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 如此巧合
不喜欢中药的成年人,并不比讨厌吃胡萝卜的儿童好伺候多少。
那类人或是不喜欢中药的气味,或是不喜欢中药的口感。头疼的是,成年人在不喜欢一种东西时,比儿童要更固执,任何哄骗劝诱都发挥不了作用。
黄药师听过卓枫的难处后,试着在药店里抓了把份量很轻的橘皮和老姜,煎煮好后,还没送到卓枫的面前,她就兔子似的落跑了,急的丰兴跟在后头,愁眉苦脸着。
“唉,要是有类似的改良式药片中药就好了,”卓枫感慨着,吞糖衣药丸,她倒是在行,在知道了保胎需要吃中药后,她也憋着气喝了几口,卓枫一闻气味,又是一阵吐,到了最后,连酸水都吐不出来了。
“黄师傅,附近有没有西药店?”小鲜听她这么一说,还真想起了什么。
“西药毒副作用大,怀孕的人不能吃,”倒不是黄药师排斥西药,而是大部分的西药是复合化学药剂,对人体的危害不确定。
“我不是要买西药来吃的,是想买一种新的醒酒药,是中药改良的,”黄药师给小鲜指了个位置,她出门一趟,就买回来了盒药。
“黄师傅,这种药是用葛根制的改良中药,你看看,药效和普通的中药差多少?”小鲜把买回来的药递给了黄药师。
黄药师查看着手中的药,现在打着中药改良西药的幌子的药片可真不少。其中滥竽充数的占了大部分,对于国内的那些不法商家,黄药师历来是很是不屑的。
细看这种西式的药丸包装正方形,乳白色底,上面印刷着中英文两种简要说明,标注着
的生产药厂是一家河北的药厂,一盒里面有24片,价格可不低,要40多块。
黄药师打开了盒子,取了一片药片,嗅了嗅气味,葛根的气味已经完全闻不出来,浅黄色的药片,嗅着只有股蜂蜜的甘甜味。
再把药片丢进了嘴里,试吃之后,再砸吧着嘴,“这味道?葛根和薄荷?如果不是仔细吃了,还真尝不出来。”
“哎,我怎么没吃出来,”丰兴看着包装上的说明,因为是纯中药,又看着是普通的葛根和薄荷,就也吃了一粒。
“是不明显,要不是我一辈子和草药打交道,也要被蒙混过去了,”黄药师忍不住夸奖道:“气味是没了,不过药效很好,这种药很好。
”
“那如果把你刚才说得橘皮和老姜改良成药片,也做成这个样子,是不是姑就能吃下去了?而且药效差不多,也不用熬煮,”小鲜把药片递给了卓枫,没有出现不适反应。
“原理上是说的通的,改良中药成药丸,不是一般说说就能成的,中药的药性,和药草的搭配有关,讲究阴阳协调。而且得谨慎考虑份量和使用者的身体状况,对症下药。尤其是你姑姑还是孕妇,偏寒的体质,用药方面更要慎之又慎。仅仅是把一味中药里提取出来的成分用来制药,很难真正发挥它的有效成分,稍有不慎还会有副作用。”黄药师当了一辈子的老药师,对于中药用药的微妙很有体会。另一方面,看到了这种改良式的醒酒药的出现,让他看到了中药可能在国际市场上发扬光大的一线曙光。
“没准试试还能成功,我听说华科院里,就有人在改良中药,”小鲜撒了个小谎,其实也不全算是假话,她不就是华科院的人吗,醒酒药的事在学柔的建议下,小鲜没有告诉卓枫她们。
美国和欧洲的出口事宜还在做准备,不过醒酒药的包装改良后,价格也跟着水涨船高,单月的销售额已经突破了二十万。这对于诸如灰瑞在内的著名国际大型医药公司相比,根本不值一提,只有了解药厂的底细的人才会知道,这家现在被当地作为明星企业示例的企业,在一年前还是家频临破产的小工厂。
考虑到从延庆来回就诊实在是太不方便了些,毛大竹主动提出了将一直空置着的白菊易的房子暂时租借给卓枫夫妻俩。
白菊易去世后,房子里的家具已经被搬空了,丰兴就先把卓枫安置在毛大竹的家里稍住了几天,买了些家具。
小鲜鲜跟着卓枫在毛大竹的家里赞助几天。
卓枫怀了孕后白天老犯困,每天都会睡上大半天。小鲜就趁着她睡下时,找学柔商量改良中药的事。
“这个提议很好,小药厂正需要新产品。孕妇是一个很特殊的群体,如果真的能够发明出为孕妇特制的止吐药,可以填补这个市场的空白。只是改良药片可不是我们能说了算的。”学柔提醒着小鲜,上一次把葛根和薄荷改良成药片还是假了他人之手的。
“嗨,你说起来我倒是想起来了,现在是年底,你说过的那位阿姨的儿子应该也在家,他可以帮我们一次,应该也可以帮我们第二次,”小鲜才记起来有这么回事,好在学柔和那位阿姨也算是数识了。
于是学柔电话联系了曾母,曾母在电话里给了学柔奚丽娟的联系号码和家庭地址,她人还在公司里忙着公司的年终各部门经理的汇报事宜,一时脱不开身。
