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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好酒


魏泓以为连城很久都不会出现在自己面前了,没想到还不等他走到仓城,这个臭不要脸的又跟上来了,约他在他们歇脚的城镇中的一家青楼见面,说有东西给他。

        “让他滚!”魏泓道,“东西留下,人滚得越远越好!”

        上次他在院子里喊了一嗓子让他去狎妓,然后立刻便跑了,闹得整个客栈都知道他这个王爷是个留恋风月之地喜欢狎妓的人。

        还好凝儿相信他,没当回事,不然他非追他二里地打死他不可!

        下人支吾道:“属下说了,但他说是很重要的东西,一定要亲自交给您,您若不去的话……那他半个时辰后就带着东西走了。”

        魏泓皱眉,犹豫中姚幼清在旁劝道:“若真是什么要紧事王爷你就去一趟吧,没事的,我不在意。”

        魏泓不知道连城到底有什么重要的东西要给自己,心中虽然不喜他总是在姚幼清面前胡说八道的毛病,但最终还是决定去一趟,临走前对姚幼清道:“我拿了东西就回来,绝不耽搁。”

        姚幼清失笑:“好,那我在这等你。”

        魏泓亲了亲她的额头,这才走了,走到大门口却又停下脚步,原地站了一会,转头对身边的下人低声说了几句什么,然后又折回去了。

        “王爷怎么又回来了?是有什么东西没拿吗?”

        姚幼清见魏泓忽然折返,不解问道。

        魏泓摇头,走过去拉起她的手。

        “凝儿跟我一起去吧。”

        姚幼清一惊,赶忙摇头。

        “不不不,我不能去,爹爹最讨厌兄长们去青楼喝花酒了,每每知道都要斥责一番,若是被他知道我也去了,那……那肯定会不高兴的。”

        “他又不在这,怎么会知道?”

        魏泓道。

        “何况召妓作陪才叫花酒,我们不召女妓,就只是普通宴饮而已。”

        “那些有名的青楼在白日里其实就是寻常的酒楼,里面的女妓也有许多清倌,只是在宴饮上弹个琴唱个曲倒几杯酒罢了,很多官场中人平日也时常在青楼宴请宾客的,你爹就是……”

        迂腐两个字被他及时咽了回去,停顿一下道:“总之你与我去一次就知道了,我真的从不召女妓作陪的。”

        “我信王爷的,你不必带我一起去,而且……我一个女子,出入那种地方毕竟是不方便的,让人看见了多不好。”

        “没关系,我让人给你准备了一套衣裳。”

        魏泓说着让下人把备好的衣裳给她拿了过来,只见是一身十几岁的少年穿的男装,看大小姚幼清穿着应该正合适。

        他拿过来在她身上比了比,满意地点了点头。

        “换上我看看。”

        姚幼清起初不愿,魏泓见状贴在她耳畔道:“那我给你换。”

        说着就伸手去解她的衣襟。

        姚幼清赶忙摇头:“不要不要,我自己来!”

        于是就这么稀里糊涂地把那身男装换上了,换上后竟发现意外的合身。

        这身男装是她喜欢的天青色,因是冬装,领口还滚了一圈毛边,趁的她白净的小脸愈发可爱。

        魏泓看着她怔了怔,伸手轻抚她的面颊。

        “我的凝儿果然穿什么都好看。”

        姚幼清面色微红,有些不自在地整理身上的衣裳。

        “王爷,真的要我跟你一起去吗?其实……”

        话没说完,便被魏泓堵住了嘴。

        他吻了半晌才松开她,道:“待会到了地方就跟在我身边,哪都不许去,也不许往别的地方多看,知道了吗?”

        凝儿这副相貌,别说那些个贪图女色的,只怕是那些有分桃之癖的人看了也会喜欢,他可不想让那些人的眼珠子一直盯在她身上。

        姚幼清点头应下:“知道了。”

        两人便成着马车到了连城所说的那家青楼,进门后直接上了二楼的一个包间中。

        连城一看魏泓把姚幼清也带来了,险些一口酒喷出来。

        他想说几句揶揄的话,又记着自己之前招惹了魏泓一回,他现在八成还没消气呢,就没敢太过分,只是跟姚幼清打了个招呼,便对魏泓道:“王爷,我带来的东西……不便给王妃看啊。”

        魏泓以为他又要挑拨,眉眼一沉。

        “我能看的东西我的王妃都能看,你要么就直接拿出来,要么就立刻离开,以后再也不要踏入朔州半步!”

        连城啧啧两声:“这可是你说的。”

        之后转身对身旁人道:“去,把赵伍的人头拿来。”

        此话一出,姚幼清下意识往魏泓身边一靠,抓紧了他的袖子。

        魏泓咬牙,一边拍抚着安慰姚幼清一边对连城道:“你就是要给我这个?”

        “对啊,他是掳走王妃的罪魁祸首,王爷当初特地交代,让我抓到他之后一定要把他的尸身交给你,可那么大个尸体带着实在是不方便,烂了臭了的也麻烦,我就只留了一颗脑袋给你带来了。”

        “最近天气凉,这脑袋还新鲜,王爷若不嫌弃可以拿他泡酒!”

