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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2章 宰辅之子,张边关


距离离阳册立太子,分封诸王过去也才不足半月。

这座太安城中便发生了好几件大事。

先是好些个西楚旧臣纷纷站出来表示要回归大楚。

而后又有不知名剑客,为不知名事由,一剑荡平了整座离阳皇宫。

紧接着那位成名已久的老剑神,也不知抽了什么疯,竟要问剑整个离阳皇宫,而最后却又只是杀了一个不起眼的年轻太监,便又雷大雨小的偃旗息了鼓,让江湖中一众想要好生看唱戏的人,大失所望。

最后便是,离阳老皇帝刚确立出的太子,被那个大楚新皇,一剑给斩了!

整个江湖的朝堂的天,似乎都因为赵箓的死,而开始变动了!

............

青鸟驾着马车,在越过无数铁骑尸体后,终于是从太安北城,进了城。

进城后,坎坷的碎石子路瞬间变成平坦的青石板,马蹄也是终于加快了不少。

密集踩踏在驿路之上,就像一场春日里的暴雨。

毕竟刚才那一剑,险些又把这座可怜的北城门给劈了,动静属实小不了,便也引来不少城中百姓的视线。

青鸟驾车并没有回到下榻的客栈,反而是朝着徐凤年的马嵬驿驶去。

马车在马嵬驿停下,此地距离皇城城不过八九里地,虽然偏僻,但毕竟是在皇城之内,倒也还算热闹,再加上今日这天气,属实是好,停歇了许久的夜市,今晚竟奇迹般的开了。

带着一车七八人,随意找了个酒楼吃了顿饭后,姜婻带着几人沿着一条不知名的街道漫步着。

身后跟着的是一个年纪与这群人明显不相符的老剑神,以及另外一位老剑神。

是的,隋斜谷也来凑热闹了。

看着这两老顽童简大电灯泡,姜婻心中只觉好笑。

走在稍微靠前一点的李老头,眯眼望向街道两旁,时刚如春,夜晚的气温还是有些低,街道旁的行人,无一不是都穿着厚厚的裘服。

............

一行人走约莫小半个时辰,才决定转身折返回去。

原本今夜,姜婻是准备去见见徐凤年的,毕竟如今天下形势大变,他北凉该当如何,总该是要有个决断的。

如今看来,倒是时间着实有些晚了。

就在姜婻正欲转身离去之际,他那一双眯缝着的眼睛,却突然使劲地向街道尽头处的河对面望去,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疑惑与惊讶。

只见一名年轻人正在摆渡过河,瞧他那渡河的模样,显然是手生得很。

只见他手中的竹竿笨拙无序,每一步次撑下,必溅起声势惊人的水花,一眼便让人能看出,是个刚干这行的新人。

然而,这并非是让姜婻留心的关键所在。

真正吸引他目光的是另一位年轻人。

这位年轻人同样撑着竹竿,于河面逆流而上,在他身后,有一位依稀像是老妇人的渡客,缓缓地在河水中前行。

那老妇人的身形些瘦弱,却又透着一种岁月沉淀下来的安详。

可谁能料到,他们的行程却被那位轻功糟糕的江湖少侠给搅和了。

那少侠溅起的大片水花,毫无预兆地洒落在这对渡河的主仆身上,将年轻人淋得满头满脸都是河水,模样颇为滑稽。

河中,老妇人满是心疼与和蔼地帮着年轻人擦拭额头上的河水,轻声说道:“孩子,瞧瞧你这模样,吃苦头了吧。我早就跟你讲过,婆婆我这身子骨还硬朗着,自己过河没啥问题。你偏不听,非要执意替我乘船,你可知道,婆婆我在这河上迎来送往过不知多少客人,都已经有几十年的光景了。这河的脾气秉性,我心里门儿清。哪怕是遇上发大水这样的险况,就算眼睛看不见,我也能摸索着安全过河,哪里还用得着你这孩子来费这番力气呢。”

年轻人嘴角上扬,露出一抹温暖的笑容,说道:“当年那次暴雨,我行囊里的那摞银票都快变成浆糊了,当时手边也没带银子,送婆婆玉佩又不收,这份人情都欠了这么多年,好不容易这趟遇上婆婆,怎么说都该背婆婆一回的。”

老妇人的声音愈发柔和,缓缓道:“别说玉佩,就是碎银子婆婆也不敢收的,过河一趟就是三文钱,再小的碎银子也大了。”

是啊,有些穷人,日子虽然过得清苦,但若是连内心都觉得不安稳,那这日子可就真的只剩下痛苦了。

老妇人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笑着问道:“公子,当年跟你一起过河的那位姑娘呢?就是那位笑起来只有一面有梨涡的腼腆姑娘。”

年轻人的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甜蜜,轻声说道:“他啊,不在城中了!”

老妇人没察觉到年轻人语气中的甜蜜,不禁叹息一声,她张了张嘴,似乎想要说些什么来安慰这个只因为五文钱就记挂了这么多年的年轻人,可最终还是没有说出话来。

或许在她的认知里,她所在的城郊区里,邻里之间我欠谁、谁欠我一文钱都能记住半辈子,可眼前这个背着自己过河的年轻人,怎么看都不像是个穷人家的孩子啊。

哪有载人一次过河,只因为手头没有铜钱,就能送出一枚玉佩的?哪怕那玉佩再不值钱,可终究也是玉佩啊。

老妇人又笑问道:“公子,成亲了吧?有没有孩子啊?”

年轻人的脸上泛起一丝尴尬的红晕,挠了挠头说道:“快......快了吧!”

两人渐渐临近岸边渡口,老妇人关切地问道:“累不累?”

年轻人笑着回答:“怎么会累。”

紧接着,年轻人像是为了缓解气氛,打趣道:“婆婆你年轻的时候肯定很好看,上门求亲的人肯定很多。”

虽然生活穷苦,但穿着干净整洁的老妇人听了这话,脸上露出会心的一笑,她既没有点头承认,也没有否认,只是那笑容中透着一丝淡淡的回忆与羞涩。

上了岸,年轻人小心翼翼地把老妇人扶了上来,老妇人看着年轻人,问道:“公子,你把那匹马就那么放在河对岸,真不打紧?”

年轻人满不在乎地笑道:“没关系,丢不了。”

老妇人伸出手,帮着这位一定要替她撑完最后一趟船的年轻人轻轻放下袖子,一边说道:“等你成家后,可要对人家姑娘好点,下半辈子都托付给你,真的很不容易啊。”

年轻人笑眯眯地点头道:“晓得了,过日子会精打细算的。”

老妇人微笑点了点头,目送年轻人消失在街道尽头,她才又缓缓走向渡口,步履有些蹒跚。

然后,她的目光不经意间扫向前方的街尽头,一眼就看到了几位衣着稀奇古怪的老人,哪怕他身边还站着两位同样身穿  “红衣”  的老人,她还是在人群中精准地捕捉到了他的身影。

在老人视线落下的瞬间,年轻人也看到了老人,于是冲着老人,遥遥的笑了笑。

老妇也轻轻浅浅地笑着,微微撇过头,伸出枯瘦的手指,理了理鬓角,那动作优雅而从容,仿佛岁月从未在她身上留下痕迹。

年轻人挥散了身旁的众人,突然转身,一路朝着姜婻这边小跑过来。

虽说他生得皮囊极好,可终究人靠衣装佛靠金装,此时的他浑身湿透,头发凌乱,谁会正眼瞧一个靠撑人过河赚取铜钱的穷酸小子呢?

这穷酸小子,姜婻认识,正是离阳皇朝的宰辅张巨鹿的最小儿子,张边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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