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董婉，你说的确定是她吗？”

  百货经理有些狐疑，这么小？

  “英雄莫问出处，谢经理，我确定是她。你们聊，那我先回去忙了。”

  婉姐看到经理的样子，坚定的告诉他便离开。

  “呃？不好意思，让你见笑了，你真是让人出乎意料。”

  “人之常情，我已经习惯了。我们言归正传吧！经理是想跟我谈饰品的事吗？”

  “不错！我很看好你卖的这些东西，准备挪出一个专柜来展示它们。”

  “可以是可以，不过这价格我最多每种让利五分钱，不然我就自己卖。”

  “小姑娘，怎么称呼？”

  “免贵姓姜。”

  “姜同志，自己卖花的时间会多几倍，放在我们大楼可能就几天的时间。”

  “没关系，我可以雇我的同学帮忙。我的同学分别住在不同的地方，只要他们在自己的区域大卖，不愁卖的慢。更重要的是，我只要付出很少的钱就能满足他们，而我也不吃亏。”

  “可是只让利五分，我们大楼不一定卖的动。”

  谢经理有些纠结，让利五分，他们也不是不可以拿下，但是他们赚的就少了。

  “谢经理，你们不可以走中端路线吗？”

  “比如说你们的服装店竖两个模特道具，系上丝巾，在模特头上别发夹，然后再搭配好衣服，一举三得。”

  “比如说你们的专柜配置强烈的白光，把饰品折射的闪闪发光，不就吸引人了。到时候你们卖多贵，也会有人愿意买。”

  “这人都会有跟风行为，你们百货大楼的营业员都配置这些东西，这不是活生生的招牌！”

  姜以橙提出的三个点，把谢经理说的茅塞顿开。搓着双手，来回走动一分钟，双眼灼灼有神。

  “姜同志，你可是太有才了，要是能再大几岁，我都想请你来我们百货大楼上班，专门为我们出谋划策。”

  “呵呵！多谢抬举！谢经理，我们的生意还做吗？”

  姜以橙一直很淡定，这点小生意跟她去年比，就是毛毛雨。

  “做，就按你说的来。你现在能给我们送多少货？”

  “我也不坑你，不如我先送一大包来试验一下效果。如果有后续，我再送。”

  “成交！”

  谢经理亲自把姜以橙送出了大门，惊掉了营业员一地下巴。

  姜以橙回家跟爷爷说了后，两人骑着自行车去送的货。

  第二天，王泉又找了过来。姜以橙带着他和安安穿梭在各处人流量多的地方，两天又挣了六十多块钱。

  还是老规矩，他们俩一人十块的辛苦费，其他的归姜以橙。

  五天后，姜爷爷特意去百货大楼看看，被谢经理一把拽住。

  “姜大叔，您怎么现在才来？我们都断货了，你们当时也没有留个联系方式，可把我急的头发都掉了。”

  “谢经理，我天天要看店，所以就没顾上。你们是要继续订货吗？这次要多少？”

  姜爷爷即使被谢经理抓疼了，听到他的话瞬间转移了注意力。

  “比上次多送点，两包，不，还是三包吧！”

  “没问题！我这就回去给你们送来！”

  “对对对，快去。”

  姜爷爷被谢经理催着送货，姜爷爷马不停蹄的出去租了一辆三轮拉货车。

  从姜以橙的房间搬出三个大包裹放在三轮车上，着急忙慌的送去百货大楼。

  之前这些货本来都在她的空间，后来她怕百货大楼再续单，就把这些货放到了自己房间。

  百货大楼确实有这个实力，这次的三包，他们一个星期就卖完了，后来又只订了一包。

  因为他们认为这段时间后，购买者应该达到了饱和，进度会慢下来。

  姜以橙也认可他们的话，最后还剩下的两包多，她准备等着放寒假了再去卖。

  现在已经进入十二月份了，宁安市的冬天正式降临，他们也都穿上了棉袄。

  姜家大房的吃食店进入了火爆时期，每天都是满座了，还有人排队。

  因为上班过路的工人，也开始在他们小店停留。

  周兰花三人已忙不开，姜奶奶偶尔会去搭把手。

  这天顾言邦带着蒋凤英过来看他们，还带来一个好消息。

  “批条下了，我们可以修路了？”