        他越说越过分,吓得姚幼清缩在魏泓身边直哆嗦,眼眶都红了。

        “你闭嘴!”

        魏泓怒道,让崔颢先带姚幼清去了隔壁另一间屋子,自己留在了这里。

        连城嘴上虽然那么说,但也不敢真的把姚幼清吓着,直到他走了才让人把装着赵伍头颅的木盒了了过来。

        魏泓认得赵伍,确定是他后把木盒又盖上,递给身边的下人:“拿去喂狗。”

        下人怔了一下:“王爷,您说哪只狗?”

        因为姚幼清养了一只狗,现在说到狗,他身边的下人第一个想起的都是小可爱。

        正好小可爱最近也一直跟在他们身边,下人这才多问了这么一句但若是让王妃知道他们给小可爱吃了这种东西的话……

        下人不敢想,魏泓也不敢想。

        他原本只是随口一说,听了这话深吸一口气:“拿去烧了。”

        下人应诺,这才带着那木盒出去了。

        房门关上,魏泓问连城:“你是怎么找到他的?他有没有交代到底为什么要掳走我的王妃?又是谁让他这么做的?”

        连城叹气:“不是我不给你问,这家伙自打背叛我的那天起就知道落我手里定然没好,所以一看自己逃不掉了就立刻自尽了,我一句都没问出来。”

        “他身边的那些人也都是死士,宁可自裁也绝不泄露主子的消息,跟着他一起死了,压根没跟我们动手打,直接拔刀就刷刷刷往自己脖子上抹!我们想抓两个活口严刑逼供都不行!”

        他边说边手舞足蹈地接连做了几个抹脖子的动作,看的魏泓一脸嫌弃。

        “那你这次自己跑过来找我干吗?就送一颗脑袋?”

        “不是,”连城摇头,“我来跟王爷道个别。”

        “……你上次已经道过别了。”

        那次连城虽然乱喊了一嗓子,但是被人追出去的时候还是又回头告诉那些追他的人,让他们帮忙给魏泓告个别,说自己要去找赵伍了。

        “上次是上次的,这次是这次的啊。”

        连城道。

        “上次是为了去找赵伍跟王爷道别,这次是决定回南燕了来跟王爷道别,不一样的!”

        魏泓沉默着看了他片刻,冷冷道:“连城,你是没别的朋友了吧?”

        连城:“……”

        ……

        姚幼清独自去了旁边的另一间屋子,有青楼的丫头立刻过来询问她需要什么酒水茶点。

        那丫头年纪不大,平日是专门伺候楼里当红的姑娘的,知道今日这屋里来的是贵客,才被叫来帮忙招呼一二,热情地给姚幼清介绍了他们这里最好的吃食。

        姚幼清随便点了几样点心干果,说到茶水的时候,却转了转眼珠。

        “给我来一壶酒吧,要你们这里最好的酒!”

        她以前在家里喝的都是女眷们常喝的果酒,哥哥们告诉她说那根本不叫酒。

        后来她想尝尝真正的酒,但爹爹和周妈妈他们都不让她喝,她至今一口都没尝过。

        来了上川之后,王爷有时也会小酌几杯,却也不给她喝,今日有了机会,她就想尝一尝,只要少喝几杯不喝醉就是了。

        崔颢并不知道魏泓从不给姚幼清喝酒,听她要酒也没当回事,等酒水点心都上来之后让人验过没什么问题便都留在了桌上,自己退到屋外去守着了。

        房中只余姚幼清一人,她笑眯眯地端起酒壶给自己倒了一杯,放到唇边抿了一小口。

        这酒果然跟她以往喝的不同,刚喝下去时觉得有些辣嗓子,但是回味又甘甜。

        她喝了几口觉得也不像哥哥们说的跟果酒的区别那么大嘛,就又喝了几杯,等到微微觉得有些头晕的时候便停了下来,不敢再喝了。

        可是过了一会,她就发现这酒跟寻常果酒果然不同,喝完身上莫名的有些燥热,冬日里竟让她想脱掉外面的衣衫凉快一些。

        她唤来崔颢让他叫人把屋里的炭盆撤了,崔颢见她脸色红的有些不正常,皱了皱眉,顺手拎了拎桌上的酒壶。

        酒壶里的酒还剩了大半,按理说王妃不该醉成这样才是。

        他心下觉得不对,没有直接让人撤掉炭盆,而是问那丫头这酒是用什么做的,怎么会这么轻易就让人喝醉。

        丫头也是一愣:“这就是我们楼里的醉梦春啊,喝完倒不是那么容易醉,只是……只是在房事上可以助助兴而已。”

        崔颢面色陡然一沉:“谁让你们给王……公子上这种酒的?”

        丫头吓得一哆嗦,满脸委屈。

        “是王公子自己要最好的酒,我们楼里最后的酒就是醉梦春,往常来的客人只要说好酒……都是上醉梦春的!”

