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什么？”等凌飞语反应过来，程语阳已经咚咚跑上了楼，等他们追上去时，房门已经反锁，她急得敲门，“程语阳，你到底什么意思，你把话说清楚。”

        程旭阳拽着凌飞语：“飞语，别激动，等她出来慢慢说。”

        凌飞语急得大吼：“程旭阳，你告诉我刚刚是我听错了，这不是真的，绝对不是真的。”

        程旭阳安抚她：“飞语，别着急。”

        凌飞语几乎要抓狂了：“她是我的女儿，我能不着急么？如果她真的有事，我要怎么办？程旭阳，你告诉我，我要怎么办？她是我们两个人唯一的女儿啊。”

        如果昨晚她没有意气用事，她把程语阳好好带回家，那么就绝对不会发生今天这样的事情。

        程旭阳：“语阳不会有事的。”

        凌飞语从程旭阳的话里得到了一点安慰，自言自语地安慰自己：“是的，她不会有事的，不会有事的，一定是我多想了，或者是她为了气我故意这么说的。”

        明明知道这个可能性很小，但是为了安慰自己，凌飞语只能这么劝自己。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屋内还是没有响动，凌飞语忍不了了，找到家里的备用钥匙开门进了程语阳的房间。

        “语阳……”凌飞语喊了一声，却没有人应，她本能往浴室走去，走进浴室，眼前看到的一幕几乎让她的血液都凝固了，程语阳躺在装满水的浴缸里，割伤的手腕流出的鲜血已经全染红了浴缸的水。

        凌飞语发疯一样冲进去，把躺在浴缸里的程语阳抱住，“语阳，你这是干什么呀？”

        程旭阳紧跟凌飞语之后，他赶紧拿了条浴巾把程语阳割伤的手腕包裹住：“飞语，把语阳交给我，我们先送她去医院。”

        凌飞语已经慌了乱了，被程旭阳拽开之后呆呆地站在原地，好半晌她才反应过来追上去。

        ……

        幸好，程语阳的伤口割得不是很深，又因发现及时，医生救回了她一条命。

        但是刚刚从鬼门关回来的程语阳气色虚弱，躺在床上就像没有了魂魄一样，看得凌飞语心疼都快麻木了：“语阳，你看着妈妈，跟妈妈说一句话好不好？”

        但是不管凌飞语怎么说，病床上的人都对她置之不理。

        “语阳，妈妈求求你了，你不要不吭声，你跟妈妈说一句话好不好？”凌飞语求了许久，程语阳终于睁开了眼睛，她看着凌飞语，看着看着眼泪就流出来了，“妈，我知道错了，我知道我错了，我不该喜欢秦二哥，以后我再也不喜欢他了，你让他们放过我好么。”

        程语阳这话怎么听都像在暗指什么，听得凌飞语心里一慌：“语阳，你在说什么？”

        “妈，你快打电话告诉简然阿姨，让他转告他们一声，说我以后不会去他们家了，也不会再喜欢秦二哥了。”程语阳越哭越厉害，哭得身体都开始抽搐了，“是的，我就是一个普通人家的女儿，我有什么资格喜欢秦家的二少爷呢。”

        凌飞语抓住程语阳的手，紧紧地抓住，似乎这样能给程语阳一点力气：“语阳，你告诉妈妈，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程语阳害怕得想要缩回被窝里：“妈，你快打电话告诉简然阿姨，请她转告陆希，我不会再喜欢秦二哥了。昨晚发生了什么事情你就不要问了，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什么都不会说的。”

        程语阳所说每个字都说明昨晚发生了事情，并且这件事情似乎跟秦家人有关系，凌飞语怎么可能不问清楚：“语阳，你告诉妈，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爸妈一定会为你作主的。”

        程旭阳走过来，坐在床边，一把把她们母女二人的手握进掌心之中，说：“语阳，你有我们这些家人，你不要害怕。爸爸现在就问你一个问题，你记不记得那个男人长什么样子？”

        “爸，你知道他的样子又能如何？报警抓他？还是让我哥找人把他做了？”程语阳哭着摇头，“没有用的，不管你用什么样的方法，都没有用的……爸、妈，你们什么都不要问了，我求你们了，就当昨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凌飞语又急又心疼：“语阳，你爸说得对，你不是一个人，你还有我们，有什么事情说出来，我们一家子承担，你不要一个人藏在心里难受。”

        程语阳还是摇头，眼泪汪汪道：“爸、妈，没有用的，有些事情你们不知道的更好。我想一个人好好静一静，麻烦你们先出去，也请你及时打一通电话给简然阿姨。”

        凌飞语还想说什么，程旭阳抓住她：“什么都别说了，让孩子一个人好好静静。”

        凌飞语拿女儿没有办法，心里的火只能往程旭阳的身上撒：“程旭阳，你是孩子的父亲，孩子成这样了，你怎么就冷静得了？她到底是不是你亲生的孩子？”

        程语阳疲惫地缩回被窝里：“爸妈，你们要吵出去吵，让我一个人静一静。”

        凌飞语再不情愿，再担心，还是顾忌女儿的情绪和程旭阳一起出了门，走到门外，她劈头就问：“程旭阳，你跟我说说，语阳的话是什么意思？难道她想说残害她的人是秦……不，不可能的，他们绝对不会做出这种事情。”

        “秦家人光明磊落，你和简然几十年的感情也很牢固，简然把语阳也当自己的孩子一样看待，他们是绝对不可能对语阳怎么样的，但是别人就说不清楚了。”程旭阳看了看窗外，窗外阳光明媚，但是医院的走廊上却是凉意袭人。

        凌飞语不懂：“你什么意思？”

        程旭阳说：“我相信简然，也相信秦家，但是刚刚语阳提到了另外一个人。”

        凌飞语也想到了：“你是说陆希？”

        程旭阳说：“不是我说，是语阳说的。”

        凌飞语：“……”

        她呆住了。

        她见过陆希的，那女孩长得漂亮，气质出众，不像是会在背后使坏的小人，但……凌飞语立即摇头甩掉脑海里冒出来的不好想法：“我打个电话给简然，跟她说说语阳的情况。”

        程旭阳阻拦道：“这件事情跟简然无关，跟秦家也无关，不要让他们为语阳担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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