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0章 那接下来呢?他是不是还要吻你?
“……”
这都是什么破比喻。
盛南伊细眉一挑,“你对这里很熟?”
常蕾比她小四岁,是常家唯一的掌上明珠,自小受宠,但不娇蛮任性,性格挺可爱。
就是有时太洒脱随性,说话无遮无拦,叫人承受不住。
她只知常蕾造型多变,没想到这方面也花样百出。
只见她豪爽地拍拍胸脯,爆炸头肆意抖动,“那当然了。我们祖上三代兢兢业业,就是为了让我来享受人生!
伊伊姐,你喜欢奶狗还是小狼狗?清纯男大还是肌肉猛男?要嘴甜的还是沉默寡言的?算了,瞧你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一个来几个,保准你满意。”
“……”
盛南伊笑不出来:这种世面她一定要见吗?
常蕾爽快地拨出电话,口吻熟稔,“我说老K啊,你再派几个来我这里。
什么样的?每样都来几个呗,要质量顶顶好的那种。
对了,有没有新人,完全没经验的那种?
真有啊,瞧瞧我这运气,要几个?当然是多多益善了……”
盛南伊眉心微蹙,有点后悔来常蕾的包厢了。
她对天起誓,她只是来喝酒的。
即便没结婚,她也不是乱搞之人。
销金窟去得,盘丝洞进不得啊。
正欲起身,骨节分明的手递上一杯五颜六色的酒。
视线交汇时,小成迅速脸红,忙不迭地垂眸。
长长的眼睫在脸上落下斑驳的影,强化了他自带的清纯破碎感。
声音低而柔,“小姐姐,这是我特调的鸡尾酒,口感清新,略有回甘,度数不高,而且就算喝醉了,第二天也不会头疼的。”
他眼巴巴望着她,诚意满满。
盛南伊没有拒绝的理由,接了过来。
指尖不慎划过他的指,小成噌地一下小脸赤红。
嗯,这里的服务生,当真这么纯情?
盛南伊困惑,无奈地打量起四周。
沙发两侧的四个男生见小成独得青睐,也都跃跃欲试,暗自较量着。
见她视线扫来,最左侧古铜色肌肤的男生,臂弯稍稍用力,性感薄肌在修身黑衬衫中喷薄欲出。
对她微微一笑,露出一口白牙,像极了大学操场上打篮球的帅哥。
最右侧那个与他是同款,眸子狭长,眉眼有几分像凌天晔。
还有两个白衬衫花美男,皮肤很白,一笑犹如春风拂面。
质量都属上乘。
1V5,常蕾挺会玩儿。
盛南伊轻轻抿了一口酒,还没咽下去,门被敲响了。
一个梳着油头的三十多岁男人,带着七八个衣着各异的帅哥进来。
有和小成一样学生打扮的,清瘦白皙,铭牌上写着“阿枫”。
有黑衬衫领带装扮的,也是小麦肌,名叫阿兴。
还有白衬衫花美男,长发文艺男青年,朋克男青年……款式各异,造型百变。
油头领班目光落在盛南伊身上,眯笑的眼里划过一抹诧异,转瞬笑吟吟地鞠躬,“哎呦,不知是您大驾光临,怠慢了。
有新来的,还没训练好,别再惹您不开心了,要不我去换几个懂事的?”
一边喝酒一边欣赏的常蕾瞬间从沙发上弹跳起来,“老K你说什么呢,没经验的新人才好玩儿。这位小哥哥,阿枫小哥哥,你一定是新来的吧?来,来嘛,不要躲,姐姐又不吃人……”
盛南伊见常蕾化身八爪鱼几乎挂到阿枫身上,有点头疼。
她究竟为什么答应来这个包厢啊?
人类的悲观并不相通,常蕾此刻笑得头发乱颤,对着阿枫上下其手,阿枫面红耳赤。
被挤到一边的小成幽怨地瞪着两人。
但见新人笑,那闻旧人哭。
阿枫五官优越,黑白分明的眼里透出不谙世事的干净。
如同一块未经雕琢的璞玉。
一开始说话还磕磕绊绊的,像只受惊的小白兔。
常蕾套了一会儿话,把阿枫往盛南伊身边一推,俏皮地眨眼道:“伊伊姐,不错哟,全新的,还是你家满汉全席给不了的全新体验。”
“……”
盛南伊欲哭无泪:她真没有这种想法。
清粥小菜再好,也无法媲美满汉全席的初始惊艳。
呃……不是,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盛南伊重重闭了下眼,一睁眼便是纯情的小男生。
20岁的阿枫,有着20岁傅承屹没有的味道。
不,是她从未感受过的味道。
阿枫身上似乎有一种植根于泥土的蓬勃生机,又自带脆弱易碎的特质,还有在这种环境中的无所适从……
这些在他身上矛盾又和谐,难免让人多看几眼。
然而包厢也是一个小社会。
阿枫不够主动,很快便淡出盛南伊视线。
经验丰富的男模争先恐后,犹如孔雀开屏,使劲浑身解数逗她开心。
有的唱歌,有的跳舞,有的讲笑话,有的递酒……好不热闹。
盛南伊近年也不喜太过喧闹,却在这里感受到久违的青春年少。
遥想当年,她也时常混迹于各大party,呼朋引伴。
渐趋迷离的视线中出现和筱莹、凌天晔、黎聿、盛南赫……他们都在。
定睛一看,又都不在。
震耳欲聋的音乐声中,唯有年轻的身体疯狂舞动。
似乎那才青春的旋律。
盛南伊也放下酒杯,摇摇晃晃地加入。
包厢的氛围达到顶峰。
……
不知过了多久,包厢安静了。
唯二清醒的阿枫和阿兴被留下来,照顾喝醉的盛南伊和常蕾。
常蕾在沙发上疯狂蠕动,怎么都不肯喝水,可把阿兴给忙坏了。
盛南伊比她乖巧多了。
紧阖双目靠在沙发上,乌黑大波浪垂在肩头,异常温柔。
阿枫凝着她,一个可怕的念头袭击了他。
他二话不说,扶起盛南伊往门口走。
阿兴不解,“阿枫,你去哪儿?”
“带客人去空包厢休息。”
阿兴看看常蕾,四仰八叉地躺在沙发上,几乎霸占整片沙发区,别人确实没法休息。
“去吧,对了,如果客人很难受,喂点解酒药,如果不是特别难受,喂点蜂蜜水就行。”
阿枫应了一声,青筋暴起的手旋开门把手。
酒气中夹杂着一股似有若无的馨香传来,沁人心脾。
飞扬的发丝纠缠在他的手臂上、脖颈上、脸上,痒得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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