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再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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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警局把兰沧沧和顾佳轩接出来的顾浩然狠狠的盯着这两个让他心烦的罪魁祸首。
一个觉得自己伸张正义保护女生没有错,一个看天看地躲避自己视线的一脸无辜。
他是过的太顺遂了所以上天派来这两个孽障折磨他吗?
“师兄,你虎着脸的样子也玉树临风。”
沧沧察觉顾浩然这关是过不去了,只能陪着笑脸说些好听的话。此举直接震懵了顾佳轩。
在这种情况下小师姑竟然还能吹捧他爸,也是个高人啊。于是顾佳轩趁着顾浩然没看到的地方冲兰沧沧直接竖起大拇指。当然,沧沧也给她的师侄回赠了一个可爱的小表情。
“你俩没完了是不是?”
两人的互动怎么可能瞒过顾浩然,于是两人站在车前又遭到了一番训斥。
“沧沧,下回能不能不要下手这么重?”
顾浩然无奈的捏着鼻梁开口提醒。那四个被打晕的暂且不算,领头的直接被踢断了两根肋骨,到现在还在医院住院呢!他是咎由自取,但是沧沧打人也是不争的事实。
“师兄,我错了。下回我一定不这么莽撞了。”
兰沧沧同学马上道歉,语言真挚,态度端正,能屈能伸。于是,又收获师侄满满的崇拜。
顾浩然看着死不悔改的两人直接放弃了张口,他怕再说下去,俩人就彻底统一战线了。
展览馆的装修进度空前快速,这要多亏了顾佳轩同学.........的舍友,他们回去后把遇到的事情添油加醋的传播,于是更多的人想见见顾佳轩这个又美又飒的小师姑。
对于免费上门的劳动力,兰沧沧是来者不拒。不过是被看几眼而已,但是孩子们是真实诚。她一个手指都没动,就是给他们订订餐,带他们去KTV唱唱歌。
然后本来7天做完的工作在第六天就圆满结束了,期间孩子们还自发提出了许多中肯的意见。兰沧沧给每个人发了门票,希望他们开馆那天有时间都过来看看。
“小师姑,你真是绝啊!”
顾佳轩对于兰沧沧忽悠的能力又有了新的认识。他的小师姑一改往日的美丽脆弱,现在灿烂的就像个小太阳一样光芒不可直视。
“谢谢夸奖。”
兰沧沧拍着师侄的肩膀,友好表示她收到了他的赞美。然后在顾佳轩龇牙咧嘴的痛楚中确定了展馆的装修工作圆满完成,接下来就是等着展品的到来了。
闽绣展馆的开放受到各界人士的一致簇拥,非遗刺绣文化的宣传也到达了空前高涨的高度。接连几天的迎接和介绍让清闲惯了的兰沧沧彻底了解了师兄顾浩然的辛苦。
“师兄,这些年真是辛苦你了。”
再次把脸笑僵的兰沧沧在送走最后一位客人后忍不住感谢顾浩然。她的师兄真的是为了闽绣的未来鞠躬尽瘁,反观她一直躲在师兄的羽翼下,真是太惭愧了。
“习惯了!”
顾浩然拍拍沧沧的手回复。这些年迎来送往的交际他早就习惯成自然了,如果没有这些人的到来,闽绣的未来才是真的会堪忧。
展会的结束预示着协会接下来的半年都不会再举行这么盛大的展览,展馆会继续存在,也会有专人打理。至少学习闽绣的学习者也有了展出自己作品的地方,她们的绣品也会被更多人看到,也就有更多人会去了解闽绣。
送走顾浩然离开后,夜幕低垂,台北的霓虹渐起。今天的沧沧穿着一袭月白的旗袍亭亭玉立身姿摇曳,一根白玉簪子把所有发丝挽在后脑,走出展馆风中带来的些许凉意让她裹了裹身上驼色的披肩。
迎风而立身姿绰约,霓虹灯下的沧沧更像是从民国走出来的女子,带着温婉柔美的气质引得过路之人纷纷侧目拍照。
累了一天的兰沧沧实在维持不了长时间古典美人的形象,于是只能在不失优雅的状态下加快回酒店的步伐。
走大路需要多走600米,兰沧沧选择直接穿过巷子回到酒店。此刻有些寂静的小巷子里,一男一女正迎面站立,女人此刻正一脸羞赧的看着身长玉立温润如玉的相亲对象。暗自期待他们能来一场风花雪月的浪漫爱情。
“对不起,最近工作有些忙。”
熟悉的说辞,平滑的语调。还有一种烦躁到头的不适感,男人现在只想开车离开。
但是今天的相亲对象怎么也听不懂他说的话,一直自说自话,他的烦躁值都快要爆表了。
此刻从不远处传来“哒哒”高跟鞋触地的声音,由远及近。在这个有些寂静的小巷子里显得异常清晰。
来人从黑暗中走来,一袭月白的旗袍在路灯下摇曳生辉,女孩儿有着精致的面容,比如大大的猫眼此刻古井无波,比如精致的鼻翼和粉色的唇瓣抿出的好看的弧度,又比如右手手中把玩的精巧折扇。
这一刻从黑暗中走出来的女子肤洁如雪,目脉如媚,眼含汪泉。看纤纤玉手在空中摇晃着扇柄,男人直接屏住呼吸,眼眸深邃如墨,唯恐惊扰了这个从民国画卷上走出来的美人。只是美人熟悉的面容让男人一眼就认出了这是之前的暴力小狐狸。
沧沧走到路灯下才回过神来看到不远处迎面站立的男女。那女子低垂着头好像有些难过,那男子是.....芝芝?
