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寒他们赶到贾家住的西厢房时，门口已经围满了吃瓜的群众。

  易中海和一大妈已经分别拉住了贾东旭和秦淮茹。

  贾东旭衣服还没穿好，上身披了件打了三块补丁的棉袄，下面就穿着松垮垮的秋裤。看着都冷。

  秦淮茹头发乱蓬蓬的，哭得眼泪鼻涕糊了一脸。

  手里拿着菜刀，正大骂：“一大妈，放开我！

  我要杀了他！

  杀了这个没良心的强暴分子。”

  棒梗和小当两人站在贾东旭身边，哇哇大哭。

  刘海中上前把秦淮茹手里的菜刀夺下来，让人拿走。

  聋老太太紧蹙眉头：“桂香，先让他们把衣服穿好。

  早春的天，夜晚寒气重。

  别弄感冒了。”

  一大妈帮助两人穿好衣服，又扶着秦淮茹在凳子上坐下。

  聋老太太看了一眼外面的邻居们，知道大家都是来看戏的。

  看就看吧，也没办法赶走。

  老太太非常干脆：“淮茹，你是聪明人。

  你们夫妻俩的私事儿，我们也不好过问。

  你先说，你有什么诉求。”

  秦淮茹又双手捂脸，哭泣起来。

  肩膀一耸一耸的，过了好一会儿，才慢慢安静下来。

  “我就一个诉求，生下孩子之前，让他别碰我！”

  贾东旭一听，从凳子上跳起来。

  伸手指向秦淮茹：“你个骗子，毒妇！

  为了把我老娘送进大牢，你天天变着法子取悦老子。

  你那时候咋不说怀孕不能伺候人呢？

  如果你不这样哄我开心，我会让老娘坐大牢？

  现在老娘判刑已成定局，你就翻脸不认人。

  不让碰了？

  你特么不让碰，又何必嫁人呢？

  老子娶个女人回家，是供着的摆设吗？”

  秦淮茹根本不搭他的话，只是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坚持自己的诉求。

  “谁让你上次打人的？

  你动粗，我就要保护自己！

  生下孩子之前，不让碰。

  这是我的权利！”

  说到这里，她把自己的手腕露出来给大家看。

  “这个强暴分子，今晚趁我睡着，捆绑我的双手。

  看，两个手腕都青紫了。

  还有脖子，也被他弄得乌青。”

  “轰！”

  看热闹的人群炸了，贾东旭玩得真花。

  捆绑之后，强行上，想一想都觉得刺激。

  男人们纷纷围住贾东旭，向他取经。贾东旭仿佛不是一个强行施暴者，反而一下子成了英雄似的。

  局面瞬间失控了，易中海望望聋老太太。

  希望她能帮忙控制一下局面。

  聋老太太摇摇头，男人们的关注点都集中在贾东旭怎么做的，做的时候什么感觉？

  她直接做主，让秦淮茹今晚去后院她屋子里睡。

  命贾东旭在小孩出生前，就控制一下自己。

  说完，就让一大妈杨桂香把秦淮茹送往后院。

  男人们围着贾东旭很久，才散场。

  第二天，周日。

  贾东旭早早就出门了，一整天都没有回家。

  谁也不知他去了哪里，在干什么？

  有好事者晚上守在中院等他，一直等到半夜时分，也没见他回来。

  星期一，3月6日。

  是贾张氏宣判的日子，贾东旭早晨才从外面回到四合院。

  他给棒梗在学校请了假，父子俩人去参加宣判大会。

  秦淮茹假装要去现场，贾东旭没答应。

  想到这个女人吞掉了母亲的私房钱，他就一肚子火。

  万一去了，在现场两人发生争执，被母亲知道了，那会让母亲坐牢也不安心。

  再说，这个女人去看母亲被判刑，她心里会有一丝伤心难过吗？

  反而会有一种掩藏不住的喜悦吧？

  何必让她去现场气母亲？

  另外，小当也没必要去。母亲心里一直是重男轻女，小当在母亲心里就是一个赔钱货，不去也罢。

  贾东旭带着棒梗到达现场的时候，发现四合院来了好多看热闹的人。

  男人们要上班，没办法前来。

  但一大妈、二大妈和三大妈都来了，还有刘婆婆带着两个没上学的孙子过来看热闹。

  这些人都没安好心，就是来看母亲笑话的。

  一大妈热情地和他打招呼，他只是挥挥手，就带着棒梗走到别处去了。

  贾张氏因为教唆罪、窝藏罪和盗窃罪三罪并罚，被判处有期徒刑五年。

  看着母亲憔悴的面容，贾东旭心中有一丝说不出的滋味。

  母亲虽然有时候好吃懒做一点，有时候说话啰嗦一些，但母亲一生对他这个儿子可是尽心尽力。

  不知五年后，母亲有没有命从劳改农场回来？

  他是个不孝之子，不该让母亲遭这样的处罚。

  棒梗看到贾张氏，哇一声哭了。

  他拉着贾东旭的衣角，不断地问着。

  “爸爸，是不是我的证词连累了奶奶？

  奶奶在劳改农场要干农活吗？

  劳改农场里有没有牢头？

  奶奶会不会挨打？

  在劳改农场有没有饭吃？

  我可以去看奶奶吗？”

  听到儿子稚气的问话，贾东旭含在眼眶中的泪水，一下子像决堤的河水，往外奔涌。

  当然可以去探望，可是，谁会去那个地方探望亲人呢？

  他和秦淮茹带着三个孩子，生活本就不易，肯定是没功夫探望。

  也没有那个闲钱，去做那事儿。

  这一别，不知还有没有和母亲见面的机会。

  棒梗见他哭，越发哭得大声。

  贾张氏被押走的时候，朝着棒梗大喊。

  “大孙子！

  你一定要好好上学，要有出息。

  长大了，结婚生子，为贾家传承香火。”

  棒梗跟在后面哭喊：“奶奶，我要奶奶在家陪我！”

  贾张氏见儿子和孙子都在哭，她也十分伤心。

  朝着贾东旭喊：“东旭，妈给你交待的三件事情，一定要牢记。

  要好好抚养棒梗，要管好秦淮茹！

  要当心哪，儿子！

  把钱藏好，不要给她！”

  “你回去告诉她，如果她对不起我儿子，我做鬼也不会放过她的！”

  当贾张氏被押上囚车时，贾东旭追着车喊。

  “妈，保重！”

  棒梗也跟着喊：“奶奶，保重！我会去看您的。”

  车开走之后，父子俩人抱头痛哭。

  看热闹的几位大妈围过来，二大妈撇撇嘴。

  “哟，东旭。看不出来，你还是一个孝子呢！”

  三大妈摇摇头：“早干什么去了？”

  一大妈也同意三大妈的话：“是啊，东旭你本来可以救嫂子出来的。”

  几位大妈走远后，贾东旭把对母亲的歉疚，全部转嫁在了秦淮茹的头上。

  心中升起怨恨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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