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二·邬卜番外[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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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契合度?”
卜关州停下手中的工作,看向对面,“你问这个做什么。”
“我就知道你已经忘记了。”邬千栗手一甩,不知道从哪里翻出来的报告单飘到他面前,“看看吧,失忆前测的,老牛逼了。”
卜关州捏起那张纸,扫了一眼又放下,“嗯。”
“你都不震惊吗?”
邬千栗双手撑着桌面,恨不得整个人趴在上面,“我从来没有见到过这么高的数值,我们合该在一起!”
“嗯,你说得对。”
“那些提倡AO契合度造就优秀后代的机构,都要拿咱打广子了。”
邬千栗收回那张纸细细叠好塞进口袋,宝贝似的拍了拍。
“他们只是想证明自己的理论正确,但话不能说的太绝对。”
卜关州泼冷水泼的毫不留情,让邬千栗瞬间不满意起来,“什么叫太绝对,难不成你觉得咱俩的崽崽会是傻子?”
“……我没有这么说,不过你倒是提醒了我。”
“三年一代沟,你自己算吧。”
被怼了的邬千栗转身,一屁股坐在桌子上,也不说话,只是干坐着。
卜关州只当是哪句话惹她不高兴了,干脆放任她不管。
卜关州唰唰写着教案,时不时翻动课本。许久过去邬千栗开始暗戳戳打量工作中的卜关州。
一款新型邬千栗诱捕器。
脑海里响起奇怪的句子,获得了邬千栗的认可。
邬千栗拉过小椅子坐下,掰着手指头开始算日子,“不早了。”
卜关州沉思良久,问道:“上课的时候明显吗?”
邬千栗:“没注意,你穿着外套,看不见。”
闻言卜关州好像松了一口气,邬千栗觉得有些好笑,道:“你怕什么,全学校都是我们的CP粉,而且你是omega这件事早就传开了,粉碎了一堆小O的美梦,不过还是有omega想跟你搞OO恋。”
卜关州:“那他可能跟你一样喜欢刺激。”
邬千栗就当做卜关州在夸她了。
“AA恋能不刺激吗。”
去阳宁之前,她天天潜伏在邬卜CP的群里,看自己跟教授AA恋,那桥段,那剧情,刺激!
AA恋吃挺好的,直到有一天有人在群里说,发现学校官网上卜关州的信息变了,卜关州是omega!?
轩然大波,那一天学校官网被挤爆了。
于是邬千栗吃的更好了,磕自己跟卜关州CP的后果就是,粮是自己做的,独一无二的,现做现吃的。
卜关州正在写字的手一顿,笔杆从指缝里掉出来,掉在桌子上发出咔吧一声,打断邬千栗都想入非非。
她看见卜关州的脸色肉眼可见苍白起来,冷汗瞬间布满额头。
“卜关州?”
邬千栗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就看到卜关州单手按在腹部深吸一口气,声音沙哑:“有些痛,可能早上吃坏肚子了。”
邬千栗当即起身去查看卜关州的状态。
“有些痛”可绝对不是这个样子。
片刻不停带卜关州去了医院,走急诊通道,很快,邬千栗陪他进了omega专属体检楼层。
卜关州被带到医院时,痛到连呼吸都在颤抖。见到这种状况,医生也不敢耽搁,当即为他做检查。
“先把外套脱了吧。”
邬千栗立即开始脱自己身上仅有的短袖
医生立即打断,“不是你。”
医生在检查椅前坐下,卜关州的脸色已经不是苍白能解释的了。
见卜关州如此难受,邬千栗低声安慰他。
omega不安的信息素随着不断深入检查而散发出来,宣泄着心底的恐惧,不安,和羞耻。
“你们怎么有的崽崽?”
医生摘掉检查手套,用带着同情的声音对邬千栗说,边说边摇头:“情况不太好。”
[症状]可以是先天的,也可以是后天的,但这么严重的她还是第一次见。
邬千栗有些局促,问道:“有什么办法缓解腹痛吗。”
“两个选择。”医生一声叹息,更加同情这个年轻的母亲了。
“最快的办法就是手术,往后保证一点痛苦都没有。另外就是长期治疗,月份大了拖下去会有风险。”
邬千栗目光偏移看向帘子后的卜关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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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医生交代完一切,邬千栗很快办完了住院,取来了各种医疗器具和今日份的药。
除了第一天,往后的药都是特制的,需要混入她的信息素,确保身体不会出现排外反应。
“一天一百毫升,一周就能把我脑髓也抽干。”
邬千栗捂着脖子吐槽,等伤口愈合的差不多了再把颈环戴上,确保没有异样才去找卜关州。
[00000]
晚上,他睡在病床上,邬千栗则窝在沙发里。毕业卜关州醒过来,发现一米九的alpha可怜巴巴蜷缩着,但是睡得很沉。
早上邬千栗买来早饭,然后去上课,中午邬千栗带着饭来在他这里休息一会儿,下午继续去上课,晚上又带着晚饭回来,连着几天都是这样。
卜关州只需要安心躺在床上,用电脑完成工作,但每天晚上最痛苦的莫过于上药,他非常抵制,无比抵制。
“这些药可珍贵了,都是血汗钱。”
正努力维持自己意志的卜关州忽然听到邬千栗这样说,他下意识问道:“什么配方。”
邬千栗笑而不语,“还痛吗?”
