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难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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倘若许大茂当真供出他,敌对他的人以此为把柄向上举报,那李副厂长可就难逃其咎了。
因此,他不得不硬着头皮出来安抚秦天,竭力平息这场冲突。
秦天刚才特意提及李副厂长的名字,正是要逼他就范,让他亲自来收拾残局。
“这么说,我还得谢谢李副厂长不成?”
对于这个反复无常的小人,秦天早已胸有成竹。然而时机尚不成熟,还需暂且隐忍。
“哪里哪里,这是我应尽的责任。今日之事确实是赵志峰鲁莽冲动,秦天同志,消消气吧。
你放心,我必定会找出冤枉你的小人,把他扳倒,还你清白。”
秦天带着似笑非笑的表情看着他:“这是你说的。”李副厂长拍着胸脯保证道:
“我说的算数。”秦天心知肚明,李副厂长背后有人撑腰,靠的就是徐炳生的老岳父。
即便自己恐吓许大茂揭发他,也顶多落个一身骚,难以彻底将其击垮。
况且目前他还需要利用李副厂长,不到撕破脸皮的时候。
“既然李副厂长如此说,那我就卖你个人情,今天的事情就此作罢。”
言毕,他满含惋惜地凝视着手中的几本被撕毁的书籍,重重地叹了口气。
那神情,那姿态,那声音,仿佛地上受伤的众人远不及这几本书重要。这群人心中愤懑不已,又能如何?
李副厂长大势已去,他们自然不敢再闹腾。何况就算不服气,又能怎样?毕竟打又打不过人家。
七八个人气势汹汹而来,却被揍晕一个,破相四个,骨折至少两人,还有一个侥幸逃脱。
这要是传出去,简直丢人现眼。
秦天迈步至门前,指向破损的窗棂、砸烂的椅凳以及踩踏过的被褥,向李副厂长询问:
“李副厂长,对于这邸践应屋内的一片狼藉,您如何看待赔偿问题?”李副厂长回应道:
“当然要他们赔,你明日列出一份物品损失清单,从他们的工资中扣除即可。”秦天听后称赞道:
“李副厂长真是个痛快人。”
几位保卫科人员见李副厂长脸色铁青,心中暗自嘀咕。这时,有人提醒:“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把人抬出去送医务室?”此话一出,保卫科的人立刻行动起来,搀扶起他们的头儿朝外走去。
“哎呦,轻点啊,我腿折了,骨折了!”
许大茂在两名鼻青脸肿的保卫科干事的架扶下,一边哀嚎,一边单脚蹦跳前行。
待保卫科一行人离去后,李副厂长又寒暄了几句,与阿匮匿匿交谈几句后,领着众人悄然离开。见热闹散去,院中的住户们也各自散去。于海棠跟随姐姐于莉步入东厢耳房。“海棠,看样子许大茂伤得不轻,你不打算过去瞧瞧吗?”
于海棠似乎并未留意到姐姐的问话,她紧锁眉头思考片刻,然后颇为惊讶地说:
“秦师傅果然没有诓我。”
“什么没诓你?”
“那个姓何的,其实深藏不露呢。”
于莉听闻此言,仿佛听见了世上最好笑的笑话一般:“你现在才知道吗?”
与此同时,在西厢耳房里。
何雨水注视着迅速整理书籍的秦天,随后捡起掉落地上的被子,拿到外面抖落其上的尘土。
“二哥,你一天到晚就摆弄那些旧书,现在这年头,懂得再多又有何用?”
秦天回答说:
“腹有诗书气自华,这句话你应该听说过吧。”
“三大爷读的书不少,也没见他有多么出众嘛。”
何雨水走到秦天身边,看着破碎的窗框和满地玻璃碎片:
“你这一天天的,真让人提心吊胆,你回来之前这里可不是这个样子。”
稍作停顿,她关切地提出了内心的疑虑:
“我一直不明白,你为何一直对秦姐有所针对,就因为她没能教育好孩子?
你看她,失去了丈夫,还要照顾一个婆婆和三个孩子,多不容易呀。
你能帮助棒梗学校里的贫困学生,为何就不能对她宽容一些呢?”
