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是方黎记忆形成,  谢怀无法幻境中拥自己身体，不得不附少年本命灵剑之上，他试图唤醒方黎,  但方黎却根本听不到他声音。

        方黎蹭蹭跑向师兄,  满心满眼都是喜悦,  笑着道：“师兄,  我们回去了吗？”

        师兄『揉』『揉』他脑袋,  无奈道：“阿琰舍得回去了？”

        方黎嘿嘿一笑。

        寂静山林间。

        白衣男子背着竹篓面走,  少年亦步亦趋跟后面。

        方黎脚步轻快，心情愉悦,  这时感到背上灵剑微微震动,  仿佛他脑海中吵闹,  他感受到灵剑躁动不安情绪,  莫名觉得些奇怪，但也没多,  加快步伐跟着师兄回了山。

        扶风派坐落群山环绕间，山清水秀，如世外桃源。

        其他师弟师姐们看到方黎回了，都和善打着招呼，小小门派虽然不大，但却格外温馨和睦,  门之间情手足。

        阿琰没爹娘，他是师父从落神川边捡回，师父就相于他父亲，师兄就相于他大哥，其他人就是他兄弟姐妹。

        他是师兄和其他门一起拉扯大，师父虽然些严厉,  但面冷心热，师兄特别温柔，教他读书识字，是他心中最崇拜最喜欢人。

        方黎看着师兄背影，满是仰慕依恋，心道，一辈子都和师兄一起就好了。

        他到这微微怔了下，觉得自己好像忘了什么，但是……应该也不是什么重事吧。

        他陪着师兄把采摘草『药』清洗干净，院子晾晒，洗着洗着发现面夹杂着几根田心草，这田心草很是好吃，嚼嘴巴甜汁满溢，他开心就扔进了嘴巴嚼起，一转头，看到师兄无奈又宠溺看着他。

        师兄眼神柔和，说：“就知道你喜欢，看到了，就顺便摘了。”

        方黎一把抱住师兄腰，“就知道师兄最好了！”

        好不容易安静了一会灵剑，忽然又开始不安躁动了起。

        这又没坏人，不必这样紧张吧？

        他现还只是个筑基修士，不能收灵剑入体，说这把玄铁剑也是师兄帮他打造呢，不久才刚刚建立心神联系，只能隐约感受到些灵剑情绪，之分明还好好，今日好生奇怪。

        方黎没多，干脆把玄铁剑解下，随意搁一旁，总算是清静了。

        师兄看到这一幕，无奈开口：“都说了多少次了，本命灵剑很重，一定好好带着，才能和你更亲密。”

        方黎假装没听到。

        他和一把剑这么亲密做什么？他只和师兄多亲近一些。

        师兄一看就知他没听进去，再次叹息：“你这样贪玩，什么时候才能结成金丹？”

        方黎漫不经心，修炼什么重？他觉得现就很好啊，那么高修为又没用，他又不爱打打杀杀。

        他就待门派，和师兄他们一起。

        方黎忙碌了一天把『药』草洗完，才恋恋不舍和师兄分开，抱着灵剑回到自己房中，到师兄话，干脆抱着灵剑睡觉……这样总够亲密了吧？

        这一晚方黎睡很沉。

        一醒，灵剑又开始躁动，仿佛他脑中吵，拜托……我又听不懂你说什么，你吵个没完做什么啊。

        方黎没会灵剑吵闹。

        结果一出门就碰到了师父，师父问他：“你絮风剑诀修炼到第几重了？”

        方黎支支吾吾道：“第二重了吧……”

        师父哪不知他又偷懒了，吹胡子瞪眼，正训斥他时候，师兄过了，他微微笑道：“师父别责备他了，阿琰还是个孩子，点玩心也正常。”

        对于懂事又靠谱大弟子，师父倒不好过多训斥，只没好瞪着方黎道：“你别总是惯着他，你看看他，十六岁了才筑基……”

        师兄道：“我今日陪他练剑，保准好好监督他。”

        师父这才颔首离去。

        师父一走，方黎就笑嘻嘻说：“师兄，我们今天下山吗？”

        师兄定定看他一眼，道：“我刚刚答应师父了，今天监督你练剑，走吧，去后山练剑。”

        方黎：“……”

