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吴磊这几天下来张仁康总算是过了几天安生的日子，国安那边有了个交代也不用天天琢磨他了，娄晓娥那边现在早到港岛了，他现在的主要任务就是在家里好好陪陪于莉，再偷偷摸摸的去爱抚一下娇滴滴的秦京茹，只是直觉上张仁康感觉国安似乎还没有彻底放弃对他的警惕，这几天张仁康时不时就感觉有人跟着自己，也不知道是不是国安的人

  这天下午张仁康下班带着于莉一进院子就被吵吵嚷嚷的声音搞迷糊了，这还是院里难得的一面，自从易中海被撤职一大爷后，院里很少再开大会，而且傻柱和许大茂还有贾张氏这三个最能闹腾的都不在，大院的气氛都清静了不少

  见到张仁康和于莉夫妇回来，阎埠贵赶紧凑了上来紧张的说道

  “仁康，你可算回来了，大伙现在就等着你回来呢”

  张仁康疑惑的问道

  “二大爷，你们这是什么情况？还得等我？”

  阎埠贵叹了口气说道

  “刚刚街道办下了通知，现在城里的工作和供养能力有限，让适龄的青年都报名下乡去”

  “你说说，这谁家愿意孩子去啊”

  张仁康看着阎埠贵深思了一下，貌似这个大范围的下乡插队今年是开始了，这个也不是新鲜事，从自然灾害的那几年开始就开始小范围的安排城里的待业青年下乡插队，缓解城市的供给压力，到65年开始了大范围的下乡运动，这会儿最光荣的口号就是到边疆去，到乡下去，建设我们的伟大祖国

  张仁康开口说道

  “没说今年是往哪里安排吗？”

  阎埠贵叹口气说道

  “这不是说往草原和河套那边去支援，你说要是在四九城周边什么的我们还没觉得怎么样，现在这种情况谁愿意让孩子去受罪”

  “仁康，你可是咱们院子的大领导了，要不你去街道办说说，咱们院就不去了”

  张仁康没好气的瞅了阎埠贵一眼，这个老算盘这是那他夹起来烤火呢，下乡插队是上面的最高政策还有就是三边支援，他们轧钢厂就对口支援着西北钢铁和西南钢铁两个大项目，今年派下去的技术工人都有一千多人了，他哪来的那么大的脸敢去和最高政策作对

  张仁康幽幽的说道

  “别说街道办了，就是厂子里也在派人支援西北和西南的钢铁建设，我这还头疼手上的指标怎么解决呢”

  “我说二大爷，这可是最高指示，你不会打算带头作对吧？”

  阎埠贵怏怏的看了一眼张仁康，笑道

  “看你这话说的，我可不敢和公家对着干”

  张仁康抬头看着院里的七八个妇女说道

  “现在一大爷他们还没回来，你们也不用太着急，我看这样，等他们回来晚上咱们开个会商量一下，这是上面的最高政策，大伙还是做好心理准备”

  说着推着自行车带着于莉回了后院，见张仁康一走，院里的几个大妈你一嘴我一嘴的叽叽喳喳起来，现在院里符合条件的就阎埠贵两个儿子和刘海中家老二，再就是刘东来家的老大和王贵家的王大福，其他人又没适龄的他们可不急

  阎埠贵无奈的看了眼一大妈和二大妈叹了口气说道

  “等老刘回来吧，这事儿还得商量”

  晚上，刘光天敲门喊道

  “仁康哥，我爸喊你去中院开会”

  张仁康跟于莉示意一下，自己披着外套出去了，过了月亮门就看见中院已经有近二十号人聚集在这里，基本上家家户户都来了，现在大院里面还有前院的刘东来母子和两个儿子，老大十七岁待业在家，老二十四岁和刘光福、阎解旷一起上初中，阎埠贵一家子，王贵夫妻和两儿一女，老大王大福十八岁待业在家，老二才十岁，女儿也才五岁

  中院的易中海两口子加上聋老太太，秦淮如和三个孩子，傻柱进去坐牢估计还得几年才出来，原倒装房住的六级焊工孙师傅上月刚被派去了西南钢铁支援，带着老婆和十岁的儿子搬走了，后院就张仁康和刘海中两家人和刘海中隔壁的王家，一个瘸腿男人和一个老娘带着两个孩子，许大茂现在去他爸妈那边住，

  见到张仁康出来了，大家纷纷都闭嘴等着开场，刘海中咳咳几声说道

  “那个现在大伙都来齐了哈，我呢就简单说几句，这个下乡援边是上面的重要指示，我们得坚决拥护不能含糊，这个呢我考虑了一下，咱们院里就阎家两个和我们家光天还有王大福和刘鑫”

  阎埠贵咳咳几声打断刘海中说道

  “他一大爷，我们家解成现在也是轧钢厂的工人，有工作”

  刘海中愣了一下才想起阎解成在纠察队工作的事情，实在不是他多忘，而是这段时间刘海中太忙了，忙到回家倒头就睡的程度，刘海中现在可不是之前的刘海中了

  人家现在是红星轧钢厂的新进分子，优秀工人代表，二车间的锻工思委会小组的副组长，先进生产技术研讨会的成员（教技术的），他们车间主任见了他都得递根烟的存在，张仁康还答应了他等到车间纠察队成了的时候让他当队长，现在刘海中一天天忙的不光带着自己那五个学徒学技术还得背着手巡查自己分配的两百多人的工作情况，还要带头去学习新的政策指示

  虽然人家刘海中不认字，但是挡不住学徒有认识的给他念啊，刘海中教徒弟大方认真，严厉但不藏私，在学徒里面名声和威信可是不低，大家都知道刘师傅只要哄着点就给传授真功夫可不争着去给刘海中读报纸和文件嘛

