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千三百七十八章:解答问题的人。
又一个?!
目光偏移,青雷冷峻的容颜深深的刻入巫猛和巫勇的意识。
什么情况?!到底是怎么回事?!前一位也就算了,毕竟看不透武道境界!可这个家伙的武道境界不过圣域初阶,怎么可能逃得过他们的眼睛!!
二楼雅间,栾川身旁的阿蒙瞳孔剧缩,原本淡漠的神情直接被愕然取缔,他深深的看着狂狼和青雷,喃声道,“他们……什么时候动的?”
此话一出,正坐棋桌的金翎和沉寂溶虫眠毒的栾川同时顿住,随即将见鬼般的目光投向阿蒙,神情中满是诧异!
是的,对于栾川和金翎来说,他们都是出自毒师世家的毒鼎师,在武道的认知和理解上远不及毒道领悟的深邃,可阿蒙是谁?他可是南疆第一家族金家的绝对依仗!万毒疆域公认的十大强者之一,哪怕是万毒圣宮的六位毒尊都要正视他的存在!然而就是这样的人,就是这样的实力,竟然在此被两位外域之人震慑,如此荒唐的事情,哪怕是当年龟灵宗的大能降至也未曾有过!这些人,到底是谁?!
金翎终于无法压抑心中的惊意,迅速起身来到阿蒙身旁,一边注视着下方一边出声询问,“阿蒙,你在说什么?”
闻声阿蒙第一次没有做出恭敬的回礼,更没有正面回应金翎的问话,他只是紧紧的盯着狂狼和青雷,旋即又看向餐桌的方向,谁曾想就是这一转眼,一双充斥着赤红的妖异双瞳直直的迎上了他的视线!
霎时,装饰华贵的酒楼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充满血红的末世之景,他孤身立于无垠血海之中,浓稠的血液淹没他的脖颈,血腥的气息充斥着他的口鼻,他用尽力量想要从这血海中逃脱,却发觉自己连动个手指的都无法做到!他想要嘶吼,想要放声惊呼,奈何嘴巴才刚张开,腥气的气息便已扼住了他的咽喉,给予他窒息般的痛楚!接着,一股劲风吹袭,万丈血涛倒卷而起,化作天灾从天而落!
“轰————!!”
一切烟消云散……
“阿蒙,阿蒙?阿蒙?!”
耳边,消失的声音逐渐清晰,泯灭的意识逐渐复苏,阿蒙呆呆的看着面前呼唤他的金翎,下意识的探手抚了抚自己的额头,触手冰冷,汗若泉涌。
“我……”
感受着钟鼓击打般的心脏跳动,阿蒙有些不知所措,茫然道,“少主……我怎么了?”
金翎凝重的看着他,沉声道,“我还想问你呢,刚刚的你像是中了巫术一样,整个人定定的站在那里,满脸苍白,浑身是汗。”
“我?巫术?我吗?我中了巫术吗?是吗?”
没有逻辑的重复着不明所以的话语,阿蒙猛然像是想起了什么,再次将目光投向魑萝,然而目光所致,魑萝正安静的端坐在原处,依旧细细的吃着饭菜,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发生过。
“阿蒙,你到底怎么了?”金翎再次追问。
阿蒙深深的吸入一口气,正色道,“少主,无论发生什么,一定不要招惹这群外域之人!相信我。”
金翎和栾川面面相觑,很显然对于阿蒙这突然的警告有些困惑,但是看到阿蒙如此正经的语气和神情,金翎认真的点了点头。这是当然的,他本就没有招惹之意,不过能让阿蒙如此慌张的警告,这群人……
回眸看向下方,金翎环住臂膀,捏着下巴,眼底闪烁出惊异的光彩。
……
下方,巫猛已经重新镇定,虽然只是旁系,但是巫族之名同样笼罩在他的头顶,别说是些外域之人,就是这金环城的城主都不敢真的对他做些什么,他丝毫不惧!于是他斜睨狂狼,又看了眼青雷,鄙夷道,“你们到底想干什么?我们做了什么吗?”
这句话何其厚颜,虽然这里用餐的并非巫族之人,但这几人的行径早已在这金环城传开。实力差的,能够想到他们做了什么;实力强的,则能清楚的看到他们下毒的过程,只是碍于这几人的家族背景太过恐怖,装做没看见罢了。甚至待会要是被拉着作证,他们还不得不违心帮衬,烦闷至极!
巫猛自然就是这么想的,他现在就在等一个指认的回应,只要狂狼说他下毒,他便会将这里所有人都拉进来,让这些外域人知道万毒疆域到底谁说了算。而只要他们得不到证据,他甚至还能反将一军?若是对方强行闹事?那事情可就上升到另一层面了,嘿!
“没有啊,你们什么都没做。”
“啊?”
意外,无比的意外,狂狼根本就没往套路上走,他亲和一笑,爽朗道,“我只是觉得小老弟们颇为顺眼,单纯的想和你们玩个游戏而已。”
“游戏?什么游戏?”
狂狼笑容不减,嘴角却逐渐咧开,原本温和的笑意此刻看起来狰狞无比。
“很简单啊,杀了你们或者,被你们杀掉。”
“杀?呵,这种游戏谁要跟你……”
“噗呲!”
没有任何先兆,两颗头颅应声飞起,巫猛和巫勇的躯体瘫倒于桌面,紫红色的血液决堤般的喷薄而出,顷刻间渗透整个桌面。
“……”
寂静!惊惧!震荡酒楼的骚动轰然爆发!无数人向外四周退开,纷纷用不敢置信的目光看向站在血泊中的两道身影!
“你……你们……你们竟敢杀巫族之人!”
不知何处,一个惊怒的声音突兀响起。
狂狼轻咦一声,俯身去看桌上的无头身躯,不解道,“巫族之人?”
另外四个巫猛的下属一听有人报出背景,立即忘却惧意,怒吼道,“没错!我们是万毒疆域至尊六族的巫族之人,你刚刚杀的是巫族旁系三家主的嫡子和执法长老的嫡孙!”
狂狼面色一变,“旁系?三家主?执法长老?”
四人见状目露狰狞,冷笑道,“呵,后悔了!可惜现在谁都救不了你!”
狂狼一抓胸口,惊慌道,“哎呀!这可怎么办?摊上大事了!”
说罢,狂狼忽然将脸凑近四人,大嘴一张,露出一口森白的牙齿,“怎么样?老狼的表演您可否满意?”
“表演……?”
“嘶啦————!”
利爪挥出,头颅拉耸,四人之中的三个为这长桌再舔血容,至于那仅剩的最后一人已然裤裆浸湿,浑身战栗的跪了下来。
“少爷,留下一个给您问话。”
拍着仅剩之人的脑袋,狂狼阿谀谄媚,正在用餐的沐辰轻轻的摆了摆手,毫不在意的道,“不需要,处理掉吧。”
“哦豁,看来你没能得到我家少爷的眷顾,可惜了。”
耸了耸肩,狂狼手腕一沉,只听一声咔擦一声脆响,最后一人生机断送。
沐辰看也不看身后,拿起餐桌上的餐巾拭去嘴角的油渍,起身道,“该来了。”
回到桌旁的狂狼好奇道,“什么该来了?”
沐辰微微一笑,“解答问题的人。”
果不其然,就在沐辰话音落下的时候,三道身影缓缓的从二楼走下,为首一人身着金袍,手持折扇,和煦道,“贵宾,您就这么轻描淡写的把事闹了,我这个当楼主的可是十分难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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