  “不错！市里的领导还专门给你们写了个批条，你们可以凭这个条子直接去买修路的材料，也不会有人卡关。”

  “真是太好了！小顾，多谢你们啊！你替我们谢谢你大哥。”

  姜爷爷握着顾言邦的手，激动的不行。

  “大叔，应该是我谢谢你们才对。你们的人参能让我家老爷子庇护我们久一点，而且这次路修好了，我应该会调回京都。”

  “真的？这是好事啊！你都在这里待了五年没挪窝，是我们拖累了你。”

  “大叔，您这话我们就不爱听了。这是老顾应该做的，再说能和你们像亲人一样相处，是我们的福分。亲人之间就没有谁拖累谁，就是相互照顾，我们也在你们这感受到了纯粹的亲情。老顾，你说是不是？”

  蒋凤英反驳姜爷爷的话，还有些真情流露。

  “是！大叔，你不知道像我们这样的大家庭，亲情是有，但是在利益面前都得让步。也不能说这样不好，只是没有人情味，因为家族要延续辉煌。”

  姜爷爷听到他们的话，对他们有些心疼。

  “好了，好了，不说这些了。难得你们来，让你们大娘给你们做几个拿手菜，橙橙中午回来吃饭，安安要到下午。你们今晚也别走了，就在这住下，明天再回去。”

  “哎！我这就去！”

  “大娘，我帮你。”

  姜奶奶连忙支应一声，就要去厨房，蒋凤英亲热的挽着她胳膊一起。

  中午姜以橙回家，看到两人确实很高兴，听说了可以修路的事，立马跟爷爷商量。

  “爷爷，要不然打电话叫大伯来一趟，正好可以和大爷爷他们团聚几天，这么长时间了，我看他们心里也是挂念他的。”

  “可以是可以，只是家里还有子潇呢！这还有一个多月就要期末考试了，你大伯走了，他就没人管了。”

  “那就给他打电话说一下，看他们怎么安排？这修路的事可以提上日程了，正好现在地里都没事。”

  “嗯，下午我就去打电话。”

  姜以橙因为还要上课，吃了饭就匆匆离开。顾言邦听说姜爷爷开了个店，提议去看看，四人便一起走路过去。

  “大叔，你们这主意真不错，虽然挣不了大钱，倒是可以挣点家用。”

  蒋凤英看了一圈，心里就有了数，不由赞叹。

  “呵呵！我们老两口只会种地，这还是橙橙想的。她还给我们列了单子，时间长了才摸索出门道。”

  “大叔，您有橙橙这么聪明贴心的孙女，以后有的是福。我先前还羡慕，现在我当她是干女儿，以后我也可以沾光。”

  蒋凤英这话逗的老两口哈哈大笑，心里也熨帖的不行。

  “不错，不错，我们都是有福的。这旁边是我大哥他们，你们要不要过去瞧瞧？”

  “是得去看看，大叔大娘，这也是你们牵的线吧？”

  蒋凤英立马反应过来，越发赞叹老两口的人品。

  “呵呵！还是靠他们自己，我就动动嘴。”

  “大哥大嫂，你们看谁来了？”

  姜大爷爷他们这会也刚吃完饭，正准备下午要卖的东西，就听到二弟的声音。下意识抬头，脸上立马挂上笑容。

  “哟！顾局长，你们怎么来了？进来坐，进来坐。老伴，这就是我之前跟你说过的顾局长。这位是我儿媳妇。”

  姜大爷爷一边擦手，一边引着他们进去，嘴里还给他们介绍。

  姜大奶奶和周兰花都是边擦手，边笑着和他们点头，这会儿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大爷，我们就是过来看看，你们继续忙，继续忙。”

  顾言邦看他们忙，便不想多打扰，免得影响他们做生意。

  “没事，没事，我们就是提前备菜。顾局长，尝尝我们的小吃，给个意见。老伴，现煎两份他们尝尝。”

  顾言邦要拒绝，被姜爷爷拦下。

  “尝尝，正好把你带来的好消息，给他们说说。”

  “也行，那就多谢了。”

  “什么好消息？”

  姜大爷爷有些疑惑。

  姜爷爷先招呼两人坐下，又拉过大哥。

  “我们村可以修路了，我打算叫卫国来一趟，让村里提前开工，早点把路修好。”