  刘海中咳咳解释说道

  “对，解成现在也是工人了，看我这记性，最近厂子太忙了，大会小会的都得找我参加，我一时还真没想起来”

  接着刘海中说道

  “既然就他们四个，那咱们就说说怎么处理为好”

  转头笑着问张仁康说道

  “张会长，您看这个事怎么处理好一点？”

  张仁康笑呵呵的说道

  “院里的大事还是一大爷做主就行，我看一大爷办事，无私公正，大伙也都信服”

  刘海中让他几句话说的人都要飘起来了，刚打算大手一挥把这四个打发去街道办，既然谁去都不合适，那就都去吧，我儿子都去了你们还说什么？这也是积极响应国家号召嘛，上面还不得高看他一眼，再给表扬一下

  刘海中刚想喊，阎埠贵见他这样赶紧开口打断，十几年的老邻居了他还不知道刘海中什么玩意，他不在乎他儿子，但是阎埠贵在乎啊，他可不想阎解放送去西北吃沙子受这个罪，赶紧说道

  “咱们这样是不是从四个孩子里面选出一个去给街道办说法就行，总不能让四个娃娃都去吧？那明年呢？后年呢？再有指标咱们送谁去？”

  刘海中一琢磨也是啊，这个指标明年要再轮到大院了，总不能让阎解旷和刘光福他们这几个去吧？

  阎埠贵一时间也没想出什么太好的办法，突然看见张仁康心里一激灵问道

  “仁康，你这个纠察队能不能把几个孩子都给安排上，这不就省的街道办打我们主意了”

  张仁康冷冷的看了看阎埠贵，这个家伙脑子除了算计都用在这里了，开口说道

  “二大爷你这算盘打的真响，你是真把周边的几个院子当傻子了啊，他们看不出怎么回事儿？厂里纠察队是在厂子里工人内部组建的，要不是你家解成之前去扛过几天大料，算是有点说头，你以为阎解成能进纠察队？”

  “你信不信今天我把人拉进去，明天街道办就敢找厂里把人弄出来，我这个处长都得被撸了，这可是和上面的政策指示作对，你有几条命敢？”

  张仁康说的阎埠贵哑口无言，不敢再胡说，张仁康站起来开口说道

  “各位邻居，不是我不帮，这政策指示是从哪里下发的大伙都有数，跟上面作对谁家有命多的？我看不如这样，既然派谁去都不合适，咱们就抽签定，谁运气好能去为祖国做贡献咱们呢都祝福一二，家里这边都帮着照应一下是不是？”

  张仁康说完主意后就坐了回去，阎埠贵和刘东来王贵几人琢磨了半天，想了想也只能这样了，这是最公正的办法，谁抽到啦谁运气不好怪不得任何人

  刘海中找了几张纸让阎埠贵写上去和三张不去，揉成一团交给了王贵说道

  “咱们这是厂子里发明的公平抽签，二大爷写完字，让富贵放在盒子里，东来拿着给四个孩子抽，最公正不过了”

  “你们谁先来”

  刘东来抱着盒子看了看自家儿子说道

  “刘鑫你抓，刘鑫认命似的往前一站闭着眼伸手就抓了一个纸团打开”

  接着兴奋的跳了起来，喊道

  “不去，我是不去，哈哈哈”

  刘东来见刘鑫抓到的是不去心里松了一口气，这下和自家关系都不大了，看了看其他人笑呵呵的说道

  “谁再来，快快的”

  刘光天哼唧一声往前一走说道

  “刘叔，我抓”

  刘光天无所谓，他心里有数自家这个爹当官上瘾了，为了维持自己的形象到时候真干得出让自己去西北的事情，还不如赶紧抓一个运气好不去，运气不好大不了去走一遭呗

  刘光天伸手搅了一下抓起一个纸团子就打开了，接着也兴奋的喊道

  “我也是，不去，哈哈哈”

  刘光天乐呵的刚想跳起来刘海中上去就是一脚踢了他一个啷头，喊道

  “不去就滚下去，在这里跳什么，滚蛋”

  刘光天摸了摸脑袋赶紧下去了，阎埠贵一看这两人都是不去，心里凉了一半，这要是王大福再抽中不去，阎解放可就得去了，无力的瘫坐在椅子上扶着八仙桌紧张兮兮的盯着刘东来手上的箱子，王大福叹了口气上前说道

  “我第三个？解放你要不要先抓？”

  阎家的几个儿子都学阎埠贵学的可像，大事慌乱小利兴奋，这会阎解放早就六神无主了，见到刘鑫和刘光天都不去，现在在他和王大福二选一的情况下哪敢去抓，颤抖着声音说道

  “你抓吧，我认命了”

  王大福哆嗦着小手拿出来一个纸条，先是双手合十对着老天拜了一拜，下面的王贵心里也是紧张不已，跟自己天上的祖宗祈祷起来了保佑王大福，一定要是有福之人

  王大福颤畏的打开纸团，瞬间像是被抽去了脊梁骨瘫坐在地上，刘海中赶紧往前扶起他来，他一个锻工力气可不小这会怎么也架不起王大福，看着王大福手上的纸条写着一个明晃晃的

  “去”

  王贵见王大福这样也失去了力气瘫坐在地上，那边的阎埠贵和阎解放倒是解脱了，爷两个兴奋的对视了一眼，阎埠贵摇摇头示意阎解放先回家，强憋着笑意看着地上的王贵和王大福，眼角的那丝得意确实掩藏不住的往外钻

  这个借鉴泰国兵役，但是真是发生过的事情，那是一段纷乱的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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