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陆恒对苏真真发怒
一切都显得那么平静祥和。
米娜若是下定决心做什么,也是认真。
两三天的时间便是通过吴老的协助,把勤王府的人员,弄得清清楚楚。
虽然很多没见过面,现在还不认识。但是心里名字有数了,谁是谁的使唤丫头,哪些人是厨子,洒扫,侍奉奴婢等。
至于名字跟人对上号,来日方长,以后慢慢认识就好。况且这次跟随来到上林苑的,只是勤王府的少数一部分人而已。
吴老办事向来雷厉风行且极富效率,没过多久便如米娜所愿,为她精心挑选并安排了一位名叫春喜的贴身丫鬟。这位丫鬟身材高挑修长,做起事来干净利落,有眼力见不说,话也不多,米娜自是满意。
另一个甚是满意的是陆恒,虽近日他都是早出晚归的,有时还不归,但他自是知道米娜一天在干着什么。
知晓米娜开始主动了解府上情况,他自是心中喜悦。嘱咐了吴老若是她手中事情做完。就协助下她试着安排一下大家在御宿苑的日常生活和饮食看看。
计划着等到回了勤王府后再把财务,账本,月钱发放等给她一一过目,让她慢慢了解,接触,管理。
这下子,米娜可真是感到有些头疼了。她原本以为府中的事务并不复杂,但现在看来,自己实在是太天真了。光是每天要考虑大家三餐吃什么,就让她觉得头大如斗。
不过,米娜也不是那种会死磕到底的人,她很快就想出了一个办法——偷懒。以前这些事情都是由吴老去安排,然后陆恒负责签字批准。既然这样,那干脆还是按照原来的方式去做吧!
于是,米娜对着吴老说道:
“您老人家经验丰富,就按照以往的惯例来安排吧,不用有太多顾虑。”
陆恒得知这件事后,只是微微一笑,并没有多说什么。但他同时也告诉吴老,从今往后,府内的大小事宜无需再向他禀报,直接请示米娜即可,由米娜全权作主。
陆恒竟然真的开始将自己从府中的琐事中解脱出来。他还送给米娜一枚精美的玉章,上面精心雕琢着一只白头老鹰,章底则镌刻着"卡拉米娜"四个字。玉章很是精美。米娜甚觉好看,却是不知,这章是陆恒亲自抽空给她雕刻出来的。
米娜还是做出了一个改变:原来应是每天早晨由吴老把实务簿拿给她审阅、盖章,现在她却将这个时间调整到前一天晚上。还是改不了赖床的毛病。
尽管其他规矩并未变动,但每晚她仍然会细细地查看每一份事务簿,逐渐开始对府中各项事务的安排了然于心。随着时间的推移,米娜身上开始慢慢展现出一种当家主母应有的威严和气度。
这天韩军医领着娜真来到御宿苑将诊断结果告知米娜之时,结果倒如米娜所料。不过要从哪里继续查询,米娜也是犯了难。想着陆恒说了不用她管,她就暂时把这事放到了一边。
倒是娜真的状态好得有些异常,这不禁引起了她强烈的好奇心。经过询问后,更令她惊讶的是,娜真竟然丝毫没有回家的念头。
三姐妹相互打趣、嬉闹着,终于从娜真口中套出了实情。这些天娜真一直跟随着韩军医东奔西走。而更有趣的是,在这个过程中,娜真与张通那小子之间的关系愈发亲密起来。
正值豆蔻年华的他们,彼此间似乎有着那份难以言喻的情意,可谓是郎有情妾有意啊!还真是女大不中留。
米娜心中也是盘算着,长留着娜真在自己身边也不是那么回事,她自是希望娜真有个好归宿。可张通现在的条件,米娜又觉得现在把娜真托付给他也是不妥。只是准了娜真在外放养几天,等待回朝阳城的时候回来便是。
韩军医和娜真当下便要拉米娜出去玩。虽说现在上林苑米娜是自由不少,其实也没人管的了米娜出门。
米娜觉得多少还是要给陆恒当面说说才是妥帖。于是与两人相约了明日一起去月华寺爬山,上香,吃斋饭。三人才是作了别。
