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在犹豫什么呢？答案就在你面前，自己去问吧]人羊站在原地，平静地看着月辛凡。他的话语低沉，厚重如同沙漠里的流沙，随时会把人吞没。

  月辛凡放下双手，转过身，正对向人羊。月辛凡朝人羊那走了几步，在距离人羊一个身位的距离停下。

  在这么近的距离下，月辛凡更加清晰地看清人羊那横着的瞳孔，棕色，粗而短。

  “这是一场游戏吗？”月辛凡思考了一会，向人羊问道。

  [是]人羊点点头，动作麻木就像一个木偶。

  对了，对了。月辛凡灵光一现，她终于知道哪里不对了。

  之前的人鼠，人马都是游戏，按理来说人羊应该也是一场游戏，而这场游戏的最终目的都是为了得出答案。

  月辛凡还没违反过游戏规则，比如先前与人鼠玩百变箱的时候，月辛凡可以掀开红布。或者在与人马进行田忌赛马时，自己可以偷看人马的牌……虽然上述行为没啥用，但月辛凡确实是一直在遵守游戏规则，包括人鼠和人马也一直在维护游戏规则。

  而人羊呢？他提醒过我，这是在维护规则，那为什么后面又要蛊惑我呢？月辛凡大脑飞速的运转着。

  后山的前方，一狐一羊互相对视着。

  难道说……游戏的规则，他的胜利条件就是……月辛凡恍然大悟地点点头，轻笑一声。

  而我的胜利条件就是当一个“旁观者”。月辛凡双手插兜，冷冷地说：“人羊，你输了。”

  [喔？]人羊的眼瞳微微地向左移动了一点后，又向右移动一点，回到起初的位置。

  [你真的知道了吗？]人羊沉声说道。

  “装模作样是没有的，”月辛凡轻笑一声，对人羊还在试图动摇自己的行为感到不屑，“当局者清，旁观者清。”

  人羊听到“当局者清，旁观者清”这句话后，猛然打了个寒颤。

  “哈哈，好，好，好。”人羊哈哈大笑着，又变成先前地道的口音。

  “那你说说，到底为什么呢？”人羊捋捋胡子。

  “即使我只是一个旁观者，我也能举出很多例子，比如相爱之人的定情信物，亲人离别的礼物。那个物品已经不再是一个普通的从地摊，商铺买来的一个小玩意，那是思念，回忆，人们的情感。”月辛凡扭过头，看向那个小孩人影，他正抱着那个雪花徽章痛哭着。

  [不错，不错]人羊拍拍手，为月辛凡鼓掌着。

  [那空傀呢？那个小花园可不是什么人送给它的吧？]人羊静站在原地，等待着月辛凡的回答。

  “那是……它自己喜欢的，自己送给自己的……一生的礼物。”月辛凡看向人羊说道。

  一阵风从后山吹来，月辛凡转过头，风打湿了月辛凡的眼角。

  一生的追求呐，那是漂泊半生的人们渴望的呐，我又什么时候……才能发现自己的一生追求呢？月辛凡轻笑一声，用手擦去眼角旁的泪水。

  “人羊，你这风咋还带沙子呢，搞得我都流眼泪了。”月辛凡揉搓着眼，不满地说道。

  “是嘛，哈哈。”人羊比谁都清楚，这地方是不会有沙子的。

  [恭喜你找到答案，出现吧]人羊的身上多出一扇门。人羊拉开那扇门，等待着。

  “知道是知道，但不让我用火，我出去岂不是被揍死？”月辛凡站在原地，没有走向那扇门。

  “而且，能不能给点东西，卡挪最近一直在发疯，没两天，我真被它吃了。”月辛凡想到那个巨大的史莱姆，就头疼。

  “哈哈，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呢，那家伙，随便给点东西就行了。”人羊说罢，伸手戳向自己的眼睛。

  我靠。这一幕把一旁的月辛凡吓愣了。

  人羊手一用力，扣下两个眼珠子，握在手中，“拿去吧。”

  “喂，你没事吧？”月辛凡看了眼人羊，原本完好的双眼只剩下两个窟窿。

  “没事，到时候，我找过一双眼睛就好了。”人羊看向月辛凡，即使失去眼睛，他依然可以看见周围的景象。

  “行吧。”月辛凡从人羊手中拿过那双眼睛，“卡挪的问题是解决了，但是外界还要打架呢。”

  “你难道没发现吗？”人羊似笑非笑。

  “发现什么？”月辛凡疑惑地看着人羊。

  “也罢，就让我教你一招。”人羊右手搭在月辛凡的肩膀上，“看着我的眼睛。”

  面对那两个窟窿，月辛凡下意识想撇过头，人羊搭在月辛凡肩膀上的手更用力一分，人羊缓缓地说：“直视我，不要躲。”

  月辛凡紧绷着，观察着人羊脸上的两个窟窿，一直到月辛凡的眼睛泛起血丝，人羊才把手从月辛凡的肩膀上移开。

  “好了，战斗的关键时刻，用这双眼死死地盯住别人，你会有不一样的收获。”人羊看着月辛凡的眼睛，满意地点点头。

  “行，出去就试试。”虽然月辛凡也不知道自己学了什么，但人羊都这样说了，指定牛逼，月辛凡挺直了腰杆，在人羊的催促下，迈开了脚步，通过了人羊拉开的那扇门。

  一阵天旋地转，月辛凡成功回到了梦空间。

  [笨蛋，羊的话不要轻信，小心被整死]离冰冷地说道。

  月辛凡看向坐在大床上的白狐，挠了挠头，“嘻嘻，这不是还有离你嘛。”

  [行了，行了]白狐懒得搭理月辛凡说的话，盯着月辛凡，打量了一会。

  [E级巅峰了，可以呀]白狐向月辛凡投去一个满意的眼神。

  “嗯？离，你是在说我吗？”月辛凡一脸懵逼地指了指自己。

  [不然还能有谁？]白狐伸了个懒腰，又重新趴在床上。

  短暂的愣神后，月辛凡很快就接受了这个事实。

  “哈哈哈，哈哈哈，我乃E级巅峰，何人敢杀我？何人能杀我？”月辛凡仰天大笑，一副唯我独尊的姿态。

  [饿，饿]一个巨型史莱姆出现在月辛凡身后。

  月辛凡看着张大了嘴的卡挪，赶紧掏出人羊亲手送来的眼球，“来，卡挪，有我一口肉，就有你一口汤。”

  “慢慢吃，我先溜咯。”月辛凡把眼球丢进卡挪的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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