站在原地的沧沧在一息之间恍神,鼻尖上涌无限的酸意,眼中泪光垂落颗颗下滑。以前读到相思并不能深刻感受,如今误入此方天地再次见到熟悉的爱人,伪装的坚强开始支离破碎。
沧沧小碎步跑向她的爱人,直接伸手搂住了谢芝齐的脖子,随后窝在她熟悉的肩颈处开始慢慢抽泣。
“芝芝,你过来找我了吗?”
声音软糯,蕴含一腔无处挥洒的委屈直接让这一男一女呆愣住。
“渣男!!”
相亲对象一改文艺女的形象,愤怒的痛斥后转身进了家门。
被诬陷的谢芝齐维持着原来的动作感受来自怀中温香软玉的袭击。
女子的怒斥惊醒了哭泣中的沧沧,慢慢离开怀抱后沧沧才反应过来自己认错人了。即使这个男人长着和她的芝芝一样的脸。
后退一步再次细看,沧沧可以确定眼前的谢芝齐不是她的爱人,她的芝芝不会露出这种阴郁的眼眸,也不会在看向别人的时候像一只随时会攻击的野兽。
他是这个世界的谢芝齐,不是她的芝芝。
意识到这点的沧沧落寞的垂下眼睫掩盖住心底这一刻铺天盖地的失望。随后又抬起脸尴尬的笑着说:
“对不起,我认错人了!”
认错人三个字一出,只见对面男人的气息瞬间冷冽起来。沧沧不想过多纠缠,拢拢身上披肩侧身想赶紧离开此地。
只是没走两三步,胳膊就被用力的拽住。
“你一句认错,我可是没了女朋友。”
明明是很幽默的语言,从谢芝齐口中出来却多了几分无法抑制的怒气。
“如果你需要交代,我可以去和刚才那位小姐解释。”
沧沧抬起脸给出解决方案。可是此时的谢芝齐却更加烦躁,像一只极力忍耐的狮子,一边提醒要理智,一边又控制不住心底燃起的无名怒火。
他只是第二次见这个女孩子,却不自觉的想从她的身上获取更多。获取什么他一无所知,但他知道只有这个女孩儿能解决他长久以来的烦躁。
“我不需要你的解释,我需要一个女朋友。”
想到什么的谢芝齐突然唇角一勾脱口而出。
命运对于有缘人从来都是相似的,哪怕谢芝齐忘了兰沧沧,可是内心和身体的印记让他还是本能的选择曾经的爱人。
女朋友?沧沧忍不住想笑。
“抱歉!我有未婚夫。”
沧沧还是拒绝,她并不想和这个世界的谢芝齐有过多交缠,毕竟之前他的所作所为就令人发指。如果再纠缠在一起,对每个人都是一种无形的伤害,谁也不敢保证这个世界的兰沧沧在这种极端的爱下能保全自身。
“未婚夫?”谢芝齐嘲讽的笑着,然后凑近沧沧的脸再次开口
“你能在大街上随便找个男人扑在人家怀里失声痛哭,你的未婚夫呢?怎么,他满足不了你吗?”