        何况今日这小郎君如此俊俏,她以为是同行的另一位爷自己养的小倌,专门带在身边寻欢作乐的呢,听他刚才说要好酒也就没多想,直接上了醉梦春。

        崔颢脸色铁青,简直不知说什么好。

        他让那丫头退了下去,又让其他人守住房门,决不许任何人靠近,也不许里面的人出来,这才冲到隔壁,直接推开门闯了进去。

        魏泓正跟连城说话,见他忽然一反常态地推门而入,心中一沉:“王妃出事了?”

        崔颢点头,又摇头:“您跟我出来就知道了。”

        习武之人大多耳聪目明,他怕在这里说被连城听见了。

        魏泓立刻起身跟了出去,待得知前因后果后面色亦是铁青,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谁让你给她喝酒的?”

        崔颢不敢辩驳,将他带到了姚幼清的那间房间。

        魏泓到了门口却没直接进去,而是问那个被他们扣在这里的哆哆嗦嗦的丫头:“你们楼里这醉梦春可有解?”

        丫头赶忙点头:“有的有的,为了防止客人误食,专门留了解药的,只是煎药要要些时候,还请老爷等一等。”

        “煎好了立刻送来。”

        魏泓说道,不等那丫头回话便进了房中。

        崔颢看着砰地一声关上的房门,站在门口比刚才还震惊。

        这种助兴的酒大多性子不烈,只要王爷跟王妃行房不就好了,为什么……要解药?

        他恍惚间仿佛明白了什么,倒吸一口凉气。

        王爷竟然到现在都还没跟王妃圆房?

        他们还以为他去年带王妃去仓城的时候就已经圆房了呢……

        魏泓一颗心都牵挂着姚幼清,没注意到自己没圆房的事被察觉了,进去后直奔姚幼清身边。

        “凝儿,你怎么样?”

        姚幼清刚才也听到那丫头的话了,知道自己喝了不该喝的酒,生怕魏泓训斥自己,扯着他的衣袖道:“王爷,我以后再也不喝酒了,你别生气……”

        魏泓这时候哪还顾得上责备她,温声问道:“可有什么不舒服?”

        姚幼清摇头:“没有,就是有点热,能不能把炭火熄了啊?”

        “那怎么行?炭火熄了房里就冷了,你身上又正热着,一冷一热会着凉的。”

        说着看了看她身上:“热就脱一件,这房里现在没外人,有我在他们不会进来的。”

        姚幼清实在热得有些难受,便听他的话将外衫脱去了,懒懒地靠在魏泓身边一动不动。

        魏泓轻声安抚她,熟悉的声音和气息却非但没能让她平静下来,反而越发燥热,呼吸声也渐渐加重。

        她撑着身子从他身边坐起,与他隔开一段距离。

        魏泓大概猜到一些,又问:“是不是……不舒服?”

        姚幼清抿了抿唇,缩到一旁摇头抱膝。

        “没事的,我……我再脱一件衣裳就是了。”

        说着便将身上的夹袄也脱了,却不知自己只穿着一件单衣的样子落在男人眼里反而热了他的眼睛。

        魏泓吞咽一声,又挪到他身旁,将她揽进怀里。

        “药还没来,我先帮你缓缓可好?”

        这种事除了解药还能怎么缓?

        姚幼清明白过来,连连摇头:“不……不用,我等解药就是了。”

        魏泓却没松开她,手掌在她腰侧轻抚:“傻丫头,怕什么?我们以前不也时常这样?”

        “可是……唔……”

        男人含住了她的唇,打断了她后面的话,大手也顺势探入了她的衣襟。

        姚幼清饮了酒,哪禁得起这样的撩拨,不多时便在他怀中软做一团。

        魏泓原本只想着浅尝辄止,像以往一样与她亲近一番,等解药来了再给她服下就是了。

        可是女孩的身子如此娇软,喘息声接连不断地响在他耳边,嘴上说着不愿,身子却因那酒的缘故忍不住往他身上靠,与他紧紧贴在一起。

        他的手掌下滑,感觉到她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动情,脑中不禁想着要是就这样与她圆了房多好,她还能少受些苦。

        这念头一冒出来就再也克制不住,魏泓呼吸陡然加重,吻也越来越深,最后抱起女孩便像床边走去。

        床幔放下,姚幼清被他温柔地放倒在床上,以为他要像以往那般对待自己,却见男人俯身再次压上来之后对她说道:“可能有些疼,凝儿乖,忍一忍。”

        姚幼清神志有些模糊,没有立刻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直到那痛楚传来,才终于明白他是何意。

        ……

        青楼的小丫头煎好药之后立刻便送了过来,到门口时却被崔颢拦住:“不必了。”

        丫头愣了一下,旋即隐约听到房中传来的一点动静,心中恍然,委屈又生气,心道既然如此刚才为何对她凶巴巴的,还让她去煎药?

        但这话只在心里想想罢了,到底不敢说出来,端着药碗便又离开了。

        房中,魏泓许久才停下来,喘息着伏在姚幼清身上,亲吻她细滑的脖颈,哑声道:“好点没?”

        姚幼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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