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五零六节 海边的午休
很快,到了中午。
白昊到了海边,脚放在沙滩上,海水从脚面滑过。
难得的午休时间,晒晒太阳、听听音乐、来罐小麦汁饮料,加冰的。
话说,莱州港以东一处海边疗养浴场内。
刘夏清手里拿着一只小茶壶,茶壶内泡着乌龙茶。脚边有一个小木架,木架上支着一根海杆,海杆上的杆哨上挂着一只小铃铛。
旁边的小桌上,有一只削好的,切成片的梨。
突然,距离他大约一百多米元的屋子,哗啦一声,窗户破了,也不知道什么东西飞了出来,然后是一只帽子,接下来是一只鞋。
刘夏清依然是一脸平和的看着海边,偶尔瞄一眼海杆上的小铃铛。
副手带着勤务过来,勤务手上捧着一个托盘,托盘内是一个菜一份汤一碗米饭。
菜是二回头,汤了藕炖排骨,米饭一碗。
刘夏清放下手中的茶壶,尝了一口汤:“恩,好喝。”
副手低声问:“那边屋里,您看?”
“精神头这么好,多难得。告诉食堂,给他们加菜,每人再发二两酒,让他们吃饱喝足,下午继续。”
“是。”副手点了点头退到一旁,然后打眼色示意勤务去传话。
刘夏清的午饭,就是一菜一汤一碗饭。
就着菜吃完饭,然后将汤倒进碗里,喝的一滴也不剩,放下筷子刘夏清说道:“别看小白年龄小,提出这个盘子吃光,还是挺讲究的。这几天,他有什么消息没?”
副手上前一步:“正准备向您汇报呢。”
“恩,说。”刘夏清又拿起了茶壶。
副手弯下腰:“九厂发来一份加密的邮件,白厂长决定把四条准备卖的船从清单中取消了。两条木吉巡,大基、明克。还有两艘毛熊的玖伍陆旧船。详细方案已经报审,等候批准。”
“继续。”
副手回答:“依计划。明克,如果不出意外,近一周内南棒会有人主动向毛熊发起谈判,购买。另一条直接送到琼州码头。两条玖伍陆,会从冰火岛护送16号木吉会金州,而后从毛熊那里再补充两条给冰火岛。”
“计划正在报审,我打听一下,通过的可能性非常大。”
刘夏清的眼睛眯起来了,思考片刻后:“替我去问一句,把木吉十六号送到羊城舾装,是不是更合适。还有,你去调份加密的档案,我记得小白往海上那些岛的投资,去年申请有所偏向,好象是盯上了黄山马峙。”
“是的,您没记错,确实是。碧波礁、夏业岛的机场随时可以进行验收测试。几个月内海兔南队已经申请了三次,看不能验收。九厂却上报了四次,要求压后,最终的决定您是知道的。”
刘夏清点了点头。
他知道最终的决定,等九厂认为屋子盖好了,再验收也不迟。
可这一拖就是小半年过去了,事实上,每个月都有运输补给的货机去一次,但就是没验收。
验收之后,就会交接。
管理权会从九厂转到海兔这边。
刘夏清把茶壶递了过去:“给我加点热水,让我想想。”
“是。”
博弈。
刘夏清很清楚的知道,这次的核心重点,根本不是船放在那里。而是一次与大漂亮的博弈,船不是重点,重点是各方的看法。
再说那边的屋内。
屋内其实就六个人,屋外倒是有许多人。
他们分别代表着海兔的三个码头。
吵架嘛。
揭短、掀老底、说糗事,这都是正常操作。
都是一家人,聊的开心的,难免会激动,一点点气流带着烟灰缸什么的飞出去,意外撞破了玻璃,这不算什么,绝对不算什么。
屋内,还是相当友好的在交流。
东码头的人开始很客气指着北码头的鼻子,一只手拎着自己的鞋,鞋底子朝前,非常礼貌的说道:“去你奶奶个XX**什么,省略二百字……。当初听到木吉16号的时候,你们上窜下跳。”
“前段时间,大乌扬拖回来了,你们又开始上窜下跳。”
“半个月半,听说木吉16号下水了,你们怎么不站在月亮上跳呢……”
“我去……你的……XX……”
许多话语不适合小孩子听,所以省略。
北码头的也不示弱:“我们不容易,我们可怜,想一想,我们曾经那段艰苦的岁月……”
南码头:“你放……屁!说到苦,你有我们苦。”
屋内的声响变的大了一点。
屋外,海边。
茶送到了,却不是刘夏清的副手,而是张菊。
“菊柞,你可是大忙人呀。”刘夏清看到是张菊,开心的笑了。
张菊双手捧上一叠照片:“您老看看。”
刘夏清接过照片,三寸的彩照,似乎是从空中拍的,照片的正中间有一个花生米大小的东西,看着起来象是小舢板。
“这是什么?”
“新船的改进型,您上个月还去船厂视察过,这次空载可以达到七千二百吨了,速度没快多少,但装的东西变多了。我特意关注着呢,全是九厂压箱底的好东西,估计光是新船测试就需要一年往上的时间。”
刘夏清脸上抽了抽。
一百六十多米长呢,怎么就拍出这么一个效果来。
换一张。
在码头边的,前面还站了一个水手,可就站了这么一个人,感觉人比船还高,特别的船怎么看,挂排鱼网越看越象是渔船。
再翻一张。
刘夏清笑的差一点把茶壶给扔了,站着好些人,提着红灯笼,还有打对联的。
这个,都不用挂鱼网,从那一个角度看,都是渔船。
“这,这是那一款。”
张菊回答:“最新款,九厂内部名,失恋的雀尾皮皮虾。”
“这,失恋是什么意思?”
张菊:“最近香江不是有个新歌,大概唱的就是失恋了,在暴雨中奔跑,对生活没了希望,在砸碎一切什么什么的,疯狂的砸呀砸什么什么的。”
刘夏清笑的几乎岔气。
“真行,你真行。”
张菊一脸苦涩:“没办法,咱厂长说,人要学会低调,我们最近没日没夜的研究呢,咱一定要低调。这会还在想,木吉16号到时候肯定要的新闻稿什么的,应该怎么讲最合适,一个字改八遍。”
是挺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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