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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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白。”江泽内心期待着父子相认的那一刻,但又夹杂着一丝不安,眼前这个男孩虽年纪尚轻,但从他眼中流露出的狠厉之色,
就如同猛兽捕食般骇人?
这确实给人与众不同的感受,特别是他眼神中偶尔闪烁的那一抹坚定,绝非常规同龄人所能具备的神采。
“我们下车吧。”苏以沫提议:“否则孩子们可能会误以为是坏人来了。”
“好的。”
江泽心头一阵激荡,推开车门走了出去,尽管只是迈出了简单的一步,但他却觉得仿佛穿越了一个漫长的世纪。
苏云看到走下车的江泽,不由得愣住了:“这位叔叔是谁?为什么我对他有种莫名的亲近感?”
苏念胆怯地从苏云身后探出小脑袋:“哥哥,这个叔叔是什么人呀?你认识吗?”
苏念同样感受到了那份熟悉和亲切,
想要自然而然地接近。
白芸在看到江泽时,本能地绷紧了神经,站在苏云和苏念身前,目光锁定江泽。她清楚,今晚的苏以沫或许会做出冲动之举。尽管她曾劝说过!
然而,对于要强的苏以沫而言,或许这也是一种解脱。那么,这位不请自来的陌生人究竟是谁?
“你是什么人?”她冷声质问。
“我……”江泽心中一震,这时苏以沫走出来解围:“小芸,别紧张,是我。”
以沫?
白芸见状,美眸闪过一丝惊讶:“你怎么来这里了?难道你是……逃婚了?”
白芸快步走到苏以沫面前,既担忧又安慰:“你放心,既然你不愿嫁给那个混账,那就没有任何人可以强迫你。”
此言一出,苏以沫顿觉胸口的大石终于落地。
苏云也奔向苏以沫:“妈妈,还有我呢,以后要是再有坏人欺负你,我就用弹弓打他的脑袋!”
苏以沫轻轻刮了一下苏念的鼻尖:“你这个小捣蛋鬼!”
“才不是呢!”苏念嘟起小嘴,满脸无辜,江泽默默注视着这温馨的一幕,内心深处泛起阵阵波澜,这不正是他此刻梦寐以求的生活画面吗?
“不是这样。”
“我绝不会让人欺负你。”
苏念更加紧张地捂住红润的嘴唇:“真的是爸爸吗?”“是的。”江泽应声而来,走到两个孩子跟前,屈膝蹲下,满面慈爱的笑容。
苏云则坚决摇头:“你不是我爸爸,我爸爸已经去世了。”
“苏念的眼眸中闪烁着泪光,旋即扑进江泽怀抱:“爸爸,我就知道你不会骗我,一定会来救我们的。”
苏念也挥舞着小拳头:“妈妈,我也会保护你的。”
他几乎是竭尽全力喊出这句话,然后冲进了屋里,留下江泽悬在半空中的手掌,不禁陷入沉思。
“小云…”
苏以沫愕然一愣,她未曾想到,苏云对江泽的抗拒竟如此强烈?
白芸亦是轻叹:“小云这孩子,从小就比同龄人成熟许多,而且这么多年来,在学校里也受到了不少欺凌。
“你们呐……”
苏以沫眼中泛起泪光,数次几乎抑制不住情绪,但最终还是坚强地忍住了泪水。苏念顽皮地把手中的布娃娃递给苏以沫:“妈妈,你看这个娃娃像不像公主?”
历经六载腥风血雨,他已对此种生活深感厌倦!
而今有儿女相伴左右,这样的日子,岂非正是他向往已久的?
令人艳羡不已!
“我必定会守护好你。”
他甚至微微侧首,不知为何,在透露这个秘密之时,除了释然之外,还夹杂着一丝——羞赧!
“爸爸?”
这两个字,如同平地惊雷,震撼在苏云、苏念以及白芸三人心中,他们瞠目结舌地看着江泽。
英雄!
江泽心头又是一紧,心中五味杂陈,自己还算得上英雄吗?
或许算吧!
或许不算!
各种情绪在他心头交织翻腾,几乎令他喘不过气来。
“你突然出现,他一时之间难以接受,这很正常。”江泽收回手,轻轻抚摸苏念的后脑勺,眼神中充满疼爱:“念儿,你……嘻嘻嘻。”苏念扮了个鬼脸,俏皮地说:“谁叫你那么多年都不出现,连哥哥都以为你不要我们了,他心里怎么可能没有丝毫抱怨呢?”
“但是,你要相信,他其实很关心你。”
两个孩子紧紧依偎在苏以沫身边,竭力展示他们的勇敢。
苏以沫望着眼前父女相拥的情景,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她还是忍不住对苏云说:“小云……”
“当然是真的啦!”苏念严肃地回应:“我之前看到他和小胖打架时,他还说爸爸是英雄呢。”
苏念回头那双晶莹剔透的眼睛恰好撞上江泽的目光,心跳不由得加速:“妈妈,这位叔叔是谁呀?”
她几乎是出于本能地提出了疑问,还微微侧首,流露出内心的困惑之情。
江泽同样向苏云伸出掌心,满目期待。
“我……” 江泽感到万分委屈。
苏以沫急忙摆手,这才注意到江泽紧绷的神情,心底不禁泛起一丝怜悯:“实际上,他是你们的父亲。”
他们究竟承受了多少欺凌,多少不公?
这真叫人焦虑不已。
这真叫人感慨万千。
苏以沫几次欲言又止,始终未能启齿。
苏云凝视着江泽,眼神里并无温情,反而透露出一股厌恶乃至仇恨,这让江泽颇感困惑:“小云,
“不!”
“真的吗?”江泽严肃道:“小孩子不可以撒谎哦。”
苏念的话语,让江泽心头的愧疚更深重。
“妈妈,你怎么了?”苏念一脸认真:“是不是这位叔叔欺负你了?如果他欺负你,我就不问他问题,不理他了。”
苏以沫也轻声安慰:“念儿说得对,我能感觉到,在小云心里还是非常在乎你的,你给他一些时间吧。”
江泽无奈:“也只能如此了。”
白芸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以沫,你就这么直接跑回来了?吴德就任由你回来吗?”
“我……”
苏以沫摇头:“一言难尽,我慢慢告诉你。”
白芸蹙眉,从苏以沫眉眼间的忧虑看出似乎发生了什么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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