“既然是关系到你姑的身体,那事情就不能拖着,我们直接去找奚阿姨好了,”出于礼貌,学柔先打电话联系了奚丽娟,在得到了对方的热情邀请后,再提了些年货,和小鲜一起去拜访奚丽娟。
到了奚丽娟所在的小区的门口,学柔和小鲜大致说了下奚丽娟家的情况。“奚阿姨人和和善,她的丈夫是个政府官员,她是全职的家庭主妇,为人很大体,我们贸贸然来找她的儿子,有些唐突。所以我们还得把事情的来龙去脉提一下。”学柔还没见过奚丽娟的儿子,不过曾母倒是见过几次,说对方是个很出色的年轻人。
一进小区,小鲜就发现这个小区和北京常见的校区有些不同,首先是位置,小区的位置坐北朝南,里面的树木和房屋的分布错落有致。虽是冬天,小区的草木之气不是很旺盛,但门口的那一排种了五年多的冬柏,浓翠欲滴,扑面而来一股蓬勃的生气。
看得出小区里住得多是政府工作人员,没有看到什么豪华车辆,小区的正中,是仿苏式园林的流水亭阁。虽说是冬天,池塘的水面却没有僵硬地冻成一块,水底还能看到几只懒洋洋地躲在水草下的乌龟。
小区雅致,在里面住着的人自然也不差。看到穿着身居家服的奚丽娟时,小鲜依稀觉得有几分眼熟,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她。
相同的感觉,也同时在奚丽娟的心里徘徊,只是在了客人面前,她也不方便直接询问,就将两人让进了屋里。
“客厅里有些乱,阿姨刚在做卫生,”说是在做卫生,奚丽娟从头发到衣服全都是整得一丝不苟,哪有半点家庭主妇的埋汰样。
曾学柔听她这么一说,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现在是年关,一般人的家里也的确是在打扫卫生,她这么上门,反倒是不合适了。
小鲜在旁看着两人客气着,眼睛在四下看了看。
奚丽娟家住得商品房不大,一百二十平的三室一厅。内部的摆设和奚丽娟让人的印象一样,典雅中带着几分和色。
“学柔你怎么跟你妈妈一个性子,上门还要提东西。待会都带回去,你周叔叔是个半大的官,说他可是有个规矩的,上门提了礼物的,可都是不准进门的,”奚丽娟婉言谢绝了学柔提上门的礼物,把东西搁放在了玄关处,才把两人迎了进去。
“阿姨...”学柔还想客气几句,在想到母亲曾对奚丽娟做过的评价时,也就不再忤逆她的意思了。
曾母说过,奚丽娟看着是个传统的,一家庭为中心的老式女人,其实却是个外柔内刚的性子,接人待物自有她的一套规矩。她们今天上门是来求人的,还是该照着她的意思才对。
两人进了客厅,没有看见家里有其他人。
下午两点多,家里的男人应该都出去工作了。
学柔又和奚丽娟寒暄了几句,才将今天来的目的说了出来。
“找人改良中药,你说说我们家子昂吗?”奚丽娟是知道曾母在经营一家药厂,就是生产醒酒药的那家厂子。只是她想不通,药厂的事怎么由学柔和她的朋友上门来求人了。
“上一次的药就是周大哥帮忙调配的,可惜我们一直没机会当面感谢他,”学柔还要往下说,忽被小鲜扯了扯衣袖,“怎么了?”学柔见小鲜面色有异,不解着。
“伯母刚才说的人是子昂?您的儿子不会刚巧就叫周子昂吧?”小鲜从沙发上跳起来,她算是想起来了在哪里见过奚丽娟了。
“是啊,我丈夫姓周,儿子就叫周子昂,”奚丽娟见小鲜的反应有异,脑中一闪,拊掌说道:“我就说你这孩子看着那么眼熟,记起来了,你不就是上次提醒子昂的篮球服,破了个洞的女学生嘛?”
听到了周子昂的名字,学柔有些明白了,这还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她们要找到的人,竟然是早就认识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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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又卡了下情节,周末整理好思路,下周再加更补偿,O(∩_∩)O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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