远在另一边的陆恒也恰好从常军医那里获知了相同的信息。
虽然“娇声颤”旁人想要从艳丽楼得到也不是很难。但苏真真错误的低估了陆恒的性格。
他并非事事百分百确认才会铲除异己的人。她也低估了米娜在陆恒心中的地位。
这几日,陆杰的身后事也是处理的差不多,并在朝阳城那边暗中安排了停灵下葬等事宜。真是人死如灯灭。四世子就如尘埃一般消散了。
陆杰的母亲和管家等人早已被秘密护送回到了朝阳城。而关于府邸等事宜,则交由大世子陆荣全权处理。毕竟,管理房屋府邸本就是大世子职责范围内的事情。
经过了漫长而紧张的十多天忙碌后,有时都回不了御宿苑,现在关于陆杰手事务总算暂时处理完毕,可以稍稍喘口气。
紧接着后面便是另一个至关重要的使命便接踵而来——送别各国使节归国。
于是乎,趁着可以闲暇的这一两日,今天他特地早早地抽身出来,马不停蹄地赶回御宿苑。进苑便是去了苏真真的院子。
苏真真看到陆恒突然出现在眼前时,心中充满了难以言喻的喜悦和惊讶。她原本以为今天会像往常一样平淡无奇,但陆恒的出现却给她带来了意想不到的惊喜。
然而让苏真真出乎意料的是,陆恒走进屋子后并没有多说什么,而是径直走到桌边坐了下来。接着,他轻轻地将一个精致的食盒放在了桌上,仿佛这一切都是那么自然而然。
感受着陆恒冷淡的态度,苏真真疑惑不解的走近桌边,看清桌上的东西后,心中陡然一惊,须臾之间定了心神,脸上带笑的桌边坐了下来。
“红杏,快些给大人打一壶热茶来。”
“是,夫人。”
站在门外的红杏听到传唤后,轻声应和着便转身离去了。
“夫君......”
屋内传来一道婉转轻柔的声音。
陆恒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冷厉之色,
“我何时应允过你如此称呼?”
苏真真被陆恒的目光吓了一跳,但很快又恢复了娇柔的神态,她轻轻一笑,美眸含情脉脉地望着陆恒,娇声说道:
“陆郎,今日你能前来探望奴家,奴家实在是欣喜若狂,一时忘情,才会失了礼数,还望陆郎莫要怪罪。
对了,陆郎前来,这是给奴家带来了礼物嘛?”
说罢,苏真真那如水般的眼眸微微转动,视线落在了桌上的食盒之上。
陆恒见状,嘴角微扬,有些让人琢磨不透的似笑非笑,发出一声轻微的冷哼,然后淡淡的说道:
“你大可打开看看,看看是否合你心意。”
苏真真其实心里已经隐约猜到了这个食盒里面可能装着什么东西,心中实在不想去触碰那个食盒。然而,在陆恒的注视下,她又不得不伸出手将盒子缓缓地拿起来,放到自己的面前。
然后,她小心翼翼地揭开盖子,只见里面静静地躺着两块已经有些干裂的糕点。其中有一块更是明显看得出被人掰掉了一半。
苏真真眨了眨眼,脸上露出一副天真无邪、娇柔可爱的神情,轻声细语地问道:
“陆郎啊,你送我这个食盒到底是什么意思呀?”
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撒娇和委屈,让人不禁心生怜悯。陆恒并没有做声,只是鹰一样的眸子,冷冷的盯着她。
此刻,红杏正小心翼翼地端着茶盘走了进来。当她快要走到桌子前的时候,突然间,她的脚步不自觉地停顿了一下,但随即又迅速恢复了正常。
整个房间里弥漫着一股冷冽的气息,仿佛空气都凝结了起来。
"夫人,大人,请用茶。"
红杏端着茶盘放于桌上,轻声说道,语气中透露出一丝紧张。她的手却无法控制地微微颤抖着。陆恒冷漠地看了红杏一眼,然后将目光转向苏真真,说道:
"苏姬,我希望你品尝一下这块糕点,看看你是否会制作这种口味?"
