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全无一家走后，吴香云才带着何雨水从里屋走出来，刚刚何雨柱和蔡全无一家说的话，她在里屋听的都真真的，吴香云一脸不解的问道：“柱子哥，为啥听完你说的话，我怎么感觉你是在说厨子没前途啊？”

  何雨柱呵呵一笑，点了点头说道：“差不多就是那个意思吧。”

  “你为啥说厨子没前途，我爹和我哥都干得好好的啊，我爹更是靠着当厨子在四九城置办了房产，还把我们兄妹五个养大。”吴香云一脸不满的说道。

  “香云，我说的是现在学厨子未来没前途，不是说现在正在上班的厨子没前途。”何雨柱耐心的解释道。

  “这不是一个意思吗？”吴香云被何雨柱说的有些迷糊。

  “这不是一个意思，你爹和你哥现在已经是丰泽园的大厨了，他们的靠着自己的厨艺，要比普通的工厂职工都过得好，但是现在的条件在学厨艺，等几年学好可以出师了，却没有那么多饭店怎么就业呢？”

  “没饭店酒楼可以去工厂啊，你之前不就在工厂食堂上班吗？”吴香云反驳道。

  “香云，我去工厂食堂上班是因为酒楼太忙了，我没办法照顾雨水，我才只能去工厂食堂上班，而且那个时候工厂还没合营，工人的工资是老板说了算的。现在不一样了，公私合营后工厂归官府管，工厂食堂厨师最高也就是能考到6级厨师水平，再高不让考了，一辈子到头最高只能拿6级厨师的工资，而当工人只要努努力，可以拿四级或者五级工资。”何雨柱继续说道。

  “你不就考过一级厨师了吗？为啥工厂不让食堂厨师考那么高的等级啊？”越听越迷糊的吴香云接着问道。

  “我是考过一级厨师了，但是我不拿一级厨师的工资啊，我的身份是干部，我拿的是干部对应级别的工资。至于为啥不让食堂厨师考那么高的等级，这件事一两句说不清，很有很多方面的原因，其中最主要的原因就是在食堂的厨师做的是大锅菜，大锅菜不要求色香味俱全，而考高等级厨师，却需要做出来的菜色香味俱全，所以除非有家传手艺，不然靠着在工厂食堂做大锅菜，肯定练不出来高深的厨艺，听懂了吗？”何雨柱笑呵呵的问道。

  吴香云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大概明白了一点。”

  “而且现在工人是可以接班的，你说那些老厨师为啥要把技术教给其他的人吗？交给他自己亲儿子不香吗？好了，这些都不是你该操心的事，你还是老老实实上你的学吧。对了，中午想吃啥饭啊？我好出去买菜。”

  “我还没吃过雨水说的烤鱼，如果可以的话，今天中午可以不可以做烤鱼，我想尝尝。”吴香云舔着脸说道。

  “行吧，看你最近表现不错，就满足你的愿望。”何雨柱笑着答应道。

  吴香云一听顿时高兴的欢呼了起来，“终于可以吃烤鱼喽。”

  “多大的人了，还跟个小孩子一样。”何雨柱看着吴香云笑着说道。

  第二天何雨柱在家吃过早饭，在和娄晓娥打过招呼后就骑上自行车往红星轧钢厂的方向走了。何雨柱将手头的工作处理完后，从办公椅上站起来，既然工作处理完了，那就该去找钱大飞去聊聊苏少安工作的事了。

  何雨柱来到人事处办公室，见到钱大飞后笑着说道：“钱干事，忙不，不忙出去聊几句？”

  “好啊，何副处长，刚好这会儿不忙。”钱大宽爽快的说道。

  钱大飞跟着何雨柱走到办公楼外面，钱大飞主动开口问道：“何副处长，你是有什么事要找我啊？”

  “钱干事果然是料事如神，猜的真准，我还真是有点小事想找你打听一下。”何雨柱笑着说道。

  “什么事啊，何副处长，你只管问，只要我知道，绝对一五一十都给你说了。”钱大飞乐呵呵的说道。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想有个朋友的亲戚孩子，初中毕业了，在家没事干，托我问问，看能不能进咱们厂上班？”何雨柱想了一下委婉的说道。

