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严扫视众人，正色道：“还有三个问题，我需要在这里提示一下。第一无论我们做什么，要有基本的道德底线，咱们不差钱，不要去牺牲自家员工六十岁后的保命钱，这将是你这个企业，这个家族的耻辱；第二我们要做好人民与敌人的区别；第三我们要思考一个问题，巧取豪夺如果补偿到位了，还算不算巧取豪夺，这个问题没有标准答案，你们怎么想，我不知道，你们要怎么做，我不知道，但结果必须是没有舆情的顺利推进。”

  会后各自忙碌自然不必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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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很多年前，张严在建筑公司听到的一句毛骨悚然的对话，大概是这样的。

  张严：“活儿干完了，赶紧给人钱吧。”

  彬儿：“给钱？给啥钱？”

  张严：“干活儿的钱啊。”

  彬儿：“为啥给他钱啊？”

  张严：“人家给你干活儿了啊。”

  彬儿：“干活儿了，就得给他钱？”

  张严：“那干完活儿，没毛病不应该给钱么？”

  彬儿：“凭啥给他钱啊？”

  张严：“那人家活儿没问题，为什么不给啊？”

  彬儿：“没毛病就得给钱？”

  张严：“那，没毛病为啥不给钱啊？”

  彬儿：“我就不理解，为什么要给钱。”

  张严：“我就不理解，为什么不给钱。”

  彬儿只是一个施工队里的小头头，他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发自内心的，没有任何思考，本能讲出来的。非常有趣。

  张严无力去改变这个人，也无法改变一些人的做法，张严能做的只是，在自己的职权范围内，让每一个应该得到报酬的人，取得自己合理合法的报酬，无论这个人是市场上雇来的零工，还是同事介绍的朋友，甚至是其它头目搭线的小工头，钱多了招标，谁有本事谁来，钱少了三千两千直接干活儿，市场价，也不犯毛病。

  其实，想说的不是要钱难，想说的是人性的恶，有时不一定会有什么原因，只是恶，只是见到一个人、一种关系、一个事物后凭空产生的一种恶意。无关对错，无关好坏，无关得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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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严会后带着孙立来到了韩小菲家，路上简单交待了几句，孙立便明白了张严的用意。

  世界上的人很多，聪明人也很多，但聪明人的比例实际上是很低的，聪明人和聪明人的交流简单高效，往往一个眼神就可以有成吨的信息量交换。为什么很多人办事儿会有大量的问题，甚至很多人在人际交往上会有很多矛盾，主要就是人蠢，无法有效沟通，我们发现聪明人和蠢人交流很困难，但是聪明人和聪明人，蠢人和蠢人，各自交流的很简单，实际上这里有个误区，蠢人和蠢人交流简单，但信息交互会有很多误解，经常机会城门楼子和胯骨肘子的交流，低质低效。这点比较好解决，聪明人和蠢人交流只要多加定语便会减少很多麻烦。

  张严敲开了韩家的门，韩爸开的门：“哈哈，小葛来了。”

  张严进屋也笑着引荐：“爸，这是智学地产孙老板。”

  韩妈则是为几人倒上了茶水。

  韩爸：“哦，是不是收房子的那个公司？”

  孙立见张严的称呼，赶忙笑着点头：“对就是。”

  韩爸见真如张严所说便开口问道：“这是准备收咱们这个房子？”

  孙立：“对，是有这个打算。当然，房子我们收了，您正常在这里居住是没问题的。一切费用也是由我们公司承担。”

  张严笑着点点头。

  韩爸：“那收购价格？”

  孙立看了看张严：“您这套房子应该是三室的，差不多九十多平，那就按照元的标准整套收购吧。但是这个价格是咱们内部的福利，您得保密。”

  韩爸笑道：“那好。”

  孙立：“那咱们现在可以去签合同么？”

  韩爸：“当然可以。小葛啊，小菲送孩子去上课了。你现在出门去找她正好。”

  张严：“那我这就去找她去。孙总把这个事儿处理明明白白的。”

  孙立：“放心吧，葛先生。”

  说着话，几个人出门，下楼正好碰上送孩子回来的韩小菲，说明了去处，韩小菲想要跟着韩爸韩妈一起去签约，被韩爸拒绝了，韩爸觉得自己还没老糊涂，这点事儿能办明白。

  张严便和韩小菲一起出了门。

  各位学友和润发不要误会。女婿不上娘家床。这是传统美德。

  韩小菲使劲拍了张严一下：“所以，你对我，真的是见色起意？”

  张严：“更正一下，是垂涎多年。哈哈”

  韩小菲：“那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我们是没有爱情的？”

  张严：“哈哈，这个三十六七的女人在说爱情，咱们这个年纪，本就没了爱情，以后日久生情，也就是个亲情，友情，依赖，习惯，的综合体感情。”

  韩小菲：“哦。我总觉得在一起要么是权宜之计搭伙过日子，要么就是爱情。”

  张严：“哈哈，这个傻娘们儿。睡觉是睡觉，暧昧是暧昧，恋爱是恋爱，结婚是结婚，那得是多大的幸运，能让一个人和另一个人，一起完成这些步骤啊。”

  韩小菲嘴里叨咕着张严的这几句话：“你还是个哲人。”

  张严：“哈哈。你从大学开始恋爱，你不爱人家，你和人家睡？还给人家生孩子？人家和你不暧昧，你们天天干啥？你最后不是也嫁给人家了么？所以，你是个幸运的人。”

  韩小菲若有所思：“可后来感情破裂了。”

  张严：“你的幸运并未止步于此，你又遇到了我，在情感退却的年纪，生活压力骤增的年纪，在最需要的年纪，你遇到了我，遇到了改变你生活的我，遇到了多金又优秀的我，遇到了最能干的我。”

  韩小菲：“臭不要脸。”

  张严：“哈哈，我说的很实在啊。”

  韩小菲：“那你岂不是很不幸？遇到了我，没能把最好的自己交给你。”

  张严：“你知道吗？不完整的手办是进不了陈列柜的，因为那缺憾，会无时无刻不刺痛你。可特别喜欢呢？特别喜欢也不行，越喜欢，越心疼。那怎么办？有个天才想出了个说法——战损版。战损版=喜欢+遗憾+占有。”

  韩小菲使劲拧了一下张严：“就知道你没憋好屁。”

  张严：“哈哈，我这人实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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