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酒色迷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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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光影摇曳,没有灯烛。
银白的月光衬得萧暮云脸颊上的红晕更为明显。
石水凤吃力地将他带回来,说他醉了吧,他还有力气走路,更使得出力气抓住她不放,说他没醉吧,此刻的他眼波迷离,情思柔转,搞得石水凤根本不敢多看他一眼。
石水凤心里忐忑着根本不知道他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怎么忽然如此反常?
石水凤将他扶上床榻,却被他一把带偏倒了下去,只不过这一下力道并没将她弄疼,而是轻巧地顺势将石水凤带倒在了床的内侧。
石水凤几分狼狈地从床上爬起,却见萧暮云衣带松散,姿态十分紊乱地躺在床的外侧,将出口完完全全地给堵上了!
要想出去石水凤就只能从萧暮云身上爬过去!
此时月光给萧暮云身上笼上一层迷蒙的柔光。
让他整个人都看上去比以往要柔软许多,他微醺的表情看起来没那么“严阵以待”了,整个身体都松弛得仿佛正向她敞开着怀抱。
捕头服的的外装松落,依稀能看见内衫之下厚实的胸肌随着心跳上下起伏。
“嘭嘭嘭”
石水凤似乎也听见了自己的心跳,竟与他同样激烈难掩。
石水凤撑着手臂在他两侧,低俯着他远比他清醒时更容易贴近。
石水凤深吸一口气,显然要迈过这道“美男关”对她来说,实在需要不少勇气!
刚迈出一条腿,要从萧暮云的身上跨过去。
忽地被萧暮云握住手腕,他握得不松不紧,石水凤想移开,却不能。
两人就保持着那么奇特的距离,石水凤感觉到迎面而来的热气,是他的呼吸。
“撑得住么?”他眼神恍惚地望着石水凤,像是很认真地说着话,却因为他唇齿间的气息,酒味尚浓,说出的话也带着几分戏谑的暧昧。
石水凤吃力地对上他深邃逸美的双眸,咬牙道:“撑得住得撑,撑不住也得撑。”
萧暮云无力地挑了下俊眉,微醺的语调夹带着短促的鼻息,含混不清地说:“真是倔!只是,我已撑不住了!
说着,还没等石水凤反应过来,他一只大手握在了石水凤的腰上,另一只手垫在了石水凤的脑后,两人一块从床上咕噜一下掉到了地上。
石水凤只觉颠倒之间,整个人都扑压在了萧暮云的身上,两只手更是无意间将萧暮云本就松散的捕头服外套给扒到了腰上,她的脸整个就贴在了他腰腹部。
石水凤正在努力调整角度,想要撑起身体,把自己挪开来。
头顶忽地爆出萧暮云一声醉意朦胧的轻笑,“想趁火打劫么?”
他的下巴好似故意地抵住她的头,不让她乱动。
“是你装醉使坏。”
石水凤面颊霎时热烫起来,使劲乱动起来。
“别动!再动我真的撑不住了。”
“什么撑不住了?”石水凤脸红起来。
“我头发刮在你发簪子上了。”萧暮云喘着粗气,疼得咬牙。
“那你快把它解开。”
“你想我去哪里?”
“。。。。。。”石水凤。
萧暮云的发丝钩缠在石水凤发簪的花珠上,可他显然是有些上酒劲儿,双眼恍惚,双手无力,在那努力地解了半天没解开,石水凤有些急了,“还是我来吧。”
她伸手就把那发簪从头上硬拽了下来,萧暮云吃痛地叫道:“真是个心狠的女子。”
石水凤坐起身,看着手里的珠簪上缠绕着两人的发丝,想取下来,弄了两下怎么也分不开,于是,索性将珠簪丢在了地上。
“你这等无心之人,莫要与我讲心狠。”
忽地被萧暮云又拉住裙角,“水凤,我知你心意,我又何尝不想,只是,”
石水凤弯腰蹲下,看他,质问道:“这是什么?”