"或者咱们可以说,在这个院子里,最聪明的要数六根这小伙子。" "行了,把那纸条给我,让我这三~大爷来解读一下内容。"
三~大爷身为教师,对阅读这样的文字简直是小菜一碟。
"若想保住你儿子的性命,就得用金条和贵重珠宝来交换。"
才念完第一句,三~大爷便呆住了。
六根儿瞪大恐惧的眼睛,不由自主地惊呼出来。
"三叔,三叔,这是什么意思?不会是……勒索吧?" "哎呀,孩子,这是金银珠宝和金条的意思。这家伙胃口可不小啊。"
傻柱接过纸条,仔细端详,似乎难以置信。
三叔试图拿回纸条。
"傻柱,我还没看完呢。你又不识字,你在这里瞎起什么哄?"三叔不留情面地说道,傻柱有些不高兴。
"三叔,您说的,虽然我不识字,但我也想了解一下情况嘛。" 三儿在一旁赶紧打圆场。
"傻柱,现在生死攸关。别在这添乱了,刘光福也许就差一分钟就没命了。"傻柱咕哝道。
"怎么就完了?绑匪要的是钱,能不动武就不动手。现在是法制社会,他不敢乱来的。而且,赎金他还没拿到,杀了刘光福对他一点好处也没有。这就说明,你们这些人眼光短浅,不懂事。"
三叔不再开玩笑,继续念下去:
"交易地点在东城八里外的原第十扎钢厂,严禁报警,否则立刻撕票。"
第十扎钢厂曾是个繁荣的企业,但因为管理问题,逐渐衰落。直到产量逐年下滑,甚至出现了负增长。几年后,工厂效益彻底崩坏,只剩下一个废弃的空壳,周围荒凉无人。
看门人是唯一的常驻者,方圆七八里都被树木遮蔽,非常适合逃脱。显然,绑匪选择这里是有深思熟虑的计划。
傻柱听懂了:“行了,三叔,您不用往下念了。我知道了,有人为了二叔的财产, 了刘光福。”
"这事非同小可。依我看,必须立刻报警。"二叔听到这个词,瞬间清醒过来。
"报警?真的可以报警吗?"二叔额头上豆大的汗珠即将滑落。
提到报警,他的脑海里闪过一个人的名字——许大茂,会不会是他儿子冒险所为?
“二哥,那天许大茂可是亲临咱们家,明目张胆地威胁说知道藏了娄晓娥的珠宝和金条。会不会是他拿不到那些东西,才想出这种手段?”刘光中不解道,“如果报了警,二哥你私藏战利品的事岂非大白于天下?”
而且,那些金银首饰和金条的价值,足以让刘光中面临牢狱之灾。三哥和六根他们不明白其中的严重性。
“老刘,你有把握解决这事吗?不行的话,还是报警吧。”“况且,他们要找的是金银珠宝和金条。”“你家哪有那些,怎么救光福呢?”
“反正地点已知,带巡捕房的人直接抓人,你就不用破费了。”
二哥连忙指向最后一条:“阎老头刚才不是念了嘛,一报警,他们就撕票。”
“我们还没走到第十扎钢厂,他们可能已经察觉。要是真杀了光福,那可怎么办?”傻柱急得直跺脚,“二哥,你们瞻前顾后,我觉得这事棘手。”
“我也不是袖手旁观,既然你能自己处理,那我就不插手了。”傻柱说完,转身离开。
二哥并未阻拦,但三哥、三儿和六根察觉到二哥似乎隐瞒了些什么。
“二哥,我们也认为应该报警。就算你没有那些金银珠宝,有了也不一定能救光福。”他们直言不讳。
二哥挥挥手:“你们别管,我自己来解决。”
关于家里藏着金银珠宝和金条的事,知情者越少越好。刘光天随后凑近:“爸,我知道你担心暴露。但我们俩单干恐怕办不到。你不会真把它们送出去了吧?”
刘光中撇了撇嘴:“你也不是第一天认识我了,我的性子你还不了解?辛辛苦苦得来的,我凭什么给他?”
刘光天沉思片刻,心中的疑惑更甚:“爸,许大茂前几天还威胁我们,要我们把这些交给他。”
"我在思考这个问题,爸爸。确实棘手。老实说,许大茂竟然能做出这种事,肯定是早有预谋的。" "这个人,虽然只是一个放映员,但他平日里与各色人物都有往来,人脉广泛。" "我听说,连我们街区的小混混都听他的号令。"
"如果他把那些游手好闲的小混混聚集起来,我们俩怎么可能是他们的对手呢?"刘光天的担忧越来越深。
"我还听说,我们周围的一些不良分子,组建了一个组织。" "好像叫什么‘十三太保’,据说里面的人个个身怀绝技,有的甚至在少林寺受过训练。"刘光天的话语充满了恐惧。
对于单纯的许大茂,刘光天或许不惧,但涉及到十三太保,事情就变得复杂了。
"看你那样子,这件事也不一定就是许大茂所为。" "你知道光福握有半根金条,他这个人又喜欢炫耀,说不定什么时候不小心泄露了消息,别人知道了也并非不可能。"
未知的事情总是令人惶恐。
"不管怎样,就算面临再大的危险,我们也必须去探个究竟,不能让你弟弟就这样失去生命。"刘光天低声自语。
"你只担心光福,万一我也去了,被他们打成重伤……该怎么办呢?"刘光福显得有些怯懦。
既然绑匪索要的是金银财宝,那就意味着他们是豁出去的。
"对了,你刚才说不会轻易交出金银珠宝和元宝。" "那你打算用什么去赎回光福?"