        虽然不情不愿，但师兄发话，也只去了。

        师兄虽然只比他大几岁，但已经是元婴期高手，天赋卓绝，是扶风派修为仅次于师父人，门派大家都很敬重师兄。

        竹林中。

        师兄一身白衣孑然而立，一手执着青竹剑，对方黎微微一笑：“今日继续教你絮风剑诀。”

        方黎还试图耍赖：“明日再练好不好？师兄你这么厉害，你保护我就可以了，我就不用练了吧……”

        师兄温柔宠溺望着他，叹道：“若万一一日师兄不了呢？”

        方黎笑道：“不可能，我永远不会和师兄分开。”

        师兄今日却不肯惯着他，面对撒娇不为所动。

        眼看只能乖乖练剑了，方黎悻悻拿着玄铁剑，不断回絮风剑诀，第一招什么着？上次教时候走神了……

        哦，他终于起了。

        方黎双手握剑就冲了上去。

        师兄修为比他高太多，单手执剑，并未使用法，只认真给方黎喂招，他一剑挡住方黎剑，沉声道：“这一招，慢了。”

        方黎咬咬牙继续上。

        师兄：“这一招，偏了。”

        就这样练了几十招，方黎连师兄衣角都没碰着，嚷嚷着不练了不练了，随手将玄铁往砍去，他根本就打不过师兄好嘛！

        谁知就他走神一瞬间，玄铁剑陡然迸发凛冽剑，竟剑离体锐不可！师兄没到玄铁剑陡然爆发这般威能，一不小心手背被割出了一道口子。

        方黎大惊失『色』，怔怔看着自己剑，怎么回事？他什么时候这么厉害，能做到剑离体了？

        不过这不重，重是……自己竟然误伤了师兄！

        方黎手一松就把剑给丢了，连忙上捧着师兄手，看着鲜血直流伤口，急眼睛都红了，呐呐道：“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

        师兄看他这般自责模样，温柔安慰：“练剑失手很正常，这点小伤不打紧，倒是你很进步，刚才那一招用不错，师兄很是欣慰。”

        可方黎还是心很难过。

        他小心翼翼捧着师兄手，拉着师兄回到了门派『药』房，轻柔给师兄伤口伤『药』，再小心包扎起，吹了吹，红着眼睛低声道：“还疼吗？”

        师兄眼神柔和望着他：“吹跑了，不疼。”

        方黎这才笑了笑。

        师兄道：“今日练不错，回去好好琢磨下，别忘了知道吗？”

        方黎乖巧点点头，抱着剑回去了。

        关上门。

        立刻开始数落自己剑。

        方黎瞪着黑乎乎玄铁剑：“你今天是怎么了？师兄是我最最重人，你伤谁也不能伤他，下回别『乱』了知道吗？不然就不你了！”

        虽然知道灵剑不通人『性』，听不懂，但方黎还是说了一番，心才舒服点。

        这天晚上。

        灵剑格外沉寂，丝毫反应也无，方黎心道，灵剑应该是吸取教训了，身为自己灵剑，怎么能伤师兄呢？

        方黎放心睡了。

        ………………

        一个多月过去。

        每天不是修炼、偷懒，就是偷懒、修炼……日子过得飞快，简单又快乐。

        至于灵剑……不知道是不是上次数落听进去了，再也未曾躁动过一次，一点声息都无，沉寂命，不知道还以为剑灵没了……

        这倒是让方黎点忧心起。

        这是和自己闹脾？自己不就是数落了几句吗？这剑灵脾还大很嘛，会不会太小心眼了点啊……

        还是自己就这样把灵剑给养死了？

        师兄看出了他担忧，问他怎么回事。

        方黎低落说：“我剑好像没反应了，我不会蕴养失败了吧。”

        师兄沉『吟』片刻：“不着急，你才刚刚本命灵剑，偶尔感触不到也正常。平时多和灵剑沟通，和它说说话，让它熟悉你知道吗？”

        方黎‘哦’了声，其实也说了不少话呢，但灵剑好像不大爱听。

        师兄顿了顿，看出少年心情低落，笑着道：“今天带你出去玩。”

        方黎闻言一扫颓靡情绪，也不管剑灵事情了，高兴道：“好啊！”

