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志扬伤感道：“四哥，你说得对，我是恨死她了，恨不得她从来没在这个世界上存在过，那么我和飞扬也不至于弄成现在这样。”

        听完叶志扬的话，杭靳看着他一字一顿慢慢道：“因为她破坏了你的生活，所以你就把她杀了。”

        “什么？”叶志扬有些怀疑自己的听力出现了严重问题，“四哥，我怎么不太明白你刚刚那句话的意思。”

        杭靳说：“昨日找你那个怀孕的女人名叫方芳，今晚被人发现死于家中，中毒身亡，一尸两命，现在警方怀疑你是杀人凶手，请你配合我们调查。”

        叶志扬：“……”

        有好一会儿叶志扬的大脑是懵圈的。

        杀人凶手？

        那个女人死了？

        她腹中的孩子也没有了？

        如果那个女人真死了，如果那个孩子没有了，那么是不是他和飞扬之间的障碍也就清除了。

        叶志扬发现自己内心有些雀跃，却很快把这种雀跃心思压下。虽然那个女人确实将他的生活打乱，但毕竟死者为大。

        “四哥，不瞒你说，刚刚听到那个女人被杀的消息有一刹那我是开心的，但我还是要说，即便我希望她永远消失，违法犯罪害人害己的事情，我绝对不会去做。”叶志扬说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现在你们怀疑我是凶手，我会配合你们的工作。也请你们用心调查，还我一个清白。”

        “我们现在正式给你录口供。”杭靳让手下人员准备记录，方才继续问道，“今晚六点到十点之间，你在哪里？你在做什么？有什么人可以给你作证？”

        “今天中午十二点左右开始我和我的朋友谢元博、朱拓展在一起，直到刚刚接到你们的电话，我们三都没有分开过。”中午办完离婚证，和杭靳分开后，叶志扬就去找谢朱二人，途中一直没离开。

        “除了他们二人，还有没有人帮你证明？”谢朱二人跟叶志扬太有默契，杭靳有些担心证据的真实性，能有更多的人证就最好，只要叶志扬没有杀人，他必须找出强有力的证据证明叶志扬的清白。

        叶志扬想了想：“我们一直在沁园茶社，那里的服务员也能帮我证明。”

        “一组，你们去找证人证实。”杭靳吩咐完，又看向二组，“你带叶志扬去做指纹比对。”

        只要杯上指纹不是叶志扬的，那么再加上证人的证词，就能洗脱叶志扬的杀人嫌疑。

        万一，这两点中哪怕有一条不对，那么叶志扬可能暂时无法洗清嫌疑。

        ……

        叶志扬被请去做指纹对比时，一组办案人员找到谢朱二人和沁园茶社的服务人员了解到，今天中午十二点到晚上他们找叶志扬，叶志扬都在茶社，一步都没离开。

        这边传来好消息，指纹比对结果很快也出来了，结果也是好消息，杯子上的指纹不属于叶志扬。

        结果出来之后，叶志扬并不意外，但一想到杭靳像审陌生人一样审他，他内心多少有些不舒服：“四哥，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我是什么性格难道你还不清楚？别说我根本不知道那个女人住哪里，就算知道，我也不会去找她。因为我怕飞扬误会，我们之间就更加说不清楚了。”

        杭靳说：“你是什么样的人，我了解不了解都不重要，我们办案只讲证据。”

        叶志扬说：“现在能够证明我没有杀人的证据摆在你面前，我没有杀人。”

        “我很开心证据证明你无辜。”叶志扬清白，杭靳内心松了一口气，但是他没有表现在脸上，“因为你的相片出现在死者钱夹中，又根据证人的证供，我们有理由怀疑你很有可能是死者腹中孩子的父亲。即便现在证实水杯上的指纹并不属于你，但你还是跟这起案子有联系，还要配合我们调查。”

        “四哥，现在有没有技术能证明死者腹中的孩子究竟是不是我的？”不管那个孩子是不是他的，叶志扬都要一个确切的答案。

        如果是他的孩子，他认了。如果那个孩子跟他没有关系，那么他也不用再内疚与不安。

        “能。鉴证结果出来，我再通知你，你先回去。”杭靳双眼盯着叶志扬，又冒出一句，“老叶，对不起了。”

        杭靳总觉得这起案子把叶志扬牵连进来，跟他有关系，即便现在还拿不出证据。

        叶志扬苦笑一声：“四哥，你是执法人员，我又是犯罪嫌疑人，你拉我回来协助你们调查案子，身为公民的我有配合的义务，你不用跟我说对不起。”

        “嗯，你能这么想就对了。”杭靳没有作更多的解释，现在他手上并没有叶志扬被人陷害的证据，不能证明叶志扬是因为他而被陷害，说再多又有什么用。

        叶志扬又道：“四哥，我想请你帮我一个忙。”

        杭靳：“你说。”

        “我自己知道我没有杀人，但是现在我有了嫌疑，不管怎样说出去都不好听，请你和央央替我保密，千万不能让飞扬知道了。”叶志扬什么都不怕，就怕蓝飞扬对他的误会加深。

        他害怕自己说不清楚，让蓝飞扬对他的误会越来越深。

        杭靳点头：“嗯。”

        “杭队，池法医那边找到死者家中另一组指纹的主人了。”一名警员突然冲进审讯间，打断了杭靳和叶志扬的谈话。

        杭靳不满地看过去：“找到就找到了，你慌什么？”

        “不是我慌，是……”因为跑得太急，警员累得大喘息，一句话都说不完整。

        杭靳恨不得一脚踹过去：“在队里也能累成这样，出息呢？以后行事稳重一些。”

        警员好不容易缓过气：“杭队，池法医让我叫你过去她办公司。她说情况紧急，让你越快越好，一刻都不能耽误。”

        警员说完，发现刚刚让他不要着急的杭靳已经像一阵风一样冲出了审讯室。

        他看看一旁的叶志扬，尴尬地笑了笑：“急事，我们队里有急事。”

        这样的情形，叶志扬见多了，早已经见怪不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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