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 第六篇童话(混战)
“谢谢。”格雷斯看了眼这个小姑娘,滚向前方继续投入战斗。
赞德尔小声说:“希尔德,这次我要的奖励是南海国的浴场。”
她在【镜中之境】的时候就看上了那座浴场,但希尔德说这要问吴语杉。
赞德尔才不管这些,她说:“只要我杀掉足够多的男人,我不信她不给!”
现在,她要为浴场而奋斗了。
她已经想好,浴场能够改造成育子堂,那里足够宽敞也足够坚固。
“刚刚是谁向格雷斯发射火药,老东西你完了!”她提着剑冲向土垒,公爵和手下有条不紊地点火发射。
赞德尔才不怕,她是从贫民窟杀出来的战士,没有任何力量能够吓退她前进的脚步。
她身型灵活地像只猎豹,左右翻滚加上蛇形走位,很快就来到土垒面前。
“撤退,快撤退。”土垒后传来公爵的声音。
赞德尔冒出头隔着土垒目光炯炯有神地看着他:“来不及了。”
她抽出剑,一刀砍在公爵的肩膀上。
“啊!”公爵发出惨痛的呼喊。
手下们手忙脚乱地点火射击,可是火枪太长,后坐力太大,近战丝毫没有优势。
在他们还没点上火的时候,赞德尔的剑如同猎豹的尖牙一下就削掉四条手臂。
空气中是硝烟和血腥的混合,呛得人想吐。
但没有女人退缩,包括前不久才安全上岸的北海国女民。
公爵捂着肩膀想后撤,却被赞德尔用另一把剑插进他两股之间。
福克斯的声音响起:“快,谁杀了那个女人,谁是一等功!”
赞德尔的身后传来无数男人的叫喊,他们是刚刚被福克斯动员的平民。
就算没有福克斯,他们也会举起枪支对准这群女人。
毕竟,有无数女人是从他们家里的镜子中冲出来的。
毁坏家园的人,不可饶恕!
男人们胸腔内燃起愤怒的火焰,他们要将那个不知好歹的女人万弹穿心!
无数枪支对准了赞德尔,她悠闲地回过头,满脸的血珠衬托她刚强坚毅的面庞,看起来就像来自地狱的魔鬼。
啪嗒,冰凉的水珠落到男人的脸上,他们还在摩擦打火石,丝毫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云层中,索拉正在逍遥地游荡,她冲破层层云雾,用尾巴将它们团在一起。
啪嗒啪嗒,越来越多的水滴砸下,下雨了。
男人们终于打着了火,下一秒就被雨水浇熄。
更有好不容易点燃引线的,可引线被浸湿根本燃不起来。
有男人聪明一点,躲在别人身下点燃火枪,却把握不好力度和时间直接射穿了男同胞的屁股。
场面一度十分混乱。
雨越下越大,火势渐渐熄灭,滚滚浓烟弥漫整座皇后郡。
赞德尔抬起脸,雨水将她脸上的血迹冲刷干净。
她站起身跳过土垒来到昏厥的公爵身边轻声说:“你们这种暴力基因早就该灭亡了。”
唰,手起刀落,公爵变成了两截。
疼痛刺激地他从昏迷中睁开双眼,费力抬起脑袋看了眼分开的下半身,又懵懂看向面前的年轻姑娘。
“你......”大脑最后发出指令,给了他一句话的时间,“你们真是残暴的人类。”
说完双眼一闭彻底死在坚固的土垒之后。
赞德尔在他身上擦着刀:“对付你们男人,以暴制暴是最好用的办法。”
剑缓缓插入剑鞘,赞德尔从腰间抽出格雷斯发放的手枪。
她不爱用枪,总觉得这样杀人不够痛快,但现在男人实在太多了,为了节省体力,只能妥协。
几乎所有民众都投入这场混战,他们就像同一时间被插入某种指令,无人害怕死亡。
三艘北海国战舰终于来到岸边,站在甲板上,吴语杉笑了:“这群蟑螂般的物种,不知道要浪费多少子弹。”
西西莉亚边下船边说:“他们就是设定好的程序,一旦偏离认知,就会激起系统保护。正常,来吧各位,准备好大干一场。”
没有女人会害怕这样的生物,他们没有独立思维,一切都围绕从古至今植入大脑的知识。
无论是《圣经》还是别的经,无论是哪个国家的神话故事,都是程序而已。
因为程序是按照利男来设定的,所以男人不需要思考。
对女人来说,这些就是木马病毒,在无意间侵入她们的大脑,最后控制她们的主系统。
远程操控她们的,就是父权。
一旦认清病蠹的本质,体内的防御系统很快就会开启,一旦开启,不将病蠹杀得片甲不留就不叫女人。
达索琳抱着阿卷在岸边迎接妹妹,吴语杉给她们套上北海国带来的软甲。
“走吧姐姐,我们将失去的权力夺回来。”吴语杉将阿卷交给汤达帮忙照顾,拉着姐姐跑向中心广场。
西西莉亚气喘吁吁地来到格雷斯身边:“格雷斯女士,您怎么来的?”
格雷斯塞给她一把手枪:“让我看看,你的技术退步了吗?”
雨渐渐停了,索拉停在半空,用让人恐惧的声音说:“女孩儿们,永远不要后退,我会为你们兜底。”
说罢,她摆尾冲向那颗红彤彤的太阳。
阳光洒在大地,西西莉亚与格雷斯肩并肩,苏珊和弥勒亚与她们背靠背。
几千男人冲向她们,然后一批批倒在她们眼前。
但男人仍旧像不知疼痛和死亡的僵尸,踩着前人的尸体冲向她们。
白雪杀红了眼,她望着远处奋战的希尔德大喊:“妈妈,你躲进船舱!”
希尔德回头难得狡黠一笑:“不要小看我,我只是外表苍老,但我杀敌的双手永远不会疲倦。”
萨琳娜像一只灵活的松鼠窜上路边的树木,她的嘴里咬着塔罗牌,每个指缝都紧捏牌卡。
每当有人想偷袭她的同伴,她总会第一时间出手削掉对方的脑袋。
中心广场早已破败不堪,到处都是国王撤退时毁坏的设施。
吴语杉右手举枪,左手支撑,对准那个伫立百年的古老雕像。
砰——
第一枪,是象征男性生殖崇拜的下体,那是最难的一枪,因为太小了。
碎瓷片四处飞溅,雕像开始摇晃。
砰——
第二枪,是他的右手,手上举着象征权力的佩剑。
整只右手碎裂,佩剑从半空坠落,摔在地上四分五裂。
砰——
第三枪,是雕像的脑袋,子弹从他的额头贯穿,直接射进背面的一家店铺。
那里面躲着准备偷袭的男民,他痛苦地大吼,紧接着永远失声。
啪,整座雕像如同玻璃一样碎开,象征父权和王权的标志碎在女人的子弹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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