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燃烧画中的光影森林

  画完，叶姝柔带她去看桑葚果树。

  荀碟馨道：“姝柔，我们要还要走多久呢！”

  叶姝柔道：“不要着急，我们很快就能到了，心急吃不上热豆腐。”

  “哦！”荀碟馨换其他问题问：“它有多高？”

  叶姝柔随意道：“比你高。”

  “多宽？”

  “比你宽。”

  荀碟馨装作生气道：“姝柔。”

  叶姝柔把手拉长又拉短：“那么高，那么宽。”

  荀碟馨无奈道：“我还是去看树吧！”

  “碟馨，逗你真开心。”

  “姝柔，开心就好，我也开心，因为树也比你高，比你宽。”

  “彼此彼此。”

  荀碟馨看向前方：“前面越来越亮了，我们是不是快到了？”

  “嗯。”

  荀碟馨依稀记得她们奔向阳光的那一瞬间，自由而温暖的光将全身包围，如同鱼跳入水中被水包围那般，直至她们最后适应。

  穿过后，荀碟馨觉察到周围的环境有些压抑，虽然这里有许多光，可光就像一层屏障，将中间的桑葚树与其它树隔开。

  荀碟馨正思考着，叶姝柔将一颗桑葚果放入她的嘴中，让她有点猝不及防。

  叶姝柔问道：“碟馨，好吃吗？”

  荀碟馨咀嚼道：“嗯，酸酸的，不过我喜欢酸的。。”

  “我也喜欢酸的水果。”

  叶姝柔将一把桑葚放入碟馨手中：“给你。”

  荀碟馨道：“你带塑料袋了吗？我们装一点回去带给陈娟阿姨。”

  “没有带，不过我有饭盒，我今天做的饭团，我们把它吃完就可以把饭盒拿来装桑葚。”

  “对诶！我也带了盒子，里面装有锅仔糕。”荀碟馨把包里的盒子翻出来。

  叶姝柔道：“那么我们把午饭吃完，刚刚好可以装桑葚。”

  “嗯。”

  吃完饭，她们开始采摘桑葚。

  荀碟馨摘下一颗桑葚仔细观察道：“桑葚好像缩小版的葡萄，也是酸酸甜甜的。”

  “我第一次见到它的时候也是认为它是缩小版的葡萄，可陈娟阿姨说它叫桑葚，我才知道的。”

  “为什么它不叫小葡萄呢？”

  “给葡萄取名的人没有见过桑葚，之后有给桑葚取名的人不认识葡萄。”

  “'这个解释好像符合逻辑。”

  “嗯，反正能好吃就是好吃吃。”

  “对，好吃吃。”

  “我们需要留一部分吗？”

  “留啊！我不过我没见过蚕宝宝吃它，它们吃叶子。”

  荀碟馨将树找了个遍也没有发现蚕宝宝：“蚕宝宝在哪里？”

  “我指给你看。”叶姝柔指了指那与树的颜色几乎一致的小虫子。

  荀碟馨看着虫正在爬动：“哇！它们看起来有些不好看，我有点恐惧。”

  叶姝柔道：“它们是大自然点一员，如果好看了，还怎么吓唬人类，保护自己。”

  “是诶！不过有姝柔在，我一点也不害怕，只是希望它们不要掉在我身上。”

  “有可能会掉到你身上！上回就有一只掉了下来，不过你想想它们只是没有长在我们的审美点中，也无毒。”

  “嗯，它们也不会飞快钻进我的耳朵。”

  “它们喜欢吃叶子，不喜欢吃我们是耳屎。”

  “嗯，不然我们的衣服就是耳屎的材料做的。”

  叶姝柔捉弄道：“碟馨，你可以把耳屎和衣服舔一下，看它们的味道是否一样。”

  “我才不呢！不过姝柔你可以，你提的你来。”荀碟馨转过身摘其他的桑葚。

  “哈哈哈！”

  很快她们就摘了满满两碗的桑葚果。

  叶姝柔道：“碟馨，我的摘好了。”

  “嗯，我也是。”荀碟馨答道：“这里真好，可惜小黑在睡觉，我没有叫它醒来。”

  叶姝柔对碟馨道：“以前我带小黑来过。”

  “是吗？那么它会不会起来看见我不在会偷偷过来？”

  “可能吧！。”叶姝柔把饭盒装好后：“走吧！兴许能在路上遇见呢！”

  “嗯。”

  天上的云朵将阳光盖住，使得桑葚树周围变得阴凉起来，荀碟馨注意到，其实有没有阳光桑葚树都被隔绝开了，而在有光的时候更明显。

  来到陈娟家，敲门进来后，陈娟高兴道：“你们来了。”