刘海上前拿起几个沉甸甸的废弃铸模,摆在刘光天眼前。"我准备用这些来换回光福。"刘光天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问道:"爸,你不会是在开玩笑吧?"
在院子里,关于刘光福被 的消息迅速传开,这显然与二~大爷的期望背道而驰。
"听说刘家三小子被 了,听说绑匪索要金银首饰和一根金条。" "我们普通人家去哪里找这些东西?" "只有过去的豪族大家族才会有这样的财富。"突然,有人想起什么,"如果绑匪得不到这些东西,刘光福恐怕就没命了。"
二~大爷不让他们插手,刘光天父子决定自己面对危机。
"二~大爷不让帮忙,那就让他自己去处理吧。"
三~大爷家,三~大爷和他的三个儿子、一个女儿以及老伴对这起事件都有自己的看法。
"依我看,既然绑匪敢索要这些东西,老刘家应该就有。" "绑匪狡猾得很,为什么不来 你们兄弟三人呢?"三~大爷饶有兴致地分析着。
毕竟二~大爷不让他们帮忙,他乐得轻松自在。
"那还用问吗?他们可是要金银珠宝和金条,我们哪有这些东西?"
三爷猛地一拍大腿,满意道:
"嗯,你小子总算明白了。"
他们四父子此刻已忘却了于莉回家和离婚的事情,反而期待着二爷的尴尬处境。
"等着瞧吧,刘老哥这次肯定要栽大跟头了。"
在秦天家中,陈雪茹正在帮他打理家务,两个孩子在一旁玩闹。她是个极聪明的女人,对今日之事也有些疑惑。
"秦天,我刚搬来不久,对这里还不熟悉。"
"你觉得,谁会冒险去对付二爷的儿子呢?"
秦天品了一口茶,淡淡地说:
"这件事,许大茂嫌疑最大。他这个人,斤斤计较,报复心强得很。"
他的判断源自于对电视剧中的理解,知道许大茂知晓二爷藏着楼家的贵重物品。绑匪的身份自然落在他身上。这是内部矛盾,而且二爷不愿寻求他人帮助,怕事情败露。一旦暴露,刘海中肯定要承受严重后果,因此许大茂才有恃无恐地行事。
"照你的意思,许大茂是想要夺回他妻子家的东西,但二爷坚决不肯给,才导致了这种局面。"
陈雪茹开始渐渐明白过来。
"你觉得,二爷他们会心甘情愿把那些财物给许大茂吗?"
秦天微微一笑,回答道:
"不管他们给不给,问题都不会轻易解决。"
关于那对父子冒险的行动,秦天的分析仍在继续。夜晚,离约定的时间只剩下一个小时。刘光天借来一辆自行车,与父亲一起在黑暗 发。尽管刘光天心里害怕,但他知道事到如今别无选择。夜晚的郊外漆黑一片,冷风刺骨,他们两人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到了轧钢厂,刘海中和刘光天停下车,观察着这座占地不小但位置偏僻的工厂,月光穿透云层,投射在斑驳的大门上,整个场景显得诡秘异常。
:
在后台, 大妈屈膝跪下。
"停下,东西带来了吗?"
刘海中和刘光天吓得腿软无力。
这股冰凉的触感,让他们心中一颤。
难道是Q的错觉?