“比之前好多了,我们什么时候能出院。”
“先住半个月吧……我还是不放心。”
邬千栗转身收拾用完的药瓶和包装袋,却忽然踉跄了一下,膝盖撞到柜子角,磕碰出巨大的声响。
“邬千栗,你最近是不是太累了。”
卜关州想去看alpha的状态,但被一下子躲开了,他维持着伸手的动作停在原地,许久才放下胳膊。
“怎么了?”
邬千栗埋头收拾完,含糊其辞道:“没什么,可能今天学的东西太多了,睡一觉就好了。”
说完她提着一袋垃圾走了出去,门锁关上,邬千栗靠在门上深吸一口气,才扶着楼梯缓慢下楼。
化验室里,惨白的灯光照着地面,邬千栗坐在椅子上,露出有些惨不忍睹的后脖颈。
抽取信息素的医生见了,心疼道:“还要继续吗,目前来看,患者的情况大有好转,只需要普通的药再加上你信息素的仿真试剂就好,我感觉你要撑不住了。”
邬千栗不为所动,“不是信息素的效果会更好吗,那就一直用信息素。”
医生有些为难,“但是你……”
“我的身体我自己清楚,我很健康。”
尖锐的针头扎进后颈,邬千栗死死扶住扶手,努力没发出一点声音。
这次医生只取了五十毫升,她不能再继续下去了,在继续下去抽上来的就是血了。
“你也回去多吃点药,否则身体会支撑不下去。”
邬千栗有些恍惚地答应着,没等站稳又摔了下去,缓了好久才缓过来。
后颈被包扎好,她收拾了一下走了出去。
房间里充满温和的柠檬花的味道,似乎有安抚心神的作用。
有小护士来接过密封好的信息素,问道:“又是那个alpha吗?”
“是她。”
“她对自己的omega真的很好,从前遇到的alpha死活都不愿意贡献一点,宁愿眼睁睁看着自己的omega被折磨到精神崩溃。”
医生沉默了很久,从柜子里找到一叠文件交给小护士,“明天去交给患者,以后就不用信息素了。”
这一次邬千栗在外面待了很久才回去,打开门,沙的位置放了一个小夜灯,卜关州已经睡了,但是给她留了灯。
只是这一次她没有去睡沙发,而是在卜关州旁边躺下了。
后颈好疼。
邬千栗轻手轻脚脱了鞋躺下,把人拥在怀里。手臂搭在卜关州腰上试图寻找安全感。
原本熟睡的卜关州翻了个身,脑袋靠在了她的肩膀上,平稳的呼吸音很快将邬千栗也拖拽进梦乡。
————
邬千栗吴千千和周柒三人的体育选修课都是泰拳,平时三人互殴,倒也成了课堂上不足为奇的事情。
只是这一次,周柒一把把邬千栗勒倒之后,她迟迟没有站起来,尝试几次之后干脆直接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这副样子把周柒和吴千千都吓到了,她们七手八脚把她扶起来就要按人中。
“我没事,休息一下就好了。”
邬千栗躺在周柒臂弯里,气若游丝。
“姐妹你别吓我,我刚刚轻轻一碰那就倒了,这还叫没事?”
“你最近状态肉眼可见非常糟糕,天天去医院都没找医生看一下吗?
吴千千用扇子给她扇风,递过来一瓶书喂到嘴边,“你这个样子让我感觉你虚了。”
邬千栗接过水喝了几口,擦去嘴角水渍。
“要你天天抽信息素可能还不如我。”
周柒惊叫一声,“天天抽?不想活直接说。”
吴千千皱紧眉头,不明白有什么地方需要这么多alpha信息素,问道:“教授知道吗?”
