啃文书库 > 王爷,休书请拿稳 > 第88章 逼问

第88章 逼问


这劳什子的瓦面竟然搭了上下两层,而且两层相扣极不好拆下来,欧阳连扣几块,都只能扣个松动,愣是没揭下一块来。

  就在欧阳锲而不舍拆钱府屋面的时候,孤行少拧着李二堪堪来到镇口,这镇口官道上罗着块相当气派的三叠牌坊,坊上刻字:悬铃。

  没错,正是悬铃木的那个悬铃。

  孤行少将李大扔到牌坊腿儿下,说什么十来里,其实有整整二十里路。

  “李大,你还是不打算说吗?”孤行少按住手中的剑。

  “大兄弟,说,说什么?”李大抖着牙关道。

  “还嘴硬,”长剑出鞘,“刷”地搭在李大脖颈上,“本座可没什么耐性了。”

  “大兄弟,还是快点去救你媳妇吧,再拖一会儿,说不定会发生什么。”李大颤颤地往牌坊后缩,奈何孤行少的剑寒意生冷地贴着他脖颈也跟着他往后缩。

  “那就看看是你的嘴硬,还是本座的剑硬。”孤行少冷笑,长剑一收一放,平过李大头顶,“刷拉”一声斩掉李大的包头布,李大两眼一翻,吓得险些失禁。

  “大兄弟大兄弟,咱真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啊!”李大抱着头惨叫连连。

  孤行少长剑回指,复又搭在李大脖颈上:“你有胆子算计到本座头上,可有想过跟你吃苦受罪的发妻?”

  李大闻言一愣,立时惨叫也没了,惊吓也没了,抬头瞪着孤行少恶声恶气:“你要做什么!”

  “富家大小姐为什么跟着你东躲西藏本座不感兴趣,是你的女人,总归得是你去保护,可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将主意打到本座头上来,”孤行少道,“本座,可不是你能利用的人!”

  “既然都被你看穿了,你要如何?”李大伸出两指,捏住剑锋,头一偏让到了一边,说起话来不卑不亢,竟像是换了个人一般。

  “要么如实交代,要么给你女人收尸。”孤行少扯剑回鞘。

  被人威胁,李大一时怒恶难消,但他心知不是孤行少对手,于是生生压下怒意,道:“我知道你是有本事的人,不然也不会请你出手相帮。”

  “你这可不是请人帮忙的态度。”孤行少冷哼。

  “如若不这样,孤宫主怎会过问我们这些小人的死活。”李大自嘲道。

  “你果然知道本座的身份。”

  “孤宫主人中龙凤,无痕宫在江湖上风头无两,若是连这把乘皇都不认识,沈钧岂不是白混了。”李大道。

  “沈钧?”孤行少将李大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难以置信道:“轻衣候沈钧?”

  “正是在下。”李大抱拳认下身份。

  想不到乡野的跛脚汗,竟然是江湖上颇负盛名的轻衣候!

  孤行少还记得无痕宫声名鹊起的时候,因为捏着民间漕帮及盐运,宗世百家纷纷来贺,又因为做着杀人越货的生意,便是飞檐走壁的宵小也抱团来拜,可是绿林之首的轻衣候却扬言金盆洗手、不涉江湖,是以并未归附于无痕宫。

  “当年传轻衣候隐居避世了,没成想倒是避到此处来了。”孤行少道。

  沈钧苦笑,一掌拍在义肢上:“不避还能怎样?”

  想来轻衣候的遭遇是顺遂不到哪里去了,梁上君子断了腿,也是让人唏嘘。可孤行少不是个有同情心的人:“你一不归附无痕宫,二又利用本座,你不会以为自称是轻衣候,本座就会放了你吧?”

  “虽说好汉不提当年勇,但我的事,想必宫主会感兴趣的,”沈钧道,“悬铃镇在三年前还是小有富裕的,所以被赐给了当朝公主做嫁妆。”

  孤行少握剑的手紧了紧,他当然知道这一带是曼歆的嫁妆。

  “我来的时候,蟒谷还不是真正的蟒谷,钱府那时候雇了许多劳工去整饬,佣金丰厚得十里八乡都有人来应征,不过是整整山地,种些花草,哪里给得上一月一两银子那么多。那时钱家老爷刚过世不久,偌大的家业才落到钱家少爷手上,大家伙都以为是年轻人败家,便是我,也免不了这样想。”沈钧道。

  “所以你来了此地,准备对钱家下手。”孤行少道。

  什么梁上君子,不过是盗贼宵小罢了。只不过沈钧这贼做得义气,向来都是劫富济贫,所以绿林里有几分好听的名声,加上他轻功了得,燕过无痕,人送外号“轻衣过燕不留痕”,简称“轻衣候”。

  沈钧点头道:“那时河南刚发了水,朝廷官员贪墨,百姓几乎易子而食,我与几名弟兄相约来探所谓富镇悬铃的虚实,却发现镇上虽说有许多大户,却也几乎家家无余粮,反倒是荒唐雇工的钱府银钱充足,到发工钱的日子,钱府直接将银箱抬到府门外,也不怕被人打了劫,当街就发起工钱来。”

  这些地方野史孤行少不感兴趣,于是道:“说重点。”

  沈钧却不慌不忙:“我与兄弟夜探钱府,将府院翻了个底掉儿也没见着银钱库房在哪里,临走时,在脚门上,碰见了我妻子。”

  沈钧在说到“妻子”二字时,面色一瞬柔软了下来,脑海里尽是初相遇的美好画面。

  “本座对你夫妻二人的情史不感兴趣。”孤行少蹙眉,显得有些不耐烦了。

  “她很聪慧,只一眼便看出我是来做什么的,她让我将她绑走,说绑了她,钱府一定会拿银子来赎人,不管我开口要多少,她兄弟都能满足。”沈钧道。

  后事不用想,亟需用钱济贫的沈钧凭借绑了钱府小姐,成功从钱府诈出一笔钱财来,那数目还不少,有整整十万两。

  “十万两白银,你知道银子是从哪儿来的吗?”沈钧笑问道。

  十万两,不是小数字了,孤行少记得,当年朝廷赈灾河南,也不过才拨出十八万两来,纵然钱府行商,也不可能拿出这么多现银来。

  “我与兄弟们就等在这牌坊下,”沈钧指着眼前的三叠牌坊,又指向孤行少身后那条官道,“十万两白银,整整十箱,是平南王府的侍卫,亲自押送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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