不,这声音也不是许大茂的。
"带...带了。" 他们父子俩做梦也没想到,刚踏入大门就遭遇此番突袭。
虽然如此说,但他们心里明白,包裹里并非金银珠宝或金条,而是工厂丢弃的废旧金属。
"同志,我能见见刘光福吗?" 刘海中恳求道,想要确认儿子的安全。
"我要亲眼看到他还活着,才会把东西给你们。" 身后那人冷哼一声,"你们两个还想讨价还价?" "算了吧,哪儿凉快哪儿待着去。"
"我警告你们,别轻举妄动。一旦举报,我们的手下随时可能让你们儿子人头落地。" 那人指向他们的脑袋,再次带来寒意,吓得刘海中和刘光天几乎 。
"好,好,同志,我们照做就是了。"
"你看看,我们不是得一手交货,一手交人吗?" 他们试图稳住局势,毕竟现在力量悬殊。
"怎么,你们现在没能力反抗,你们怕什么呢?" 大爷巧妙地拖延时间,与对方玩起了心理战。
那人沉思片刻,断定他们不会有什么诡计,于是吹了声口哨,大门应声打开。两个蒙面男子押着一个戴着头套的男子走了出来。
"好吧,那就让你看看儿子。" 那人吩咐道。
被捆绑的刘光福头套被取下,他们定睛一看,正是刘光福。他的嘴巴被布料塞住,无法言语,眼神充满恐惧。 大爷和刘光天交换了一记眼色,明白接下来该如何行动。
一旦这包破铜烂铁被交出去,他们的谎言立刻会被戳穿,后果不堪设想。但事已至此,只能硬着头皮继续。
"刘光福已经带到,金银珠宝和元宝快给我。" 背后的人已经失去耐心。
大爷一把拉过刘光福,将包裹猛地推向前方。这次他使出全力,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三人一同冲向包裹。"光福,快上车!" 他和刘光天迅速解开刘光福的绳索,跳上车,拼尽全力逃离现场。
不管怎样,这三人争夺包裹也需要一段时间,反应自然也需要时间。就算他们有自行车,在同等条件下,也无法追上自己。
二大爷的计划原本挺周全。
他们只管拼命地向前骑行,毫不顾忌。
后面那三人拿到包裹打开查看,里面哪有什么金银珠宝?分明是破铜烂铁。“妈的,被骗了。”“来,给我追上去。”说时迟那时快,
这三个年轻人立刻驱车追赶。毕竟年轻力壮。
没过多久,他们就追上了刘光明和刘海中。刘光明因带着刘光福,速度有所减缓。而刘海中年事已高,根本不是年轻人的对手。“下来,你这个老家伙,竟敢 我们。”“给我狠狠揍他, 他。”
这三个年轻人抓住刘海忠、刘光福和刘光明,对他们拳打脚踢。他们三人对上刘氏父子三人,刘海中早有预料。他的两个儿子也不是省油的灯,胜利的可能性更大。然而几个回合下来,胜负已见分晓。
这几个年轻人虽年纪不大,但体格健壮,
力大无穷。
一拳将刘光明打翻在地,一脚踹得刘光福哎哟哎哟叫唤。“你这个老家伙,怎么不跑了?倒是跑啊。”
“告诉你,你居然还想玩花样,找死是不是?”“你以为就我们哥三个?不金刚钻,不揽瓷器活。”
“老实说,你家里有多少根金条?我们都知道。少一根金条,我就打断你一条胳膊;少一件金银饰品,我就打断你一条腿。”
“哼,什么东西?”
这时,大门外又涌出十几名同样打扮的年轻人,统一黑色服装,蒙面。
刘海中瞬间吓得两腿发软。
“求求你们,我家真的没有金条,我真的没有。谁撒谎,让他子孙后代都没有眼睛。”领头的青年放声大笑。
“刘海中,别自作聪明。要不要我把金条和饰品的数量一一告诉你?”“一根金条,三个银手镯,一个金手镯,还有一个头饰。”青年连头饰上的珠子数量都讲得清清楚楚。刘海中心惊胆战。
显然,他们对刘海中隐藏的东西了如指掌。
“是许大茂派你们来的吧?我告诉你们,过了这一关,我和他没完没了。”领头的青年明显愣住。“什么许大茂?”
“你在做梦吧?我们兄弟可不受许大茂指使。”刘海中愕然。
“不是许大茂,那到底是谁?”
"这跟你无关,你回去把家里的金银财宝和金条统统拿来。"威胁的话语中透出刘海中的贪婪本性,哪会轻易交出财物?对方也察觉到了他的心思,直接暗示了一下。
旁边的青年掏出一把小刀,抵住刘光福的手指,警告道:"看到了吗?只要你说半个‘不’字,你儿子的手指就没了。"尽管刘海中吓得瑟瑟发抖,仍硬撑着:“这是 的勒索。”
"如果你们敢碰我儿子一根汗毛,你们将面临牢狱之灾。"习惯了做威作福的刘海中,此刻仍保持着傲慢的语气。领头的青年眼神一沉,刀光一闪,伴随着刘光天凄厉的尖叫声,手指应声落地。
……
幕后 ,二~大妈双膝跪地,目睹了手指落下,惨叫道:
"哎哟,疼死我了!疼死我了,爹!"伤口整齐划一,鲜血喷涌而出,刘光天痛得全身颤抖。人们常说,“十指连心”,那种痛苦非亲身经历者难以体会,连刘光福都看得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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