  “真的？那就叫他赶紧来一趟，我等会去给他打电话，正好给我们带点咸菜还有别的东西过来。”

  “来来来，尝尝，尝尝，味道怎么样？”

  姜大奶奶和周兰花也竖起耳朵听着，知道可以马上修路，她们也很开心。

  顾言邦拿起筷子尝了块豆腐，“这个配饭菜不错！”又尝了块土豆，“这个也是，我觉得吃这个很下饭。”

  蒋凤英都尝了尝，也觉得不错。

  “就是逛街遇到了，我也会买一份边走边吃。”

  “呵呵！我们就想赚个辛苦钱，可不敢想去街上卖。”

  姜大奶奶对于自己的定位就在这里，学生单纯，热忱。

  “大娘，这学校门口就你们两家店，都没有竞争压力，已经很幸运。”

  蒋凤英以自己的眼光，实话实说。

  “目前还行，你不知道，最近一段时间老有人想向我们打听租这房子的事。这不是还有三间吗？我估计也快了。”

  “这房子现在这么紧俏，房主怎么不租出去？”

  “她没时间，那些人也找不到她。这房主的儿子是橙橙的同学，我们也只是每个月把房租给他儿子，连合约都还没签。橙橙说她会想办法让房主跟我们签合约的，这样稳妥一点。”

  蒋凤英也觉得有道理，点点头，也提醒他们。

  “大娘，橙橙这话没错！既然别人也看上了这里，那么签了合约就对你们有了保障。我建议你们一次签时间长一点，这市里的地皮涨价的很快，房租也会跟着涨。起码签约时间内，房价是不变的。”

  “大哥，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我们刚开始就签了三年。”

  “嗯！我们到时候算算，应该怎么签？我们现在一下子拿不出三年的房租。”

  “没事！你们想好了，我随时可以帮忙。”

  “哎！我知道。”

  姜爷爷不打扰他们干活，带着两人回了店里，四个人述说着来市里后的变化。

  下午顾言邦和姜爷爷一起去接的安安，他们学校因为中午强制要求不准出校门，所以他都是在学校吃午饭。

  “爷爷，顾叔叔。”

  安安很是高兴，他从小就知道爸爸是军人，所以对军人出身的顾言邦，很是亲昵。他觉得要是他爸爸还在，也一定是这个样子的。

  “安安，才三个多月不见，你又长高了。”

  顾言邦一把把他举起来，在半空托举了两下才放他下来。

  “顾叔叔，我长大了。”

  “在叔叔眼里，你永远是个臭小子。”

  安安满眼都是孺慕之情，姜爷爷也不阻止，他知道安安内心缺乏父爱，总会对顾言邦如此。

  “好了，我们回家吧！还有你英姨也来了，他们今天会在咱家过夜。”

  “耶！太好了，顾叔叔，我有很多问题问你们，有很多话想跟你们说。”

  “好，我们回家一起听你说。”

  顾言邦看着和营长如出一辙的面容，总是会特别温柔。

  晚上家里又再次热闹起来，安安像只小蜜蜂一样，一会儿缠着顾言邦问问题，一会儿跑去蒋凤英那问话。

  吃了饭还非要顾言邦指导他练功，顾言邦两口子都相当纵容。

  第二天安安上学前，神神秘秘的给了蒋凤英一本图画本。

  蒋凤英在房间看了后，偷偷哭了。下午他们回家后，她才把那个图画本给顾言邦看。顾言邦看了后，也红了眼眶。

  原来那本图画本里都是他想象中的父母的样子，因为他不知道父母的样子。

  可是他所有的画里的场景，都是他们俩和他在一起做过的事。

  在画的最后一页，是一幅全家福。两个一大一小的孩子分别拉着两个大人，旁边还有两位老人微笑的望着他们。

  画的背面写着这样两句话：虽然我没有见过父母，但是我也能想象到，他们要是还在，应该就是我幻想中的样子。叔叔阿姨，我觉得你们和我幻想中的父母很像。

  “老顾，我想当橙橙和安安的干妈。即使家里反对，我也要认。”

  蒋凤英再次拿起画本，还是忍不住落泪。

  “好！这本来就是我欠他们的，也谢谢你成全我。”

  顾言邦把她拉到怀里，声音嘶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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