  “嗯。”

  陈娟正在用收音机放着老式音乐：“我今天把以前的的收音机拿了出来，没想到它还能放音乐，真好。”

  歌声是那种不是现代风的音乐。

  荀碟馨问道：“这是什么音乐？”

  “我也忘了，也不知道什么音乐，反正好听。”陈娟倒弄着收音机：“你们怎么那么晚了还过来？”

  她们将书包打开，把桑葚果盒拿出来放桌上。

  叶姝柔道：“我们在山上采了些桑葚果。”

  陈娟道：“是那棵桑葚果树吗？”

  叶姝柔道：“嗯。”

  荀碟馨道：“酸酸甜甜可好吃了。”

  陈娟道：“谢谢，你们，下次你们来早点，给你们做好吃的。”

  “好。”

  此时小黑从陈娟的屋里走出来。

  陈娟看着小黑道：“小黑它刚来我家里，没想到你们就来了。”

  她们眼中带着惊喜：“小黑。”

  小黑蹭着叶姝柔的裤脚，荀碟馨将她抱起来：“小黑，今天你睡着了，所以没有叫你出来玩。”

  小黑：“喵～”

  叶姝柔抚摸着小黑的脑袋：“小黑，我们在路上还在想你呢！没想到你就在这里。”

  陈娟笑眯眯地看着她们。

  荀碟馨想起她想问的事情道：“陈娟阿姨，我在加你联系方式的时候看到你手机上有相机，可以给我们拍张照片吗？”

  陈娟道：“来来来，我可想找你们拍照了，你不说我都忘了，每次你们来，我就记得做好吃的，等你们来，高兴得都忘记了拍照，那么我们现在就拍几张照片吧！正好小黑也在。”

  荀碟馨道：“谢谢你陈阿姨。”

  陈娟拉着她们两人到屋前的台阶上：“来来来，你们站在这台阶上，小黑抬在中间。”

  陈娟走远拿起手机给她们拍照：“好，你们再挨一起，好好好，碟馨，姝柔，笑一个。”

  相机照片定格在她们微笑的时刻，中间小黑张大着嘴巴。

  陈娟又道：“把小黑放下，你们来一张。”

  “嗯。”

  陈娟拍完后给她们道：“你们看看好看吗？不行的话我们重新拍一张？”

  她们围在手机周围，荀碟馨道：“小黑真有趣，嘴巴大大的。”

  叶姝柔笑着道：“小黑在微笑。”

  “可爱的小黑。”

  叶姝柔看着陈娟：“陈娟阿姨，我们想和你合影一张。”

  “等等，我去拿拿手机支架。”陈娟已走进里屋。

  “好。”

  之后她们三人在平常坐的桌子旁拍了一下照片，虾条来了后，虾条和小黑也拍了一张，照片可以留住那些无形的时光。

  临走时，荀碟馨问道：“陈娟阿姨，我和姝柔的手机都没有相册，那些照片就麻烦你帮我们收藏起来吧！等我们长大了，就把它传到我们手机里。”

  陈娟道：“嗯。”

  后来荀碟馨回来将那些照片传到自己手机中，她并没有马上看，而是麻木地将它们打印出来后，锁了起来。

  叶姝柔道：“谢谢陈娟阿姨，我们现在先回去了。”

  陈娟道：“嗯，路上小心。”

  荀碟馨和叶姝柔就这样开开心心地走向回家的路上。

  叶姝柔道：“碟馨，今天真开心，有和你的合照，还有小黑的。”

  小黑紧跟在她们身后。

  荀碟馨道：“我也是，我们每到一岁就照一张照片吧！这样我们就可以对比我们小时候年轻的时候，还有老去的时候的样子，然后观察我们什么地方变了，什么地方没变。”

  叶姝柔道把碟馨的话听入心中：“嗯，我们都是小奶奶，看着来往那些活泼的孩子，我们会感叹我们不再年轻，不过只要能和你一起，老去变丑，我都无所谓。”

  “我也是，不过我们都不会变丑的，丑只是别人定义的，在我心中姝柔永远最美。”

  “哈哈哈！碟馨在我心中也永远最美。”

  荀碟馨牵着姝柔的手，走向那明媚的晚霞，她认为和姝柔的将来充满着光明。

  在那些牵手的回忆中，荀碟馨多么希望她能紧紧牵着姝柔的手不放，越是回忆越是痛苦。

  又是一年春节，不过这里的雪下得小，山间还没有出现积雪。

  在这天，荀碟馨把哥哥叫了出来，因为她和姝柔做了个约定。

  荀碟馨对哥哥道：“哥哥，等会你帮我和姝柔打掩护，我们约好要去一个神秘的地方。”

