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沙漠上空。

        叶少川与牧神凌空而立。

        此时的牧神，浑身涌现出强大的规则之力，一道道规则隐隐透体而出，与虚空规则不断地交融，不断地衍生变化。

        在吞噬了海神、财神、沼神、狂神等诸多神祇的力量之后，牧神的实力得到极大的提高。

        叶少川刚遇到他的时候，他的实力相当于仙神境，并且还存在随时跌落的风险，那此时此刻，他的实力便无限接近与仙尊境。

        之所以会有这么大的变化，主要是因为吞噬了海神那位先天神祇。

        至于狂神、财神之流，力量实在是不够看，也就比当初的牧神稍微强一点，尽管被其吞噬，却并没有对他的力量提升有太大的帮助。

        当然，帮助还是有的。

        而在牧神吞噬诸多神祇神格的时候，一直在观察着对方。

        尽管知道牧之规则并不是那种单一的规则，可以完美的掌控其他规则的力量，像狂神、树神、沼神的力量也可纳入牧之规则之下。

        可牧神一次性吞噬这么多，他还是颇有些诧异的。

        实际上，神祇之间互相吞噬，像牧神这样能完美保留对方力量的还是很少见的。

        举个例子，若是牧神被海神吞噬，大概率不会再有牧之规则的存在，而是神力完全被海神同化，化为海之规则。

        这并不是说牧之规则要比其他的规则强。

        而是因为牧之规则拥有兼收并蓄的能力，这一点算是优势，可要说强于其他规则，那就不尽然了。

        实际上，哪怕是牧神吞噬了海神的力量，在驱动海神之力的同时，也无法如真正的海神一样完美发挥出最强大的力量。

        没办法！

        牧之规则，并不能真的完美掌控其他规则，顶多也就是能发挥出其他规则的力量。

        规则之间，的确有强弱之分。

        诸如时间、空间、轮回、生死等规则自然是诸多顶级规则，但像树神、海神等细分的规则，一旦修行到了极致，未尝不能打破束缚，成为木神、水神。

        只是这个过程极为艰难，而且如果木神、水神还在的话，那还得击败老神，吞噬他们的力量，成为新神。

        神道的修行，并没有想象的那么简单，也并不是真的可以无限吞噬。

        也就是牧神太弱了，所以才能不断地吞噬其他的神祇在壮大自己，而一旦达到了某种瓶颈，比如欲要成为规则之主，这就不是靠吞噬能达到的。

        ……

        眼下，诸多的小世界已经在牧神大杀四方之下，彻底被一扫而空。

        所以黑色沙漠又出现在了叶少川的面前。

        叶少川看着下方绵延无尽的沙漠，能感觉到虚空之中混乱的气息越来越浓烈了，似乎比刚才还要浓烈的多。

        他知道，这是诸多小世界的存在，分散了一部分的混乱规则的力量。

        而现在，小世界全部消失，分散的混乱规则再现，自然而然也就要比之前浓烈不少。

        牧神道：“主人，那混乱权杖乃是一个完整的规则，拥有不可思议的力量，眼下被封印镇住，只能透出微弱的气息，并不会有什么大威胁。

        但一旦我等破开了封印，混乱权杖说不得会爆发可怕的规则之力，到那时小神恐怕还要主人多加照拂，免得被混乱之力所伤。”

        “哦？”

        叶少川目光一动，问道：“听你这意思，似乎那混乱权杖有一定自主意识？”

        牧神道：“在我的记忆中，混乱权杖属于顶级的神器，威力浩大，足以搅乱一方世界，尽管如今被镇压，却也使得诸多神祇世界纠缠分离，显然十分可怕。

        如今混真界主什么情况，小神并不知道，但若是我等一旦解开封印，会不会引来混真界主，这却不得不考虑。

        而且主人说的没错，混乱权杖似乎有自己的意识，尽管远比不得我等，却也非同小可，或许会主动攻击接近者。”

        叶少川点了点头，道：“神器有灵，这一点本座也清楚，但你说可能会引来混真界主，想来不至于。”

        “主人的意思是？”

        牧神一怔，下意识问道。

        叶少川笑道：“这方世界早已发生大变，神祇消失无踪，中间隔了不知多少万年，古仙人出现，再然后古仙人又消亡。

        虽然本座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导致的诸多大变，但显然，混真界主并不在这方世界，如果他真的在，恐怕也不会让混乱权杖被封印这许久。”

        牧神眉头皱了起来，道：“原来是这样，只是小神元身陨落，后有诞生意识，苟延残喘至今却不知道过了多少年，却不知道外界的情况。

        若是混真界主已死，以主人的实力，倒是不用担心混乱权杖的威胁。只是混真界主那等存在，怎么会轻易陨落呢？”

        叶少川笑道：“这其中的因果，如今也没多少人知道，但若是追寻起来，想来也不难，总归有痕迹留下来。

        至于混真界主是陨落了，还是在其他地方，那也无须理会，以本座的实力，区区一个混真界主，却也不放在眼里。”

        牧神点头称是。

        叶少川道：“行了，废话不多说，你赶紧找找那封印所在。”

        “好！”

        牧神不敢怠慢，盘坐下认真感知了起来。

        却见他身上荡漾着一股莫名的力量，似乎是元神之力，又似乎不是，更像是一种纯粹的灵魂力量，十分的古怪。

        神祇没有灵魂，但此刻牧神身上却似乎涌现了灵魂之力。

        叶少川知道，这并非是真正的灵魂之力，而是牧神在返本归元，以自身牧神之力驾驭狂神、沼神等的气息，感应他们遗留在封印中的力量。

        没错！

        狂神，沼神都是当初献祭封印混乱权杖的神祇。

        那封印乃是诸神联合设下，非常人所能察觉，但若是诸神自己的气息，那问题就不大了，所以很快，牧神脸上浮现出一抹惊色。

        “嗯？”

        叶少川忽然察觉到了不对劲，当即朝下方看去，却见虚空之中凭空出现一股强大的力量波动，继而一道道的光华纵横交错。

        眨眼间，一座巨大如阵法般的封印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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