  钱大飞沉吟了一会儿，开口说道：“你朋友的孩子多大了，要想进咱们厂最低也得满16岁，一般初中毕业我记得好像都是15岁啊。根据目前我了解的情况，咱们厂现在暂时没有招工计划，当然了也不是绝对的，王书记和张厂长手里应该有一部分名额，但是这种名额不好搞啊，都是用来应对特殊情况的。”

  “年级够了，那个孩子上学晚，今年已经满16岁了。王书记和张厂长都是大忙人，我朋友这点小事，怎么敢打扰他们两位。除了公开招工进咱们厂，还有没有其他的方法可以进咱厂上班啊？”何雨柱接着问道。

  “当然有了。”钱大飞哈哈一笑，说道“一个就是上级安排的进来的，这个主要是用来安置转业的干部的；另外一个就是咱厂的工人退休了，工人的子女可以顶工人的岗位。”

  何雨柱见钱大飞终于说出自己想听的答案，不由心中一喜，但是脸上却不露声色的接着说道：“那要是退休的工人的子女有工作，不想来咱们厂上班，那工人退休后空出来的名额一般都会怎么处理呢？”

  一听何雨柱这么问，心思缜密的钱大飞瞬间就明白了何雨柱问题代表的意思，于是钱大飞悄悄看了一眼四周后，压低声音对何雨柱说道：“何副处长，你也不是旁人，一般想遇到工人退休时没有子女来咱们厂接班这种情况，工人都会上私下把工位转给他的亲戚，至于是什么亲戚，厂里不会过问，只要有退休工人的证明就行了。”钱大飞很委婉的告诉何雨柱。

  听完钱大飞的话，何雨柱哪里不明白什么意思，于是接着说道：“那我得回去提醒一下我朋友，让他问问他亲戚有没有人在咱厂上班，刚退休或者快退休了。”

  “何副处长，确实可以回去提醒一下，毕竟很多人不知道有这个政策。”钱大飞随着何雨柱的话往下说。

  “钱干事，如果我朋友的亲戚实在没有在咱厂上的亲戚，还有没有其他的方法通融一下呢？”何雨柱接着问道。

  “其他的方法有是有，就是得花钱。”钱大飞犹豫了一下，开口说道。

  “是啊，那钱干事方便具体说说吗？放心我绝对不会乱说的。”何雨柱一脸认真的说道。

  “其实也没啥不能说的，四九城很多工厂的退休工人都这么干的，那就是偷偷找个合适的人，把工位卖出去，这样想给孩子找工作的人，给孩子找到了工作，退休的工人得到了好处，因为两方都得到了好处，所以不会有外人知道，毕竟这种事是上不了台面，上面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当不知道。”钱大飞索性直接把所有的话全部说完。

  “何副处长，应该也听过类似的事吧？”

  “听过，只是没遇到过，毕竟我家里没有人要找工作，所以这块没过多关注。”何雨柱也大大方方承认了，他心里已经开始计划着如何利用这个机会。

  “钱干事，最近咱厂有没有要退休的工人啊，就是那种没人接班的工人。”何雨柱继续问道，眼中闪过一丝精明。

  钱大飞皱起眉头思索了一会儿：“何副处长，你问的这种事我还真不清楚，不过我可以帮你去打听一下。”

  “那就麻烦你了，钱干事，如果有消息的话，第一时间告诉我。”何雨柱露出满意的笑容。他心中暗自琢磨着，要是能找到一个合适的退休工人，或许就能解决苏少安工作的问题。

  钱大飞点点头：“没问题，何副处长，我会尽快帮你打听的。”两人又聊了几句，然后各自离开了。

  何雨柱走在路上，心中充满了期待和希望。如果能够成功找到一个愿意出让工位的退休工人，那么他就有可能帮助苏少安解决工作问题，这样就可以对表婶苏秀莲有个交代了，毕竟人家帮忙伺候娄晓娥坐月子，轻易不张嘴求自己，如果这次不帮忙把事情办好，以后再见面就有点尴尬了。

  而另一边，钱大飞则陷入了沉思。他意识到，自己刚刚向何雨柱透露了一些不该说的秘密，但既然已经说了出来，也无法收回。不过根据他对何雨柱的了解，说了也就说了，也不会出啥事，毕竟是何雨柱先找到的他，找他问的这种事，再说这些事基本上厂里的领导都知道，只是心照不宣罢了。不过能让何雨柱亲自出面帮忙，找他钱大飞了解情况，想必何雨柱说的这个朋友肯定关系不一般，到时候等那个人来了，得多关注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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