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千八百三十一章:厉魍亲临!
夜幕将至,中州万家灯火通明,尤属文玄别苑最为明媚。
院落被红色装点,气氛被喜庆笼罩。
一桌酒席, 十一人影,桌上是山珍海味美酒琼酿,桌外是紧锣密鼓张灯结彩。
一座高堂,一架主位,位上是目露慈爱散发长辈光辉的倾城英姿;位下是红装红裙俊颜绝貌的佳偶天成。
行的是传统对天地,对长尊, 对伴侣的三拜之礼。
道的是对过往,对当下, 对未来的追愿之景。
文玄在侧,正襟站立喜中带怅的呼喝着流程进度。
宾客在下,喜笑颜开掌如雷鸣的祝贺着新人美满。
一个夜晚,一桩婚礼,一个宾主尽欢的喜宴,一个安宁祥和没有纷扰的梦境。
次日清晨,沐辰从睡眠中苏醒。
霎时,如要裂开的头痛感席卷灵海。
他捏着额侧,按压太阳穴,回想昨晚发生的事情,记忆很快清明,也激发了他的苦涩心绪是。
因为此次婚礼的对象非常特殊,为了沉浸式的体验参与,他将体质完全压制,甚至为了不让本能释放灾厄气息,便主观的将其封锁遮蔽, 任由夏文玄取出的酒酿侵蚀自己。
听其言那是出自帝者纵横年间的绝酿, 本就有着至少三万年的额外底蕴, 再加上又是武帝遗址挖掘的帝者收藏,连帝者都喜好畅饮的事物,可想而知酒力有多强劲。
按理说他個人是非常有自制力的存在,即便想要沉浸体验,也只是体验那种酒入身体的畅快豪饮。
却不想他低估了狂狼磨人的程度,明明才数月未见,那厮却像时隔千年未聚,热情至极的同时又极度难缠,看他声泪俱下又哭又滚,幽怨连连的耍横模样,自己实在难以招架,只好陪他胡闹。
后来,似乎是发现状况变得有趣,沈剑心开始撺掇,苏月如开始搅浑水,冰蓝出声忽悠,就连青雷都要时不时的敬上自己一杯,防止自己脱离被坑的节奏。
一来二去, 杯子不知怎么换成了碗,碗又莫名换成了坛, 再后来……再后来的事就彻底记不得了,竟是这些年来少有的断片,罪过!
扶额苦笑,想不到自己堂堂终焉之子,竟也栽在了酒的身上,不对,不是酒,是人心。
意识一动,灾厄神体解开封锁,酒精作祟瞬息驱散,宿醉的头痛转眼消弭。
恰好此处,一道黑影于角落显露,他来到沐辰身边,抿唇道,“醒了?没想到你还能有不省人事的时候。”
沐辰撇了他一眼,没好气的道,“可不是吗,这其中还有某人一份功劳;我发现把你和狂狼安排到一起是最大的错误,严肃认真不苟言笑的冷酷杀手多完美,现在倒好,被带坏了。”
没错,这道黑影不是别人,正是隐匿阴影中的青雷。
昨晚沐辰昏醉,将沐辰送至房间的便是他,暗中守护的也是他。
“哈哈。”
朗笑一声,青雷去往桌边倒了杯水,递给沐辰道,“当时让我和狂狼一起执行任务我可是果断拒绝的,可你压根不看我眼神,现在后悔,晚了。”
沐辰接过水杯,鄙夷道,“你这算是公报私仇。”
青雷笑道,“正是此意,否则你以为我会放任他们撺掇你?”
“唉,人心不古。”
放下茶杯,沐辰摇头翻身,再度躺下,一副哀莫大于心死的姿态。
青雷是真被沐辰逗笑,看看他当前才符合年龄的形象,心中很是宽慰,不料转眼又想起沐辰昨晚自顾自的迷糊话语,心下微微一抽,神情略微顿滞,又在一瞬间恢复笑影,无奈道,“差不多行了,好歹是第十隐族的开创者,九极玄门的初代门主,这副形象被别人看到往后还怎么立威?”
沐辰翘腿抱头,懒散道,“这不是知道未来只能时刻绷住形象,想在伱面前放纵最后一次吗?”
青雷笑得纯粹,不为别的,就为那句发自内心的兄弟,以及沐辰毫无遮掩的状态。
“沐辰。”
踌躇片刻,青雷张口道,“其实……”
嘭嘭嘭!
“辰少!辰少喂!!”
就在青雷欲要出声的时候,外面突然传来一阵猛烈的敲门声,当然,还伴随某个让沐辰宿醉的祸首呼喊。
沐辰下意识的按了按眉心,起身挥手,打开房门,同时整理衣袍。
狂狼一个冲步进来,刚想说话,突然看到沐辰整理衣襟的举动,又狐疑的看了看床边的青雷,猛然打了一个冷颤。
“辰少,小青,你们!!”
沐辰垮着个脸,“前辈能否再想得离谱点?”
狂狼破惊为笑,嬉笑道,“哪能啊,开个玩笑,辰少莫动,您身后还有一处褶皱,待老狼前来为你整理。”
说罢就要上手,奈何沐辰反应快,出声遏制其行动,“那不重要,重要的是什么事情让你这么焦急。”
“哦!”
狂狼恍然,“辰少你听我说,不是,你猜猜看,是谁来了?”
沐辰双眼一眯,狂狼立即讪笑,继续道,“嘿,是厉魍,厉魍那小子来了!”
“什么?!”
沐辰一惊,接着一喜,追问道,“他在哪?什么时候到的?”
狂狼一副就知道辰少会惊喜的表情,干脆道,“刚刚到,人就在艾斯大人那里,这不,刚坐下,艾斯大人就让老狼喊您过去。”
“好!那我们快走!”
沐辰掩饰不住兴奋,倒不是他突然转性,而是厉魍的到来意味着两件事情,第一,玄门已经设计完毕,第二,建设即将真正落实!如此大事,他就算再沉稳内敛,也断然压抑不住内心的高亢!
“哎对了。”
刚迈出两步,沐辰忽然回头,看向身后的青雷,“你刚想说什么?”
青雷笑得温和,“没什么,不是要紧事,先去见厉魍前辈才是关键。”
沐辰略有疑惑,却也没有没有继续追问,只是带着青雷一同向冰蓝居所走去。
青雷跟在沐辰身后,看着那道挺拔的身影,凝重不已。
他想告诉沐辰的的确不是什么大事,却也不是什么小事。
因为回到居所时,沐辰与昏醉迷糊中下意识道出了一句“对不起,我任性了,只此一次,保证再不会如此肆意饮酒……误事”。
他无法感同身受,因为他不知道,到底是怎样的责任,才能让人绷得如此窒息?那具看似挺拔内敛的身影里,又埋葬了多少轻狂意气,才能让人一次快意醉饮,便潜意识的感到愧疚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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