        方黎开心跟着师兄下山了。

        路过下-面村子时候，村口张嫂子看到方黎，还给了他一包冰糖山楂，方黎连连道谢。

        张嫂子笑道：“客什么，阿琰时间再玩。”

        方黎吃着冰糖山楂，悠然跟师兄后面。

        今日师兄去兴阳山采『药』，兴阳山下个镇子热闹紧，方黎眼珠子转了转，道：“师兄，不你先忙吧，我待会上山找你。”

        师兄哪不知道他主意，但并未阻拦，只是宠溺道：“记得早点回。”

        方黎连连点头。

        说着就溜达去了山下镇子。

        镇子好吃好玩，他最是喜欢这了。

        方黎一边吃一边逛，看到一旁卖酒，这镇上刘家酿酒不错，方黎买了坛，然后又去赵记买了只烧鸡，他乐呵呵对自己剑道：“今晚和师兄喝酒吃鸡，你说好不好？”

        灵剑自然不会他，依旧沉寂。

        方黎记得师兄说，没事和自己灵剑多沟通，多多培养感情，于是也不馁，一路上絮絮叨叨说个不停。

        “小时候我可笨了，是师兄教我读书识字，我时连自己名字都不会写，师兄手把手教了我几十遍。”

        “师父太忙，平时都是师兄照顾我，我最是喜欢师兄了，小时候为了抢师兄，还和其他师弟师妹打过架，被师兄狠狠训斥了……”

        “次偷懒溜出去玩被师父发现了，师父很生，说不练完十遍剑诀不准回去吃饭，是师兄看我饿慌，偷偷给我送吃，结果师父发现了连师兄一起罚。”

        “虽然我从小就没爹娘，但是我一点都不难过，也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丢了我，因为我师兄就够了，师兄是绝对不会丢下我。”

        他说着说着笑了。

        原他这一生中，什么都和师兄关。

        方黎到兴阳山脚下时候，天『色』已经些晚了，日暮将近，他了决定上山找师兄去。

        走到一半时候，看到了一只灰狼，方黎眼睛一亮。

        今日把这头狼打了，回去腌上，可是美味啊，于是毫不犹豫追了过去。

        这头灰狼跑很快，山上熟悉穿梭着，方黎捻起一把石子，一边追一边打，终于灰狼发出一声痛呼，应该是脚被打了，一瘸一瘸，它眼中『露』出一抹狠『色』，继续往山林深处跑！

        方黎挑眉，今日这狼必是他囊中之物，眼看着灰狼已经跑不动了，方黎加快了步伐，就这时——忽脚下一空，整个人咕噜噜滚进了个山洞。

        好家伙，那狼竟然还知道这样个地方，这是故意将自己往陷阱引呢！

        方黎心道等出去了，定抓住那头狼，但是他没到是，这山洞超乎他象深，他滑了许久还没到底，方黎终于些慌了。

        他猛地抽-出手中剑刺向石壁，减缓自己下降速度，但让他不到是，这石壁竟然坚硬无比，连他玄铁剑都刺不进去！

        他山洞滑了大约一刻钟，终于噗通一下重重摔落地。

        方黎痛龇牙咧嘴，脸『色』发白，他爬起环视周，发现这是一个巨大地下洞窟。

        眼一幕令人不可思议、叹为观止，整个洞窟都是白玉打造，地面白璧无瑕，看不出一丝拼接痕迹，怎么可能呢？

        虽然扶风派只是个不起眼小门派，但他各种传记话本可看了不少，灵仙界八卦轶事也没少听，从未听说过这样地方，就连传说中炼虚修士坐化秘境，都没这样壮观啊！

        身处此处，令人不由心生敬畏，顿感自己渺小如尘。

        这到底是个什么地方？

        方黎好奇环视周，到处白茫茫一片，他沿着洞窟转了一圈，墙壁上一点缝都无，他拿玄铁剑戳，连个印子都不曾留下，顿时垂头丧，后悔平时没好好修炼了。

        方黎只能继续往走。

        终于洞窟尽头看到了一个入口，入口只一人高，侧都是白玉石壁，他从入口走了进去，环视左右，石道边墙壁上终于不再是光秃秃了，而是刻着壁画，壁画上圣尊教诲世人，圣尊干旱之地行云布雨，圣尊开宗立派万人跪拜……

