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官听了柳条的陈述，便要了牛八的手机号码，让牛八到派出所来一趟。

  牛八弄清楚了缘由，不禁自嘲道：奶奶的，让我虚惊一场，还以为哪宗案子东窗事发了，呵呵……

  牛八好奇的问：“警官，我想问一下，那位住在山畔新居1幢208号的阿姨多大年龄？”

  一个警官笑着回答：“牛八同志，这位女士不可能是你的生母，因为，她才38岁。”

  牛八耸耸肩，心想：我24岁，若这位阿姨真是我的生母，那么，她就在14岁怀上了我。

  尽管14岁的女人已经具有了生育能力，但据武爷说：牛八的生母大约有四十七、八岁的模样。

  警官又补充了一句：“据我们了解，这位女士因为某种身体原因，从没生育过。”

  牛八尴尬的笑了一声，说道：“其实，我对寻找生母没兴趣，也没这个意愿。”

  柳条被放了出来。

  牛八瞅着灰溜溜的柳条，嬉笑着说：“老婆，你为了我受了委屈，晚饭我请客，给你压惊。”

  柳条气呼呼的说：“那女人真操蛋，我不过是在她房门口拍了张照片，竟然怀疑我是小偷，哼！老娘难道像汪洋大盗？真是岂有此理！”

  牛八安慰道：“柳条，不值得跟这样的臭女人生气，你只当是增加了一种生活阅历。”

  柳条嘟起嘴说：“牛哥，你被派出所拘禁过，对这种传唤不以为然，可我跟你不一样，老娘一生清白，从没干过一丝一毫的坏事儿。”

  牛八不乐意了，质问道：“柳条，听你说话的口气，好像我是个十恶不赦的坏蛋。”

  柳条斜眼瞅着牛八，说道：“牛哥，你的底细我最清楚，瞒得了别人，瞒不了我。哼！你8岁时，一个胖婆娘上茅厕，你拿石头往粪池里砸，溅了胖婆娘一屁股的屎尿，人家气呼呼的找到孤儿院来，你却死不认帐。”

  牛八哈哈大笑，说道：“柳条，我8岁时，你才3岁，咋就把这件事儿闹得这么明白？”

  “哼！我听武爷说的。”

  “柳条，你还听武爷说了啥？”

  “牛哥，你的罪恶行径是罄竹难书啊，我还听说，你10岁时，在粪坑里灌了一瓶子屎，当做手榴弹，扔进了一户人家的屋里，屎尿溅了人家满屋子。”

  牛八又是哈哈一通大笑，说道：“我咋记不得了，我怀疑：这些都是强加到我头上的不实之词，本人一概否认。”

  柳条悠悠的说：“牛哥，昨天，孤儿院的小虎哥来了，告诉我一个惊天动地的消息。”

  牛八胆怯的问：“啥消息？”

  “哼！其实，你早就知道了，还用得着我明说吗。”

  “柳条，自从咱俩上次去了K县，至今也没再回去过，K县发生了啥事儿，也没人告诉过我。”

  柳条慢悠悠的说：“上山虎死了，一把刀也死了。”

  她边说便盯着牛八的眼睛。

  牛八装模作样的哆嗦了一下，瞪大眼睛问：“这…这消息确切吗？”

  “呵呵…这两个恶棍死没死，只有你最清楚，还在这装聋作哑，少跟我来这一套。”

  牛八摸了摸后脑勺，装出一副无比困惑的模样，问道：“上山虎和一把刀真的死了？我不相信。要说某个人死了，还有点儿靠谱，可是，要说两个人都死了，没那么巧的事儿。我想：这一定是误传。”

  柳条围着牛八转了一圈，慢悠悠的说：“牛哥，你真够狡猾的，比千年的老狐狸还要狡猾，没想到你杀人不见血，算得上是顶级杀手的水平啊。”

  牛八故作委屈的说：“柳条，你故弄玄虚，搞得我一头雾水，我问你：那两个恶棍是咋死的？”

  “哼！明知故问。老娘才不会上你的当呢，那两个恶棍是咋死的，自个儿问自个儿去。”

  柳条扭身便走。

  牛八追了上去，说道：“柳条，你为了我被派出所传讯，我得请你吃晚饭。”

  牛八拽住了柳条的一只胳膊。

  柳条使劲一甩，愤愤的说：“你啥都瞒着我，把我当啥人了？既然你没把我当老婆看待，从现在起，咱俩一刀两断！”

  柳条气呼呼的走了。

  牛八紧跟在她的身后，央求道：“柳条，有些事瞒着你，是为了你好，免得你受牵连。这样吧，咱俩一起吃晚饭的时候，我会把一切都告诉你。”

  柳条站住脚，问道：“你真想向我坦白？”

  “对！坦白，全都坦白了。”

  柳条的气消了，跟着牛八去了一家高级餐厅。

  他俩商量着点了四样家常菜，又要了一瓶红酒。

  两人碰了杯，喝下了第1杯酒。

  柳条说道：“牛哥，快坦白吧，我洗耳恭听。”

  牛八只得一五一十的交代，如何用眼镜蛇咬死了下山虎，又如何将一把刀蹬进了渣土车，又是怎样戴着鬼脸把活阎王逼进小河里淹死。

  牛八咬牙切齿的说：“柳条，这三个混世魔王该死，他们活着会害死更多的人，我必须要为爷爷报仇。”

  柳条紧紧握住牛八的手，钦佩的说：“牛哥，我觉得：爷爷在九泉之下若是知道这三个恶魔受到了报应，一定会很高兴的。其实，我早就有这个打算，准备杀死这三个恶魔。”

  牛八说道：“杀人的事儿，还是让男人来干，你们女人最好不要背上血债。”

  柳条诚恳的说：“牛哥，你杀了这三个混世魔王，我支持你。不过，你还是少杀人为好，能不杀的尽量不杀，背的血债太多，我担心会影响咱孩子。”

  牛八想起小镇上看相老板娘的话：“小伙子，你这一辈子只能杀10个人，若是超过了这个数，就会短命的。”

  牛八已经杀了三个人，他得记在账上。

  “柳条，别人不了解我，你对我最清楚，我不是个杀人成性的坏蛋，但我又必须杀人，杀那些贪官、恶棍、坏蛋、小人。”

  柳条问道：“谷子咋突然回来了？我见她神情抑郁，一定是在省城出了事儿。你告诉我：究竟出了啥事儿？”

  牛八把一个高官的公子引诱谷子的事儿述说了一遍，恨恨的说：“我要是晚去几天，只怕谷子就被糟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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