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

  两人面面相觑。

  夏眠莫名觉得脸上有些热。

  他和陆烬对视一眼又分开。

  “把翅膀放出来吧。”陆烬道，“先帮你清洗翅膀。”

  翅膀靠自己是很不好清洗的，特别是对着人那面。

  夏眠，“哦”了声，“尾巴也要洗吗？”

  陆烬道，“洗。”

  夏眠全都乖乖照做，他握住了陆烬不知何时出现，捆缚在他腰间的龙尾，捏了捏道，“我也帮帮你吧。”

  “还有翅膀，”夏眠想起来什么，很委屈，“你之前就说给我摸摸的，到现在还没履行。”

  陆烬在摘那些装饰宝石，“嗯，今天履行诺言。”

  他把夏眠的手拉过来放在了肩后，“摸吧。”

  浴室不是很大，陆烬展开的翅膀缩小了很多。

  还有夏眠的，他们俩的翅膀几乎就占据了一大半室内空间。

  将翅膀交给夏眠，他就专心帮他清洗翅膀。

  翅膀除了根部比较敏感，别的地方其实感观不是很强烈。不过陆烬的手指太粗糙了，落在上面还是会让夏眠抿唇。

  他抱着陆烬，挂在他身上。

  指尖耷拉在陆烬翅膀上，心不在焉的随意摸索两下，就算是帮他清洗了。

  室内的空气开始慢慢变热。

  “你在干嘛？”

  “不许动。”夏眠恶声恶气。

  陆烬真的不动了，可夏眠还是觉得……

  他瞪了陆烬一眼，扯过花洒清洗。

  陆烬没动，看了一会他道，“尾巴过来，我给你洗。”

  夏眠不太想了，他说，“我自己来。不要在我面前晃来晃去。”

  陆烬抿唇，听话的没再动，没再晃来晃去。

  看起来有点可怜兮兮的，夏眠不忍心了。

  他让陆烬，“你别看我。”

  “背过身去。”

  夏眠接着从身后搂住了陆烬的腰。

  ……

  陆烬的眉眼微微紧闭，喉结滚了滚，接着握住了夏眠的手。

  他将沐浴液打在夏眠手上，帮他清洗干净。

  “累？”他举着夏眠的手亲了亲。

  夏眠瞪他一眼，“你试试。”

  “你很会占便宜，你一个人的时间和别人三倍的时间差不多。”

  陆烬听训，“我尽量改正。”

  “不过别抱太大期待。”他道。

  夏眠要被他的理直气壮气到。

  他甩了甩手腕，把沐浴露清洗掉就要走了，他怕再待会手臂都会变得很酸。

  因为陆烬看起来又想要让他累了。

  夏眠的脸颊被水汽蒸的白嫩，他把翅膀收回来，宝石都装在盒子里。

  陆烬站在他面前，顶着一张面色很淡，但……实则看起来有点恐怖含义的…站在他面前。

  夏眠抬眸，心脏怦怦怦。

  “我来收拾。”陆烬说。

  夏眠，“好的，不要丢了一颗！”那些都是他喜欢的亮晶晶。

  他趁着陆烬不注意，披上小浴巾往外面跑。

  却在即将出去的瞬间被东西拉了回去。

  夏眠低头一看，是龙尾。

  陆烬环抱住他，声音低低，“你要去哪。”

  夏眠睁大眼，他动了下，换来了身后陆烬更加危险的气息。

  他脸颊红红，咬牙切齿，“陆烬你是一个永动机！”

  陆烬，“嗯。”

  他看着夏眠白嫩的后颈，低头。

  夏眠，“嘶。”

  “陆烬你是一只小狗！”夏眠察觉到危险逼近，他下意识想要逃跑，却跑不掉，腰间除了尾巴还多了一只手臂。

  把他圈的死紧。

  尖利的牙齿上似乎含着某种毒素。

  夏眠开始变得晕乎乎。

  他潜意识里还想逃，却被死死的按住了。

  最终只发出一声呜咽。

  “不行……不行。”

  天花板的颜色是雪白刺眼的，夏眠眼神失去了焦点。

  他愤愤的往后踢了一下陆烬的腿，不过软绵绵的没什么力气，否则他更想狠狠踩陆烬的手。

  终于离开浴室。

  七天前的这个夜晚。

  买来的东西就少了将近五分之一。

  一开始夏眠还能因为陆烬欺负人哭两声，不过没什么用处。

  “陆烬，你是个坏……坏的要死的龙……”他的话没能说完，陆烬手掌握住了他的喉间，顺沿着堵住了他的嘴巴。

  “再坚持一会，”陆烬说。

  随即看着他的小腹，挑眉。

  夏眠把耳朵藏在枕头下面。

  陆烬是在嘲笑他的速度，可是他明明就是一个正常人，陆烬才不正常。

  他也不敢哭，“我都哭了，你一点都不心疼我。”他指责。

  陆烬垂眼看他，湿漉漉的发被手指梳理，手臂上青筋浮现。

  “眠眠，再一会就好了。”

  夏眠看着外面已经亮了的天色。

  上眼皮已经有些肿。

  “这句话你已经说了五遍了。”

  陆烬顿了顿，抽身离开，拿来了冰块，在他浮肿的眼皮和各处给他冰敷。

  夏眠被冰的一个激灵。

  他全身都缩起来。

  等到换了床上用品，他迷迷糊糊睡去。

  听到陆烬不太清晰的声音，“受不了了吗？”

  夏眠呢喃，“不要你了，陆烬走开。”

  脖颈侧面传来刺痛。

  夏眠听见低沉微哑的声音，“你只能要我一个。”

  “夏眠。”

  第一天还没开始。

  夏眠就已经阵亡了。

  后来的时间总是迷迷糊糊的，他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已经不知道今夕何夕。

  他躺在床上，觉得好像成了一个植物人。

  哪哪都不能动。

  过了一会儿他才发觉，腰间被紧紧搂着。

  陆烬躺在他身边，睡的很熟。

  夏眠脑子像浆糊。

  浮浮沉沉的，落不到实处。

  他感觉到身体和精神海有些变化，但是却没有力气查看，侧身抓紧了陆烬的衣领，卧在他怀里。

  连指缝里面都是绽放的花。

  他没有掀开被子查看整个身上，那一定会令他惊惧。

  他又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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