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行的目的大家都已经知道了，就是去祭拜灵山前任山主，也是一直庇佑保护他们的山主，陆吾的父亲——山。

  走进山腰处的祠堂，众人都是小心翼翼，明白这里的神圣，不敢发出什么动静。

  与印象中昏暗的样子不同，灵山的祠堂十分明亮，里面的岩壁应该是什么特殊的石料，散发着柔和而明亮的光，这光细看之下还有五彩的颜色。

  走进祠堂后，众人的影子便消失了，这祠堂里四面全部都是光源，便出现了这样的情况。

  最中心的位置，是各路已经降下赐福的神明的塑像，这些神明也帮助了灵山许多，啸天将准备好的食物菜肴摆放上去，带着学生们虔诚跪拜。

  然后就是旁边的位置了，桌子上是一只虎人和一尾锦鲤的塑像。

  正是两位山主。

  不光是最初的学生们，包括是后面加入灵山的学生，还有樛木和啸天的师父，他们也是知道是这位曾经的山主用生命保护住了现在的灵山，也保护了啸天和其他的学生。

  对樛木和刘鼓浪来说，这是一位未曾见面的前辈，对于两位师父来说，这也是一位和自己一样，可以为了自己的孩子，为了自己弟子奉献出一切的可敬的老师。

  “今天是大年夜，一般来说我们是小年夜，也就是前面一天祭祖的，但是不巧，有些事情拖延不得，我也是昨天才全部弄完的，今天才来拜见您，请您多海涵。”

  啸天将酒杯放上祭台，陆吾则将杯中倒满醇香的白酒。

  现在的灵山越来越好了，可惜，山大叔已经看不到这一切了

  ……

  众人走后，这里只留下了陆吾。

  就算是最早一批的学生里，也是陆吾和山大叔的关系最为密切，他们虽然不是亲生父子，但陆吾记事开始，就已经跟随着山大叔生活了，陆吾知道自己不是山大叔亲生的儿子，但是他们的感情却早就超越了血脉这一条牵绊。

  可能作为父亲，山大叔做的不是很好，他没有把时间花在陪伴陆吾上面，甚至错过了陆吾的很多成长，没有参与到陆吾的童年中去。

  可是他也没有选择，灵山收到各个宗门的窥探，山大叔根本没有时间可以浪费，他并不是不愿意陪伴着陆吾，只是他不能。

  陆吾看到石虎人的塑像前已经摆上了一朵有些蔫儿了的剑兰。

  这是虎族皇室的花，也是山大叔曾经在皇室里为数不多的爱好。知道这个的人并不多，看来岳大叔已经提前来过了，这花应该就是他放上的。

  陆吾还有些感伤，却看到一只手将另外一朵剑兰摆到了灵台上面。

  抬起头，正是啸天温柔的脸。

  “不好意思，这花有些难找，我也只找到这一朵。”

  陆吾猛地把啸天拉到怀里，将头藏在啸天的肩膀上，眼泪再也无法控制地流了下来。

  啸天知道此刻再多的言语都是多余，只是同样用力地回抱着陆吾，亲拍他的后背。

  “山大叔，您放心吧，我以后会好好照顾陆吾的。”

  过了很久，久到陆吾哭到睡着又醒来，他们才从祠堂离开。

  快出门时，陆吾眼神温柔而坚定。

  “父亲，请你祝福我们吧，我们会一直走下去的。”

  剑兰的一片花瓣不知为何被吹起，飞到了啸天这边，啸天摊开手掌，花瓣就落到了他的手掌中。

  这个祠堂，明明不应该有风的呀……

  回到中心的广场，虽然天色已经暗了下去，但是明亮的灯光接替了耀眼的太阳，悲伤的气氛也有些缓解，大家的聚会还在继续。

  雪舟陪伴着沈晨曦，两人安静地在一旁看着欢聚欢笑的人群，脸上也是幸福的笑。

  沈晨曦的情况也已经好了很多，灵山的实力够强，加上这里大家的善良，让他不安的心理不再那么的彷徨。

  “老师说你的情况还要好久才能彻底痊愈。”

  “嗯，我知道。”

  “但是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谢谢你们。”

  ……

  此刻的广场上面，大家都在学着陆伯教的习俗，索要和分发着礼物。

  几只金乌都是有些头疼。

  只有这种时候，才会想起来自己的辈分比在场的各位都要大好几轮啊。

  伯奇倒是不在意，他这么多年收藏的好东西也不少，发给大家当礼物也足够。

  狐校长和贤生也是年龄偏大的那一档，好在是他们熟知春节的习俗，早就提前准备好了礼物。

  陆伯本来是给每个人都准备了厚厚的红包的，但是在大家的提醒下，他才想起来狐校长和贤生都是好几千岁的老妖怪了，辈分比他要大得多，还有金乌们，这更是祖宗级别的辈分了。

  不过陆伯还是把红包都送出去了，按他的话来说，多少是份祝福，是份心意，再说了，给这么多大人物送红包，哪天走了，在地下都能到处吹嘘。

  大家也都没有拒绝陆伯的好意，但是都准备之后会送一些更加珍贵的礼物。

  陆伯给每个人的红包都上千了，他之前的的确确是没钱，靠着养老金勉强过日子，但是来到灵山之后，他每天吃喝睡觉都不要花钱，加上年纪大了，本身就没有什么消费的需求了，所以开销更是小，啸天开的工资他基本上是一分钱都没有花过。

  一直到很晚，大家才逐渐离开，方便回到宿舍或者是公寓里面休息。

  法天则是留在了流水别墅过夜。

  啸天握紧了手里那片花瓣，趁着灯光昏暗，在离开时偷偷附在陆吾耳边说了什么。

  只见陆吾耳朵变得通红，脸也马上和猴子的屁股一样红了起来。

  这里没有外人在，陆吾直接恢复了虎人的模样，拦腰将啸天抱起，径直朝着他们的宿舍走去。

  一路上，感觉到啸天因为醉酒而猛烈的喘息不停喷在自己的胸口，陆吾的身体都有些僵硬，粗暴地打开门，便直奔卧室，将啸天压在了身下。

  啸天连忙推搡了陆吾。

  “别，先去洗澡，你松开我，我先去放水。”

  陆吾则是眼神迷离，又将啸天抱起，粗暴地舔舐着啸天已经因为害羞而变红的脖颈。

  “那就直接在浴室里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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