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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结局


梅銮殿覆灭的速度比想象中快多了,警局本就有实打实的证据,再加上当天晚上刘何彦和刘蜚声同时对松影台和东篱门也动了手,傅风灼和桑南悬怒火中烧亲自下场,终于引发了这场震惊多方势力的修罗场。

  竹域楼把人亲自甩在刘云谏面前的那一刻,刘云谏就知道刘鸿清失败了,瞬间面色铁青。旁边旁支的窃窃私语犹如巴掌一般扇在他的脸上,等到傅风灼和桑南悬找人递话不约而同对上梅銮殿的时候,他已经面如土色了。

  看看金灿辉煌的梅銮殿,刘云谏头一回觉得心底发冷。他派人联系了警局,城东区警局虽然和他同流合污,但是城西区的证据直接递到总局了,便是他们也无能为力。

  知道刘鸿清彻底废了,梅銮殿又摇摇欲坠大厦将倾,刘云谏一夜间白了头发。

  果然不出沧沧所料,对于活着回来的兰陵阁余孽,刘云谏手一挥就把他自动归到了器官买卖的生意里面,殊不知警局早就盯上了这条线,蛰伏一周后在某个位高权重的议员将要换取他的心脏时人赃并获。

  刘云谏作为梅銮殿的领头人自然要被立案侦查。黄赌毒、枪械走私、人口贩卖、器官买卖、勾结东南亚毒枭。每一项罪证都把他和刘鸿清定在了死刑的道路上,至于参与梅銮殿“生意”的每一个刘家人,罪重的判了终身监禁,罪轻的也或多或少收到了牢狱之灾的回报。

  梅銮殿,意图高洁登顶。殊不知,最后零落成泥碾作尘,再不复。

  “大暑老师,再多讲讲嘛!”

  重回解铃堂的大暑作为牺牲付出,重创梅銮殿的功臣。一回到解铃堂就收到了所有同事热烈的掌声和数不清的零食礼物,看到满办公室的慰问品,他的小眼睛瞬间发出精光,一边说着“破费了!”一边暗戳戳想拿个袋子全部装回家。

  至于新任职的小医师们,对于前辈的赫赫战功自然仰慕,每到午餐时间都到围在大暑身边想要听听他的光辉事迹。

  这么说吧,至少连续三个月他不用自己掏腰包买饭了。

  高明君和玉司野看着坐在团队中央侃侃而谈的大暑忍俊不禁。

  “想当初,BOSS说谁愿意为了解铃堂献身的时候,那我是义无反顾、义不容辞啊!解铃堂是我一手带大的孩子,我能看着它危机四伏吗?那必然不能啊。于是在这个危急时刻,我挺身而出高声喊道:我来!!!”

  惊心动魄的过往被平淡的口吻叙述,中间夹杂着表演的痕迹,这样的大暑老师又给解铃堂带去新的活力与生机。

  顾湘森作为瓦解梅銮殿这颗毒瘤的主力,自然也获得了自己应得的荣誉和褒奖。总局领导亲自给他戴上徽章,警衔都连升三级可谓是一时间风头无两。

  参加完表彰大会,警服脱下换上便装,以前那个逞凶斗狠的毛头小子此刻一双桃花眼灼灼看向不远处来接他的白乾安,勾起唇角笑容灿烂。当年的狼王预备役此刻真的蜕变成了狼王,锐利的气息迎面扑来却在遇到白乾安时骤然收回。

  他是一把开血的利刃,白乾安却是他此生唯一认定的刀鞘。

  梅銮殿的覆灭带来的影响巨大,现在整个城东区都被外人叫地下黑市,一说来自城东区都会遭受其他人的白眼。

  无数被连累的人们一股脑涌入城西区期望在这里重获希望,沈浮白的工作量陡然递增还好有贺易楚倾力相助,两人配合默契快速安顿倒是让整个城西区一时间团结起来,良好的居民氛围让市政都忍不住连续颁发奖状给到竹域楼。

  “今天也很忙吗?”

  快被打进冷宫的许弋看着依旧忙碌的爱人,噘嘴万分不情愿的问道。他们。。已经有好久没过过夫夫生活了呢。

  “嗯,有些兄弟的工作还没着落,还在安排。你先睡好吗?”

  沈浮白晃晃自己僵硬的脖颈,口吻柔情的哄着不开心的老婆。他也想多陪陪他,奈何最近事物实在多他都有些心神不济了。

  “哼!”