        方黎心脏猛地跳了跳，难道，难道这是圣尊遗迹？

        圣尊陨落了都千年了，他遗迹到底哪，从无人知晓，是灵仙界未解之谜。

        他不会运这么好，连圣尊遗迹都碰得到吧？

        方黎深吸一口继续往面走。

        长长石道尽头，是一个屋子，屋中什么都没，只一个白玉棺。

        玉棺上摆着一黑一白枚玉符。

        除此以外再无其他。

        方黎好奇又紧张看了看，他找不到出去路，这转了一天多了……于是屋子中『摸』了起，也许这出去机关呢？

        奈何这屋子和外面玉壁一样光洁，别说机关了连个缝隙都没，最后方黎视线落了那枚玉符上。

        这难道是什么宝贝吗？

        不知道可不可以用从这逃走？

        再不出去自己就被困死这了……

        方黎咬咬牙终于走上，将黑白玉符拿了起，就他拿起了一瞬间，整个屋子震颤了下，随即墙壁上出现无数道裂缝。

        果然是机关！

        方黎拿起玉符就往外跑，他跑飞快，终于石道坍塌跑了出去，外面白□□窟也开始崩碎，玉块从头顶不住坠落，方黎不敢回头，他必须跑出去，否则会死这。

        他动作灵巧地上跳跃，此刻慌不择路，哪没玉块就往哪边跑，因为地面和墙壁都裂开了，山壁上终于出现了裂缝，方黎一头钻进了裂缝面。

        地底仿佛很多通道，不知是本就，还是刚才裂开。

        方黎跑了很久很久，终于外面安静下，似乎震动停止了，但是他环视顾，发现周漆黑一片，根本不知自己身处何方。

        他只好硬着头皮继续走。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绕了多少弯路，身上干粮也吃完了，但一点出去希望，都看不到……

        没一丝一毫光亮，地底寒意渗透衣衫，令他瑟瑟发抖。

        终于他走不动了，抱剑靠坐石壁上。

        吃喝都没了。

        他饥肠辘辘。

        他才刚刚筑基没多久，不能辟谷，身体虽然比一般凡人强，但不吃不喝也扛不住几日。

        难道自己就死这了吗？

        他心中忽十分后悔，都怪自己贪玩，如果没去追那头狼就好了，那样现已经和师兄回家，坐山林喝酒吃鸡了。

        他嘴唇冻发紫，身躯瑟瑟发抖，指尖似乎都些麻木了。

        这只无边孤寂黑暗。

        就他几乎失去意识时候，怀中玄铁剑蓦地开始发热，丝丝缕缕暖意透过肌肤，让方黎稍微清醒过，他收紧了手臂，紧紧抱着怀中玄铁剑，汲取着最后一丝温暖。

        虽然这把剑看起脾不太好，而且些暴躁，但到底是和他心神相连，关键时刻终于了反应，用它微弱量温暖自己身躯。

        方黎心中忽些感动，还些难过。

        感动是，他剑灵还，而且没不自己，还记得保护自己呢……

        难过是，剑灵这样燃烧自己也护主，可惜自己却不能带它出去了……

        他们就死这了。

        方黎抱着剑，垂着脑袋，将下巴搁剑柄上，轻轻笑了笑：“还好你。”

        虽然只是一把剑，不能陪他说话，但这一刻，他最绝望时候……哪怕只一柄剑陪着他，也是好……

        它与他心神相连，他们是最亲密。

        方黎着着，幽幽叹了口，垂眸道：“师兄找不到我，肯定急死了……”

        灵剑散发着淡淡温热，这温热时而若似无，仿佛它自己也很难坚持、难以为继，但却始终不曾消失。

        一直默默陪伴着他。

        方黎感到眼睛越越重，他开始说不出话，舌头也僵硬起，抱着剑手慢慢松开……

        就此时，

        眼蓦地出现一道白『色』身影。

        是师兄吗？

        他伸出手，但是动不了，男子一把将他抱了起，温柔声音落他耳边：“我找到你了，没事了，没事了。”

        是师兄啊……

        他用最后，低低说了句：“我剑，不掉了……”