  荀弘歌道：“哪里？”

  荀碟馨道：“姝柔没有告诉我，我也不知道。”

  “那么我要一直跟着你们。”

  “好，到时候看。”

  此时，叶羽楠也按照妹妹的要求把她带出来。

  叶羽楠道：“爸，妈，我带姝柔出去看烟花。”

  叶羽楠小时候带着姝柔长大的，他们的父母也很放心。

  叶母道：“好，早点回来。”

  “好。”

  随后叶羽楠就牵着妹妹的手从家里出来。

  叶姝柔问道：“姝柔，我带你出来了，你和你的朋友约好在什么地方见面了吗？”

  叶姝柔道：“陈娟家的后门处的山脚，那里没人，我想送碟馨一个礼物。”

  “哦！那么等会儿我在山脚下等你们。”

  “嗯。”

  叶姝柔到的时候，荀碟馨已经在那儿等了一会儿了，荀碟馨见姝柔过来，立马抱住她：“姝柔，我们今天又长大了一岁。”

  荀弘歌与叶羽楠相互简单地打了个招呼。

  叶姝柔道：“嗯，我们去山顶。”

  叶羽楠道：“姝柔，你们去山顶我们必须陪着。”

  荀弘歌也道：“嗯。”

  叶姝柔道：“好，哥哥，你们在半山腰的那里等我们吧！那里有一个看烟火的好地方，你知道的。”

  叶羽楠道：“那个我知道，那么我就在那儿等你们，你们有什么事记得打电话。”

  叶姝柔道：“嗯。”

  叶姝柔拉着荀碟馨的手往山顶跑，风萧萧地从她们身上滑走，荀碟馨也不觉寒冷，到一处废旧的阶梯时。

  叶姝柔道：“碟馨，上面很暗，紧紧抓住我。”

  “好。”

  荀碟馨问：“姝柔，你要送我什么礼物啊？”

  叶姝柔道：“你到了就能知道了。”

  “哦！能给点提示吗？”

  “不能，惊喜，那是惊喜。”

  “好的。”

  山顶很快就到达了，那里四下无人很是安静，只有她们两人。

  那里已经没了树木，只有一块草坪，还有一些石块。

  叶姝柔领着她到达一处崖边，荀碟馨道：“我们今晚看烟花吗？这里看烟花一定很好看。”

  叶姝柔道：“比看烟花更好看。”

  叶姝柔把她藏在石头后面的支架拼在一起，把一幅画挂在上面，四周固定住，荀碟馨也帮忙把画固定住。

  荀碟馨问道：“我们是要在这幅画上画月亮吗？”

  “不是。”

  荀碟馨打着光远远地看着这幅画：“姝柔，这是那个光影森林，你画得真好，我们今天借着月光欣赏这画吗？”

  “也不是。”叶姝柔道：“姝柔，我找到了一个将这幅画画得最亮的方法了。”

  荀碟馨疑惑道：“什么？”

  “等一下你就知道。”叶姝柔又问：“现在几点了。”

  “23:57”

  叶姝柔道：“我们23:59开始。”

  “好。”荀碟馨盯着手机看着。

  一会儿后。

  “姝柔，我们到了。”荀碟馨一直看着手机但她并没有注意到姝柔。

  视野找到姝柔时，她正滑动着一根火柴，火柴亮了，她将火对着画的中间点燃，火从画的中间慢慢烧到四周。

  叶姝柔迅速坐到碟馨身边：“碟馨，你看那无规律蔓延火焰，它将那处森林照得光亮。”

  荀碟馨眼中的森林正以一种绝美的出现，她痴痴地盯着画看着。

  叶姝柔对碟馨道：“碟馨，我爱你。”

  荀碟馨转头看向姝柔：“姝柔。”

  姝柔吻住她的额头。

  一声巨响，天空的烟花已经在灿烂燃放着，这是荀碟馨此生难忘的经历，姝柔就在她的眼前  。

  火光下的森林被照得透亮，画也慢慢从模板上消失，不过那一刻已经在了荀碟馨的心中。

  荀碟馨抱住姝柔：“姝柔，我也爱你。”

  荀碟馨在日记中记录道：这里是她们的开始也是她们的结束。

  就像那幅从中间开始燃烧的光影森林，从开始到结束，化为自然中的灰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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