  知道自己今晚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许弋哼了一声穿着雪白的兔子拖鞋呱嗒呱嗒的走远了。看到满腹怨气离去的背影,沈浮白无奈的笑笑又重新投入到工作中。

  临近午夜,沈浮白从电脑前面回过神,僵硬的身体恨不得每个零部件都在抗议沈浮白过劳工作,干涸的喉咙引起强烈不适,手边杯中已然空了。

  沈浮白咳嗽了两声压下喉间的痒意,拿起水杯出了书房朝外走去,刚接了一杯水喝下润了润喉咙,就听到了自己卧室里传来的呜咽声响。

  慢慢凑近,从透光的门缝中沈浮白看到了许弋,此刻他正拿着一张照片紧抿唇瓣,身上的睡衣因为主人的扭动开了几个扣子,半遮半掩的白皙胸膛引人遐想。

  许弋眼尾染上绯红,口中正喃喃着:“白白”两个字。

  沈浮白震惊在原地,他恍然间想起许天晟和他说过,许弋收集他的照片用来。。。。。但是,如此活色生香的画面还真是第一次见到。

  当时他怎么回的来着?对,他告诉许弋自己又不是死了,以后少做这种不可描述的事情。

  所以...现在,自己是被自己的照片给绿了吗?

  想到此处的沈浮白眸色微冷,直接把杯子往旁边高台一放,轻微响声惊动了里面自娱自乐的某人。

  然后,许弋就看到了眼底点燃一簇火的沈浮白不徐不疾的走进来。他的爱人身穿黑色衬衫,颈间的领带被一只冷玉般的右手扯开露出下面引人欲望的精致锁骨。

  鼻梁上的眼镜被沈浮白向上推了推,恰好能遮住那双冷凝的丹凤眼。

  “玩的挺开心啊!”

  沈浮白隐忍怒火凉凉的开口。

  对上黑道大佬充满压迫性的询问,许弋刚才还想生气回怼的情绪骤然瘪了下去。咬着下唇,一双杏眼装作柔弱的看向对方。

  “在玩一次我看看。”

  沈浮白难得不为所动,眸光冷硬发号施令。眼看自己装柔弱的计划失败许弋直接破罐子破摔,杏眼一瞪把睡衣扯得更开,白皙的手掌摁在自己的胸膛处,杏眼瞬间水润,他喃喃道:

  “白白...”

  两个字曲折回旋,带着强烈勾引和暧昧的信号而来,沈浮白当即红了眼。

  “果然,不能轻易放过你!”

  沈浮白眸底暗沉一步步靠近床边,摁住老婆的唇瓣一顿啃咬,两人唇齿交缠,数日来积蓄的欲火在此刻得以疯狂的释放。

  折腾到凌晨3点沈浮白才沉沉睡去,许弋看着枕边的沈浮白一阵心疼,伸出手指指腹在沈浮白眼底的青黑处来回摩擦。城东区被梅銮殿针对过的人大批量涌入城西区,可是城西的承载力终归有限,沈浮白他们又能想出什么好方法。

  看来这件事还得许氏出头,许弋起身拖着酸软的身体走进书房,为下一步城东区的经济复苏做着详细的规划。

  许氏集团和竹域楼的花朝集团强势入驻城东区不仅给做正经生意的商家们带去福音还积极配合市政做着城东区经济复苏的工作,一时间引得新市政和新警局工作人员们热烈欢迎。选址、政策上的优惠纷沓而至,两大集团自然也喜笑颜开提供的工作岗位很多,有效的稳定了整个城东的人口流失,为城东的安定团结打下良好基础。

  郭品妍疯了,哪怕第二天失去光明的所有人重见光明,她依然口中喃喃着“魔鬼”两个字,对于警方的询问置之不理。没人知道那晚在暗室里发生了什么,只是在听到“兰沧沧”这个名字时,她下意识蜷缩在角落双手抱头抖若筛糠,口中念着“求求你!放过我!”

  精神科医生确诊是精神分裂症,警方最后只能把她送进精神病院进行疗养。

  高卓听说后长叹了一声再没说过任何话,只身形定定坐在窗边看向夕阳,背影萧瑟又凄凉。

  高明君现在会主动一个月回来看高卓一次,父女俩并不交流,一个写授课教案,一个坐在一旁翻看解铃堂近期的财报。晚上再一起吃顿晚饭,然后高明君就会抽身离去。

  “明君!”