        然后就闭上了眼睛。

        ………………

        等方黎醒过时候，眼是熟悉屋顶，他回到家了。

        最后是师兄救了他。

        若不是师兄，他就死那个无人洞窟深处了。

        方黎挣扎着动了一下，身躯虽然还虚弱，但已没大碍了，他一转头，就看到白衣男子坐一旁，不知他床边守候了多久，男子清雅面容似憔悴之『色』，忽一伸手，将他整个人抱了怀中，平日淡然声音，此刻难得一丝不安，微微发颤：“你醒了。”

        方黎顿时不好意思起。

        心中愧疚不已。

        都怪自己贪玩，一定让师兄担心了，如果找不到自己，师兄会多么自责啊。

        片刻功夫，白衣男子已恢复平静，他松开手，『揉』了『揉』方黎脑袋，这才训斥道：“以后不许『乱』跑了，知道吗？”

        方黎点点头。

        这次他自己也吓坏了。

        师兄给他把脉看了看，确定他没事了，才道：“你这些天就好好休息。”

        方黎眼看师兄就出去了，忽起一件事，连忙喊道：“师兄，等等。”

        师兄回头看着他，眼神温柔，道：“还什么事？”

        方黎从怀中『摸』出黑白玉符，是混『乱』中不小心带出，他道：“我跌进去地方好像是圣尊遗迹，面枚玉符，我就是动了这枚玉符，遗迹才会坍塌，我也不知道玉符这什么用，师兄你拿给师父看看吧。”

        师兄无奈看着他，仿佛说哪什么圣尊遗迹……虽然不太信方黎话，但还是伸手接过了玉符……

        就他接过玉符瞬间，他忽脸『色』一白，身躯摇晃了一下，『露』出一丝『迷』茫之『色』。

        方黎顿时一惊，关切问：“师兄你没事吧？”

        刚才异样只片刻。

        师兄已经回过神，摇摇头笑道：“没事，刚才就是晕了下，我会交给师父，你放心吧。”

        方黎这才放了心，吃过了饭就睡了。

        但是到了晚上，师姐过告诉他，说不好了，师兄晕倒了！

        方黎急不得了，连忙跑了出去。

        外面『乱』糟糟。

        方黎听说师兄从他这离开后，就去见了师父，但是一出就晕倒了。

        师父本身就精通医道，给师兄看了，却连师父都看不出任何异样，就好像师兄只是睡着了一般。

        可是，就是不醒。

        方黎焦急不得了，师兄为什么会突然昏睡不醒，师兄到底怎么了？他也顾不得自己了，虽然身体还未曾恢复，却彻夜不眠守师兄身边。

        其他门都劝方黎离开，说你留这也无济于事，等师兄醒了，一定第一时间告诉他。

        可是方黎就是不肯离开。

        因为他总觉得这是他错，一定是为了救他，师兄才出事，难道师兄遗迹受伤了？

        如果不是自己『乱』跑……

        是不是他们现都好好，什么事都不会发生？

        方黎趴师兄床边，抓着师兄手，喃喃道：“师兄，你怎么还不醒……”

        师兄却没任何反应。

        像是陷入了一场不会醒梦。

        师父看了都直摇头。

        说是从未见过这种情况，分明没受任何伤，也没中毒或者幻术，为何却醒不过？

        方黎衣不解带旁照顾。

        时间一天一天过去……

        他，如果师兄一直都醒不过，自己就照顾师兄一辈子，就像师兄照顾自己一样。

        他也一定不会丢下师兄。

        他对着师兄笑：“师兄你快点醒过，我还等你教我练剑呢。”

        玄铁剑就被他搁身侧。

        自从从遗迹中出后，灵剑又再次沉寂下，无论他怎么说话，都不给他一点反应，方黎也十分无奈……他觉得自己完全『摸』不清剑灵脾。

        分明山洞时候还那么好，不惜一切温暖他，不是灵剑自己恐怕撑不到师兄救他，怎么现又变冷冰冰了？

        剑灵沉寂无声，师兄长睡不醒。

        方黎叹了口。

        时间一天天过去……

        方黎依然守师兄床边，就他已不抱期望时候，他看到师兄手指，微微动了一下，方黎顿时睁大了眼睛，紧张看着师兄。

        难道，师兄终于醒了吗……

        他激动屏住了呼吸，定定看着师兄，终于，床-上白衣男子缓缓睁开了眼睛。

        只是那双漆黑幽深双眸，一瞬间，仿佛变十分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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