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埋骨地,埋香魂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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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寒灯不正经,赵寒灯总骗人,赵寒灯不喜行善,赵寒灯是个酒鬼。
可赵寒灯竟想救整个世间的人。
“你看见寒灯眼中的世间了吗?”
师傅手虚空一点,人间似在眼前。
失去娘亲的孩子,遍体鳞伤的贱民,吊死在花轿中的姑娘……
许许多多说不完的苦难,人滋生的痛苦,是世道。
陈埋香心跳得很快,待眼前画面消失后,她的呼吸才渐渐平稳。
“师傅。”陈埋香说:“师姐所求,我大约知道了,但……”
“你也觉得,她想要的那个世间,绝无可能是吧?”
陈埋香提着剑:“不,为何不直接杀了当权者,坐上那个位置?”
师傅摇头叹气:“你还是不懂。”
“求师傅指教!”
“先不论你要用什么法子,为师且问你,你做此事,是为了什么?”
陈埋香哑然。
她心中天人交战,混乱得很,方才说的话,颇为自以为是。
还未得出个答案,师傅便背手离去。
房中的赵寒灯已无生气。
陈埋香趴在床边看着。
“师姐。”
于修仙人来说,修为从此不到巅峰时的一成,无异于废人。
她伸手碰了碰赵寒灯的眼皮,这人没有一点清醒过来的意思。
无所谓会不会打扰到赵寒灯了。
“赵寒灯。”她头一次喊着师姐的名字,偷偷摸摸的,生怕赵寒灯真的听见了。
“赵寒灯。”这一次她撑起身,想要赵寒灯听见。
“师姐,你为何,想要一个人人平等的世间呢?”
“师姐,你可真看得起我。”
“师姐,若我真做到了,你要怎么报答我?”
“倘若我真做到了,就抵消你的救命之恩吧,不要再当我是个不懂事的小姑娘了。”
陈埋香说的话,赵寒灯一个字也没有听见。
此次走火入魔,赵寒灯五感尽失,不知何日恢复五感。
她看着赵寒灯,哪怕知道赵寒灯道心崩碎是为了什么,但好像,依旧不懂这样的赵寒灯。
于是,陈埋香下山了。
她试着行善,撑着脑袋在一处屋檐下蹲了几个时辰,没有人请她帮忙。
一连几日,日日如此。
最后,鬼使神差的,陈埋香走进了溪娘的酒楼。
“哟,今日怎是小友一人前来?”
回神之后,见着了门口揽客的溪娘,陈埋香下意识的绕开。
“哟,来都来了,进来喝一杯嘛!”
溪娘笑意盈盈,拉住了陈埋香,一把就带到了雅间之中。
那张酒桌上,一个剑孔十分明显。
溪娘没有换掉这张桌子。
“我知道你还会来,把那当做你的剑鞘即可,喝酒时还抱着剑,有什么意思呢?”
陈埋香道:“我没钱。”
溪娘嗤笑一声,替陈埋香倒了一杯酒:“你们两个来我这,我又何时真收过你们钱财?”
“你与师姐,是如何认识的?”
一杯下肚,口中苦涩。
溪娘道:“你师姐在我们这,可是个大好人,你不知道吗?”
“她帮过你?”
“她救过我。”溪娘道:“我很欣赏她,将她视为知己,甚至这家酒楼,我都可以归位她的产业。不过,她不稀罕,她太干净了,太天真了,不像这个世间的人。”
临走时,溪娘送了三坛酒。
“替我向你师姐问好。”
待陈埋香回到小春山时,赵寒灯已经不在房间了。
师傅说,赵寒灯闭关修行去了。
这样也好,陈埋香想。
反正,她也是要离开小春山的。
“师傅,我想下山修行?”
“你是觉得我教不了你了是吗?”
陈埋香跪地,并不辩解,只道:“望师傅准许,我会常来看望。”
师傅冷哼一声,一甩袖子:“若你决意要走,小春山你不用再回了。”
狠话放出,然而陈埋香还是走了。
后面的事情,便断在了小春山这儿。
林涧雪道:“望菱姐姐,你可知窥望之箭?”
蔺雨潇道:“窥望之箭,不得窥望,你是说,这里,被射下了窥望之箭?”
林涧雪点点头。
到底是出自修仙门派,许多事情都知道点皮毛。
“如今时间会窥望之箭的,不过两人,一乃昌隆国那位神秘莫测的国师,一乃名震天下的鹰犬阁阁主。望菱姐姐,在第一层时,我师兄说她见过四耳姑娘,并非虚言,只是,四耳姑娘并未与我们交手,她消失在了雪原。”
两人似乎在小春山待上了数年光阴,看着叫陈埋香的姑娘长大成人。
如今这小春山物是人非,在这片刻光景间,杂草丛生,荒芜得不成样子。
那师徒三人的结局,就不得而知了。
“莫非,这地罗山背后的操控者便是赵寒灯?”
黑鸦,自由,平等,妖怪。
一切似乎都指向于那个姑娘。
“望菱姐姐,快看!”
林涧雪忽然一指,林雨欣跟着看了过去。
只见,赵寒灯一身白衣胜雪,一头青丝中夹生了几缕白发,她在这荒废的小春山中,宛若谪仙。不知她是从何处走来,此刻正往山下走。
蔺雨潇道:“我们跟去看看。”
到了山脚下,石门大开,陈埋香便跪在门外。
赵寒灯冷冷看去,不怒自威。
“你还知道回来?”
“师姐。”
“莫要叫我师姐。”
赵寒灯就冷冷地看着陈埋香跪了一刻钟。
“师姐。”陈埋香自己站了起来,道:“我见师姐越来越有师傅的风范了。”
赵寒灯冷笑一声:“你如今走得是什么歪门邪道?人命都惹上我小春山了,你好大的本事。”
“师姐。”
“我说了,不要叫我师姐。”
陈埋香便直呼其名:“赵寒灯。”
赵寒灯气笑了。
“赵寒灯,我杀的那些人,是该杀之人,他们害我爹娘,欺辱我,这些,我跟你讲过,况且,这个世道,杀几个人算什么,你不也杀人了?”
“放肆!”
赵寒灯扬起袖子,却不知道忽然想到了什么,并未甩下去,只是冷冷地盯着陈埋香。
“想打我?打啊,师姐,你打呀!”
陈埋香高昂着脑袋,出言挑衅。
话音落下,清脆一声。
陈埋香红了半边脸,只听赵寒灯道:
“我曾说过,帮你杀了他们,是你自己阻拦,如今,你却又对他们下手,想一出是一出,如今已经有人找到我小春山,你是想让这小春山被铲平吗!”
陈埋香还在因为那一巴掌不可置信,如今再听赵寒灯口口声声都是小春山,心灰意冷道:“师姐不也不承认我是小春山的人吗,你放心,我自会与小春山撇清关系,师姐不必担心我连累小春山!”
“口舌如簧!”
陈埋香的确比几年前能说会道。
“师姐,保重。”
陈埋香咬着牙说出这句话,先是转身,复而想起了什么,从背上剑鞘中拔出一柄木剑,对着赵寒灯,折断了此剑。
“此举如割袍断义,你我从此不相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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