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苦肉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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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土宗的别天阁里,步生尘放下迤逦曳地的长发,面上骄矜而娇艳。
兔子精幻成的小丫头正为步生尘梳发,颤声恭维道:“掌门头发真美。”
像瀑布如锦缎,同主人一般华丽昭彰。
步生尘牵起嘴角,不无得意:“光头发美有什么用啊?”
兔丫头慌忙跪下,心知说错了话,惹恼了掌门可要受罚。
语气也更慌乱:“掌门…兔儿觉得主人哪里都很好看,不然寒师叔也不会一直等到现在。”
步生尘一改往日暴戾脾性,看了看门外西斜的落阳。
门下弟子来报过,午时寒也晓就已求见,步掌门遣兔儿说在午睡。
直挨到傍晚才懒懒起身。
要的就是他,等着。
平素,这个冷情冷静的凡人修士,见了她总是退避三舍。
便是自己每每示好,奉送灵药也难得三分颜色。
今日倒好,不知哪股风将人吹来了。
想必真有所求,让他等一个下午又有何不可。
步生尘在兔儿的服侍下,磨磨蹭蹭换着衣饰。
这套不是,那套不行,最终选了一套素净的流仙裙,臂上绕着同色披帛,才算满意。
兔儿但觉,主人今日的装扮实在有些轻佻了。
流仙裙过于轻薄的衣料,怎是掌门能穿的呢?
迫于步生尘平日的暴脾气,兔儿也不敢多言。支吾着赞了两句言不由衷的话,便退下了。
步生尘出了寝殿,别天阁挨着悬崖的花厅内见到了寒夜晓。
夜风盈袖,寒夜晓背影挺拔,及腰的墨发清扬,混身的冷素气息比悬崖上吹来的风还寒凉。
“夜晓,让你久等了。”
带着软款的歉意,步生尘踏月而来,流仙裙随步飘摇,来人仿佛是旋身就奔月而去的天女。
寒夜晓回转身,对刻意装扮过的步生尘也是一愣,接着就是脸一红,慌忙侧眼。
步掌门穿得过于轻薄,玲珑的曲线若隐若现,非礼最好勿视。
唯有假意眺望远山明灭的灯火。
灯火最盛繁的是赤炎宗,最微弱的孤灯处应是木灵宗了。
不知她在做什么?
想到那人的脸伤,寒夜晓鼓足底气,转身正视明艳骄媚的步生尘道:
“我来求你一件事。”
“哦?”步生尘假作惊讶状?踱步立在寒夜晓身侧。
月光之下的步掌门,没有白日的颐指气使和暴烈骄横,变得锦缎般的柔软而华贵。
听闻她的先祖乃梵天神使,心气一向比梵天还高。
若梵天仍在,也算是神族的大天女。
见寒夜晓半晌不说来意,步生尘大方问:
“夜晓有什么事就尽说吧,你知道的,你的事便是我的事。”
步生尘此前也不是没暗示过愿与寒夜晓连枝结姻,别看寒夜晓平素冷情冷面,关键时候亦是滑不溜手。
他是既没有答应,也没拒绝。既不靠近她,也不推开她。
步生尘轻靠在寒夜晓肩头,不同以往地娇柔道:
“夜晓,太臧真君的无垢心经不过是梵天浩瀚心法的沧海一粟。”
望着并未将她推开,也没拥自己入怀的男人,步生尘撅起了不满意的红唇:
“你虽凝聚了金丹,但毕竟是凡胎肉体修士,再深厚的灵力没有强大的元神,修炼瓶颈显而易见。”
寒夜晓何尝不知道,这几年总是卡在第九层寒渊心法,盖因元神还是疲弱。
此前服用了诸多后土宗的灵药,收效也甚微。
“以你之见,该当如何?”
寒夜晓低首,对上步生尘水光潋滟的眸子。奇怪几日不见,她倒越娇艳了,往昔眼角总还有些细小纹路,今夜为何如何明艳?
难道诚如书中所言,灯下看美人,美不胜收?
步生尘勾起嘴角,很满意寒夜晓对自己一时半刻的失神,继而踮起脚尖靠近对方的耳畔,吹出熏风:
“我有梵天散佚的合修秘法,能以我半神的元神滋补你的。”
寒夜晓一听,眸瞳震颤。合修?秘法?
半神?
步生尘是梵天某不知名神使流落三清后与得道女妖生出的后代。具体什么元身,藏得密实,大伙不得所知。
“怎么,你不信?”
觑着不置可否的寒夜晓,步生尘的头恋恋离开了男人的肩头。
话已至此,她的骄矜容不得再低声下气。
“生尘,这些事以后再说,我眼下有颇紧急的事要请你帮忙。”
这是寒夜晓头一遭直呼她的名,不是步掌门,不是师姑。
论辈分步生尘确实高了他一头。
见步生尘面有喜色,寒夜晓趁势捋起广袖。
手臂上满是可怖的伤痕,青紫嶙峋,皮肉绽开。不似普通伤势。
“夜晓,这是怎么回事?”
步生尘霎时美眸含痛,纤美的掌迅速起诀要为对方疗伤。
灵息过处,伤痕有些消肿,皮肉也不愈合,道骨仙风的身姿下,手臂怎能如此可怖丑陋?
“不对,你中毒了?”
见伤口不愈,步生尘总算反应过来,慌忙幻出一瓶能解百毒的药粉。
又是施药,又是为人疗愈。
早知道他受伤了,自己就不该摆谱挨到傍晚才出来。
步生尘的懊恼无济于事,愈合后的手臂,疤痕累累,臂无完肤。
寒夜晓自明月峰出来,左思右想,急切中只得使出苦肉计,也抓了一只腐血蝎,咬着牙任其在臂膀上肆意游走,取食血肉。
想起长青的脸就是被这毒蝎所蜇,气不打一处来。
末了,抖落臂上蝎子,还气忿地将其一掌毙命。
这腐血蝎真是无妄受此牵连,叫怨都叫不出来。
寒夜晓锁眉:“这些疤痕能去掉吗?”
步生尘心念百转,口中诺诺:“有一味药可以去。”
“不去也无妨。”
看步生尘眉宇间的为难,寒夜晓刻意放下袖袂,无所在意地收回手臂,更退开半步,恢复与步生尘之间长久来的若即若离。
他自然知道女人都着紧自己容颜,雪肌玉颜药世间绝无仅有,想必多有不舍之情。
这半步之遥提醒了步生尘,要掌控眼前的男人,真是不小的挑战。
微笑,颔首。步生尘知机地自指尖幻出一丸黑黢黢的药,同什么雪啊玉的,半毛钱关系也没。
柔弱无骨的女人复又贴近男人胸膛,软言吹拂耳畔。
“用法是这样的……”
寒夜晓贼心不死,又道:“只有这一颗?”
步生尘忸怩着:“另一颗我已用了。”
难怪几百岁的步生尘眉间眼角的细纹消失得无影无踪。恍如二八年华的青春少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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