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六四九节 醋的那点事
京兆,九厂的天空研究院。
几位学老认真的读了最后阶段的数据之后,直接将数据扔进了旁边的废纸蒌。
小倭子托西巴二十多年前的大飞棍,资料上说最高可以飞到三千米,这一次四连发,最高的一根才飞到两千六百米就不再有爬升的余力。
速度,资料是也是水分很足。
从威力上看,两米多长的一根,理论上怎么也能波及十五米范围,事实上,很让人失望。
这种数据,对于天空研究院未来的研究,完全没有任何借鉴的价值。
毕方,设计的巡航高度是一万三千米。最高是四万米高空,速度二点五马赫,航程一万八千公里。
隐形对于这种数据来说,没什么意思了。
飞行高度五千米以下的各种大小飞棍,对于未来天空研究院各类会飞的固定翼类而言,在研究天盾这个项目基本上没什么数据上的意义。
天盾是为了应对远程高速那些大小飞棍而生的。
完成了这次测试后,也差不多到了下班时间。
九厂各研究院陆续有人出来,然后拿上各自的饭盒,前往食堂。
食堂内,干饭人社的内部日常争论依然在继续。
今天的话题是:油泼面里应该放的是香醋还是陈醋。
有人呢,端着碗不放醋,不喜欢扯面里的酸味。蹲在一旁的远远的看着干饭人社好些人就关于放陈醋还是香醋激烈的争论着。
放醋,就是为了压制油腻感。
缺油少盐这么多年,咱就喜欢这油腻感。
所以,你们吵,咱们不放醋的这些人就看着。
不放醋的这个人看着热闹,端着大碗吃饭。
突然有人问:「那个醋的事,最近有什么热闹的消息没?」
有人回答:「听说,晋州还有镇江许多厂子,联合起来在金陵把那些个专家给告了,让他们为造谣赔钱。」
「不是,话说那醋上都长毛了的事情,怎么说?」
「你家豆腐乳不长毛?豆鼓不长毛?」
「也对。」
话说,晋州的电视台已经全面开始科普了。
在生产醋的过程中,会出现白毛,这种白毛专业的叫法是霉花浮膜,是由毛霉所产生的。
而单纯的毛霉不会产生毒素,也不会对身体有害,并且用途广泛,可用于淀粉发酵,分解大豆蛋白,还可用来做豆腐乳、豆豉等。
晋州这边一开始宣传。
第一个站出来支持的就是徽菜,他们表示,我们的毛豆腐绝对是最正宗的,而且是干净又卫生,老祖宗吃了上千年的名菜。
任何一个敢用伪科学乱喷的,一定没安好心。
帝都这边:啥,你们在质疑我们喝的豆汁?
蜀地、明州、闽省。
全夏国,有多少美食都是发霉的东西,什么叫醋缸上酱油缸上长毛了就是不卫生,头一个夏天晒的时候,就是一个豆子发酵的过程。
九厂这边的实验室,也公布了所有的检测数据。
什么是有毒,什么是没毒。
水喝多了也会出问题。
就是连续的大口深呼吸,都会出现呼吸碱中毒。
不谈量,只谈毒性,就是在误导非专业人士。
这事,说大也大,引发了夏国茶余饭后的一次大讨论,但凡是看新闻的人,晚上吃饭的时候都要聊几句。
也让所有人知道什么叫勾兑醋。
简单来说,化学产生的工业品。
与此同时,纯粮酿造一词,也开始出现了醋
、酱油、酒等领域。
那些报这些新闻的电视台负责人会怎么样?
他们会付出代价的。
而收到小倭子的钱,满嘴乱喷的专家,造谣怎么要去种三年树、对晋州的醋产业造成的损失,怎么也要去种五年的树。收了小倭子的钱然后诋毁传统工艺这事,就算不放在桌面上,其余的事情也要从重。
咱是讲规矩的,一切都在规矩之内。
当宣判结束后,许多围观的普通人群中,突然有人喊出了一个已经几十年没有出现过的词了。
汉……女干!
这个词一出,如果不是押运人员护着,估计这一群砖家可能没办法直着走上火车。
几天后,乌素沙漠东一百多里。
许正阳就在车站里等着。
火车到了。
真的和赵铁锤说的一样,是包了一列火车运人。
最年轻的一个,只有二十二岁,刚读研究生,为了几两米忘记了良心,跟着导师一起作假材料,专业抹黑夏国的传统酱油工艺。
人陆续从火车上下来,许正阳走向其中一个。
这位看到许正阳,先是一愣,然后转过头去。
许正阳就是冲着他来的,走到近前后对负责运送的人说道:「取了。」
运送的人什么也没说,把银手镯给取了下来。
许正阳这才对那人说道:「跟我来。」
「恩。」
从火车站出来,许正阳只是开着车,却是什么也没说。他们曾经见过,白昊去夏科的时候见过,一位准学老,如果不是这次的事件,今年他就是学老了。
之前的经历,也一直是以德高望众的面孔出现。
很快,许正阳开车到了一处镇子边上的小学,学校看起来很新,红砖绿瓦也很是漂亮。
许正阳并没有进学校,而是到了学校旁的一处土坡上,拿着一个望远镜给了身边的这位。
学校,正好赶上吃午饭。
一只洗澡用的大铝盘装满了菜,然后是白高粱米饭。
孩子们穿的很破,先是挤到水池旁洗手,然后排队去打饭。
装上满满一碗白高粱米饭,最先的几个孩子用勺子在菜盆里压了压,将大锅煮的菜汤子压出来,浇在饭上,然后勾了一勺尖菜跑开。
站在山坡上的许正阳说道:「他们舍不得,怕自己打多了,排在最后的孩子没菜吃。」
这位准学老转过头看向许正阳。
许正阳接着说道:「为了一己之私,为了蝇头小利。毁掉我们的传统,为资本将低廉的工业品充斥市场,去挣那份昧心钱,毒害我们夏国的孩子?」
说完,许正阳伸出手。
这位准学老卟通一下跪在地上,伏地而哭。
许正阳却是一脸的冰冷,一直伸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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