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厅长沉默良久，轻轻拍了拍占米的肩甲，镇定地宣布：“我们有个新提案，希望从现在开始，这根能量棒由你永久保管！”

  “什么意思？”

  占米的脸色瞬间变得严峻。

  石厅长音量虽低，语气却坚决：“我们并非质疑选举制度，但我们担心两年后选出的领袖会如林怀乐般，滥用科技，动摇社会秩序，这不是我们期待的未来！”

  占米理解了石厅长的意思，但仍问：“你要我把和联胜变成类似新纪元集团的世袭企业？”

  石厅长严肃回答：“你值得信赖，和联胜将永保李氏血脉的领导！”

  占米怒视石厅长。

  石厅长淡然回应：“和平始终是我们的首要原则！”

  “不，我只做两年！”

  占米直视石厅长，坚定地说，然而话落，他意识到自己别无选择，一时情绪失控。

  “不……我只想经营企业……”

  占米头也不回地朝山下走去，切换成粤语，反复念叨“我不想成为科技黑帮的一员”。

  石厅长望着占米的背影，未发一言。

  占米走了几步，似乎心有不甘，猛地转身，满腔愤怒地向石厅长大吼：“我不愿成为科技黑帮！”

  “如果我不想经营，无论是这里、下面，还是其他任何地方，我都不会接受！”

  占米情绪激昂，手舞足蹈地表达不满。

  石厅长冷静地注视着激动的占米，面无表情。

  见此情景，占米的愤怒找不到出口，他走向石厅长，气愤地质问：“和联胜几十年来从无连任传统，叔伯们反对，其他人也反对，所有人都反对！”

  “我儿子是智能法律专家，我儿子是高级医疗AI！”

  占米脱口而出内心的期待，猛然转身一拳砸向石厅长的脸，咆哮：“骗子，你骗我！”

  “住手！”

  石厅长的驾驶员见状，立刻喝止，同时拔出能源枪指向占米。

  石厅长被一拳打倒在地，看到驾驶员掏枪，示意他放下武器。

  驾驶员依从指示，缓缓放下枪，但依然警惕地盯着占米。

  占米揍了石厅长后，心中也略感不安，便原地等待石厅长的反应。

  石厅长站起身，脸上并未因占米的拳头而动怒，走近他，平静地说：“由你掌管港岛和联胜，港岛的社会安全将会更稳定。”

  “狗屎！”

  占米又是一拳。

  石厅长依旧没生气，看着他：“港岛将更和谐、更发达！”

  “狗屎！”

  占米听罢，又是一拳。

  石厅长咬紧牙关，压制怒火，眼神渐趋严厉：“我们需要你合作，需要你的协助！”

  占米闻言，正欲再动手，突然忆起刘建明的教诲，强忍了下来。

  既然不敢再对石厅长出手，占米无力地坐在地上。

  “谢谢！”

  石厅长取出护目镜，边戴边淡然道。

  随后，石厅长带着驾驶员离开了山头。

  占米目送他离去，内心涌起无力感。

  次日，占米返回港岛。

  邓伯的虚拟纪念仪式开始，占米将能量棒放在邓伯的虚拟影像手中。

  既然自己将连任，这根棒子已无用武之地，就让它随邓伯一同“消亡”吧。

  昏暗的虚拟酒吧中。

  刘建明与占米相对而坐。

  占米端起高脚杯，微笑着对刘建明说：“刘警官，谢谢你！”

  刘建明缓缓举起酒杯，笑道：“内陆那边的虚拟协作进展顺利吗？”

  占米一口饮尽杯中的虚拟红酒，微醺地说：“还好，多亏你提前安排我竞选负责人，否则真会措手不及。”

  他放下酒瓶，先给刘建明斟满，然后给自己倒一杯，兴致索然地说：“石厅长那个骗子，他骗了我，得告诉你，他让我日后管理和联胜，社团有任何事，还请刘警官多多关照。”

  刘建明晃动酒杯，笑道：“石厅长让你一直当负责人，你不高兴吗？”

  占米没有回答，但从脸色可以看出默认了。

  刘建明小酌一口红酒，慢慢说：“你认为自己是社团，你就是社团；你认为自己是企业，你就是企业！”

  占米闻言，眼前仿佛一亮，旋即又黯淡下去。

  “刘警官，和联胜在你们警局可是有记录的！”

  占米略显失落：“我知道你的意思，即使我把整个社团引向正途，也无法抹去和联胜曾是‘黑帮’的历史。”

  “有何要紧？”

  刘建明淡然道：“你是社团的一员，现在更是负责人，郭老板对你有偏见吗？”

  “人生中没有绝对的黑，也没有绝对的白！”

  刘建明说完，一口饮尽杯中酒，拿起遥控器，转身离开虚拟酒吧。

  就在这时，酒吧内突然一片混乱。

  刘建明的注意力被嘈杂声吸引。

  只见一个二十多岁，戴着眼镜，身着黑色仿生皮夹克的男子，正傲慢地瞪着另一个穿白色无袖上衣的男子，厉声道：“关你什么事，小子！”

  刘建明注意到那穿无袖上衣的男子怀中还搂着一名神志不清的女性虚拟形象。

  看起来像是两个小型人工智能为了争夺虚拟伴侣而争执。

  这种事在虚拟世界太常见了，刘建明并未在意。

  “叮！能量储备充足，系统升级完成。”

  “叮！扫描当前剧情，进度1%，2%，3%……”

  “叮！扫描完成，当前剧情为电影《扎职》片段。”

  “叮！扫描当前人物信息！”

  “叮！扫描完成，无袖上衣的是恒字派耀文的小弟阿祥，黑色皮衣男子是新机元老蒋胜的儿子蒋展坚，女子为阿祥未来的虚拟伴侣！”

  这时，刘建明脑海中突然响起一连串久违的机械声。

  刘建明迅速消化这些信息，但他对后续剧情记忆模糊，毕竟这部电影并不热门。

  “叮，检测到宿主忘记电影剧情，现在为宿主注入原电影剧情，是否做好接收准备？”

  “是！”

  刘建明默默答应，接着感觉到一股信息涌入脑海。

  刘建明瞥一眼这些信息，知晓是《扎职》的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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