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里沸腾了，各种违背三观的言论，各种颠倒黑白的赞誉之辞，“死亡之吻”得意洋洋，像是得胜归来的士兵，那只被烧掉的昂贵的包成了她的勋章。

  投票还在进行，群里人的情绪高涨，最后她得到了最美伤痕奖，那个叫Death  Rose的女孩儿得到了艺术照片奖，颁奖仪式订在万圣节晚上八点，地点另行通知。

  她放下手机，凉意蔓延全身，那些毫无底线的人蔑视生命，这世上有多少人身有疾病、残疾还在坚强地活着，又有多少人因为各种原因丢掉了最宝贵的生命，只能遗憾地离开家人、离开爱他的人……

  心脏突然抽痛了一下，痛得她弯了腰，双手紧紧按在心脏的位置，额头布满了汗珠，好在这种疼痛只持续了几秒钟，

  她全身无力疲惫地靠在椅子上休息，奇怪她的心脏从没出现过问题，刚刚是怎么了？

  过了一会儿会议室的门打开了，把手机拿给陈学升看。“师傅，那些人刚刚在群里传照片了，他们要在万圣节那天聚会，这是个暗访的好机会……”

  陈学升一声不吭越过她回到了自己的工位，拿起桌上的保温杯，打开盖子喝了一口茶。“你是记者不是警察，做好采访就行了。”

  大家都沉默了，对叶苒苒投来同情的目光，但一人除外，周方航幸灾乐祸的样子，还高兴地哼起歌，傅天文看不下去了，凑到周方航身边。“人家一个小姑娘，你干吗总针对她？况且她工作那么认真，得不到夸奖就算了，还总看人家不顺眼，是不是太不公平了。”

  周方航不服气的样子。“她就是个惹事精。”

  童文耀听不下去了。“叶小姐不是惹事精，她比我们都努力，每天都是第一个来打扫卫生……”

  “算了吧！她第一天上班就打坏了我的紫砂壶，公主就不应该干活。”

  傅天文替叶苒苒鸣不平。“人家不是给你买了一个更好的嘛！”

  周方航并不领情。“你们俩都被她洗脑了吗？你看看她那一身衣服还有她那个包，我们就是工作三年都挣不来，公主当记者就是来体验生活的，哪天烦了人家就走了……”

  三年前他们法制部来了一位漂亮的实习记者，刚来上班她什么都不会，像个没头苍蝇总是碰壁，老大对她很有耐心，让他带着她去采访积累经验，她也很听话，让干什么就干什么，乖巧又可爱的样子让他总想起“小天使”、“小公主”这类的语汇。

  后来发生了那件事，当时部里其他成员都采访去了，不知她从哪儿来的勇气敢一个人去劫持人质的现场采访，由于她胆大妄为忘了规矩，将自己置身在危险中差点没命。

  因为这件事主编被台长狠狠骂了一顿，年终奖没了，先进没评上，去进修的资格也丢了，人家却一转身进了娱乐部，什么事都没有。

  傅天文和童文耀自然不明白周方航的愤怒来自哪里，知道他平时脾气就臭，劝他不要为难一个小姑娘。

  此时叶苒苒正倔强地站在陈学升桌前，激动的脸色涨红，但那一双眸子亮极了，坚定的目光让人为之动容。“师傅，群里那些人早晚会出事的，还有小甜和小笙，花一样的年纪就以那么残忍的方式结束了生命，在我们不知道的地方还有多少人在死亡的边缘……”

  她慷慨激昂说了一通，太激动都没注意自己说了些什么，当看到师傅无可奈何的表情时就知道她成功了，师傅拿她没办法的时候就是这种表情。

  陈学升拿起桌上的手机，从头到尾看了那些聊天记录后叫来周方航。“万圣节那天你和她去，一定要把她看住了，一旦有危险你们要马上离开，安全第一。”

  周方航惊讶地睁大了眼睛，指着叶苒苒，感觉很不公平。“为什么要我和她去？”

  “你有卧底的经验，记住一定要保证你们的人身安全。”  就算周方航讨厌她也忍下了，这是工作。

  为了保证任务顺利进行当天他们进行了演练，预估那些人会问什么，要怎么回答，叶苒苒既兴奋又紧张，周方航百无聊赖，难以忍受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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