邬千栗:“不知道。”
周柒:“他要是知道了才不会让你这么干。”
邬千栗短叹一声,“别告诉他。”
吴千千摊手,语重心长道:“早点说吧,否则后果很严重。”
邬千栗不觉得有什么,站起身缓了一会,拎着外套跟二人告别,“我要去买饭了,拜拜。”
她走之后,周柒和吴千千面面相觑。
“我有不好的预感。”
“我也是。”
今天早上卜关州起的晚了些,邬千栗给他留了消息,早饭在微波炉里。
他起身,看到床头放着一叠化验报告。想的可能是今天早上邬千栗带回来的,他直接拿起来浏览一番,却在看到药剂成分的那一刻愣住了。
其他成分他都能看懂,唯独有一个从来没有见过,他对照着找到注释,手指忽然收紧。片刻后翻开第二页,第三页……
整整八页纸,750毫升的信息素。
他想起一开始邬千栗说的话,“这些药可珍贵了,血汗钱”。
他盯着最后的五十毫升,就是昨天晚上抽取的,所以这几天邬千栗的异常不是他的错觉。
信息素作为人体重要激素之一,如果低于正常值会出现疲惫无力眩晕的症状,甚至休克晕厥过去,直接威胁到生命安全。
一周750毫升……可以致死了。
卜关州深吸一口气,披上外套打算出门,房门却在这个时候开了,邬千栗拎着饭出现在视线里。
她眼睛里划过一分意外,然后弯着眉眼看她。
“怎么了?想出门?今天下午没课,我们可以去公园或是商场。”
“对了上次在商场看到了好多小宝宝的东西,我觉得我们应该准备了,然后再给你买几身日常的衣服。”
邬千栗滔滔不绝说着,但卜关州一直盯着她的脸看。
脸上没有光泽,皮肤暗沉,有明显的黑眼圈,眼球上有血丝,嘴唇有些干裂。等他发现什么之后,一切迹象都是那么明显。
他有些怪自己为什么没有早点发现。
“怎么了?”
邬千栗手掌在他面前晃了一下,“没吃早饭饿了?那我们可以直接吃午饭了。”
“嗯,我饿了。”
享用完午饭,卜关州第一个放下筷子,走到门口,上锁。
邬千栗呆滞片刻,像是想到了什么看向床头柜,那里摆着一叠化验单,一定是今天早上送过来的。
他把最后一口馒头咽下,迟疑起身,张嘴就是解释,“医生说这样好的快。我没有想瞒着你,但是这样……好,好的快。”
“是吗。”
卜关州扯着邬千栗衣领把她拉低了几分,不顾反抗把她脑袋掰到一边。
紫色的红色的淤青遍布后颈,可以清楚看见几个簇拥着的红点,注射器留下的痕迹。
一眼,后颈就被邬千栗按住了,她不在意似的拿开卜关州的手,坦荡荡道:“对。”
“……别去了。”
卜关州没说什么,甚至没有邬千栗预料之中的责骂。
邬千栗:“不去了,你今天下午去公园吗?”
“不去。”
邬千栗:“去商场里?”
“……不去。”
果然还是生气了。但邬千栗哄教授早已经游刃有余,她上前蹭了蹭卜关州的额头,“那我们出院回家吧。”
“……好。”
邬千栗兴奋起来:“然后去公园去商场!”
这一次卜关州没有拒绝,他坐在沙发上看兴冲冲的alpha收拾完大包小包,说走就走。
在邬千栗的拼命努力下,卜关州的疗程直接缩减大半,后续还要继续用药巩固,不过不用继续待在医院观察状况以防意外发生了。
回家收拾妥当,确认卜关州没有什么异常状况后二人才出了门。
公园的娱乐设施挤满了小朋友,邬千栗眼巴巴站在一个秋千前面,安静排队。
只不过她一站在那里所有小朋友都被家长拽走了,留下两个空荡荡的秋千。
大人们如临大敌看着两位不速之客,一个S级alpha,一个西装革履成功人士,怎么看都不像是会出现在公园的人。
那个alpha竟然真的坐下了,长腿有些拘谨且无处安放。
卜关州保持三米的距离,站在一群娃爸娃妈之间有些鹤立鸡群,遗世独立的违和感。
他撑着遮阳伞,看秋千上的alpha的脸颊被夕阳晒地发红,忍不住开口,“要中暑了。”
闻言邬千栗停下,视线越过他看向身后的滑梯。那滑梯中间有个洞,有许多小朋友躲在里面过家家。
“你之前很喜欢躲在里面,尤其是跟卜辞闹矛盾的时候,都在里面偷偷掉眼泪。”
卜关州闭了一下眼睛,对于邬千栗偶尔的回忆矢口否认,“你记错了。”
“不可能。”
卜关州:“玩够了就回家。”
邬千栗嘿嘿一笑,又抱着秋千晃了晃,开口道:“以前沈风续一连几天不回家,我一个人在公园里混日子,他们都欺负我。”
“他们想要秋千,就朝我扔石头,脑袋砸出血,然后把自己吓哭了。”
邬千栗撩起刘海,“看,就是这里。”
