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变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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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级人民医院。
在接受医生的救治后,腿上包着一圈布袋的老许静坐在病床上。
旁边的医生劝道:“我建议你做个全身检查,你的身体状况很糟糕。”
老许回绝道:“不用了,医生,我的这些都是旧伤,已经没必要了。”
“那好吧,注意少吃辛辣和少做剧烈运动,你的身体己支撑不了你做高强度工作。”
“嗯,谢谢医生。”
老许拿着病单刚走出门外就看见了眼神阴沉的许云。
“这就是你要做的事?”许云平静质问道。
“呃,哈哈。”老许用笑容掩饰尴尬。
许云看向老许腿上的白布,眼神里充满心疼。
“情况我向孙叔了解了,那女孩的事,我尽量帮。”
老许微叹了口气。
“那谢谢你了,小许云。”
许云毫不介意的笑道:“小问题,就算你不说,我也会帮的。”
老许欣慰的拍了拍许云的肩膀。
“走,去看看那女孩的情况。”
一间单独的病房内。
三个位警察正用仪器测试谢苗苗的精神状态。
“恶变率己下降到32%,脱离野兽化危险。”
“记得每月带她来检查,地点就是当地的公安局。”
谢苗苗的妈妈马上谢道:“好的,警察先生!我一定会定期带她来检查的。”
“嗯,让她注意休息。”
警察走后,谢妈妈来到病床前,看向打着点滴的女儿,眼神里有些心疼。
“对不起,妈妈。”
“没事了。”谢妈妈拥抱了自己的女儿,安慰道:“考不上就考不上吧,人活着比什么都重要。”
谢苗苗眼睛湿润,金色的纹路渐渐消淡,用力的抱紧了瘦小的妈妈。
“嗯。”
门口的许云刚好望见那消散的金色纹路,脑中回忆昨天的新闻信息。
“这就是所谓的恶变吗。”许云心里默默将这个特征记下。
老许来到病床前,见谢苗苗己无恶变特征,便笑道:“小女孩,身体好些了没?”
“就一些小擦伤,很快就好了,倒是大叔你,对不起!”
“你没事就好了,对了,这是许云!”老许介绍道。
谢苗苗好奇的看向老许背后的少年。
身穿传统的校服装,一米75的身高,头发有些碎乱,眼神里带着许些的温和,皮肤皮不白,身材中等偏瘦,给人的第一感觉有些平庸。
许云主动开口道:“你好,学姐,我是高二六班的学生,许云。”
“你好,学弟,我是高三一班的学生,谢苗苗。”
谢妈妈看着这一切,疑惑问道:“苗苗,这是什么情况?”
谢苗苗向她妈妈解释了这其中的起因。
谢妈妈立即拉起许云的手,激动道:“哦!这样嘛!许云同学,你一定要好好教教苗苗啊!苗苗这孩子其实并不笨,只是做事不专心,老是爱分神,但她是好孩子,从小都不怎么闹事的,希望你教教苗苗!”
显然,每个母亲都希望自己的孩子有更好的未来。
“阿姨,我尽量。”
“那麻烦许云同学了!”
谢妈妈在帮他俩买了盆水果后便忙着去上班了,而老许在交代一些小事后也去忙了。
谢苗苗小心翼翼道:“会不会打扰你的学习时间啊,毕竟你也快高三了。”
许云安抚她情绪道:“没事,课本基本都上完了,剩下时间也只是刷题,在这里刷和在学校里刷没多大差别。”
直入主题道:“那我们现在就开始吧,让我看看你第一次的州统考成绩…”
……
同一时间,龙国的四大都市,魔都。
金钱之城,罪恶之都,这里是野心之人向往之地,也是国内外人口流动最为频繁的城市。
当地外城区的一家小型酒吧,雨下得很大,为这家酒吧带上一道蒙浓浓的阴沉气息。
只能说这家老板的品位不怎么样,地理位置和外设装饰都出奇的差。
在人流较少的情况下,今天酒吧决家歇业一天。
但就是在这个糟糕的天气下,酒吧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朋友,今天歇业,明天再来吧。”
酒保礼貌的赶人,并准备将大门关门。
忽然,一只布满磨痕的手掌阻碍在大门前。
“朋友,你有事吗。”
酒保心里谨慎的看着眼前这个戴着黑色雨衣,长发遮挡面容的男人。
“我找你们老板有事。”黑衣男人的语音很平淡,没有给人威胁感。
酒保是店里的核心人物,当然不会因他一句话就会让他过去。
但男人的力气出奇的大,硬生生顶着酒保的压力,将大门给拉开。
“你!”酒保意识到对方目的不纯,拿起电话准备叫人。
手掌抓住酒保在肩上,一股深厚的内力使他一时无法反抗。
“我先进去等着,别忘了打电话给你老板。”
男人提着一个黑色球包向里面走去。
酒包内层,灯光四起,不同起酒馆风格的古典音乐在里演奏。
微暗的灯光下,里面的座位几乎爆满。
显然,酒保撒谎了,但在某种意义下又没说错。
今天的酒馆对普通人打烊。
幽暗的大空间里,忽闪的灯光使客人们眼里的生肖图若隐若现,更有的大块头已出现外表上的变化,那突出的臂骨使其只能穿背心,平常人的衣服穿上的话,很容易被划破。
看来,就算普通人变异获得超能力了,也要考虑生活中的柴米油盐,并不像超英电影那般天天过着光彩的英雄生活。
男人看上了吧台前的一个空位,在数百人的注目下坐上去,并看了看表上酒水的价格。
抽出身上仅有的十块钱,向吧台小姐姐点了一杯汽水。
吧台小姐犹豫了会,但看到观众台负责人的眼神示意后,转身为男人调了杯汽水。
汽水喝下三分之一,男人的眉角微皱了下。
这汽水有毒,从无色无味的味道来看,是最低一级的蒙汉药。
男人将汽水推回。
“给我换成一杯纯净水,谢谢。”
很快一杯纯净水送来,男人一口气喝下整杯,看得出,他真的很渴。
将空杯递回,男人平静道:“再来一杯纯净水,这次少放点砒霜,都开始冒泡了。”
“呵,那你还喝?”吧台小姐也不是简单货色,对着他讥笑道。
“你们老板还有多久倒?”
