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玄龙在下面促催道：“你能不能快点，我快喘不出气来了。”

  叶苗芬向上纵着身子说：“不顺手，我得慢慢地拧。”她一用力，孟玄龙的脖子就要承受更大的坐力。

  “你就是笨手笨脚地，干啥啥不行，不就是换个灯泡吗？”孟玄龙伸着脖子，后脑勺不敢乱动。

  叶苗芬扭着身子说：“我要是干啥啥行，还让你来干什么。”

  叶苗芬一动，孟玄龙有点招架不住，他说：“你别动，好好地拧。”

  叶苗芬换好灯泡，她下来说：“傻弟，你无论如何得把这只老鼠捉住，不然的话，我是真不敢进这卧室了。”

  孟玄龙想着捉老鼠的办法，他说：“你确定这只老鼠现在还在你卧室里？”

  “我给你打电话的时候，它还在我卧室里乱窜呢，可能是昨晚上我吃水果把它招来的，你看这垃圾桶里水果皮都被它吃光了。”叶苗芬指着垃圾桶说。

  孟玄龙拍了拍空空的头说：“伙计，这屋里有只大老鼠，你得把它捉住，要不，这屋里女主人肯定不会放过咱俩。”

  叶苗芬扭捏作态地说：“让你给人家办点事，你又拿空空取笑人家。”

  还不容孟玄龙说话，空空两眼顿放蓝光，它的目光先投向大床底下，然后又向大衣柜边移动。它的目光锁定在大衣柜底下。

  很快，一只又肥又大的老鼠乖乖地爬了出来。叶苗芬看见这只爬出来的大老鼠，她吓得“噢”地一声跑出了卧室。

  那只又肥又大的老鼠爬到空空面前不动了，空空望了孟玄龙一眼，孟玄龙说：“伙计，让它永远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空空抬起前爪对着老鼠的脑袋轻轻一拍，老鼠瞬间就闭上了眼睛，它四个爪子蜷缩着，尾巴伸得直直的，趴在那儿停止了呼吸。

  孟玄龙对着外间说：“嫂子，这只老鼠逮住了，你准备咋处理？”

  叶苗芬声音里透着恐惧说：“你把它弄出去，永远别让它再爬进来，可吓死我了。”

  孟玄龙拎着老鼠去了明间，他把手中的老鼠往叶苗芬面前一举，叶苗芬吓得连忙捂住了眼睛，她说：“恶心死了，你别吓唬我好不好？”

  孟玄龙掂了掂手中沉甸甸的老鼠说：“它已经死了，你把它丢在哪儿？”

  叶苗芬放下自己的双手说：“你把它丢得远远的，千万别让我再看到它。”

  孟玄龙来到院子里，顺手把它扔到院墙外面去，那儿是叶苗芬婆婆和婆哥住的地方。

  叶苗芬站在他身边说：“你怎么把老鼠扔到她院内去了？这几天婆婆正想找我的事，她指槡骂槐的，暗示我跟她大儿子过。”

  孟玄龙还没说话，西院的婆婆开腔了：“苗芬，一大早的你咋把一只大死老鼠扔到这院里来了？你这是不是糟践人？你要对俺娘俩有啥意见就明说，你别这样损人。”

  叶苗芬白了孟玄龙一眼说：“你听见吗，她吃茬了吧，你赶快去躲躲，说不定她马上就会过来。”对这个婆婆，她一点办法都没有。她是蛮不讲理地给你缠。

  孟玄龙满不在乎地说：“我又没偷又没抢的，我躲什么？”他没听叶苗芬的劝说，不就是向她院里扔只死老鼠吗，大不了捡过来就是了，这有什么好躲的？

  叶苗芬轻轻地推了他一下，小声地说：“这一大早的，我又把门插上了，一个是年少的寡妇，一个是大小伙子，两个人在一起捉老鼠，这要让婆婆知道了，她还不得把我骂死。说不定一会儿的功夫，全村就知道咱俩私通了，我还是与一个傻子，你还让我活不活？你快去躲躲呀。”

  孟玄龙一听也有点害怕，他毕竟还是个未婚男人，名声重要。他说：“这给你帮忙还帮出麻烦来了，你让我躲哪儿？”

  叶苗芬指着小小的洗澡房说：“你与空空就躲在那里面，别把门关死，婆婆推不开澡房门她又该怀疑了，她要去洗澡房找，我自有安排。你快进去吧。”

  孟玄龙不情愿地说：“我要知道是这样就不过来了，这叫啥事。”他领着空空去了洗澡房。

  叶苗芬小声地说：“你别埋怨了，你这个情我领了还不行吗。”

  果不其然，婆婆刘大枝开始拍大门，她说：“你大白天的，插大门干啥？是不是院内有男人？”

  叶苗芬忙着去给婆婆开门，她说：“我起床还没来得及开大门呢，你说话能不能好听些？你儿子都走好长时间了，这院内哪来的男人？”她开了大门。

  刘大枝五十岁左右，人很是奸诈泼辣，她进了院子上下看了看儿媳一眼，便匆匆地向堂屋走去。叶苗芬忐忑不安地跟在她的身后。刘大枝进屋就去儿媳的卧室，她认真地搜查着。

  “你就慢慢地找吧，我洗澡去了。”叶苗芬拿着换洗的衣服走了出去。

  孟玄龙领着空空来到洗澡房，他发现大木桶里放着满满的清水，可能是昨晚上叶苗芬洗过澡又放的水，准备今早上用的。他真想跳进去洗个痛快，可不行呀，他怕刘大枝进来找人，那就麻烦大了。他四下瞅瞅无处可藏，只好躲在大木桶后面，由于他个大，趴在那儿很是别扭，空空蹲在他的胸下。

  叶苗芬推门进来，她站在大木桶边就脱衣服。

  孟玄龙轻轻地说：“你干什么？我在这木桶后躲着呢，我现在可不是傻子。”

  “你别说话，我不洗澡咋给你打掩护？”她继续脱着衣服。

  “这要让你婆婆看见了，稀泥掉进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了。”孟玄龙小声地嘀咕着。

  叶苗芬脱掉衣服跳进木桶里，她舒适地坐在里面，让清水滋润着自己。她双手滑动着水面发出的声音，像是悦耳的音乐。

  趴在木桶后的孟玄龙，他咬着牙闭着眼睛想象着近在咫尺的洗澡画面。这种软折磨真是让他难以忍受。那轻轻的水响就像颗颗子弹在无情地穿击着他。

  不大会儿，外面传来脚步声。叶苗芬忙站起面朝外向身上撩着水。

  刘大枝推门看见叶苗芬面朝自己正洗着澡，她站在门前没有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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