卜关州垂眸,在她发际线附近看到了一道深颜色的伤疤。他转身,看到那些假装不在意这边的家长,一个个都警惕地拿着石头。
收起伞,卜关州坐到了另外一个秋千上。
“玩吧,今天你想玩多久就玩多久。”
公园建在一个湖边,湖面是太阳落下的地方,湖面上浮光跃金,天空晕染开大片橙色,一起在湖面映出金色的银河。
太阳落下了,繁星取代了余晖。
公园里没剩多少人了,邬千栗站起身,心情舒畅伸了个懒腰,“欺负小孩的感觉真妙。”
卜关州扯了一下发皱的衣角,扶了一下腰,坐久了腰有些疼,却还不忘提醒道:“你是一个成年alpha。”
邬千栗替他按了按,“我不是,今天晚上想吃些什么。”
卜关州看了一眼公园附近的夜市,空气里传来烧烤的味道,还有热气腾腾糕点的味道。
“关东煮,栗子糕,鸡蛋糕。”
邬千栗:“走。”
买完想吃的,途经一个糖葫芦的摊位,卜关州买了一串红艳艳裹满晶糖的糖葫芦放到邬千栗手里,“吃吧,邬三岁。”
邬千栗抿唇接过,眼底泛起笑意,“我觉得不远处应该有个算命摊才对。”
卜关州往人群里看了一眼,愣住了。
年轻道士乐呵呵送走一位顾客,又有人在摊位面前坐下了,正当他端起小脸要要迎客都时候,猝不及防看到了熟人。
他从眼镜上面仔细看了看对面两人,嘴角一压就要收摊,却被alpha按住了肩膀。
年轻道士朝着邬千栗嘿嘿一笑,“我是骗子,请放过我。”
邬千栗也朝他一笑,“我最信任的人就是你,抽签桶呢?”
年轻道士不情不愿把抽签桶从怀里拿出来,晃了一下,看向卜关州,“客人想算什么?”
卜关州:“姻缘。”
说话时隐约夹杂了一声叹息。
“来贵人,抽一根。”
卜关州抽出一根,交到道士手里。
“呀?呀呀呀!!上上签!”
邬千栗也看到了上上签的字样,当即放开了道士,往桌子上放了几张百元大钞,“走了走了卜关州,再听下去就没意思了。”
走出几步后,卜关州道:“我以为你想再听一遍。”
邬千栗挑眉,“我才不会那么幼稚。”
卜关州假装没有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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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邬千栗擦着湿漉漉的头发从浴室里走出来,发现卜关州换了一身西装坐在沙发上,看着她。
他身上穿的是今天刚买的绅士三件套,之前就在那家店里穿给她看过,一件类似于婚服的米麦色西装,她印象还算深刻。
邬千栗擦着发梢表示疑惑,“大晚上的不穿睡衣,穿西装做什么?”
只见卜关州缓缓起身,于是那一丝褶皱都没有的外套就从肩膀上滑了下来,直接掉到地上。
看到上一次没有见到过的场景,邬千栗呼吸一窒。
后背深V的衬衫,可以看到纤细的腰肢,和在深V里若隐若现的腰窝……
邬千栗手里的毛巾掉到地上,被卜关州捡起来按在她肩上,声音低沉,“走吧,我给你吹头发。”
omega拿着吹风机,一缕缕捏起邬千栗的头发,每一下都会不经意碰到她的耳朵,或是脸颊,或是脖颈,或是嘴唇。
邬千栗手攥成拳,尽量保持呼吸顺畅。
卜关州浑然不觉一般,经过她面前时带来一股茉莉花的味道,毫不遮掩地撩扌发。
忍不了了,邬千栗按住眼前卜关州的腰,嗓子有些干:“我说你这次怎么这么好说话,原来是在这等我。”
卜关州关上吹风机,“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你演技比不过我,别装了。”
“没有。”
卜关州否认,手指却捏起邬千栗肩膀上的一缕头发,半敛着的眸子里满是蛊/惑,像一只狐狸。
邬千栗出声警告:“你最好别惹搞,因为我是一个成年alpha。”
卜关州捏了捏她的耳垂,“那谁是我的邬三岁。”
“是我。”
“呵。”
……
[00000]
……
卜关州发出一声鼻音,像是冷笑,“晚了。”
“我靠你!!”
……
灯开了一夜。
印象深刻的事情总是建立在精神崩.溃之上,之后邬千栗再也不敢躲着卜关州拼命了。
表面上是这样。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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