话音刚落,沧沧的手就扇到了谢芝齐的脸上。她用力的压住自己快要失控的情绪,却依旧在如此恶毒的语言下失了分寸。
脸颊的痛感也让谢芝齐的思绪一下子断线,从没被人如此羞辱的他在今天粉碎了以往所有高傲的自尊。
“我的芝芝才不是你这个样子!!”
沧沧决不允许有人能这样恶意对待自己心底最珍视的爱人,大吼之后泪流满面踉跄着往前走,哪怕眼中的泪水模糊了视线。
她的芝芝是天底下最温柔的人,值得所有人对他温柔以待。没人能这么说他,哪怕是另一个世界的谢芝齐。
一边走一边哭泣的沧沧觉得任何一个时刻都不会比此时更难过,来到这个世界的她带着惶恐行走,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回去自己的时空,不知道这样的日子何时才是头,所以只要外界有一点质疑她的声音,她都会奋起一搏证明她和她爱的人不容许被玷污。
哭着的沧沧被身后一双有力的手臂紧紧抱住,接着就是道歉声:
“对不起!我不说他了行不行?你别哭了。”
嗓音沉闷略带沙哑还有些许小小的委屈在里面。谢芝齐是真的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这个女孩哭泣的时候他的心脏闷痛的快要炸掉了。他就说了一句就被赏了一个耳光,他的委屈去哪儿说。
还得道歉哄着对方别哭,36年的生涯中他从没这么低声下气过好不好?
被禁锢住的沧沧忍不住会贪恋这个怀抱,她想见芝芝的心情在错位的时空中像狂草一般疯长。
慢慢平复下心情的沧沧仍旧打着哭嗝拍打谢芝齐环着她腰间的手臂,示意他把手放开。但是抱上瘾的谢芝齐哪里肯听,仍旧把温香软玉锢在怀中。
“谢芝齐你没完了是不是?”
拍了半天也不松开,终于暴怒的沧沧忍不住怒吼。
身后的谢芝齐听到这句怒斥,黝黑的狐狸眼瞬间蒙上一层冷意。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他们不过第二次见面
沧沧一着急把和芝芝平时相处时生气时候的怒吼说出来了。身体被慢慢掰正,看着那双凌厉的狐狸眼,沧沧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你认识我?”谢芝齐很笃定的开口。
果然,即使这个世界的谢芝齐再疯狂,但是他的智商还是在线的。
沧沧后退两步想离开他的掌控。但是沧沧的动作确实又默认了谢芝齐的猜测是正确的。
“我们是什么关系?”
谢芝齐拉住沧沧的胳膊不允许她再后退。
良久过后,沧沧看向谢芝齐熟悉的眉眼,眼神带着难过和忧伤。
“我们是仇敌,非死即伤。”
这个世界的兰沧沧和谢芝齐不是仇敌是什么?彼此被折磨的遍体鳞伤。
仇敌?像是听到了什么关键词,谢芝齐的大脑开始剧烈疼痛。就像巨大的海啸带着毁天灭地的吼声扑面而来,此刻的谢芝齐仅存的理智犹如一叶扁舟,瞬间就被淹没在苍茫的大海中,浮浮沉沉,再不得见光明。
捂住脑袋昏迷过去的谢芝齐倒在沧沧的脚边,一只手还紧紧攥住沧沧的旗袍,用力把衣角从攥紧的手中抽出来。沧沧冷静的拨打医院的电话。
顺便联系上了谢宗儒。说清楚事情的缘由后,沧沧看了一眼脚边的谢芝齐,冷冷的移开目光后头也不回的走出了巷子。
沧沧坐上最早的大巴车回了台南。台北果然不是能轻易踏足的地方,对于已经偏执的谢芝齐来说,沧沧任何的接触都能激起他恢复记忆的风险,尤其是在他熟悉所有心理学套路的基础上。
中午到达台南,身体疲惫的沧沧直接在家睡了一个下午。再次醒来是在夕阳橙色的晕染中恢复意识。
看着天空中充斥着的赤色,沧沧喃喃道:
“是我杀了太阳,晚霞便是血迹,月亮成为我的帮凶,黑夜掩盖了我一切的罪行。”
睁开眼的谢芝齐大脑也逐渐恢复清明,房间的摆设明显是医院。窗外的阳光灿烂而浓烈,不用说,那只狡诈的小狐狸已经逃走了。
再次看到谢宗儒,谢芝齐唇角上扬,眯着那双狐狸眼笑道:
“哥,我需要一个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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