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管家连忙摆手说：“大哥，大少爷可是让避嫌来着，因为有九皇子掺和着，万一被他发现，那就是掉脑袋的事。咱们还是不要做了，咱们的命重要。没有命了，要钱有何用。”

  不得不说，王管家跟着王大少爷眼界开阔不少，知道做坏事要留后路。不像他大哥整个一个莽夫，她爹娘差点都被忽悠了。

  一家四口最后这才统一思想，这件事可以做，但一定不是他们来做。

  他们说的秦家，是魏丞相家的一个旁支远亲。因为他们家女儿嫁给魏丞相的孙子，一个庶子的儿子，这样就等于嫁入了魏家。

  他们也等于靠着魏家在京城站稳脚跟，这数十年的经营，也颇有家私。儿孙们也在京城谋有官职，虽然不大，可是也算是吃皇粮的。

  他们当然不能只靠俸禄养家糊口，那点银子不够在京城人情世故的往来。他们就开了文房用具的铺子，本来他们开在一家书院旁边，生意兴隆，银子挣的不少。再加上其他铺子，家里的生活也算过的殷实。

  这不因为墨香阁的开张，使得自家的生意减淡不少，能进书院的学子，家境大都不错。这些学子自从去墨香阁买了笔墨纸砚之后，就大部分跑去那里了。

  自己店铺的生意受到很大影响，本来他们都是进的别家的货，自然赶不上墨香阁自产自销。墨香阁开张以来，京城大大小小卖文具的铺子都受影响。

  原来大家的货物都一样，在哪家买都行，大家就近买就可以。谁知道，墨香阁开张之后，推出的货品贵且东西质量好，这正合京城一些富家子弟的心意，他们缺的不是银钱，缺的是不一样的好东西。

  贵才能显出自家身份，他们从来不觉得那点银子算是什么。再加上东西好用装饰精美，光是那盒子都想让人买椟还珠。

  很多大小姐就是冲着那精美盒子去的，她们虽然用笔墨纸砚少，但是也会用的。那盒子拿回家里装东西，也甚是好看。

  许多店铺也学着他们这样做，可是自己笔墨纸砚的质量比不过人家，只能卖一些零散客人。

  没有办法这就像福满楼的菜肴，很多酒楼现在已经不跟他家比了，反正剩下的客人总会去别家的。

  秦家正在商量是不是改做别的生意，笔墨纸砚卖的不好，他们做别的应该也行。

  这不这天，王管家溜达过来到他们店里，同情地叹息说：“秦掌柜，你们家生意也不好啊！我们家那间铺子也跟你家差不多，哎！也算咱们倒霉，遇到这样的对家。”

  秦掌柜是秦家家奴跟主人姓，他也叹息道：“可不是，这么好一间铺子不挣钱了，我们家夫人发了好大一顿脾气，这不正准备改别的生意。”

  王管家说：“听说那家的姑娘可顶事，他们家生意有一大半她的功劳，咱们做生意败在她手下，真是不甘啊！女子怎么能抛头露面呢！也不知这家人怎么想的，不怕被人骗了去。我要是有闺女一定要娇养，万一被人掳去怎么办？这家人心也太大了。”

  秦掌柜附和说：“可不是，一个丫头片子出来做什么生意。你看前面宋家那个姑娘，经常抛头露面，不是就找不到了吗？好好在家呆着不好，不知道她家大人们怎么想的。”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互相倒着苦水，一边议论着墨香阁的事。最后两个同病相怜地哀叹一声，互相告辞，秦掌柜把人送出店门。

  第二天，回去府里禀报店里的事情时，就说了王管家两人议论的这个事。秦夫人能掌管家里中馈和外边生意，手里怎么会那么干净。

  秦夫人略一思索，她轻唤秦掌柜到跟前，低声低语几句，秦掌柜领命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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