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兰花袖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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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诗怡紧紧地盯着温晏礼手中的面具,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无法言喻的坚定。
她用力地点了点头,表示自己所言非虚。
温晏礼微微皱起眉头,心中暗自思忖着。
对于邓诗怡所说的话并未完全相信。
但今日发生的事情让他坚信了一个事实——祖母对邓诗怡的依赖绝不仅仅源于单纯的喜爱。
自从他回到京城以来,便逐渐察觉到了这个奇怪的规律。
每当祖母连续数日未见邓诗怡时,必然会旧病复发,咳嗽加剧......
温晏礼微眯起双眼,仔细地端详着眼前的女子。
邓诗怡的内心有些许退缩,但表面上却丝毫未显露出异样。
“君上?”邓诗怡轻柔的声音打破了沉默。
她抬起头,目光交汇处带着一丝疑惑和不安。
温晏礼缓缓站起身来,朝着窗边迈了两步,背手而立。
他静静地凝视着窗外,似乎在思考着什么重要的问题。
片刻后,温晏礼转过身,若有所思地问道:“邓小姐,既然你与我之间曾有过一段往事,为何之前从未提及呢?”
邓诗怡垂下眼帘,脸颊泛起一抹羞涩的红晕,低声回答道:“我本以为,君上记得那段时光。只是未曾想,竟是我一厢情愿了......”
言语间更是流露出些许失落之情。
“诗怡,一直钦慕于君上。既然你我二人都已经定了婚,我自是想着君上接触中会慢慢想起来。”邓诗怡垂首,轻声说道。
温晏礼听到这话,眉头微微一皱,随即转过身来,居高临下地俯瞰着她,微微挑起眉毛,语气带着一丝疑惑:“哦?”
他的目光如炬,仿佛能够穿透人的内心,让邓诗怡有些不敢直视。
沉默片刻后,温晏礼再次开口,声音依旧平静,但其中蕴含的威压却让人无法忽视:“既是如此,那为何之前在出宫的马车上,邓小姐看到本君面具下的脸会做出那般反应?”
邓诗怡顿时僵在了原地,她显然没有料到温晏礼会突然提及此事。
她努力回忆着当时的情景,自己竟然把这么重要的事给忘了。
温晏礼见她不语,又向前迈了两步,走到邓诗怡身前,审视般地盯着她,同时将手中的面具再次递到她的面前:“这面具可是出自你手?那为何见到本君的脸时,你会如此惊讶?”
邓诗怡脸上露出一丝尴尬之色,她下意识地绞动着手中的手帕,支支吾吾地解释道:“那日……那日我便已同君上说了,那只是一场误会,只怪君上当时并未给我机会将话说清楚啊!”
说完,她抬起头,眼神中透露出些许委屈和无奈。
然而,温晏礼并没有被她的表情所打动,他依旧偏过头去,审视着她,似乎在等待着她给出一个更合理的解释。
“面具是我做的!那日马车上没有亮光,猛地一晃眼,诗怡才会失了礼数……”邓诗怡说到最后,声音越来越小,放在腿上的双手,不禁暗暗使劲拧了一下大腿。
一阵疼痛感传来。
那日真是不该啊!
谁能想到呢,自己真的只是因为初见到眼前这张脸时,发现它跟记忆里那位英俊潇洒、气宇轩昂的君上面容相差甚远,所以才会如此震惊啊!
邓诗怡的双眸中不断滚落出一颗颗晶莹剔透的泪珠,她那原本清脆悦耳的嗓音此刻也因满心委屈而变得哽咽起来:“我曾经多次给君上您送去书信,就是想把这件事情解释清楚......”
温晏礼心中暗自冷笑着,但脸上并未流露出丝毫表情。
他正欲开口回应,却见房门被人猛地推开,随后老夫人迈步走了进来,并厉声呵斥道:“够了!你看看诗怡都被欺负成什么样了?”
“区区一个面具而已,难道比诗怡还要重要吗?”老夫人眼神犀利如刀,紧紧地盯着温晏礼,浑身散发出一种不怒自威的气势。
温晏礼连忙躬身施礼:“祖母所言甚是。”
邓诗怡见状,急忙站起身来扶住老夫人,请她老人家入座。
老夫人则轻轻地拍了拍邓诗怡的手腕,似乎在告诉她不必担心,转头对温晏礼说:“这段时间以来,你的所作所为让我非常失望。”
“诗怡无论是家世还是学识,又有哪一点配不上你?日后你与她交谈之时务必谨言慎行!”老夫人语重心长地告诫着温晏礼。
“她如今身怀六甲,你竟然还敢惹得她伤心落泪!”老夫人怒目圆睁,语气中充满了责备与愤怒。
面对祖母的斥责,温晏礼沉默不语,但嘴角却挂着一丝让人捉摸不透、含义不明的浅笑。
过了许久,他才缓缓开口回应道:“孙儿知错了,定然不会辜负邓小姐的期望。”
然而,尽管温晏礼口中说出这般顺从乖巧的话语,邓诗怡却没来由地感到一股寒意从脊梁骨上升起。
“你最好真的知晓其中利害!”老夫人瞪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道。
接着,老夫人继续说道:“也不知道是何处传来的风言风语,竟敢妄言你们二人不和。还说之所以如此匆忙成婚,全是因为诗怡有孕在身。”
“虽然这的确是实情,但当初订婚之际,可还未曾发生圆通寺那档子事呢。”
“我们国公府岂能任由这些无稽之谈摆布!”说到激动处,老夫人气得重重一拍身旁的扶手。
稍作停顿后,老夫人看到了桌面上摆的灯笼布,似乎想到了解决问题的办法,于是吩咐道:“今晚莲华湖上会有游灯活动,你们俩就到老百姓跟前去露个面,那些谣言自然也就不攻自破了!”