  在一次高明君将要推门离开的时候,她听到了背后高卓呼喊她的声音。高明君并不回头,但是停住了脚步。

  “对不起!”

  “因为我的偏见和不公,我向你道歉。也请替我和沧沧说声抱歉!”

  身后是愧疚自责的声音,高明君多年的心结终于在此刻停止了转动,她红了眼眶低声回了句:

  “好。”

  等到门被关上,门里的高卓老泪纵横,门外的高明君泪流满面。这场家庭战争,终是因为做错事的人坦率认错而终止。他们也和过去不完美的自己达成了和解。

  窗外叽喳的鸟叫声此起彼伏,和煦的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来。谢芝齐把刚买的鲜艳蔷薇花插入花瓶,扭头看向自己陷入沉睡的公主。她皮肤依旧白皙滑嫩唇瓣嫣红,岁月仿佛并不在她的身上留下痕迹。

  她安静的睡着,过肩的头发俨然已经到了可以垂到后背处的地步。一年了,他的爱人还在沉睡着。沧沧不明原因的昏睡,医生说可能是她自己不愿意醒来。

  当初吐出的鲜血是她淤积在心底的郁气,本以为郁气消散她便能回归,如今却依旧沉沉的睡着不知何年何月。

  谢芝齐的手在沧沧的发丝上轻抚,他昨天28岁生日,也恢复了另一个时空28岁的记忆,他见到了18岁来台北的兰沧沧,那样的鲜活。她的世界那么单纯美好,有好友有刺绣也有他,绝没有现在的污秽、痛苦和黑暗。

  “是我不好,让你经历了这么多的难过。沧沧,对不起!”

  谢芝齐红着眼眶把沧沧有些微冷的左手握在手心处,抵在眉间失声痛哭。不管是18岁附身在谢宗儒身上的谢芝齐,还是32岁重逢的谢芝齐都在尽力的保护沧沧不受伤害。

  唯独自己,在最好的年华遇到了她却让她遭受遍体鳞伤的折磨。沧沧把所有的爱都给了谢芝齐,唯独把伤口留给了自己。

  这一刻的自责和愧疚几乎要将谢芝齐淹没,他没能给沧沧撑起一片天却让她在黑暗中龋龋独行了那么久。

  “不管你来自光明或是黑暗,我只爱你。此生也只许你一人,我的誓言跨越山海和时空,永远有效。”

  认真的在沧沧的手上烙下一吻,谢芝齐眼角的泪珠颗颗坠在沧沧的手背上,冰凉又炙热。

  此刻陷入黑暗中的沧沧感受到手背上传来的情意,不禁唇角勾起莞尔一笑。

  她从昏迷开始就陷在这无边的黑暗中,她在这里仿佛待了许久,久到不知何年何月,久到不知今夕何夕。

  时间在这里似乎失效了,她感觉每一分每一秒都遭受着黑暗带来的无边折磨。

  她试图朝前走去,但是这里好像一望无际。她的眼睛看不到任何东西,外界的声音倒是可以传到这里来。她呼喊过,可惜没有任何回应。

  有时沧沧会想,是不是自己许愿过多才会被法则如此惩罚。可是过不了多久她又会重新启程踏上征途,她还有想见的人,还有没说完的话,还有遗憾未平。

  她,绝不能认输。

  不知走了多久,前方开始隐约有金光闪现。沧沧眯了眯眼确认好方向后一步步朝前走去。

  等到离得近了才看到,那是一棵粗壮的菩提古树,枝叶盈盈散发金光惹人注目。盘根错节的树下坐着一位小僧,约5岁模样。

  他身披素衣袈裟眉目熟悉,右手捻动佛珠口中念着什么但是沧沧听不清楚。

  眉心的朱砂痣愈发亮眼,他如佛前端坐的佛子,睁开的猫眼圆润清亮又古井无波,只一眼就能让人从心底愈发觉得宁静。沧沧脑中瞬间浮现出一句:

  “深山古刹幽然亭,佛前海灯香雾萦。梵音禅诵鱼钟鸣,修参待悟太虚行。”

  他古井无波的眼眸看向沧沧的时候,眸底骤然微起波澜。随后粉色唇瓣弯起,眼中笑意盈盈。

  在沧沧扑簌而落的泪水中,听得一句来自九天之上的缥缈玄音:

  “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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