“只是。。。。。。”说到最关键之处,萧暮云突然合眼不再说话。石水凤又用手指戳了戳不一会儿,传出呼呼的鼾声。
石水凤白白地期待半天他的说辞,他居然就这么睡过去了!她气得朝着萧暮云腿上踢了一脚,他偏睡得像条死鱼。
石水凤本想趁他喝醉不省事,再踢上几脚,可这么凑近看着萧暮云的脸,又忍不住下脚。
她稍迟疑了一下子,终于鼓足了勇气,靠过去,噘着小嘴在萧暮云的唇上轻吻了一下。
她几分释然地淡淡道:“我知你醒来必是不认账的,我也不再盼你认不认。这就算我给自己的一个交待吧。”
这时,忽闻窗外传来一声声乌鸦的叫声。石水凤立即起身刚一走出房间不一会儿,刚刚昏睡的萧暮云又睁开了眼睛,此时,他眼神无比清明透彻,全无喝醉的样子。
他拾起刚刚被石水凤丢在地上珠簪,抚摸着缠绕在上面的两人的青丝,心内思绪也如这青丝缠绕纠葛,难解难分。
县衙里酒席仍在进行,周遭热闹一片。
曹松德一个人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心情烦躁。方才听见门外两个护卫被李知州留下来照顾他,而不能去前面吃酒,一个劲儿在那里抱怨,还话里话外地冷嘲他。
自两个月前,他当上这个副统领,虎贲营的这些人就没有一个人真心服过他,如今趁他受伤,居然敢明里笑话他。
“你瞧瞧,他那样!真跟人家捕快说的没差,就是个纸糊的!不过被马踢了一脚就倒下了?还什么统领呢?就他?立过什么功吗?呵呵!”
“咳!你说那些都没什么用!那还不是仗着他有个知州表舅嘛!你要是也有个,不也早当个统领、副统领?”
“呸!瞧他那德性!知州大人早就看不上了!我看他呀!早晚滚蛋!”
“哈哈!那感情好哇!早滚早好!”
“哈哈!”
该死!
曹松德攥紧了被子盖在头上,不让自己去想那两人的话,若他身上没有伤,此刻他肯定出去给他们好看!
想到这里,他又咳起来。刚才咳嗽喊了嗓子冒烟,那门外的两人都假装听不见,当下,曹松德就更不想为了喝口水与他二人牵扯。
此时咳完,嗓子干痒得厉害,他想喝水,只得自己从床上下来,曹松德胸口依然疼得厉害。唐仵作给他硬喂的药虽然味道不好,但确实有效果。
他捂着发疼的胸口,另一只手抓着床沿支撑自己站起来,他脚下轻浮好似踩在棉花上使不上力气,
刚刚只吃了点粥,现在天色渐黑,安伯派人给他送来的晚饭现在还放在桌上,已经凉透。他没有半点胃口,只扶着桌边,走到茶壶跟前,从里面倒出凉透了茶水,刚拿起来茶杯要喝到嘴里,身子突然被人从后面用力推了一下。
茶杯脱手而出,“哗啦”一声摔成好几瓣。
刘美娥冷嘲道:“呦!身体这般虚弱还当什么统领!”
曹松德转过身,趁着橘色的烛火看见身后站着十五六岁的红衣女子,衣着光鲜,身材微胖,面容可憎,一看就是个出身于为富不仁的暴发户家里。
那两名守在门口伺候的护卫也闻声探进来头,见有位小姐叉着腰指着曹松德羞辱,就满脸坏笑地,歪歪地倚在门框两边,期盼接下来的精彩剧情。
曹松德本来心情不佳,身体又不舒服,当下刚想喝水又被撞飞,现在的他一点怜香惜玉的心境都没有。
“呦!样貌如此丑陋还穿什么红色!”他瞥了一眼面前的女子,也冷嘲道。
曹松德与刘美娥各捅一刀,都没有消火的意思,互相瞪着眼睛,正是剑拔弩张之时。刘敏儿从门外走了进来。
“曹公子,别吵了,这位是我刚认识的姐妹,你念她是个女孩子,就别跟她一般见识了。”
“美娥,你也少说几句,曹公子刚受了伤,你看在我的份上,就别说那些伤人的话了。”
刘美娥一脸惊诧地望着刘敏儿:“敏儿,刚刚我说过来教训这个混蛋,你不也答应了吗?怎么一过来,你反倒向着他说话?”
刘敏儿为难道:“美娥,这位曹公子其实是我的旧识,来之前,我也没想到,他真伤得这么重。”说着,她拉起刘美娥的手劝道:”美娥,你是我的好姐妹,看在我的面子上,你们就各让一步吧。”
刘美娥气得哆嗦,“敏儿啊!你忘了是谁给凤凤泼脏水?凤凤为了救他,都受伤了!我骂他几句怎么了?我还没动手打他呢!”
刘敏儿拉过刘美娥:“水凤是个宽宏大量的人,定然不会怪罪曹公子的,你又何必在这里较真呢?若让水凤知道,你以她的名头在衙门乱闹腾,你让她得怎么想你呢?你爹刘员外知道了,也不会让你在这里胡闹。”
刘美娥说不过刘敏儿,忍不住气恼道:“我不管!谁冤枉凤凤!谁就是坏蛋!这人他就不是个好人!”
刘敏儿松开了刘美娥,无奈的看了曹松德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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