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第 21 章
温姝颜今天休息, 正好今天下午有场学术交流。她是余正德的关门弟子,自然也被邀请其中。
一整个下午都在进行头脑风暴,等到结束时, 甘瑜已经在门口等着她。
十月份的膨城已入秋, 女人到了换季最迫不及待的就是买衣服。
银茂商场内,穿着衬衫牛仔裤的温姝颜和一身女士西装的甘瑜站在一家高定服装店门口。
温姝颜手里拿着柠檬水,狐疑的看着甘瑜, 像是要把她看穿, “你什么情况?又是要给我买衣服, 又是要请客吃饭。无事献殷勤, 非奸即盗。说吧,又想求我做什么?”
甘瑜凑了过去,抱着温姝颜的手臂晃了晃,讨好道,“我爸给我下死令要我晚上去参加宴会。”
“那就去。”
“可我一点也不想去。”
“那就不去。”
“哎呀,可我爸不肯啊。他要我去那多交异性。他一直催我谈恋爱, 催得我头疼。”
温姝颜闻言, 神色自若喝了口柠檬水道, “那你到底想干嘛?”
甘瑜看着她眯了眯眼, “嘿嘿,若是有你陪着我, 那我就不会无聊了。”
好闺蜜是拿来干嘛的, 自然是拿来挡桃花用的。甘瑜就是奔着这个想法, 死缠烂打要拉上温姝颜。
温姝颜一开始死活不从, 甘瑜就撒泼打滚。
最后温姝颜还是败了。被包装一番,换上礼服和甘瑜一起去参加宴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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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人别墅里,大厅一眼望去一片奢华, 长桌上摆放着精致漂亮的点心和酒水。到场宾客都是精心打扮,穿着光鲜亮丽举着香槟,低声浅笑杯觥交错。
甘瑜端了杯果汁,不着痕迹凑到温姝颜耳边,压低声音道,“你旁边有个帅哥一直盯着你看。”
温姝颜闻言,毫不掩饰,赤果果侧头。旁边不远处站着一个身穿西装的男人。
一眼看过去,只觉得那人很干净利落。对方似是没想到她会直接看过去,心虚移开视线。
甘瑜意味深长小声起哄:“还是个纯情小奶狗呢,姐姐把握好机会。”
说罢,余光见那人有过来的趋势,甘瑜赶紧闪开,给那人腾地方。
“温医生,你好。”
温姝颜面色如常应对,“你好。”
“温医生,你还记得我吗?”
对方身高一米八五左右,墨黑的头发整洁利落,五官俊美。他皮肤很白,衬得唇红滴血,笑起来很好看,有着让人心头一锤的那种冲击。
温姝颜心中狐疑,在脑海里快速过了一遍,几秒后她摇头,“抱歉,我不记得了。”
那人眼神带着轻微受挫,视线始终专注的看着温姝颜:“我们今天下午还见过。”
他这么一说,温姝颜瞬间想起来,下午的学术交流会上,好像是有那么一个人。
不过他当时穿的是普通休闲服。如今换上西装,倒还真没认出来。
对方很帅,让人过目不忘的那种长相。可惜温姝颜是半个脸盲,再加上从小到大有不少长相帅气的人追求她,久而久之便对帅哥免疫了。
那人见她似乎想起来,脸上重新挂起笑容,眼睛晶亮,“你好,我叫周宪,也是一名医生。”
得知是同行,温姝颜提起几分认真和对方打招呼,“你好,我叫温姝颜。”
两人互相寒暄一番,温姝颜这才得知周宪是一名出色的产科医生,在业内也是响有名气。尤其是在《妊娠合并主动脉夹层》这类极其罕见的疾病里有着丰富的临床经验。
以前温姝颜都是在学术论刊上看到周宪的名字,她本以为这人会是个中年人,没想到他这么年轻,心底对他的敬意又增了几分。
温姝颜的母亲当初就是因为怀孕时被检查出主动脉夹层,这是被全球医学界公认为至死率极高,手术难度极具挑战性的病症。
当年的医学条件较落后,温秋月不得不将孩子打掉。流产加上丈夫出轨,让温秋月精神彻底崩溃患上抑郁症。
温姝颜不止一次设想过,若是母亲当时不用打掉孩子,她会不会就不会患上抑郁症更不会自杀?
她从医后一直有关注这方面的知识,这次正好碰到专家,两人聊着聊着就下午的学术问题继续交换意见。
直到有人突然把周宪喊走,两人才意犹未尽的结束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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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姝颜?”
