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羞涩的笑了笑，说道：“我现在不想死啦，突然觉得活着还是挺有意思的。”

  牛八曾经从一本书上读到这么一句话：90%想自杀的人都是一时冲动，若是自杀没成功，就会产生后怕的心理。

  他很庆幸自己救了这位姑娘，从小他就常听武爷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尽管牛八至今也不明白这话的意思，但他懂得：救人是一件善事。

  牛八捡起地下的绳子，说道：“我把绳子系在你的腰上，顺着铁梯往下走，到达20层楼的窗口就跳进走廊。”

  姑娘瞅着这根绳子，问道：“我系了这根绳子，你咋办？”

  牛八笑着说：“我刚才已经爬过一遍铁梯，有了点经验，不会出啥事的。”

  姑娘说道：“那不行，你若是出了事，我的良心会受到谴责。”

  牛八突然有了一个主意，他的口袋里有几卷缝衣服的线，那是谷子让他买的。

  谷子昨晚给他洗衣服时，发现衣服有些地方炸了线，让牛八上街时买一点回来。

  牛八掏出缝衣服的线，系在了绳头上，交代道：“你下到20楼以后，把绳子解开，我再把绳子吊上来，这样咱俩都安全了。”

  姑娘钦佩的说：“帅哥，你真聪明。”

  姑娘系着绳子下到了20楼的走廊上，牛八把绳子吊了上来，系在自己的腰上，顺利来到了20楼。

  他推开小眼镜办公室的门，见小眼镜还老老实实的趴在地上，仿佛已经睡着了。

  牛八对姑娘使了个眼色，又用手指了指墙角，让姑娘躲在那别吭声。

  牛八用脚踢了一下小眼镜。

  小眼镜蠕动了一下，睁开了眼睛。

  牛八将小眼镜手脚上的胶带解开，命令道：“你这身衣服我看上了，得把它买下来。”

  说完，从口袋里掏出500块钱，往办公桌上一拍，声色俱厉的说：“快把外衣、外裤给我脱下来，麻利点儿。”

  小眼镜哭丧着脸说：“大哥，我就这一套衣服，要是卖给你，我可咋出门呀？”

  牛八冷笑了一声，说道：“你小子白长了一颗脑袋，难道不会打电话叫人给你送一套衣服来，或者是叫外卖给你买一身衣服送过来，总之，办法多得很。”

  小眼镜不解的问：“大哥，我这套衣服不是名牌，你买它干嘛？”

  牛八横眉瞪眼道：“少啰嗦，我数到10，你要是不把衣服裤子脱了，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小眼镜不敢再哀求，手忙脚乱脱下了外衣和外裤。

  牛八把小眼镜的外衣和外裤扔给了姑娘，对她使了个眼色。

  小眼镜察觉到办公室里还有一个人，正想回头张望。

  牛八掐住小眼镜的脖子，不让他动弹，恶狠狠的说：“你给我闭上眼睛，从现在起，半个小时之内不许睁眼，不许说话，不许动弹，另外，今天的事儿要严格保密，不准对任何人说。”

  小眼镜乖巧的承诺道：“大哥，我听您的话。”

  牛八掏出手机给小眼镜拍了一张照片，警告道：“你小子要是给我造成了麻烦，别怪我找你算账。”

  小眼镜战战兢兢的说：“大哥，您放心，我一定守口如瓶。”

  “若是有人问你：衣服裤子哪去了，你怎么回答？”

  小眼镜回答道：“我撒个谎，就说拉肚子，把衣服裤子搞脏了，扔进了垃圾箱。”

  牛八笑着拍了拍小眼镜的肩膀，夸奖道：“你很聪明。”

  姑娘已经穿上小眼镜的衣服裤子，你别说，还挺合身的。

  牛八见办公桌上放着一个手提袋，便把姑娘的衣服裤子装进了手提袋。

  他俩乘坐电梯下了楼。

  门口的保安见了牛八，脸上露出谄媚的笑，恭敬的打招呼道：“大哥，您……”

  保安瞅了牛八身后的姑娘一眼，欲言又止。

  牛八拍了拍保安的肩膀，说道：“把嘴巴管住，别乱说话，不然会惹麻烦的。”

  保安怀疑牛八身后的姑娘是跳楼者。

  可是，跳楼的姑娘穿着白裤子红衣服，这姑娘却穿着一身职业装。

  牛八和姑娘在保安疑惑的眼神注视下走出了这座大楼。

  一些消防员已经把气垫充满了气，个个抬头朝楼顶张望着。

  一个警官跟同事说：“开门器已经拿上楼了，马上就能打开楼顶的那扇铁门。”

  另一个警官说道：“这姑娘好像离开楼顶的边缘，也许，她不想跳楼了。”

  “唉！这姑娘漂漂亮亮的，咋就这么想不开呢，但愿她别跳楼。”

  牛八和姑娘离开了这座大楼。

  他挥手打了一辆出租车，去了一家饭店。

  牛八问道：“你一定饿了吧？我的肚子早就咕咕叫了。”

  姑娘羞涩的说：“我请你吃饭。”

  牛八好奇的问：“你身上带了钱？”

  姑娘拍了拍裤子口袋，回答道：“我带了银行卡，里面有30多万。”

  牛八耸耸肩，说道：“幸亏你没跳楼，否则，这些钱就可惜了。赵本山有一句经典的语言：人世间最遗憾的是：人死了，钱没花完。呵呵…我要是你呀，就把这30万花个精光，然后再去跳楼。”

  姑娘不好意思笑了笑，低下头，责怪道：“你就别笑话我了。”

  两人挑了一张僻静的饭桌坐了下来。

  姑娘点了四菜一汤，问道：“帅哥，你喝酒吗？”

  “要两瓶啤酒吧，我这人虽然有酒路子，但从小就厌恶白酒。”

  姑娘不解的问：“你跟白酒有仇？”

  牛八回答道：“我师傅武爷从小就教导我：酒不是好东西，酒后乱性，酒后起杀心，这些话铭刻在我的心里。”

  姑娘钦佩的说：“你师傅真是个好人。”

  牛八问道：“我能知道你的姓名吗？”

  “我叫张慧，弓长张，智慧的慧。”

  “我叫牛八，牛马的牛，789的八。”

  张慧好奇的问：“你咋起了这么古怪名字？”

  牛八解释道：“我是腊月初八被父母遗弃在孤儿院门口，当时下着大雪，雪都把我掩埋了，但我却活了下来，师傅说我很牛，所以便给我取了这个名字。”

  张慧若有所思的说：“原来是这么回事，我觉得：你确实很牛，还不是一般的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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