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要辞职？”李怀德和王近山异口同声的问道。

  他俩直接就被惊呆了。这些年来许大茂为厂里为工人们做了多少实事儿他们俩很清楚；自行车分厂为什么能发展的那么快他们也知道是谁的功劳。现在这个大功臣竟然要走，这怎么能不让他们震惊？

  ”嗯，年后我就不想来了。”许大茂淡定的说道，仿佛在说一件小事儿一样。

  “不行，我肯定是不会批准的。你要是因为分工生气的话，我再把宣传处和分厂都交给你。”李怀德说道。

  “大茂，你可不能走啊，厂里可离不开你，我也离不开你。”王近山都语无伦次了，把我也离不开你都说出来了。

  “我不是因为权利的问题才想走，而是不想在这里耽误时间，再多的我就不能说了。年后我是非走不可，最高层已经批准了，今天只是走个过场而已。”

  是的，许大茂已经和最高层通过几次电话了，上面也答应了在他走后照顾好他的家人们，这让许大茂已经没有后顾之忧了。

  嘶！

  二人倒吸了一口冷气。

  他们知道许大茂的背景不简单，但没想到这么不简单。最高层是谁？全国称得上最高层的也就那么几个人，这背景是通了天了啊。

  我要是早知道你这么厉害，我都把厂长和主任给你干了，我这些年还和老杨争个什么劲啊？我直接抱上你这通天的大腿他不香么？自己真是有眼不识金镶玉啊！悔煞我也！

  “大茂啊，我也不问你要去什么地方，只是这一车下次就不知道什么时候再见面了，今晚咱们一定要不醉不归。”

  “对对对，就当是给你送行了。”

  二人都知道，既然最高层的领导都批准了，那许大茂是非走不可了，他们轧钢厂的庙还是太小了，容不下这尊大神。

  三个人又商量了不少事情，包括但不限于许大茂走后的一系列人事安排，工作的交接和厂里的发展规划等等。

  三人商量到快下班才分开，许大茂回到办公室后简单收拾了下东西，厂里的喇叭里就响起了代表下班的音乐声。

  许大茂拿起公文包就出了门，这时候也就不用顾忌什么了，直接把厂里给他配的车开了出去。

  东城区商业局门口。

  许大茂把车停在门口附近，把车窗打开一些一边抽着烟一边等着雨水出来。

  很快雨水的身影出现在大门口，还和旁边的两名同事说着些什么。许大茂把烟掐掉并按了按喇叭，三人一起扭头看了过来。

  “哎，雨水，那不是你家那口子么？”

  “是啊，这是开着车来接你了，你快点过去吧，我们也回家了。”

  “好，那张姐、刘姐明天见。”何雨水迈着欢快的步子上了车。

  “看看人家小两口，再看看我家那口子，没法比啊。”

  “谁说不是呢，人家可是副厅级干部。”

  两人说着话就去了车棚，很快就骑着车回家了。

  “今天怎么开着车过来了？”雨水问道。

  “晚上有个饭局，咱俩一起去，结束的时候估计很晚了，怕你冷就开过来了。”

  “和谁吃饭啊？在哪？”

  “老李和老王，俩厂长，丰泽园。”

  “好啊，很长时间没去过了呢，我记得我小时候我爸还在那上过班。”

  这顿饭一直吃到九点多，李怀德和王近山都喝多了，不过好在他们也是让司机开车过来的，倒不用许大茂操心他们怎么回去。

  接下来的这一个月，许大茂也是频繁外出，收获了不少好东西，也给国家捐献了最后一批技术。现在他只是偶尔才在轧钢厂露个面，处理一些交接上的工作。

  年底的福利他也准备好了，已经安排车辆给拉了回来，不过就去有些少。就这些物资缺口就让王近山求爷爷告奶奶地别别差点跑断了腿。其实他空间里有的是物资，只是他想让轧钢厂逐渐适应没有他存在的日子。

  时间转眼就来到了二月，天寒地冻的也阻止不了蔓延全国的风潮。街面上到处都是搞串联的小兵和学生们，街溜子们也趁机搞了不少事儿，社会秩序有些混乱，就连基本上赋闲在家的阎埠贵都被拉出去做了几次检讨。

  南易由于成份问题也受到了一些刁难，不过也只是下放了车间一段时间就又被李怀德给弄回了食堂，谁叫那些领导们都是吃货呢，南易和傻柱两种不同的口味他们是缺一不可。

  秦淮茹自从婆婆死后也是轻松了许多。虽然她被毁容了每次出门都要在脸上蒙上一层纱巾或者围巾作为遮挡，但她的工资虽然不多，却是有三个孩子的补助，小日子过得也算不错。

  秦淮茹现在每天都要去打扫厕所，身上也一直是臭烘烘的需要每天都洗澡，但轧钢厂和南锣鼓巷这一片都知道她是个什么样的人了。

  虽然还需要去街道办学习和挨批斗，但她的卖肉生意却是异常的好，干脆她就直接做起了半掩门的生意。总有一些娶不上媳妇的老光棍或者想偷腥的人来找她，毕竟是伤在脸上和上半身，把灯一关就当不存在。

  这照顾她生意得人一多，一来二去的秦淮茹就中招了，患上了严重的脏病，她去医院检查的时候还查出了一个多月的身孕。

  这下秦淮茹也麻爪了，因为她接待过的人太多，就连秦淮茹自己都说不清楚这究竟是谁的种！再说了，她都上过环了怎么还会怀孕？

  医生给她科普了一下，就算是上环也不能达到百分之百的避孕效果，并且指出她体内根本就没有节育环。

  秦淮茹这下傻眼了，自己明明在生完槐花的时候上了环的啊，怎么会凭空消失？

  医生不信邪的查阅了当年的档案，单档案显示秦淮茹当年确实是上过环的，这下就连医生也被整不会了，只能把问题归结于节育环自动脱落被排除出体外了。

  医生还说由于她在生槐花的时候大出血，造成了身体的永久性损伤。这个孩子只能选择剖腹产生下来，要是打掉的话她可能会有生命危险。

  对于寡妇生孩子这个情况她也不得不接受，她还有孩子们呢，自己要是死了孩子们该怎么办？

  现在再来说说秦淮茹的三个孩子。棒梗在残废了以后就自办理了退学，倒是躲过了上山下乡，整天在街道上干起了老本行。时不时的就得挨一顿毒打，点背还要进公安局和少管所。秦淮茹也任他自生自灭，不再管他。

  小当也是无学可上，好在她岁数大了些，能在家里照顾妹妹。槐花还是个病秧子，时不时的就要往医院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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