,成长了会不会性格大变?”
“成长了导致性格大变,不如说性格大变导致成长。”
海伦娜捏着下巴:“反正成长后,我变得自信了。”
华盛顿淡淡瞄了眼海伦娜,低吼:“闭嘴。”
“成长了,说不定会变成大律师。”
华盛顿自信:“我已经是大律师了,纠纷、官司、合同、契约,你以为一直由谁负责?”
“变成大总统?”
“不着调,你的脑袋里面全是水吧,还是说胸大无脑?”换作南达科他,华盛顿的手已经拍上去了,甚至还会配音,砰砰砰——
深深吸了一口气,华盛顿解释:“战列舰华盛顿号的名字来源,不是大总统华盛顿,是华盛顿州。”
“华盛顿州的州名就是为了纪念第一任大总统华盛顿呀,没问题。舰娘本来从钢铁的记忆和历史中诞生,大家期待华盛顿大总统,所以你是大总统。所以说南达科他乡下妹,北卡罗来纳印第安战神。”
华盛顿无言以对了。
海伦娜兴致勃勃:“说起来你和北卡罗来纳姐妹舰,看起来你们根本不像是姐妹。”
“许多姐妹都不像,比如俾斯麦和提尔比茨。”
“列克星敦和萨拉托加很像,声望和反击很像。”
“不知道。”
海伦娜看到远处的海面有人巡逻,她突然问:“这几天,我们一共出击了几次?”
华盛顿心中有数:“四次。”
“消灭了多少深海舰娘?”
“二十一吧。”
“消灭了那么多深海舰娘,居然一艘船都没有捞到,哪怕驱逐舰都没有。”
“哪有那么容易,一般镇守府一年未必可以捞到一个舰娘。”
在舰娘总部工作,海伦娜其实也很了解。她道:“把苏赫巴托尔大人带过来就好了。”
“她只是补给舰,只需要一炮就够了。”
“不该吧,怎么能击沉补给舰,扒内裤就好了。”
华盛顿不习惯开玩笑,海伦娜好奇道:“我们镇守府两年来,已经好多人加入了。”
“只有岚,击败了深海舰娘打捞起来。”
海伦娜笑起来:“击败深海舰娘捞船,纯粹考验运气,不像是打捞流浪舰娘。没有遇到还好,遇到了,只要提督盯上了,总有办法。约克公爵、乔治英王五世,可以拜托威尔士亲王。罗马号可以找维内托出马,只是维内托大概不想见到妹妹。如果是康弗斯、戴森、克拉克斯顿,弗莱彻肯定可以顺利完成任务。苍龙、飞龙,一航战、五航战多少有点关系。好像战列巡洋舰金刚级没有人……呵,这种事,别的镇守府根本做不到。”
在海边站了不久,两人重新回去基地。
“大姐头好。”
“大姐头辛苦了。”
“华盛顿大姐头,我们明天出击吗?”
一路打招呼,只是短短时间,华盛顿凭借着出色的能力,还有无双的战斗力很快获得认同。
海伦娜打趣:“华盛顿真厉害,看起来科罗拉多的威望还不如你了。她回来的话,只要你不愿意放手,负责人的位置她抢不走。”
华盛顿嗤笑:“权力没有,烦心事多,这个负责人谁想要做就做。”
她们回到作战室,陡然发现科罗拉多已经回来了。然后两个妹妹站在身边,捧着姐姐的手。没有意外,科罗拉多毕竟已经离开那么多天,该回来了,海伦娜道:“科罗拉多,你终于知道回来了。”
“因为有事情耽搁了。”
海伦娜下意识问:“哦,有什么事情?”
华盛顿看到西弗吉尼亚拉着科罗拉多的手,她道:“你们还真是姐妹情深,只是几天不见罢了。”
马里兰道:“海伦娜,我看看你的戒指。”
“你已经看过了吧,有什么好看的。想要的话,问提督要。”
“我不想要,只是想要看看你的戒指,和姐姐的戒指有什么不同。”
海伦娜一阵错愕,科罗拉多从西弗吉尼亚的手中把手抽出来:“没什么好比较的。”
嘴角抽了一下,海伦娜皮笑肉不笑,她知道当初自己提督一直喜欢科罗拉多,只是没有想到那么快:“恭喜了。”
科罗拉多伸出手,她望着自己手上的戒指:“提督非要给我,不知道应该怎么拒绝。”
“想要拒绝很容易,流氓、色狼给一耳光就够了。”
“选戒指、婚纱花了不少时间,本来想要举办婚礼,一切从简了。”
“没关系,回镇守府可以办。黎塞留是大主教,她可以当牧师。”海伦娜环顾四周,“不然德高望重大总统,华盛顿可以当证婚人。”
说到这里,海伦娜和科罗拉多看向华盛顿,她们一齐沉默了。
只见华盛顿站在窗户边,拿了一盒女士香烟拆开。颤抖着点燃了香烟,食指和中指夹住烟屁股刚刚送入嘴中。
花自飘零水自流,一种相思,两处闲愁。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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