陆恒的声音平静而低沉,但其中蕴含的威严却让人无法忽视。苏真真看着盒子里的糕点,有些为难:
“陆郎,这糕点看着放的有些时日了,陆郎,想吃糕点,我一会便去做些就是。”
陆恒并没有让步,
“不尝尝怎么做出一样的?”
苏真真只得拿起糕点,仔细端详着它,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她轻启红唇,正要咬上一口。
“哎呀!”
“哎呀!”
站在桌的红杏却是不小心一个趔趄,把茶盘打翻了去,茶杯飞起,茶水四溅。苏真真也是娇喝一声,趁势跳起,手中糕点也是掉落到了地上。
陆恒缓缓起身站立,他冰冷的目光无视身上溅落的茶水,而是对着屋外愤怒地咆哮道:
"来人!"
随着一声令下,月一和月二如同鬼魅般闪身进入屋内。陆恒走到地上那块掉落糕点的位置,用手指了指苏真真,又指了指地上的糕点,语气森冷地道:
"让她把这糕点吃掉。"
看到月一、月二朝自己走来,苏真真顿时惶恐不安,眼中闪烁着泪花,带着哭腔对着陆恒说道:
"陆郎,你这是什么意思啊?红杏只是手脚笨拙了一些,不小心才……"
苏真真原本想着,自己可以装作楚楚可怜的样子,不去顾及被茶水烫伤的手,先关心一下陆恒是否受伤。然而,她万万没有想到,陆恒竟然会叫来两个人,并要求她吃下地上的糕点。
她话还没有说完,月一,月二已经来到他的身前,站在了她的身侧。
“夫人,”
红杏看了眼苏真真,又在陆恒面前跪下,
“大人,都是我的过错,不关夫人的事情。君上有气就罚我吧。”
“你倒对主子忠心。桌上盒子里还有半块你吃了吧。”
陆恒却很是冷酷的对她说道。然后看向没有动作的月一,月二怒不可遏道:
“要我教你们怎么做嘛?”
月一和月二,由于苏真真毕竟还是陆恒的姬妾,他们并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何事,所以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如何对待苏真真才好。
然而,眼见着陆恒已然发怒,两人便立刻行动起来。只见月一走到苏真真身后,将她的双手反扭过来捏住,轻易地将她控制住。与此同时,月二则蹲下身子,捡拾起那些掉落在地上、已经有些散落的糕点。
月二本想等着苏真真主动伸出手来接过这些糕点然后吃掉,但看到她现在的样子,很明显不太可能做出这样的动作。所以,月二也只能,强行把那些糕点残渣塞进了苏真真的嘴里。
要不是因为苏真真是个哭得像梨花带雨,陆恒的女人,月一和月二又怎么会这么小心翼翼、束手束脚呢?
跪在地上的红杏眼看着已经没有转圜的余地了,也只好流着眼泪拿起食盒里的糕点开始咀嚼。又是哭着,又不敢喝水,被呛的一通咳嗽,面红耳赤。
事情远远还未结束。陆恒甚至不愿提起两个女人的名字,他用手指着苏真真,面色阴沉地对月一和月二下令道:
“把这个女人看好了,不许她踏出房门一步,更不能让她与任何人有任何接触。同时,断掉她的水和食物供应。”
紧接着,他又低头看着倒在地上的红杏,冷漠地吩咐道:
“将她关进柴房,同样待遇。”
随后,陆恒再次扫了一眼苏真真和红杏,眼中闪过一丝决绝。
“你们两个若是谁先想起来些什么,就派人传话给我。如果说的是我想听的,或许本王会赏赐给,先告知我的那人,一个痛快死法。”
“陆郎……陆郎……为何要这样对我……陆郎……”
苏真真这下是真的泪如雨下,苦苦哀求着。
然而,陆恒却不为所动,甚至连头也没回一下,便带着满脸的厌恶和愤怒,大步流星地离开了苏真真的房间。
在陆恒的心里,与人争斗算计,他最是厌恶的招式,便是给人下毒。这也苏真真死也不知道。
屋外,苏真真院内的奴仆和杂役们惊恐万分地站在院子里,身体瑟瑟发抖,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口,生怕陆恒的怒火会牵连到自己身上,一个个噤若寒蝉,低着头,不敢直视陆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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