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造谣一张嘴，辟谣跑断腿’。

  事情在李月看来不大，但在白雪和商歌眼中，却觉得问题不小。

  “不好意思，我还要去处理一点问题。”

  “我也去看看。”

  “看我干嘛，你们去吧，我陪孩子。”

  以前有热闹可凑，李月定然会跟过去，现在她发现比热闹更好玩的事情。

  等两人走后，李月才一本正经地对程少商教育道，“商商啊，姐姐再教你一课，遇事不要惊慌，不管大事小事，那都不是事，要学会像姐姐一样淡定知不知道？”

  好为人师是人的通病，难得有机会上课，不过一把老师的瘾，李月是不会罢休的。

  另一边，商歌一边沉思一边走，旁边是吃瓜群众白雪，她见到好朋友眉头紧蹙的样子，以为是怕被李月责怪，因此安慰道：

  “别担心，这不关你的事，小月是不会怪到你身上的。”

  “谢谢。”

  商歌哪里是怕李月怪罪，她只是在想解决之道，不过她没有解释，白雪也是一片好心，若是直言，会导致白雪尴尬。

  指挥中心大厅里，熊猫眼韦小儿面色阴沉地坐在椅子上盯着面前被渔网套住全身，动弹不得也没有挣扎的魁梧男子，三个人事部的新人则是坐立不安的表情。

  “事情我基本了解了，不是你们的错，你们先回去吧，好好休息，过两天再叫你们。”

  不在其位不谋其政，进到门内的商歌见到这一幕，将三个新人安抚一顿就让她们回去了，接下来的事情，她们不需要知道。

  她是有培养接班人，分担她一部分工作的想法，不过那三人显然达不到她的要求，否则定然会让人留下来学习。

  “说说具体怎么回事？”

  等商歌和白雪落座后，韦小儿开始竹筒倒豆子。

  “我们昨天去到老地方，等了半天都见不到一个人来应聘，事情很古怪，我就带着人去附近抓了个偷窥的家伙。”

  “一问才知道是有人在造谣，说我们不是好人，以前那些上船的人不是被暗害就可能被抓去做苦力等一些无稽之谈。”

  “这不是坑我们吗？我那个气呀。”

  “于是我就带着人在周边寻找，恰好见到面前这家伙在跟准备去港口应聘的人散播谣言，我第一时间想的是一枪打死他的。”

  “后来想想不行，万一背后还有主谋怎么办，于是就想将他抓起来，哪知这货身手十分不错，要不是我们人多，根本打不过，我这眼睛现在还疼着呢。”

  早在进门时，商歌和白雪就看到韦小儿眼睛周边的淤青，只是待会儿还要听其讲讲具体过程，就没问。

  “抓住他之后，我就开始审问，但他一句话都不说，只是挣扎，我想着谣言已经传出去，招人之事估计要告吹，于是就将人带了回来。”

  “路上他挣扎得很厉害，但到了我们老巢，也许是觉得跑不掉了，到现在都一动不动的，抬人回来费了老大劲。”

  “辛苦你了。”

  韦小儿做事倒也仔细，还为此负伤，又是开朝元老，哪怕商歌现在的地位在其上，也会认对待。

  “没事，现在的问题是怎么办，谣言这玩意，可怕滴很捏。”

  “别急，待我问问再说。”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商歌没有马上问话，她仔细观察着魁梧男子的外观，试图探究他的职业，好对症下药。

  魁梧男子身高约一米八，身穿迷彩服，手臂上有些不新不旧的疤痕。

  眼睛是心灵的窗口，魁梧男好似认命般闭上眼睛，使商歌难以判断他的职业。

  “我们有仇吗？或者我们和你身后的势力有仇？”望不出来那就问出来，商歌试探性地问道。

  魁梧男没有吭声，但其身体有一瞬间的变幻落在商歌眼里，她继续道，“如果我们没有仇，你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你知不知道，因为你，很多人可能因此错过一次活下去的机会？”

  “对不起。”魁梧男终于有了回应。

  道歉有用的话，还要……

  虽然末世里估计没人会管，但影响到她们事业的事情，她们就必须管。

  “我不需要你的道歉，我想知道你为什么这么做？”

  “我以为你们跟他们一样。”

  事情开始有眉目，商歌接着问道，“他们是谁？你为什么会认为我们跟他们一样？”

  “他们是东南群岛的几伙恶势力，专门骗人上船，男的抓去干活，女的……我观察过你们两次，第二次我没看到一个上一次出去的人，我就以为你们跟他们一样。”

  事关自己曾经想要去的东南群岛，从魁梧男的话中可以得知，去到那里的人定然不会好过，在庆幸自己被李月拯救的同时，白雪按耐不住好奇心问道：

  “你是怎么知道他们是那样的人？”

  “我是从那里逃回来的，我身上的伤疤就是当时在那边想要反抗时留下的。”

  审问没有因白雪的停问而停止，商歌再次问道，“那你又为什么肯定我们和他们不一样？”

  “很简单，那里没有老人和小孩，而在登上这座岛的时候，我看到不少老人和孩子，而且，在那里，女人不过是玩物，不像你们这里，你们两个女人的地位显然不低，在那边，是不可能存在的事。”

  一股寒意直冲商歌脑门，当初她就想过登上那边的船只，还好她看人的眼光不错，感觉那边的人不太对劲，没有过去。

  不然她自己惨也就罢了，更可怕的是，她孩子的下场，她是想都不敢想。

  “对不起，是我误会你们了，你们要杀要剐都随意，我只希望，如果你们有能力的话，去救救那边的国人吧，他们过得真的很惨。”

  对外作战之事，不归商歌管，她只负责内部事务和外部招聘。

  站在她们的立场上，这人的请求十分过分，造谣后还敢要求她们帮忙，可站在一个普通国人的立场上，这人又好像很高尚。

  根据商歌的了解，李月对这样人的倒是十分敬重，不然也不会委派她尽力搜索那些末世后家都不回，只为关闭核电站，保护环境那伙人的亲人。

  在请示之前，她还得搞清楚这人的具体身份，好让李月做出正确判断。

  “你叫什么？以前是做什么的？”

  “我叫马汉，以前是杀猪的。”

  “你骗鬼呢？杀猪的有你这样的身手？要不是我带的人多，就被你反杀了。”

  一直默默舔舐伤口的韦小儿在听到马汉的职业时，忍不住跳了出来。

  “在杀猪之前，我是特战小队的成员，如果在早几年，身手还没有退步的时候，你们抓不住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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