听见有人喊她,温姝颜不免意外回头看了过去。
林珊珊穿着鹅黄色礼服从容走过来,她脸上带着笑容完全没了当初那般尖酸刻薄样,“你也来这?前几天约你出来,你一直说没时间。今天正好碰一起了,要不去我那边坐坐?”
温姝颜心底带着警惕和忌惮,面上淡笑着拒绝:“不用了,我还有事,你们玩的开心。”
她表现得滴水不漏,礼貌中带着疏远,不会让人下不来台,同时也能让对方感受到她的疏离。
林珊珊捏紧高脚杯,僵笑着:“那好吧,等你有空了,咱们再约啊。”
人家防她防贼似的,林珊珊也不好说什么。只能眼睁睁放她离开。
等人走后,身边的人凑了过来:“那人就是温姝颜?”
“长成这样,难怪傅昱琛也拜她裙底下。”
林珊珊闻言,脸色一沉。
有人接着说:“她不知道周家和傅关系不好吗?居然还光明正大勾搭周宪,吃着碗里的还看着锅里。别到时候把饭碗也砸了。”
“人家胃口大着呢,这边勾着傅家,那边还要搭着周家。我看她迟早得翻车,傅昱琛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
“我听说周家最近要跟傅昱琛抢地皮,不知道真假?”
林珊珊拉着脸,望着那抹背影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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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姝颜在别墅院子里找到甘瑜,屋内灯火通明,屋外一片静谧。
甘瑜站在喷水池边发呆,温姝颜知道她肯定又陷入某些回忆里,走过去叫了她一声。
甘瑜回头,眨眼的功夫,掩饰掉眼底的哀情,“小奶狗怎么样?”
温姝颜不答反问:“你带我来就是为了躲清闲?”
甘瑜吐了吐舌头笑道,“好姐妹,有难同当嘛。”
温姝颜见不得她强颜欢笑,心软安慰道,“既然不想来,何必答应你爸。好好跟他解释清楚不就行了。”
甘瑜最近被她爸催婚催得紧,她也很头疼:“要是拒绝他,估计他能把我架着上桌相亲。与其那样,我还不如出来交际。”
她说着,似是回忆起什么,不由得感慨:“有时候我真羡慕你这种没心没肺的钢筋铁板,谁都伤不了你。”不像她,为了那个男人一直伤情到现在
温姝颜知道她又睹物思人了,叹气道:“何必呢,非得碰爱情。明知道这不是什么好东西,还死磕前仆后继的撞破脑袋也要往里挤。哪怕遍体鳞伤也不愿走出来。”
甘瑜道:“你这是极端,爱情并没有你说的那么糟糕。当你真正爱上一个人的时候,光是想到他就会觉得生活都是五颜六色、心满意足。两人在一起的那种喜欢、暧昧、接触会让你意犹未尽。喜欢一个人本就是美好的事,只是贪念让人心得不到满足,付出的同时若是得不到等量的回报,才会伤心欲绝。”
温姝颜闻言,淡漠道:“你喜欢的只是喜欢一个人的感觉未必是纯粹喜欢一个人。”
甘瑜不理解:“有什么区别,不都是喜欢一个人。”
“前者是自我感动,后者是欲念太重,俩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甘瑜喉咙一哽:“你是人不是神,人本来就有七情六欲、本能冲动。我就不信你对晏淮师兄没有这种感觉?”
温姝颜神色如常,心底波澜不惊,“我对他从未有过男女之情。”
甘瑜意味深长的看着她,“听说,晏淮就要回膨城了,我突然就很想看到你被打脸的那一天。”
温姝颜觉得索然无味,全天下人都以为她和晏淮有什么,只有她自己心底知道他们俩只是纯粹的同门师兄妹的情分。
爱情是最虚无缥缈的东西,这是她活了二十几年得出的还未被她推翻的真理。
当年她爸妈不也是爱得死去活来,就差山无棱天地合。最后她妈不也是死在自己的爱情婚姻里。都说婚姻是坟墓,别人的那是比喻,她妈的婚姻那是如字所示。
有那么一刻,温姝颜突然幻想自己以后和一个男人相濡以沫的场面。可无论她怎么设想,也无法在脑海里描绘出那温馨的一幕。
如果,有人能窥探到她大脑里的画面,一定能看到她正在想象自己和一个男人站在厨房里,前一刻还言笑欢畅,下一刻两人刀兵相见,洗菜池染满了鲜血。
想到这,温姝颜立马摇了下脑袋,她觉得自己有病才会想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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