“他还有十分钟到,你做好准备吧。”女人平静的回道,给他端来一杯纯净水,这次倒没有下毒。
周围没有异动,都在静静的喝着自己位置上的酒水。
女人的下毒也只是个简单的试探,在确认他不是国安局的人,便放弃了准备跑路的想法。
真实的社会不是那种脑残爽文,不会存在有人傻傻的拿自己的命给他人做装杯的资本,这种人早在年轻时就被社会所淘汰。
爽文是娱乐化时代文学市场的产物,那是短暂的,是阶段性的,而在社会里,每个人都有自己生存的理由,都是独立的个体,而不是用来制造矛盾冲突的工具。
愿意将自己扮成小丑来突出他人,这种事只会出现在影视和戏剧,在社会底层里这样混,容易死得早。
男人就这样静坐在吧前,平静的听着歌,回忆着歌词中的意境,手指不经意的跟着节奏轻敲桌面。
“他来了。”吧台女人提醒他,眼神望向来人。
房门打开,一位留着马尾,穿着夹克的男人向吧台走来。
他很年轻,年龄大概在27、8岁左右,有着边塞人的脸型特色和身高,身材中等偏瘦,眉间有着边塞人的粗糙和凶狠,同时还有一种独属于在社会混迹的平静。
老板来到吧台前,在男人隔五米的位置坐下。
而他的客人们也停下手中的酒杯,将他俩包围起来。
“你是谁?来这干什么?”老板开门见山道,眼神不善的盯着眼前的男人。
男人提着球包,作势要扔过来。
“停!”老板忽然将他叫住,道:“兄弟,如果你有什么大招之类的,千万不要在这里放,有什么事我们可以先商量,先把事情说清了再动手。”
老板很平静的就事论事,这可是在安全程度最高的龙国,而且还是在四大都市之一的魔都,在这个满是监控的城市,如果弄出多条人命,不出二天,他这个隐藏据点就可以报废了,为了几句口头之争就将价值百万的酒店给搞废,显然是愚蠢的。
“别紧张,我不是来挑事的。”男人将球包扔了过去。
“相反,我是来帮助你们的。”
“你?”老板迟疑了会,将他扔来的球包打开。
包里的物品让他的瞳孔微缩,快速合上,拉至身后。
“你要什么?”老板的语气有些高兴,包里物品很让他满意。
“我只有一个要求,你们这个组织,听我的指令行动。”
“你,要夺帅?”
男人很平静回道:“嗯,虽然我不是这个意思,但你也可以这样理解。”
“呵。”老板不屑笑道,周围的客人也不约而同嘲笑。
老板情绪由兴转怒,皮笑肉不笑的讥笑道:“那如果我说‘不’呢。”
“那我会把你们全部宰了,带着包去找下一家。”
一瞬间,讥笑全部停止,所有人的眼神如冰似的望向这个穿着雨衣的男人。
“宰了他!”
随着老板的指令下出,周围的客人瞬间爆发出金色的光芒,十一种生肖图案在眼睛里浮现,有的已经挥动拳头。
但就是在这种危急情况下,雨衣男人只做了一个动作。
轻轻的打了个响指。
一瞬间,数百个客人如定身般,身体无法动弹,保持在刚才的姿势。
而己远离吧台的前台小姐也定身不动,有着金色蛇生肖的眼睛此时己遍满恐惧,这是一种来自血脉本能的恐惧。
锵!
老板不知何抽出一把短刀,一刀横劈向男人。
客人们都被男人这一个响指给定身,但唯独老板没有。
他眼神浮现出一道深金色的生肖,黑色的咒文附于脖颈间,是一匹“马”。
“死!”
在刀尖即将划向脖颈时,两根手指捏住刀身,强大的力量使其刀尖无法前进一步。
刃风引起的气浪将男人的雨帽吹落。
那半只露出的眼里出现的是一只深金色的“老鼠”
男人平静笑道:“果然,无论多少次,暴力,还是最有效率的手段。”
一马一鼠互相对视着,在这个灰蒙蒙的雨天里,一场影响魔都变革的事件即将来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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