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要看烟火吗?
推荐阅读:滚!东山再起你是谁? 王者:人在花果山,最强打野 假面:从跟随响鬼修行开始 综影视:被疯批男主强制娇宠 时空盗贼 拥有异能:我竟成了别人的金手指 青龙英雄转 星穹铁道:仙舟混学家 游云惊凤 男人三十,成功逆袭
仅此而已?
不为钱财?
不为权势?
那就太奇怪了,她很少遇到这样的人,反而不知道如何应对。
杜微澜对上他湿漉漉的眼睛,那双眼里倒映着她。心中一动,踮脚搂住他的脖子,抱了一下,立刻松开。
“行了,去院子里铲雪吧。”她要静一静,思考面对这人要用什么态度。
陆清江屁颠屁颠去铲雪。
院子不大,陆明已经清理过一些,今天出了太阳,地上的雪不多。
屋顶雪多,陆清江爬上屋顶清理。他胳膊上还有伤,陆母发现儿子上屋顶,气得团了个雪球丢过去。
雪球正中陆清江脑门。
“下来!一天天的,就不让人省心。”
陆清江试图显摆自己能干,结果被亲娘打断。
“晾衣服!”
陆母给儿子找事情做,陆清江伤了一条胳膊,一条胳膊不影响晾衣服就是慢了点。
阿黎和陆明回来,跑去厨房找了个小炉子熬药。也不知道两个人在哪里找的大夫,开的汤药和人的差不多,要熬煮。
小茶杯大小的药汁放凉后给陆银子灌下去,没多久半大的狗子就趴在地上呼呼大睡。
阿黎给陆银子换上新做的厚棉衣,让陆明把狗塞进她哥房间的被窝里。
“这样就好了,被窝里暖和。睡一觉病就好了。”小姑娘很得意。
呼呼大睡的七个人还没醒,众人先吃了午饭,然后各自忙碌。今日不卖馄饨,可居家过日子,那是干不完的零碎活计。
陆母让杜微澜回房间休息。
“腿伤还好,不要总站着,回去躺着。”
说起这个陆母就生气,怒道:“不知道哪个不长眼的猎户,射箭都射不准的废物。”
陆清江根本不敢搭话,那一箭是他射的。他要是知道那是杜微澜,万万是不会拉弓的,伤在心上人身上,比伤自己还疼。
陆家这边忙碌安稳,莽山上鸡飞狗跳。陈舍秉承着队伍都拉出来了,不用白不用的原则,让人砍了不少枯木,还打了猎物。
“打牙祭!”
陈舍算是想清楚了,看到秦凤的无头尸体,他就想清楚了,一切都连起来了。
人是杜微澜杀,脑袋是杜微澜摘的。
陆清江是背着杜微澜跑的。
谢风雨是被吓晕的。
陈舍牙痒痒,他就知道的陆清江是个刺头,肯定是陆清江教坏了杜微澜!以前这位哪里干过杀人的活计儿?
都沦落到亲手杀人了。
哪里就用得着亲自动手了呢?一个眼神的事情,怎么就要亲自动手呢?陈舍心里不是滋味。
有种自家孩子受了委屈的感觉。
怎么就用得着亲自动手了呢?那骨头多硬,风雪多冷,血多脏啊。
还有那个姚慎!谁家砍人那样砍的?还半扇?那是杀猪宰羊吗?陆清江就是一粒老鼠屎,把所有人都带坏了!!!
游击将军陈舍没了心理压力,骂骂咧咧,在心里把陆清江骂了个狗血淋头。
出了气,他心思格外灵活,让手下烤肉,让手下制炭,让手下练兵。
“都准备好!总有一天,我们要打过去!”
莽山地势偏高,青烟升起,几十里外都能看到。有肉吃,所有人都很激动,肉不够就继续打猎。
两万人奔走相告,热闹极了。
敌军营帐里,王乾来回踱步。
“报!莽山点烟了,二十多道。”小兵前来禀告。
王乾大惊。
“他们要攻打?不可能,景国人不敢,他们不敢派出大量人马。现在那群人没有领兵的胆子。”
陈舍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胆子,他坐在石头上啃鹿肉串,眯眼望着远处的营地。
“我坐在城楼上看风景……”陈将军哼着,不成曲调戏词,一口口啃肉串。
“原来是司马老贼发来的兵!”
一道人影飞快过来,抢走他手里的一根肉串,咬了一口,评价道:
“盐放多了。”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一身书生装束的桂娘。一身青袍,头戴玉簪,褪去脂粉气的桂娘露出一张骨相分明的脸,锐利的丹凤眼,有些下三白,透着一股子的不羁。
“桂娘啊,你怎么才来?”
“来早无用,收尸,给别人收尸,也就这两个结果。”
桂娘坐下,从身上解下来一个包裹,里头是各种零件,木块,金属构件。她嘴里叼着肉串,手上不停,将零件组装。
“这场雪,把什么都盖住了啊。”
陈舍叹了口气,抿了一口酒。
“昨日是谢峻的祭日。”桂娘冷不丁开口,“其实我挺讨厌他的,像一条狗,让干什么干什么,不管好的坏的,他都干。就是这样一个人,被人假传消息骗到这里,万箭穿心。他不知道消息是假的吗?他就是轴,只认圣旨。”
桂娘将没吃完的肉串插在陈舍头发上,拿过酒壶,撕了一块衣袖浸润酒水,倒上火油,又往酒壶里倒进去各种粉末,固定在短箭上。
“要看烟火吗?”桂娘笑问。
雪早就停了,风卷着旷野雪地上的雪粒子,一层一层扑打在人脸上,很疼。陈舍没有回应,眼睁睁看着那支箭射出,被风雪迷了眼。
“距离太远,你的弓弩最多只能射二百步,超过五十步,一点准头都没了,而且有风。”
夹杂着火油等易燃物的箭矢落入一片松树林。
距离敌军还有十里地。
火焰随风起,松树的油脂遇到火焰,立刻开始冒烟。
“这种地方没什么可以拿来祭拜的,放把火玩玩。”桂娘收起弓弩,负手而立。
她是桂娘,是折枝楼里的管事。她也是杜安红,是先帝培养的杜统领。以前干的都是刺杀探查的脏活,与谢峻算是同行。
“以前我们谁也看不起对方。他觉得我手段脏,我觉得他一个搞暗杀的,却嫌弃我手段脏,他更脏。人死了,倒觉得挺不是滋味,他可以不死的,可他偏偏要接那道假圣旨。”
说到底,物伤其类罢了。
陈舍站在一旁,不知要如何安慰,冷不丁道:“你和谢峻有一腿?”这个问题,对他真的很重要。
朝廷忠诚的游击将军,被一脚踹下雪坡,咕噜噜滚进了雪窝里。
(https://www.kenwen.cc/book/492102/18275367.html)
1秒记住啃文书库:www.kenwen.cc。手机版阅读网址:m.kenwen.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