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方航在另一边和人聊天，两人今天的计划就是从来宾那里收集信息。

  “死亡之吻”拿起两杯酒递给她一杯，心脏病可以喝酒吗？

  身边出现了她熟悉的气息，突然手里的酒杯让人拿走，一杯橙汁塞到她的手里，转身见到那人离开的身影，一切都发生在一瞬间，没人发现她手中的酒被换掉了。

  “死亡之吻”奇怪今天的饮品全是酒，她在哪儿找到的橙汁，她含糊回答让自己纷乱的情绪平静下来，提醒自己有任务在身。

  周方航面露急色快步向她走来，含笑看着她，看似亲昵地凑到她耳边小声说。“今晚的酒有问题，别喝。”她下意识握紧了手里的那杯橙汁。

  很快他们就知道这些酒到底出了什么问题，有几个人不知怎么了，兴奋地脱下外套，脸色潮红地站在桌子上舞动，还有人跌跌撞撞跑到台上，拿起麦克风含糊不清地发泄着对这个社会、对人生的不满，酒里有兴奋剂。

  台下的人举着酒瓶响应，高喊“洗灵”宣言，“洗掉灵魂的污点，让纯净的灵魂得到永生。”

  找人聊天搜集信息的计划是进行不下去了，她不甘心，看着不远处戴着面具的男人，走过去坐在他旁边，看似随意地问他。“你是群主吧！”面具挡住了他的面容看不到他的表情。

  男人点点头。“你好，‘暗夜天使’。”

  很想知道这个人是有心理疾病还是酝酿着阴谋，教唆别人自杀是为了达到何种目的。

  她优雅地从晚宴包里拿出一支烟点上，这烟是经过处理的，只放了一部分烟草，还是熏得她眼泪差点流下来，忍着不适平静地问道。“你认识小甜吗？”

  男人果断回答。“不认识。”

  看不到面具下男人的表情，却感觉他刚才吃惊了一下。“李美甜是我表妹，是36中初二一班的学生，她和我提过洗灵，上个月她自杀了……”

  男人一声不吭不想与她多说的样子，她急于想知道小甜和小苼的死是否和“洗灵”有关，

  魅惑的红唇轻轻吐出烟雾。“死了也好，爹不疼、妈不爱的，早死早超生，来世托生个好人家……”

  从警方那里得来的资料，小甜的父母离异，母亲改嫁到外地后从此没了音讯，她跟着父亲生活，父亲再婚后继母生下一个儿子，从此生活变得艰难起来，同学常常看到她身上带伤，经警方初步调查这些伤都是她父亲和继母打的。

  当事人已经不在了，留下了一封遗书，证明了她结束生命和任何人都没有关系，经鉴定是她本人的笔迹，调查被迫中断了。

  直到死她都在保护她的爸爸，可就是这么善良的人被逼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男人突然开口。“你很特别。”

  平淡中带着质疑的语气，她可不会理解为是在欣赏她，难道露出马脚了？豁出去了。“你也很特别，我能问问群主为什么要创建这样的群？你也是因为情伤吗？”

  男人摇摇头沉默了，他太谨慎了什么都问不出来，难道对她早有防备？转头掩饰心里的骇然，却与站在不远处的那人目光交汇，他戴着黑色的蝙蝠面具，与其他工作人员一样站在一边，心里慌乱，下意识将手里的烟扔在地上，踩灭了那根烟头。

  她站起来轻轻拂掉了落在衣服上的烟灰，凉凉的开口。“小甜才是勇士，得奖的应该是她。”

  回到座位周方航看她神色不对小声问她。“你怎么了？”

  手臂上的纱布松了，她缠了两圈，低声说。“师兄，那个戴血迹面具的男人就是群主，我刚刚用小甜来试探他，感觉他一定知道些什么。”

  周方航接过她手里的纱布小心地缠好，好像她真的受了伤，生怕弄疼她的样子。“记者不能用感觉来判断事情的真实性，我们先不要打草惊蛇。”

  她觉得师兄说得对。“不过师兄这烟做的也太呛人了，下次能不能不放烟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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