老夫人越想越觉得这个主意甚妙,不仅可以平息那些无聊的传闻,更能促进这小两口之间的感情。
邓诗怡羞涩的低了头:“一切听从太夫人的安排。就是不知……君上意下如何?”
老夫人看向站在一侧的温晏礼道:“哼,他?他能有什么安排!你现在可是还怀着身子呢!当然是以你为重!”
说罢看向温晏礼,在看到温晏礼点头以后才满意的点头。
温晏礼缓缓开口道:“游灯应是傍晚开始,我今日还有些事要处理,到时再来祖母这里接邓小姐。”
老夫人欣慰的点点头:“好好好,你先去忙吧!”
温晏礼躬身行礼退出房间。
到了院外,白鹤早已在此处徘徊踱步、神色焦虑地等待多时。
一见温晏礼现身,他便迫不及待地迎上去,语速极快地道:“君上。”
温晏礼面沉似水,先前嘴角边若有似无的微笑也消失无踪,但语气仍波澜不惊:“何事如此慌张?”
白鹤单膝跪地,拱手禀报:“君上,属下奉命驱赶林柏川,深知您不愿见到此人!”
话锋一转,他接着说道:“然而......”
“林柏川却胸有成竹地告诉属下,只需将两个字转达给君上,您自然就会召见他。”
温晏礼剑眉紧蹙,面露不悦之色——他生平最厌恶受人要挟逼迫:“哪两个字?”
白鹤稍稍向前挪动身体,压低声音道:“欧阳!”
听到这个名字,温晏礼原本微垂的眼眸骤然睁大,一股无法遏制的怒焰从眼底喷涌而出!
“他现在何处?” 他咬着牙问道,声音冰冷彻骨。
“就在门外候着呢。”白鹤战战兢兢地回答。
温晏礼二话不说,转身大步流星返回院内,同时丢下一句:“把他带到地牢去!”
白鹤不敢怠慢,领命后如飞鸟般迅速离去。
林柏川满心欢喜,本以为这次能像上次那样获准入内堂与温晏礼会面。
怎料,白鹤却带着他左拐右绕,来到一处偏僻幽静之地。
望着地牢那幽暗深邃、散发着阵阵寒意的入口,林柏川不禁心生怯意,脚步也变得迟疑起来。
“白鹤使,这……难道就是国公府的待客之道么?”林柏川一脸惊愕地问道。
只见白鹤微微挑起眉毛,面露不悦之色,沉声道:“林老爷可知道,你说的那两个字意味着什么?”
他顿了一顿,接着说道:“就冲你说的那两个字,直接将你下狱也并非不可能之事!再者说,我此刻不正好声好气地邀请你进屋一叙吗?”
屋?这是屋?
林柏川闻言,身形猛地一僵,如雕塑般伫立原地,目光紧紧盯着白鹤,暗自思忖着对方所言究竟有几分可信之处!
倘若当真欲将自己囚禁起来,那么起初便绝无可能领自己入府,理应径直将自己押送至大理寺问罪才是。
想到此处,林柏川脸上的神情稍显缓和,他干笑两声,试图缓解现场略显紧张的气氛,“哈哈,白鹤使所言极是,是在下失言了。只是我那小厮尚在门外守候,我此番进入贵府品茶闲聊,最多也不过一盏茶的工夫……”
说到最后,他的声音不由自主地低了下去,似是有些心虚。
白鹤撇了撇嘴:“你放心,我收到的命令就是引你到此处见君上,若真是有什么……”
白鹤突然凑到林柏川的耳朵,压低声音揶揄道:“你那小厮自然也会跟着林老爷一起不见!”
林柏川僵在原处,刚准备迈出去的步伐,又往后退了一步。
白鹤一把钳住林柏川的胳膊:“怎么?林老爷现在才想退缩?我国公府岂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
说完也不给林柏川反应的机会,拖拽着他就往里走。
林柏川虽为一介商人,但却手无缚鸡之力,面对眼下这般情形,他甚至连丝毫反抗的余地都没有。
当林柏川走过那些五花八门、令人毛骨悚然的刑具时,一个恐怖的景象让他惊愕不已——只见一名男子被绑在刑架之上,浑身上下布满了鲜血和污秽,仿佛遭受过极其残忍的酷刑折磨。
此刻,那男子低垂着头,毫无生气,显然已失去了知觉。
林柏川一生荣华,哪见过这场面。
吓得双腿发软,颤抖不止,根本无法挪动脚步。
而一旁的白鹤见到这一幕,身体也不禁猛地一颤,他痛苦地扭过头去,不忍再多看一眼,然后默默地拉着林柏川朝地牢深处走去。
那个披头散发、满身血污的男子,在其被吊起的左手袖口处,隐约可见一朵拼缝上的兰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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