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声音慵懒、满是倦意，也并不是很真切。

但....

云璃还是第一时间就认出了那声音的主人。

“...灵砂姐姐！”

「嗯~是我哦，小云璃。」

“灵砂姐姐你..为什么在我身体里？”

「哎呀~小云璃还真是说了不得了的话呢~」

「不过现在确实是如此了~」

话音落下，一道淡淡烟雾从云璃身体之中飘了出来，化作一道曼妙身躯。

正是灵砂。

“诸位好，在下罗浮丹鼎司司鼎，灵砂。”

说着，她的目光转向苟头。

“人皇陛下，你好。”

苟头奇怪的看了一眼灵砂，他不明白为什么对方要单独向着自己再度问好。

“你...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灵砂笑了笑，并没有回答苟头的问题，而是靠近两步直接贴在了苟头身侧。

“人皇陛下，你好香啊~”

苟头：“？？？”

众人：“？！！”

姬子立刻拉住身边面色阴沉的黑塔。

“呵呵~”

灵砂后退两步，旋即笑着开口道：“人皇陛下不要介意，妾身刚刚确实有些激动了。”

“毕竟...”

“我已经等您很长..很长时间了——”

接下来，灵砂向众人讲了一个故事，一个很长很长，但完全对不上众人所处时间轴的故事。

原来。

不知在什么时候，灵砂从睡梦之中醒来就来到了这里。

脑中有一道声音指引她找到了不断经历「轮回」的云璃，她并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在这里，更不知道云璃为什么会在这里，自然也不知道，这片寰宇发生了怎样的变化。

在这里，她没有计时工具。

只能依靠着最原始的方法，做了一个木钟。

她无法计算自己来到这里的时间，但可以确定自己在这洞穴之内度过了几天。

7、8....801...9123...

随着时间的流逝，她愈发的虚弱，愈发的困倦。渐渐地她已经记不清时间究竟过去了多久，云璃又究竟「轮回」了多少次。

她不再刻意的去记录时间，因为那并没有意义。她只记得，自己有一个任务，完成那个任务，似乎就能带着云璃离开这里。

“任务？什么任务？”苟头开口询问。

灵砂闻言却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

“我不记得了，我能感觉到自己记忆被什么东西封锁了，每当想要回想发生了什么，就会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弹回来。”

“但...我知道一件事。”

“在最后，那指引声就要彻底消散的时候，它让我来找人皇，也就是你。”

苟头一脸的莫名其妙，灵砂的话几乎可以说漏洞百出，但对方的眼神确实不像是说谎。

食指微动。

「你怎么看？」

黑塔：“......”

「？」

“不·知·道。”

“这些事随便你，反正我只知道她没有说谎。”

黑塔还是将自己的判断说了出来，在苟头目光看向她的时候，自己转身离开，不知道去做什么了。

苟头则是看向灵砂，一如既往的邀请道：

“灵砂小姐，既然如此，那不如就先加入我们的队伍吧？”

灵砂轻笑颔首：“当然没问题，毕竟现在的我也没有选择不是吗？”

苟头：“嗯，那既然如此，我们就是同伴了，灵砂小姐直接叫我苟头就行。”

灵砂颔首。

苟头也没有再多说些什么，他其实能感觉的到，灵砂身上有着不小的秘密，而且她的经历明显不只是说出来的这些。

但...

他并不讨厌有秘密的人，对方也不是云璃这种小孩子，不会因为害怕这种情绪做出不理智的举动。

更何况。

这位可是丹鼎司的司鼎啊！

要是能忽悠上舰，自己不就赚翻了吗？

“咳~”

苟头正在打坐休息，却突然感到自己手臂处传来一阵柔软。

？

“人皇陛下，妾身有事情找你。”

转过头。

是灵砂。

苟头微微皱眉，印象之中，灵砂的性子虽然温柔，但也不是这种魅惑大姐姐的样子吧？

难不成...是乐子人假冒的？

可对方现在这种型，就算假面愚者再能化妆幻化，也不太可能模仿的出来。

“灵砂姑娘有什么事吗？”

苟头不动声色的向一旁坐了坐，离灵砂远了一些。

看到苟头这副反应，灵砂嘴角勾起一抹笑容。轻声说道：“其实...妾身还有一件事没有说。”

她声音很小，而且嘴巴没有动。

苟头只闻到一股清香。

她...这是在用香传音？！

香居然还可以这么用？！

苟头震惊，他此时更能确定灵砂的身份了，毕竟目前的铁道世界观之中，似乎只有这位能将「香」玩出这种花样。

苟头心领神会，用眼神示意灵砂继续说。

「人皇殿下，你们被人盯上了，而且这次似乎并不是抱着玩一玩心态来的呢~」

......

另一边。

黑塔冷着脸将手中装置不经意的扔在地上，丝毫没有刚刚生气的样子。

她鼻尖轻轻耸动，眉头微微皱起。

自从那个女人出现之后，周围的空气里到处都是这种香味。虽然这味道并不呛鼻，甚至可以说是温和到老少皆宜，但黑塔还是不喜欢。

但是...

对方的观察很敏锐，刚一出现就将暗中有人在跟踪指明了出来。

虽说她之前就有所察觉，但毕竟她只是个夜游神，也不是什么战斗侦察人员，所以并不能确认。

可灵砂不一样，她天生就对各种味道敏感，鼻子更是灵敏到近乎变态的程度。

在刚刚从云璃身上醒来的时候，就已经闻到了空气之中隐匿的那股奇怪味道，并给黑塔预警。

至于为什么不直接和苟头说....

呵呵~

她也是有自己的小心思和任务的嘛~

“......”

“好了，灵砂姑娘，只是个不死果而已，用不着这样。”

苟头看着再度靠过来的灵砂，实在受不了了。屁股下的这长椅，已经到最边缘了，再挪的话..他堂堂人皇就只能坐在地上了。

“哎呀~妾身的小心思被发现了呢~”

“但是没有办法啊，刚刚那不死果是小云璃的，妾身虽说下意识的吸收了一点点醒过来，但也仅仅就只是醒过来而已。”

“如果再不来能量的话，就又要失去意识了~”

苟头闻言，却有些不置可否。直觉告诉他，灵砂没说实话。

但成年人之间比不需要将话说的太明白，那样对谁也不好，灵砂需要不死果，那苟头给就是了，毕竟他想要的...是灵砂这个人。

“诺。”

直接将果实递到对方面前。

灵砂微微一愣，有些不敢接。她刚刚几乎是以色待人，甚至可以说是不惜贞洁。

自己的姿色自己知道，就算是整个罗浮和朱明加起来，都没有几个长得比她好看的。

对方不但没有心动，甚至说有些...不忍。

不是贪婪，不是嫌弃，也不是感到恶心...居然是不忍。

那表情，就像是一个老朋友，对于她突然变成这副样子，感到费解和疑惑，然后就是不忍心再去看...

可她又能怎么样？

此刻脑子里，那个名为「系统」的奇怪东西，正不断提示着。

如果再不拿到不死果，就会将自己和云璃一同抹杀，然后毁掉自己所珍惜的一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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