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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43章 乌台诗案


大王赶快发布命令,把被抓的老人和孩子遣送回去。

各位何必担心没有君主呢?我要离开这里了。

大家都是读过书的人,《孟子》还能不知道说什么的吗。

当孟子的学说,是有轻君之意,但你要说凭借这句话谋反,绝无可能。

哪怕嬴政是个铁杆的法家学派支持者,他也不会这么想。

王出令使造反,无君而有我。

刘彻由果倒因,翻译道:“大王下令造反,天下没有君主,只有我了?”

听听,这像话吗!

天幕底下无数大儒汗颜,他们着实没想过会有这般的解释。

自有大儒为我辩经,但历朝历代的大儒,没吃过清朝的米粮,自然是口诛笔伐!

朱熹注释四书,但他没想到会来有后来在里头寻章摘句,变成连他都看不懂的模样。

糊糊:“文字狱的官方解释是:旧时谓统治者为迫害知识分子,故意从其著作中摘取字句,罗织成罪。

史书中不乏对此类罪名的记载。

在司马氏当街弑君之前,最知名的弑君案件——崔杼弑其君,那是在春秋时期,也算一桩因文字引祸的事件。

秦始皇焚书坑儒也算!

西汉时期杨恽因为《报孙会宗书》被汉宣帝误会,大骂其背叛国家,以大逆不道罪将其腰斩。

杨恽的名字可能有点陌生,他是司马迁的外孙。司马迁生前,考虑到《史记》的内容有批判性,很有可能被汉武帝焚毁,就安排了一些保护措施。

藏在深山里,你想烧也找不到,或者让自己的后人,在一些大都邑里传播,把《史记》流入民间,这样一来,想禁书也不可能禁得彻底——够小心谨慎的吧!

《史记》是因为何种契机大范围传播的呢?

司马迁死后,家人把一部《史记》转移藏匿在他女儿家中。

聪慧好学的杨恽,在母亲的引导下,有幸接触到了这部被珍藏的典籍。

汉宣帝登基后,杨恽深感外祖的巨著不应再被埋没。于是上书汉宣帝,请求将《史记》公开发行。这部尘封二十年的巨著重见天日,后人才得以一睹其真容。”

天涯赤子心:这一家子都和文字杠上了。

静夜思:也算为种花家历史传承和学生考试,做出一个螺丝钉的贡献了。

司马迁现在只想知道,外孙在书信里写了什么,才会引来杀身之祸。

刘彻:“批判?”司马犬的著作里到底怎么批判的。

糊糊:“南北朝时期,崔浩持编纂北魏国史,无所避讳,直书了拓跋氏早期秘辛,因而得罪了北魏太武帝。

崔浩本人身首异处,宗族以及其姻亲、高门士族范阳卢氏、太原郭氏、河东柳氏也因此株连,惨遭灭族之灾。”

孟婆来碗豆浆:五姓七望啊!

吃不饱的大可爱:写什么能把皇帝刺激大了?

彩云之南:一些游牧民族遗俗,但那时候北魏开始汉化,接受儒家思想,讲礼法人伦,就很尴尬了。

十万伏特:本质是汉族世家和鲜卑贵族的斗争。

李世民:“何止!”

不仅有拓跋氏的复杂人伦,还有屠城、开国皇帝拓跋珪晚年发疯,被亲子所弑。

如今看来,拓跋珪发疯,也是吃五石散吃疯的。

糊糊:“隋朝时期,朝臣聚会上要求以‘泥’字为韵作诗。

隋炀帝率先展示才华,众臣无不赞叹。

薛道衡的‘空梁落燕泥’更是让众人叹为观止,呼声四起。

这份才华却引来了隋炀帝的嫉妒。终于有一日,隋炀帝找了个借口,将薛道衡残忍杀害。临刑前,隋炀帝挑衅地问薛道衡能否再作出‘空梁落燕泥’般的诗句。

当然这只是野史记载,薛道衡的杀身之祸并非诗祸,或者说,不全因为文才。”

初唐大臣们神情有些尴尬,他们中许多人都是当年的亲历者,不少还有薛道衡有过来往。

杨广虽然得了一个“炀”字谥号,但不代表他仅仅会因为诗文写得比自己好,就杀人。

糊糊:“唐朝社会风气开放,不代表就没有文字狱了。只是惩罚不及明清时期严重罢了。

初唐四杰中骆宾王和王勃都写过檄文,骆宾王的《讨武氏檄》就不说了,不用追究文字过错,因为他身上有一个更大的罪名——造反。

唐朝除了马球,还有一想全民活动——斗鸡。

王勃自幼被誉为神童,年轻即被沛王李贤招至麾下,担任修撰之职。

一日,李贤与胞弟李显斗鸡取乐,王勃为助李贤声势,挥毫写下《檄英王鸡文》。

此篇五百余字的赋文,以李贤之视角,力讨英王李显,言辞间引经据典,尽显雄鸡之英勇斗姿,为斗鸡之战增添无尽风采。

两雄不堪并立,一啄何敢自妄?

后来这篇檄文传到唐高宗李治耳朵里,勃然大怒,认为王勃意在在挑拨离间,便将他逐出长安。”

刘邦:“写得妙啊!”

他手下儒生们,为何就不能写出这般雄浑的檄文。

李世民脱口而出,“写得……”见众臣一副不认同的模样,话音一转,“檄文庄重,怎能为斗鸡而做。”

糊糊:“到了北宋时期,文字狱却急速发展,突然出现了许多案件,比如著名的乌台诗案。

苏轼转任湖州之际,所呈《湖州谢上表》却遭到御史弹劾,被指对朝廷存有不敬与怨言,恐生异志。

由于汉时御史台被乌鸦栖居,故称乌台,因此此案被后人称为乌台诗案,名垂史册。”

刘彻不服,“北宋的事,与我大汉何干!”

糊糊:“这时起,文字狱就有点拿着放大镜找茬的意味了。

导火索正是表中一句,陛下知其愚不适时,难以追陪新进;察其老不生事,或能牧养小民。

‘其’为自称,‘新进’是宋神宗倚重的新党。

公开地明白无误地表达了自己不与当朝新贵合作的态度,表达了自己对新法生事的不满。

新党自然认为苏轼是在攻击朝政,反对新法,新党御史接连上章弹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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